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或者已經與胡蘭鳴做成交易,或者等我這裏交易完成後再與胡蘭鳴做交易。”


    白程昱訕笑道:“俞道友果然是一聰明人,我們少主這次誌在必得,不是我等大話,凡是想打封盈盈主意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此事由我們白家數位長老共同親自主持。若是我們任務失敗,他們將親自出手,姑且不論你是否勝得了我少主,你自問能在我白家數位長老手下逃得了性命麽?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俞道友不要意氣用事,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如何做成這一筆交易。”


    李七月這時也明白眼前這個白景鵬追求封盈盈其實另有目的,既然他已經蹚入渾水,那是身不由己,但他絕不會將自己往渾水深處蹚去,不過他倒想渾水摸魚,既然對方有幾個結丹期修行者盯住這裏,屆時一有機會便盡早脫身,何不乘此機會討點好處,想到這裏,他緩了緩口氣,笑道:“我煉丹還需一種靈草,若是你們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送來一株叫紅線榆錢的千年齡靈草給我,我可以答應你們的交易。”


    “紅線榆錢?我回去打聽好後,明日一早回話。”


    回到小院時已是夜深,李七月遠遠見到封盈盈守在院前,走上前,道:“盈盈道友,夤夜至此,可有何貴幹?”


    封盈盈兩眼婆娑道:“俞道兄,先前冒犯你,實在是我任性不懂事,還望你原諒。”


    李七月笑道:“聽說封家長老對你極為疼愛,予取予求,再加上諸兄長嗬護,自然養成專橫跋扈性格,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我並沒有因此介懷。”


    封盈盈破涕笑道:“這麽說,你願意成全我與薛青山?”


    李七月壞笑道:“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我現在煉丹需一株叫瑰色靈芝的千年齡靈草。”


    封盈盈略一沉思道:“好像我聽說有此靈草,但我需要仔細查問,若是有此靈草,我就是偷也會偷來的。兩個時辰後,我給你準消息。”說完一蹦一跳地走了。


    李七月正在打坐,這時外麵傳來動靜,他打開靈眼一掃,甩袖將法陣打開一通道,叫道:“盈盈道友,請進。”


    封盈盈歡欣道:“俞道兄,你看是不是你所要的靈草?”


    他接過玉匣,剔去數層靈符,打開玉匣,隻見匣中躺有一株一尺高、葉如殘陽血色,莖為玫瑰豔紅……李七月身子一震,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不好詢問她是如何取得此瑰色靈芝,但他知道當初秦長老為了此靈草肯定是動了不少心思,最終徒勞無功而歸,他不動神色道:“正是此靈草,為了補償你,我另給你六百萬靈石,再給你十粒固形養容丹,此丹你應該聽說過,十粒丹藥,足可以使你永葆青春。”


    封盈盈接過丹藥,揭開玉瓶,送入鼻底一聞,歡喜道:“此丹比我以前服用的固形養容丹好上十倍也不止,應該是選用精品材料煉製而成,聽說煉製此丹需要數十種千年齡靈草,因此此丹有價無市,你一下子給我十粒?”


    李七月笑而不語。


    天還未亮,白程昱陪著白景鵬來到李七月所在小院,未等他們開口,李七月道:“東西帶來了?”


    白程昱點頭道:“紅線榆錢為靈草中珍稀之物,我記得曾有人數次高價求購,即使對方出價七百萬靈石,而我白家始終未將此靈草拿出來,如今俞道友需要,所以我才將此靈草連夜送來。”


    李七月接過玉匣,掃了一眼,心中暗喜,道:“既然有人出價七百萬靈石,我給你雙倍,一千四百萬靈石。若是在你們的事情上我能幫忙,我定然會幫忙的。”


    白程昱不肯收李七月的靈石,但被白景鵬搶去。


    送走白程昱、白景鵬兩人,李七月暗笑道:若是如你們所願,我豈不是成了被你們玩的一個棋子?如今我已經搜集煉製補中逍遙丸所需靈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略是收拾,正欲出門,沒想到院外來了一群陌生人,其中不乏築基後期修為的修行者,他忙問發生何事。


    來人道:因得到消息,有人試圖破壞比武招親,所以派人前來保護比武者。


    試煉場上的氣氛明顯比昨天緊張許多,尤其白景鵬與薛青山兩人,他們倆瞪著鬥雞眼誰也不肯想讓,若是目光能殺人,此時他們彼此之間已不知死過多少次。而胡蘭鳴與李七月倆人則是說說笑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感覺,看來胡蘭成也是得了不少好處。


    場下抽簽很快出結果,第一場:李七月對陣白景鵬;第二場:薛青山對陣胡蘭鳴。


    李七月長歎一聲,看了一眼仍在瞪著鬥雞眼的白景鵬,便向試煉場中走去。


    直到比武令下,白景鵬才收起鬥雞眼,朝比武台上走去,見李七月站在他對麵,沒好氣地道:“你還不滾下去,難道要我請你下去?小爺不是來陪你玩的,小爺要鬥的是那姓薛的。”


    李七月冷笑道:“我是來比武的,不是來與你鬥嘴皮子的,也不是與你鬥氣的,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白景鵬怒道:“夜裏你才收了東西,難道你想出爾反爾?”


