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月撫掌笑道:“這該死的禿驢,早就應該教訓他一頓,看他還敢如此囂張!”


    見李七月祭出兩輪靈符後,不再有下文,忙道:“老大——繼續啊——”


    李七月橫眼一掃,道:“若是再繼續使用靈符,恐怕此法陣便要坍塌,那時千葉禪師想走,憑我們實力是攔不住他的……”


    “難道你想要與他硬碰硬?”


    “有你與眾靈寵在旁協助,我倒是有幾成把握的。”說完,他環顧四周,見紅毛獅王與丹頂紫鳶有畏敵表情,冷著臉,道,“此戰非比尋常,若是誰敢不奮勇上前,事後我可能要殺雞駭猴了,誰若不信我的話,可以試一試?裘太正既然有鐵背蜈蚣傀儡,肯定有煉製之法,事後我必去其淩雲小築一趟,待我習練此法後……”


    不等李七月說完,紅毛獅王率先衝入迷霧滾滾的千葉禪師所在法陣,其餘靈寵亦是不甘落後,擔心若是遲一步,事後被李七月煉製成傀儡之術。


    李小月見之,笑道:“大棒加上大捧,似乎更有效果。”


    “讓他們自主對敵,是讓他們在實戰中成長,這對他們以後的修行也是有莫大的好處,何況若是由我們控製對敵,總是有不足之處。你以為我不愛惜他們麽?”


    李七月拂袖將千葉禪師所在法陣迷霧散去,隻見千葉禪師在兩輪靈符攻擊下灰頭土臉,本是鮮亮的袈裟隻剩下絲絲縷縷還吊在身上,袒胸露出古銅色皮相。


    喘息甫定,又見紅毛獅王等靈寵衝上來,怒罵道:“爾等畜生,安敢不自量力?簡直是送死。”


    紅毛獅王接近其十餘丈遠時,張嘴仰頭先來一獅子吼,眼前塵土飛揚,腳下岩土如被扒犁翻過一遍似的,千葉禪師隻覺得真氣運行受阻,丹田元神被激蕩,慌忙守住心神……偏偏此時一綠影掠來,他偏身躲過,脖頸處一涼,用手一抹,竟是鮮血淋漓,氣得他七竅冒煙、三屍暴跳,掄起手中禪杖追著玉麵螳螂,試圖將其斃命禪杖之下。


    他這一追,倒是讓跟在其身後的金線冰蠶等吃了苦頭,張嘴噴出一團白霧,才到半空裏,見千葉禪師已經追遠,隻好將這團白霧硬生生地收回腹中。玉麵螳螂雖是愣頭愣腦,但也乖巧得很,見千葉禪師追來,知道不可與之硬拚,隻在法陣之中引著千葉禪師追來。


    紅毛獅王不識相,見千葉禪師滿場追跑,瞅準機會撲上去,千葉禪師見之,抬腳側踹,一腳將它踢出十餘丈之外,紅毛獅王嗚咽著一瘸一拐地跑回李小月身邊。


    李小月橫眉怒道:“老禿驢,敢動我的乖寶寶,不給你顏色看看,你也不知道我李小月的厲害。”說完,催動一對金光鐃就向千葉禪師罩去。


    千葉禪師見頭頂金光罩來,冷哼一聲道:“原來仗著靈寶逞強,不足為奇。”


    隻見他嘴角一動,本是掛在脖子上的一串佛珠便飛落其手上,他單手彈指,其中兩隻佛珠脫離串繩分別飛向半空裏那一對金光鐃。


    李七月見之,大吃一驚,他發現這兩隻佛珠竟然是中階低級靈寶,若是讓其磕碰金光鐃,這金光鐃肯定受傷,於是他張嘴吐出一對幽蘭戟徑直追佛珠而去。


    隻聽得空中先後兩次耀眼光芒閃現,隨即傳來兩聲脆響,兩支幽蘭戟硬是將兩隻佛珠追逼下來,使其一時失去靈性,落入塵埃之中,顯然從幽蘭戟搖搖欲墜的姿勢來看,在撞擊中受到不小傷害。


    李七月慌忙召回幽蘭戟,將其收在丹田之內療傷。


    千葉禪師見兩隻靈寶級別的佛珠輕易被重創,並一時之間失去靈性,氣得雙腳一跳,也顧不得金光鐃下萬道金光瀉下,向金光鐃徑直飛去,李小月知道對方試圖空手奪寶,慌忙間便欲使出九龍槍。


    李七月卻是笑道:“無妨!”說話的同時,身形一晃,殘影再現,距離千葉禪師還有十丈餘時發動戮神箭,冷不防的千葉禪師身形一滯,拋開手中禪杖,雙手捂住腦袋,大叫一聲:“痛煞我也!”其肥碩健壯的身軀像一石塊重重地砸在塵埃裏。


    趁你病要你命,李小月催動一對金光鐃,使其威力倍增,金光瞬間大作,不過一個喘息時間,千葉禪師便如火烤一般,本是古銅色的皮相,此時卻是紅彤彤的。


    出乎李七月和李小月預料,千葉禪師似乎並沒有因此受到重創。這時,李七月才斷定,千葉禪師定是修煉了與《南無心經》類似的強筋健骨之術,否則其皮相早已在金光下被燒灼得焦酥爛熟。


    李小月麵色略是蒼白,收回金光鐃,道:“老大,好像這件靈寶對其沒甚作用?”


