封玉銘正欲離去,李七月叫住他道:“玉銘道兄,憑你我關係,我想請你告訴我在沒有人指引下如何走出赤峰堡,我是說有沒有另外密道?”


    封玉銘猶豫一下,道:“我赤峰堡確是有數條密道通向外麵,我僅知道其中一條密道,因為事關我整個家族安危,盡管你我關係不錯,但我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外人,若是你發誓決不將此密道消息告訴其他任何人並不得利用此密道做出有害我封家利益,我可以告訴你!”


    當夜,李七月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打坐修行,而是連夜摸到封玉銘所說的密道,見到密道入口有專人看守,便躲在暗處觀察,直到天亮,他將此密道情況摸清一、二才回到小院。


    而在小院門口,他又碰到封盈盈,此時封盈盈滿麵憔悴、心神不定,李七月笑道:“盈盈小姐又找我何事?”


    正在恍惚中的封盈盈見李七月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隨後眼淚汪汪,道:“瑰色靈芝丟失的消息已經被長老們知曉,我該怎麽辦?”


    李七月心中咯噔一下,略是沉思後,道:“我再給你十株千年齡靈草,你就說你與他人作交易。”


    接過十株靈草,封盈盈頓時如釋負重、破涕而笑,但隨即又眼淚巴巴,李七月皺眉道:“又怎麽啦?”


    “你還記得答應我什麽?”


    李七月知道她想說什麽,冷冷地道:“你給我一株靈草,我給你六百萬靈石,現在又補償你十株靈草,好像我現在不欠你什麽吧?”


    封盈盈“哇——”一聲哭出來,指著李七月道:“你敢出爾反爾?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七月笑道:“盈盈道友,你仔細回憶,其實從頭到尾,我從未答應你什麽?何來出爾反爾?還有我是修行之人,追求長生之道,所以我從未想到過死是什麽,也未想到過給自己找一塊所謂的風水寶地作葬身之用。”


    “你敢騙我?”


    李七月正色道:“我實話告訴你,那個姓薛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住口,姓俞的,你說話要有證據,否則你就是誹謗,你就是小人!”


    “一切源自於我的猜測,如果我有確鑿證據,或許我就不會這麽說,現在我隻想對你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封盈盈跺腳道:“你無賴!”


    李七月笑道:“其實你們之間的那點屁事與我有甚幹係?即使你們整個封家死得一個人也沒有,與我又有何幹係?我這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封盈盈眼淚又啪嗒啪嗒流下來,道:“姓俞的,你要讓我怎麽做?你才肯答應放棄這場比武?”


    “要麽你我私定終身,要麽比武場上光明正大贏你——別忘了,是你們將我拉進這渾水之中,既然我已經得罪白家,那麽再得罪姓薛背後家族又有何妨?”


    “你以為你一定贏得了薛道兄?”


    “一會兒試煉場比武台上見分曉!”李七月咧嘴笑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試煉場比武台上,薛青山麵色略是陰沉,看著李七月,道:“俞道友,就目前而言,盡管你修為比我低一階但我不會小看你的,你是我遇到的最強勁對手。”


    “薛道兄,若是我沒說錯的話,你與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白景鵬同一個目的,但不是僅僅為了封盈盈——你隱藏得很深。”


    薛青山麵色微變,笑道:“俞道友,你想用這樣的話來破壞我與封盈盈的感情,你以為你會成功麽?”


    李七月也回之一笑,道:“如果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我相信你再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係住封盈盈的感情了。說實話,我想知道封家到底有什麽東西使得你們這麽做?就是因為此,我才不放棄的。”


    薛青山麵色驟變,道:“如果我死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多長時間?”


    李七月正色道:“若是你現在退出,我可以饒你活命;若是你仍是執迷不悟,那麽你隻有死路一條,因為我一旦動手,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下逃生的。”


    薛青山略是沉思道:“如果你退出,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遲了!”


    這時比武令已下,不知李七月嘴裏所說的遲,是哪個遲。


    李七月殘影忽隱忽現,張嘴吐出一對幽蘭戟徑直向薛青山轟擊而去,同時身形迅速向起靠近,薛青山數次觀摩李七月打鬥,心中已經對其套路有些了解和研究,所以見其撲過來,丟下一把靈符,閃身後撤,幾乎在一氣之間,退出數十丈距離。


    當李七月從靈符爆炸中鑽出來時,盡管沒有受到重創,卻是滿麵塵垢,如從汙濁中才爬出來一般,他張嘴吐出一口濁氣……首擊竟然不中,他沒料到薛青山逃的速度比他慢不了多少,既然速戰速決不成,幹脆一招一式慢慢對付,他收回幽蘭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目光卻將對方鎖定。


    薛青山笑道:“俞道友,你就這點本事麽?”


