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朝廷的人有勾結?”莫寒月暗吃一驚,問道,“何以見得?”


    月琉璃搖頭,說道,“他們不是草原上的人,而且,竟然會在禦營裏困截兩位王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莫寒月眸中露出一抹深思,默思一瞬,說道,“哲加王子被困山上,小靜安王率兵增援,或者是因此結怨!”


    月琉璃皺眉,默想一瞬,微微搖頭,說道,“或者是,也或者不是,還是小心些好!”


    莫寒月點頭,轉身望向不遠處的行宮,輕輕一歎,說道,“若果然如你所言,不止是草原,怕整個大梁,都不太平了!”


    是啊,如果禍亂草原的人與朝廷什麽人有所勾結,所圖的,必然不單單隻是一個哈薩族的族長之位!


    月琉璃輕輕點頭,微默一瞬,輕聲道,“那場大火,雖說哈薩族損失慘重,卻恐怕已令皇上對哈薩族起疑。昨日哈薩一族的族長和長老們已經議定,由哲加做下一任族長的人選。今日哲加親來,就是盼著能令皇上釋疑,隻是……隻是我瞧他那半陰不陽的模樣,斷不是個心胸寬廣之人,恐怕我們這一趟也是白來。”


    莫寒月聽她說宇文青峰“半陰不陽”,不禁好笑,又不自覺暗暗點頭。


    這位琉璃姑娘雖說率性,一雙眼睛倒是毒的很,與宇文青峰不過寥寥數麵,竟能瞧出宇文青峰心胸狹窄。


    月琉璃見她不語,微微眨眼,笑道,“他是峻王的親叔叔,聽說你們晚輩不說長輩的壞話,是嗎?”


    莫寒月不禁一笑,點頭道,“是兒女不論父母之非!”


    “哦,那叔叔想來不打緊!”月琉璃點頭,輕歎一聲,說道,“朝廷裏的事,聽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繁雜的很,我也不懂,隻是你和峻王都是好人,不想你們遇到什麽凶險!”


    所以,她特意向她示警?


    莫寒月心中微動,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琉璃,你的好意,我心裏明白,隻是這一番話,今日說過,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落在有心人耳朵裏,怕就會落一個攻奸君主的罪名。小則她自己招禍,大者牽連整個哈薩族。


    琉璃見她說的鄭重,吐一吐舌頭,說道,“我就說,若我生在你們那樣的府裏,活不過第二集!”聽到那邊人聲漸隱,話也已經說完,與她牽手轉回。


    丹楓、丹霞二人正立在營門口向四處張望,見到二人回來,匆忙迎上。丹楓連聲道,“我的好小姐,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你,也不與我們說一聲兒!”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不過近處走走,不會有什麽事!”向剛才飲宴的方向一望,問道,“怎麽,大夥兒都散了?”


    丹楓點頭,說道,“靜安王府的人已在肅清場地,哲加王子跟著小靜安王去王府的營帳,命我們給琉璃姑娘傳個信兒!”


    莫寒月點頭,含笑道,“我和琉璃隻是說幾句話,倒令哲加王子掛念,你們去給哲加王子傳個信兒罷,就說琉璃姑娘今日歇在我的帳子裏!”


    丹霞含笑,說道,“我去罷,小姐和琉璃姑娘早些回去安歇。”向二人辭過一禮,匆匆而去。


    莫寒月向丹楓問道,“可曾見到王爺?”


    丹楓聳肩,說道,“方才哲加王子也曾問起,竟不知道王爺幾時離席,怕不是又醉倒在哪裏罷!”說到這裏有些擔心,問道,“若不然,使幾個人去尋尋?”


    莫寒月低笑一聲,說道,“他縱然醉倒,也必是先尋個舒服的地方倒著,難不成還怕狼將他叼去?”


    月琉璃低笑一聲,說道,“你倒是寬心的很!”


    莫寒月微微一笑,抿唇不語。


    就算峻王喝醉,丁亦、史廣平二人總有一個在他身邊,倒也不必為他擔心。


    三人且行且說,已穿營而過。


    當初分配營帳,峻王假公濟私,將莫寒月姐妹幾大府門的營帳都分在臨近,他自個兒的營帳,就在衛相府的左側。


    從營門進來,十餘丈外,就是衛相府的營帳,衛相府營帳過去是峻王府營帳,而峻王府營帳的另一側,是扶侍郎府的營帳。


    莫寒月三人剛剛走到衛相府營外,就見扶侍郎府的營門內,一個小丫鬟匆匆出來,剛剛走出十餘步,抬頭一眼看到莫寒月,頓時臉色一變,向峻王府營帳望去一眼,迅速轉身折回。


    丹楓起疑,喊道,“喂!”搶前幾步想要喚住,小丫鬟卻腳步更快,逃也似的入營去了。


    事出奇異,莫寒月揚眉,向峻王府營內望去一眼,不由淺淺笑起,說道,“走罷,我們瞧瞧有什麽古怪!”不進自己營門,卻轉身向峻王府營門而來。


    峻王府營門邊兒上,兩名守衛正倚著營柱說話,見莫寒月過來,忙立直身子見禮,說道,“奴才見過王妃!”


    莫寒月腳步一停,含笑問道,“王爺可曾回來?”


    守衛應道,“王爺醉酒,已回來好一會兒!”


    還當真喝醉?


    莫寒月微微揚眉,問道,“隻是醉酒?”


    守衛點頭,說道,“回來時已立不穩。”


    莫寒月略略一想,倒有些擔心,說道,“我進去瞧瞧罷!”顧自向營裏來。心裏暗暗一歎,念道,“莫寒月啊莫寒月,這幾年你步步為營,處處算計,竟然是疑心病重,竟誰都不信了嗎?”


    剛才見扶侍郎府一個尋常的丫鬟神色驚慌,又是眼望峻王府營帳,立刻想到是為了引她前來,可是瞧這兩名守衛神色如常,又不似有什麽異狀。


    這一位是禦封的峻王妃,她要進峻王的營帳,雖說大半夜的有失規矩,可是他們不過是峻王府的奴才,又如何敢阻,一個躬身引路,另一個忙道,“奴才去回稟王爺!”當先匆匆向主帳奔去。


    月琉璃抿唇,說道,“看來這千杯不醉,還當真是吹的!”


    丹楓輕笑,說道,“這一回竟然會自個兒回營裏來,想來還醉的不算徹底!”


    月琉璃“噗”的一笑,說道,“難不成醉的徹底是不回來的?”


    丹楓笑道,“我們王爺往常都是哪裏醉倒,就在哪裏躺會兒!”


    “哈!”月琉璃笑出聲來,指她道,“你家小姐有你這刁嘴丫鬟,峻王想來頭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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