    “不見得吧,應該你還未能嫻熟掌握而已,何況這金光鐃還有更多奧妙呢?”


    李小月眼前一亮,笑道:“我明白了。”


    千葉禪師從塵埃裏爬起來,豎眉鐵青著臉,吐了一口吐沫,道:“還有什麽花招,盡管使出來,老衲好長時間沒這麽痛快淋漓打過一場了,待解決你們倆,我正好閉關衝擊進階結丹期——哈哈——”


    李七月衝著身後一招手,道:“你們陪他玩玩——”


    被千葉禪師踹了一腳還未緩過神來的紅毛獅王嗚咽著縮著腦袋向李小月身邊靠去,李小月笑罵道:“老大發話了!”


    紅毛獅王不得已心不甘情不願地追上跑在前麵的玉麵螳螂。


    千葉禪師怒罵道:“黃臉小子,你就這點手段麽?憑他們些許修為亦敢跟我鬥?”


    嘴上說歸說,盡管他自持皮相已修煉至刀槍不入,但脖頸處被玉麵螳螂割下的傷還在,這確是事實,使他不得不將手中禪杖舞得水潑不進。


    玉麵螳螂這次倒也沒有冒失,他雖是衝在最前麵,卻是張牙舞爪停下來,伺機突襲。紅毛獅王見其禪杖舞得虎虎生風,也知道這不是輕易能碰得的,若是強行撞上去,輕則頭骨碎裂四肢殘廢,重則因此喪命——幹脆停在玉麵螳螂身後,仰頭張嘴來一個獅子吼。


    在紅毛獅王前麵的玉麵螳螂冷不丁被紅毛獅王這一獅子吼,頓時身形晃動,飄立不住,幹脆後退一蹬,飛向千葉禪師。


    早已有防備的千葉禪師雖然被獅子吼激蕩丹田元神,但是基本無甚妨礙,倒是眼前翠綠身影飛掠而來,於是他張嘴:“嗷——”一聲,其聲勢堪比紅毛獅王的獅子吼。


    玉麵螳螂身在半空裏,卻如斷線風箏一般,兩前腿蹬得筆直,徑直落在數十丈開外。


    李七月這時才想到,九孤山禪門的獅子吼是其門派弟子之中必修功課之一。同時他也想到,若是繼續糾纏下去,這千葉禪師不知還有多少手段,而他自己因為中毒未解,而李小月亦已虛弱不堪,若是不使用非常手段,這千葉禪師可能因此走脫。


    想到這裏,他晃了晃身子,向前走幾步,道:“千葉禪師,你該死了!”


    千葉禪師已經見過數次的殘影再現,頓時暗叫不妙,慌忙後退,護身真氣罩全力運行。哪料到李七月距離其還有丈許遠時,突然折身返回,正詫異時,突然頭腦欲裂,拋掉手中禪杖,雙手抱頭,在塵埃裏骨碌碌滿地打滾。


    李七月並未停下來,伸手取出拳頭大小、形似寶塔樣的寶符,他輸入其中少許真氣,這寶符便見風就長,瞬間便有七丈高、底座直徑三丈,共七層的寶塔,在他的催使下,這寶塔一頭向正在滿地打滾的千葉禪師砸過去。


    千葉禪師見寶塔砸過來,u看書.uukasu嚇得魂飛魄散,試圖逃開時,已錯過最佳時機,被寶符寶塔鎖定,哪裏再動彈得了?眼睜睜地看著寶塔砸下來……李七月收回寶符,見已經被砸得血肉模糊如一張肉餅似的千葉禪師,冷笑道:“這三千萬還是花得值得的——早知道其有如此效果,也不等現在才拿出來——”


    李小月插嘴道:“其實此時他已經強弩之末,即使你不拿出寶符來,恐怕他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老大,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也不等李七月說話,李小月身影一陣模糊,便消失不見,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紅毛獅王。


    李七月將法陣等收拾一下,同時收取數隻儲物袋以及其它散落物品,尤其掉落塵埃之中的兩隻佛珠更是沒有遺漏。


    他擇一方向離開此地,十日後,封玉銘已經基本痊愈,盡管封玉銘一再相邀去封家作客,但李七月還是極力推辭。分手之後,他胡亂找一方向走了兩天,便折身向淩雲小築走去。


    一月後,他跌跌撞撞地來到淩雲小築的竹林裏,他變了麵容,與裘太正的形貌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麵色略是蒼白,體型略是瘦小而已。


    李七月正欲上樓,這時一童子在其身後叫道:“師尊,你出去半年才回,先前有幾番病患者求見,均被我擋去,還有幾位師尊故人來訪,我按照最高規格招待,久見你未回,便走了,還有——蒼狼幫派使者查問千葉禪師前輩和宋文彬前輩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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