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聽她糾纏這等小事,不由好笑,向牧野問道,“也就是說,這一年來,我時時覺得有人跟隨,那個人就是你?”


    “是!”牧野點頭。


    “去歲上元節,侯楠在府門前向我動手,那石子是你打的?”莫寒月又問。


    “是!”牧野又點頭。


    莫寒月略略一想,向印於飛問道,“你家王爺隨身會帶著飛刀?”


    印於飛一怔,搖頭道,“我家王爺身上多帶張銀票都嫌累,怎麽會帶飛刀?”


    這倒是實話!


    莫寒月點頭,命丹楓進去取出一柄飛刀,送到牧野麵前,問道,“這麽說,這飛刀是你的?”


    “是!”牧野點頭,說道,“那一次小人險些相救不及,請小姐恕罪!”


    那一次,不管是他,還是莫寒月,都沒有料到侯逸會突然動手。空曠的園子裏又不敢跟的太近,危急間,他隻以飛刀傷侯逸一隻手,還沒等他人趕到,莫寒月已被推出湖岸,如果不是峻小王爺趕到,莫寒月縱能不死,那樣的天氣落入湖中,怕也會大病一場。


    莫寒月點頭,輕籲一口氣,說道,“那一次,幸好有你!”抬手命他起身。


    丹楓聽說那次竟是牧野相救,頓時大感親近,笑道,“我說生出那麽大事,小姐身邊竟然風平浪靜,原來是你二人伏在暗中相護!請受丹楓一禮!”向二人福身為禮。


    印於飛、牧野二人慌亂還禮,說道,“丹楓姑娘多禮,小人愧不敢當!”


    牧野道,“這一年多來,小姐偶或有人算計,卻是在二公子大婚之後多些,所以……”話說半句,向印於飛一望,停口不語。


    印於飛苦笑,說道,“所以自從我來,你就以為我也是那些屑小,要對小姐不利,所以時時盯著我?”


    牧野也不由苦笑,說道,“在下也暗中心驚,不知小姐哪裏惹來如此厲害的對手!”


    看來,這兩個人暗中已經不知鬥過多少回,如果不是都怕被她覺察,怕早在府裏打起來。


    莫寒月好笑,微微搖頭,向牧野說道,“你是成年男子,不能留在後園,明兒我命人給你前院裏安置間屋子罷!”


    牧野一愕,說道,“小姐,小人前來,是保護小姐安危,那前院離小姐甚遠……”


    “傻子!”丹楓掩唇,笑道,“誰說你住在前院,就不能偷偷到後園裏來,難不成我們還把你當賊?”


    一句話,將眾人說笑,牧野抓抓後腦,訕笑道,“丹楓姑娘說的是!”


    印於飛見莫寒月將牧野留下,忙道,“小姐,小人與這位牧兄弟一樣,奉命保護小姐,還請小姐成全。”


    莫寒月搖頭,含笑道,“牧野認我為主,就隻有我一個主子,你呢?可能棄了你家王爺?”王爺的奴仆,與尋常世家公子的奴仆豈能相比?


    “這……”印於飛結舌,訥訥道,“小……小姐,小姐是說,小人跟著小姐,就……就得……”就得出王爺的府門?可是王爺的府門豈是那麽好出的?更何況,他怎麽可能離開王爺?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不能,明兒我和你主子說,不要你提頭去見就是!”向夏兒吩咐,“今日先請他二位在西側院安置罷!”向二人微一點頭,轉身向屋裏去。


    “啊,小姐……”印於飛忙跟上兩步,剛喊兩聲,被丹楓擋住,揚眉道,“印大哥,當心小姐下令,讓牧大哥把你丟出去!”


    “我……”印於飛苦笑,隻得眼巴巴的看著莫寒月消失,和牧野二人跟著夏兒向西側院來。


    丹楓回入屋子裏,見莫寒月已上床安歇,忙掀帳子鑽進去,問道,“小姐,你真的不留印大哥?”


    莫寒月好笑,說道,“怎麽這一會兒,大哥就叫上了?”


    丹楓笑道,“總不成叫他兄弟吧?”又問,“小姐,他功夫當真是不錯,真要趕他回去?”


    莫寒月打個嗬欠,說道,“宇文峻那小子,擅作主張,明兒見到他再說罷!”


    原來不是非趕回去不可!


    丹楓大喜,說道,“王爺也是好意,小姐這可不是不懂好人心麽?”


    “你說你家小姐是狗嗎?”莫寒月笑起,作勢打她,丹楓“嘻”的一笑縮身躲出去。


    不等十一小姐去找峻小王爺,峻小王爺自個兒送上門兒來。


    第二日一大早,莫寒月剛剛走進練武的林子,就見他正舒舒服服躺在樹上剝花生吃,仿佛不是吹著寒風,而是曬著陽光一樣。


    莫寒月皺眉,向他勾勾手指,喝道,“快下來!”


    小丫頭,怎麽這麽大火氣?


    峻小王爺聳肩,翻身躍下,含笑道,“丫頭,猜本王帶什麽來?”


    “印於飛是怎麽回事?”莫寒月不理他,開門見山。


    峻小王爺微愕,跟著笑起,說道,“終於被你察覺了!”聳聳肩,渾不在意,說道,“你身邊兒雖然有那兩個丫頭,可終究是姑娘家,總有照護不周的時候。”


    莫寒月皺眉,說道,“所以,王爺就擅做主張,命人悄悄跟著我?”


    看到她滿臉不悅的質問,峻小王爺不由好笑,在她鼻尖上一捏,咬牙道,“不知好歹的丫頭!”


    莫寒月皺眉,說道,“那日不過是沒有防備,才會被侯逸所趁,日後當心就是!那印於飛,王爺還是召回去罷!”


    峻小王爺向她斜睨,湊首到她耳畔,輕聲道,“怎麽,十一小姐是怕領本王的情,還是怕做什麽事被本王知道?”


    莫寒月揚眉,說道,“我有什麽事能怕你知道?”


    峻小王爺含笑,悠悠道,“旁的也倒罷了,本王隻想知道,左大公子幾時得罪了你,下那樣一濟猛藥!本王聽說,到現在他還不舉呢!”


    看來,這件事完全被歸於飛看在眼裏!


    莫寒月想到當日的情形,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來,咬牙道,“原來他事事向你稟報,王爺這是保護,還是監視!”


    “當然是保護!”峻小王爺拐肘將她壓入懷裏,輕聲道,“丫頭,日後這種事,大可吩咐他去做,一個小姑娘,瞧著男子的光身子,成何體統?”


    “你……”莫寒月語結,心裏卻有一些鬆動。


    是啊,身邊若有這兩個聽命於她的高手,日後行事,是不是事倍功半?


    點頭答應,又瞪他一眼,說道,“不許他事事都向你稟報!”


    “好!”峻小王爺漫應,唇角卻是漫不經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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