    李七月根本是充耳不聞。


    薛青山又道:“你若是就此知難而退,我可以給你三千萬靈石。”


    見李七月如老僧入定,又道:“給你三億靈石!”


    這時李七月長袖一動,竟然有數十張靈符從其袖中跌落出來,瞬間如天女散花一般將整個比武台層層覆蓋,場下的人驚叫道:“快走,試煉場要坍塌。”


    薛青山麵色劇變,道:“你不想活了?”遂試圖向比武台下逃去,但維護比武台法陣的人擔心比武台塌陷因此空間裂縫而波及自己,早已退出數百丈之外,此時除了法陣撕裂,否則他想憑自身力量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七月見薛青山如沒頭蒼蠅滿場奔跑,但數量巨大的靈符在有限空間內被激發爆炸……其聲勢波及整個赤峰堡,眼看整座比武台搖搖欲墜。


    當然此時李七月比薛青山好不到哪兒去,盡管他煉體煆骨相當長時間,但仍是禁不住如此多的靈符疊加轟擊。他盡量利用迷蹤步躲避威力最盛範圍,並漸漸靠近其實毫無防備的薛青山。


    一對幽蘭戟再次被其祭出,同時其手中的血紅幾乎毫不停頓地砍劈削剁……一陣哀嚎過後,薛青山已經被靈符轟擊以及李七月的攻擊下成為一堆肉漿末,而李七月亦是皮開肉綻,走路時搖搖晃晃,見不遠處法陣已經裂開一條口子,於是他殘影一閃,便從裂縫中鑽出去,當他飛至百丈開外時,身後傳來一聲劇烈爆炸,爆炸將曾被加固的整座比武台硬是沉下近三十仗深,李七月被爆炸波及身如斷線風箏飄出近百丈遠,才被止住。


    正好落在嚇得麵色煞白的任盈盈麵前,他張嘴吐出一口汙血,道:“任盈盈,今生你是我的。”


    隨後他對遠處封玉乾等人道:“他日我會找你們封家的,若是封盈盈敢不守婦道,我必將報複整個封家……”


    李七月知道如此聲勢已經驚覺赤峰堡中長老級別的修行者,一旦他們出麵,他的行藏十有八九會暴露出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又吐了一口汙血,遂往嘴中塞一把靈丹妙藥,殘影一現,已經從驚魂甫定的眾人眼前消失。見李七月已經走遠,其中有一人才對身後之人道:“此人的手法與裘太正幾乎如出一轍,我們現在就向大長老稟報吧。”


    “嗯,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否則不但打草驚蛇,使此人從此遠遁,而且極易引起景陽宮再次動蕩。”


    在一隱秘出口前,李七月經過前夜的算計,果然成功逃離赤峰堡,uu看書 wwuans 但他正欲離開時,偏偏有一人攔住他的去路,他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封玉銘。


    李七月正欲開口說話,嘴一張,又是吐出一口汙血,封玉銘皺眉道:“俞道兄受傷不輕啊?”


    “不知玉銘道友攔住俞某去路是為何?”


    “我隻是有一疑惑,想請俞道友解釋一下,二十多年前,我因叛逆下毒,承蒙你冒險相救,在裘太正處,我雖是在昏沉之中,但依稀記得一些事情,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裘太正為何突然與你作對,並使得我們亡命數月之久?”


    “哦,此事與你無幹,倒是那裘太正該死!”


    “可是前些日子,裘太正是聖女入主景陽宮首功之人,憑一己之力斬殺我漠北排名第二的柳園,如此說來,他的本事應該不弱於你。”


    “你所說的裘太正其實不是其本人——真正的裘太正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如此說來,果然如我猜測,那輔佐聖女重新入主景陽宮的裘太正其實是你?”


    “正是俞某!”


    “那麽你又為什麽到我封家?”


    “此事以後再說,若是我現在不走,可能要有大麻煩,但是你有一點記住,有人要對你封家下手,白家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我不太清楚;再有一點,封盈盈已是我的人,你幫我好生照顧。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說完不待封玉銘反應過來,他身形一晃,從封玉銘身邊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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