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抿唇,點頭道,“若不然,小姐豈有不急的道理?”


    夏兒疑惑,說道,“既然有軍需,王爺為何還兩天一封奏折來催?”


    莫寒月輕歎一聲,說道,“一百萬兩銀子,終究有限,集齊冬衣,就缺了糧草,再說……縱然不缺什麽,朝廷該支的軍晌,總還是要討的!”


    主仆三人議一會兒,見沒有熱鬧可瞧,正起身要走,突然就見西城門外又一騎快馬入城。夏兒眼利,大聲道,“小姐,怎麽又是朝廷的戰報!”


    跟著莫寒月這些日子,她已經知道,身穿紅色罩衫的,都是邊疆送來的戰報。


    莫寒月也不禁揚眉,命丹楓將窗扇推高一些,凝神向那騎快馬注視。


    馬兒越馳越近,馬上人的眉眼都已能瞧清,他卻並不像前一騎一樣縱聲大喊,而是目光緊緊鎖著前方,向兵部疾馳。


    “怕不是王爺的人!”丹楓皺眉。


    莫寒月點頭,說道,“走,我們也去瞧瞧!”轉身向樓下來。


    此時兵部門外,早已人潮熙攘,激憤中的百姓將兵部大門圍的水泄不通,大聲叫,“要朝廷速速給西疆調撥軍需!”


    “對啊,快些給西疆的將士送冬衣去!”


    “對啊,你們留在京裏的官兒,哪知道邊疆的辛苦?”


    ……


    正在叫嚷,就見後一封戰報送到,一轟湧上,連聲問道上這,“軍爺,可是西疆的戰報?”


    “軍爺,西疆打起來了嗎?”


    “軍爺,黑岩國的大軍離我們還有多遠!”


    ……


    那信使急的連連跺腳,說道,“各位鄉親,你們堵著兵部的大門,讓軍報送不進去,豈不是誤了大事?”


    眾百姓一聽,不禁大嚷,叫道,“果然是出了大事,可是寧興關被攻破?”


    “果然是黑岩大軍打了過來!”


    ……


    聽著眾百姓越猜越奇,仿佛盛京城已經兵臨城下一般,無論信使如何解釋,又哪裏有人會聽。


    信使無法,隻得棄馬,拚命擠進人群,逃入兵部的大門。


    莫寒月坐在馬車上,目睹眼前這一幕,向牧野道,“我們去兵部的後門罷!”


    既然有緊急軍情送來,又不是峻王的人,想來當真有什麽事發生。


    牧野應命,喚胡二調轉馬頭,繞到巷後,向兵部的後門而來。


    果然,莫寒月車子還不曾到,就見兵部的後門悄悄打開,兵部尚書冷鈺山做賊一樣的出來,一眼看到莫寒月的車子,頓時如霜打了一般,隻得上前見禮。


    莫寒月下車,將手向他一伸,含笑道,“拿來!”


    冷鈺山無法,隻得袖子裏取出一封奏折送到她手上。


    莫寒月展開掃望一眼,抖手扔回到他的懷裏,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淡淡道,“冷大人這是戲弄十一?”


    戲弄她?誰敢啊?


    冷鈺山頓時一頭冷汗,忙假意看一看丟回來的奏折,忙道,“是下官取錯……取錯了……”忙又換過一封,雙手奉上。


    莫寒月細看一回,點頭道,“原來是關寧府的急報,這倒是一件好事!”交回給冷鈺山,說道,“峻王那要軍需的奏折,還勞冷大人多多費心!”


    冷鈺山忙躬身連應,見她再沒有什麽話說,這才告個罪,上轎向皇宮趕去。


    看著他走遠,丹楓忍不住輕聲問道,“小姐,關寧府的奏折說什麽?”


    莫寒月微微勾唇,說道,“關寧府報,說已有七路義軍趕往寧興關!”


    “義軍?”夏兒頓時張大眼,喜道,“小姐,那王爺豈不是又有人相助?”


    莫寒月低笑一聲,向牧野望去,恰與他四目相對,都是了然的一笑。


    什麽義軍?那是孟少涵的人馬。他兵分七路,如此一來,每路隻是幾千人,就不會引起旁人懷疑。


    牧野倒有些擔心,輕聲道,“小姐,既然皇上有心為難王爺,如今這封奏報入京,會不會又想出什麽法子為難義軍?”


    莫寒月點頭,想了一瞬,點頭道,“不管他會不會,必定會召集朝臣議事,你命人給靜安王府傳個信兒,說我在靖國公府相侯!”徑直上車,往羅府而來。


    一連兩封戰報,羅雨槐也早已得信兒,見莫寒月來,揚眉問道,“怎麽今兒會有兩封奏報,都是峻王催討軍需的奏折?”


    莫寒月輕輕搖頭,說道,“是有幾路義軍,已過關寧府!”


    羅雨槐點頭,冷哼一聲,說道,“朝廷不發軍需,也不知有多少將士寒心呢!”抓住莫寒月的手輕搖,說道,“十一,西疆那可是八萬將士,你備的那些軍需,當真夠用?”


    莫寒月輕輕搖頭,說道,“能擋一時罷了!”


    羅雨槐急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朝廷仍然不發軍需,峻王和我大哥豈不是要坐以待斃?”


    莫寒月輕輕搖頭,說道,“我有多少銀子,一早兒就傳信兒給峻王,他心中有數,想來自會設法應付。”


    羅雨槐點頭,說道,“大哥十四歲投軍,什麽場麵沒見過,想來也不會坐困愁城!”


    莫寒月點頭,輕聲道,“其實一個月前,天氣剛寒,他們大可一鼓做氣,再勝一場,徹底打壓黑岩軍的氣焰,令他們不敢輕易進犯,可是不知為何隻是死守?”


    羅雨槐挑眉,突然笑起,說道,“說不定當真是峻王怕冷!”


    莫寒月也忍不住一笑,搖頭道,“除羅大哥、羅三哥之外,他手中還有孟將軍、鄒大公子、孫大公子幾員猛將,也不必他親自動手,黑岩大軍初敗,任誰出去,都會立下奇功!”


    痛打落水狗而已!


    羅雨槐點頭,皺眉道,“就像傅姐姐說,峻王那小子,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是啊,這一回,連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麽呢!


    莫寒月輕輕點頭,說道,“兩封戰報送來,謝大哥他們必會進宮議事,我已命人給靜安王府留話兒,一會兒謝大哥必會往這裏來!”


    羅雨槐好笑,說道,“怎麽你要與謝大哥議事,卻約到我們府上?”


    莫寒月輕笑一聲,歎道,“謝姐姐進宮之後,靜安王府我們已不能隨意前去,免得王妃還要支應我們,倒是你這裏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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