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二人所請,複選時,峻王尋些歪理,將葉弄笛的名字刷下,卻將扶奕留下,入選五日後,扶奕入住儲秀宮。


    當日莫寒月進宮,徑直向雲翔殿來。謝沁聽她說完,不禁怔往,喃喃道,“這龍潭虎穴,她來做什麽?”這是她想逃也逃不出去的地方啊,她竟然自己想方設法的撞進來。


    莫寒月輕輕搖頭,說道,“她前去求我,十一又不能不助,可終究不知是對是錯!”


    謝沁皺眉,歎道,“她縱然入選,依她的身份,不過封個才人,侍寢之後,也隻是個貴人,再想上一步,談何容易?更不用說爭得聖寵!”


    莫寒月輕歎,說道,“扶姐姐家世雖不比旁人,可她性子溫順,想來也能討皇上幾分歡喜罷!”心中想著宇文青峰的為人,心底不禁一冷。


    任是什麽樣的女子,沒有利用價值,他又會有幾分真情?


    謝沁冷笑一聲,說道,“討皇上歡喜,她可不知道,還有那進宮幾年,也難得皇上寵幸,隻能老死宮中的!”


    莫寒月苦笑,說道,“扶姐姐也不是小門小戶出身,又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如今她執意進宮,又能如何?”


    謝沁默然片刻,輕歎一聲,說道,“不管如何,終究是姐妹一場。”略略一想,將非兒喚來,說道,“你用我的帖子,送去儲秀宮,給管事姑姑,請她多多照應扶大小姐!”


    非兒應命,也不指使小丫鬟,將莫寒水喚來服侍,取了謝沁的帖子,親自往儲秀宮去。


    莫寒月見謝沁用心,點頭道,“宮裏有姐姐,妹妹們也放心一些!”見時辰不早,施禮告辭。


    本想要在半個月後殿選才見分曉,哪知道不過七日,就有宮裏的小太監心急火燎的求見,說道,“我們主子命奴才稟王妃,說扶大小姐獲罪,已被帶去內務府,我們主子勉強使人壓下,急請王妃設法!”


    “什麽?”莫寒月大吃一驚,急聲問道,“扶大小姐在儲秀宮中待選,怎麽會獲罪?”


    小太監搖頭,說道,“詳細我們娘娘也還在查問,隻命奴才速速來給王妃傳個信兒。”


    莫寒月略略一想,點頭道,“你回去和謝妃娘娘說,千萬拖到我進宮,我即刻去見峻王!”


    小太監心知事情急迫,忙連聲應命,磕頭離去。


    莫寒月不敢多停,匆匆換過衣裳,徑直奔峻王府而來。


    此時她已指婚,本該留在相府後宅安靜待嫁,不但不該再到處亂跑,跑到未婚夫婿的府上,更會被人嗤笑。


    此時一不見峻王府相請,二不見她投過拜帖,峻王府守衛見她竟然徑直闖上門來,不禁詫異,又不敢阻擋,隻得請她廳裏坐下,另一人飛奔去稟峻王。


    宇文峻聽到她來,心知有事,不過片刻就趕出府來,進廳就問,“出了何事?”


    莫寒月已顧不上避忌,一把將他抓住,連聲道,“走,你跟我進宮,道兒上說給你聽!”


    宇文峻微微揚眉,立時吩咐人備馬,跟著她大步向府外來。


    二人直奔宮門,直到宮門前下車,莫寒月才急急將扶奕的事說過,皺眉道,“內務府將人帶走,也不知所犯何事,如今隻能求你設法相救。”


    宇文峻點頭,說道,“你且莫急,到謝妃宮裏等著,我即刻就去!”喚小太監好生替她引路,自個兒轉身,直奔內務府。


    莫寒月跟著小太監一路進雲翔殿,謝沁聞報,忙迎出殿門,也顧不上見禮,一把抓住她的手,連聲道,“扶妹妹當真是糊塗,那問政殿是連我們也不敢輕去的,她怎麽就會到那裏去?”


    莫寒月一驚,問道,“姐姐,你說扶姐姐跑去問政殿?這信兒可實?”問政殿是退朝之後,皇帝臨時處置政務的地方,雖說離後宮極近,可是卻並不許嬪妃前去,更何況是秀女?


    謝沁點頭,說道,“可不是真的?她就是被侍衛發現,喚來內務府的人帶走,若不是內務府使人去知會儲秀宮,我們竟然無法得信兒!”


    自然是儲秀宮的人向她透了消息。


    莫寒月臉色不禁微變,輕輕搖頭,說道,“她可當真是糊塗!”扶奕一心進宮,又深知自己家世中落,難入殿選,竟然想到勾誘皇帝一途。隻是,她去哪裏不好,竟然闖去問政殿。


    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隻能在宮中靜等峻王的消息。


    眼見日影寸寸西移,二人等的心焦,不斷使人去探,卻都說不見峻王出來。


    再過一個時辰,宮門就要落匙,莫寒月急的跺腳,低聲道,“這個小子,也是如此不可靠,竟不使人來傳個話兒!”


    謝沁聽她喚峻王“小子”,不由好笑,轉而也著急起來,說道,“若不然我再使人去探探!”


    正要喚人,被莫寒月搖頭阻住,說道,“姐姐倒不如差人去問,皇上在哪?”


    “皇上?”謝沁瞪大眼睛,搖頭道,“扶妹妹糊塗,怎麽妹妹也糊塗,此事若被皇上知道,怕更加不能善了。”


    擅闖問政殿,以宇文青峰多疑的性子,扶奕不死也得剝層皮。


    莫寒月搖頭,說道,“事情已過兩個時辰,那時皇上不知道,又焉知他這會兒不知道?我們知道底細,才能早想對策!”


    謝沁點頭,略略一想,向非兒問道,“可知皇上在哪裏?”


    非兒嚇一跳,問道,“主子問皇上做什麽?”平日避都避不過來,今日倒自個兒問起來。


    謝沁微微搖頭,說道,“我隻問皇上在哪兒,又不做什麽,你怕什麽?”


    非兒說道,“橫豎不是來我們這裏!”


    謝沁心裏越發不穩,說道,“你差個人去,悄悄打探,今兒皇上翻誰的牌子?知道確信兒,速來報我!”


    看到非兒應命而去,莫寒月點頭,說道,“姐姐這法子甚好!”到這個時辰,如果翻的是謝沁的牌子,內務府那裏早已有人來傳報。


    隔不過片刻,非兒回來,說道,“回主子,今兒皇上翻的是蕭妃娘娘的牌子,那邊宮裏已經在準備接駕!”


    蕭宛露!


    謝沁與莫寒月對視一眼,都是不禁心頭一鬆,點頭道,“也就是說,皇上還不知此事!”


    如果宇文青峰知道扶奕闖宮的事,為了避免自己得信兒求情,自然不會來雲翔殿,同時也斷斷不會去蕭宛露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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