    “姓白的,別忘了,我是花了一千四百萬靈石購買你的東西,除此之外,你給我什麽好處?”


    “哼,本來此事一了便收回紅線榆錢,如今現在我就要收回此物,小子,你受死吧——”


    白景鵬身子飄忽著向李七月撲過來,其左手提著一把四尺長斬馬刀,右手握著一柄三尺長泛著綠光的銅劍,張嘴吐出一支響雲箭……李七月駭道:原來這廝也有高階靈寶在身,先前沒見他使用,這時使出來,分明是想速戰速決,即使不能一下子將自己打死,至少也重創。


    想到這裏,李七月張嘴吐出一對幽蘭戟,與對方響雲箭對轟,同時他左手緊攥血紅,右手捏著火龍鐧,殘影忽隱忽現迎上去,其實他的想法與白景鵬一致,均想速戰速決,或是短時間內重創對方。


    當兩件靈寶在半空裏糾纏不相上下時,李七月已貼近對方三丈之內,突然他爆喝一聲,白景鵬一愣,僅僅是這一愣,給李七月覓得一隙良機,他當即發動戮神箭。


    白景鵬冷不防下神識被襲,頭痛腦脹欲裂,幾乎使他站立不住,李七月見戮神箭未見全功,於是他又一次發動戮神箭,此次戮神箭幾乎耗去他大半神識之力,但其威力亦是增加數倍,果然白景鵬再也忍不住爆炸性頭痛腦脹,扔掉手中法器,雙手抱頭滿地打滾。


    趁你病要你命,李七月趁對方毫無還手之力時,痛下殺手,幾乎是眨眼時間便將對方打得屍體元神皆是化為虛無。


    場下白程昱看得目瞪口呆,待他反應過來時,白景鵬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若不是因為在赤峰堡,此時至少有二、三十人圍著李七月群毆,但他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他用眼神將身周諸人穩住,畢竟對方是在比武台上將白景鵬滅殺,因為有生死狀在,隻要走上比武台,生死有命。


    李七月麵色略是蒼白走下比武台,見白程昱攔阻去路,滿臉歉意道:“我若不殺他,必被他所殺,場上的一切,你是親眼看到的。”


    白程昱麵色鐵青,冷哼道:“將你拿到的東西吐出來。”


    “一千四百萬靈石,我已經交給白景鵬,記住我是出雙倍價收購的。”說完,他將白景鵬的遺物及儲物袋等扔給白程昱,又道,“你若想在此鬧事,分明是在打封家臉麵,若是白封兩家公然撕破臉皮,恐怕對你們後續圖謀封家大計影響不小。”


    白程昱麵色忽青忽白,李七月扔下的話,u看書 .ukanshu 猶如在他喉嚨裏塞了一隻死老鼠,噎不下又吐不出,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李七月揚長而去,直到李七月從他眼中消失,他才醒悟過來,他狠狠道:除非你死了,否則白家定是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回到院中,李七月正在打坐,這時久病的封玉銘抱著病軀竟然來訪,與李七月閑談幾句,隨後李七月幫他診脈,笑道:“恭喜玉銘道友,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七成以上,再將息數月,必定安然無恙。”


    封玉銘笑道:“全是俞道友的功勞,封某沒齒難忘。”


    李七月擺手笑道:“若是我沒說錯的話,你此次前來,定是另有它事,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出來,我能出力的我盡量出力。”


    見封玉銘欲言又止,李七月不解道:“難道玉銘道友有難言之隱?”


    封玉銘點頭,沉思良久,才道:“我知道你正在參加比武招親,若是我盈盈妹子嫁與你為妻,定是她的福氣。隻是她……她……好像另有鍾情之人,聽說已經戀愛三年之久——”


    李七月打斷他的話,道:“是封盈盈讓你來充當說客,還是薛青山?”


    “盈盈妹子從封玉乾那裏得知你我之間的關係,她讓薛青山找我……我本來與薛青山關係也是不錯,所以……”


    “你可知薛青山的來曆?”


    “此人與你一樣是一散修。”


    “哦,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已經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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