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聽到幻婆婆有些嚇人的笑聲,擔心幻婆婆有事,剛推開一點門,就聽到他們的對話,驚訝的她當場站在門口,直到她聽到陸奕寒說到她手腕上手鏈的故事,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疼痛和熟悉感,讓她站出來向幻婆婆質問。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夏暖,如果不是夏暖,又怎麽會有夏暖和陸奕寒情定三生的信物。


    幻婆婆看著夏暖身後的龍修月輕輕的搖頭,她知道龍修月不希望她告訴夏暖真相。


    陸奕寒見狀,目光緊張的看著幻婆婆,“幻婆婆,你被自己的親妹妹算計,被自己所愛之人欺騙,一生過得孤單辛苦,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重複你的一生嗎?我求求你,給我一個圓滿的家,把真相說出來好嗎?”


    在陸奕寒的眼裏,幻婆婆看到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濃烈的愛意,即使被雙戀花折磨了五年,也絕不改變心意的那份堅定,讓幻婆婆很感動。


    幻婆婆真的很欣賞陸奕寒對夏暖矢誌不渝的愛,隻是對於龍修月,她卻也是不忍傷害的。


    當年,要不是龍修月的母親救了她,收留她,並且幫她整容,她也不會活到現在。


    這些年來,龍修月就像她的孩子一般孝敬她,尊敬她,她親眼看到龍修月因為夏暖從一個不近女色的冷血男子變成一個溫柔的守護者,他對夏暖深情守護了五年,現在一下子讓他失去夏暖,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看到幻婆婆的糾結,陸奕寒知道她顧忌的人是龍修月,獵鷹一般的目光射向龍修月。


    “龍修月,我知道你喜歡夏暖,而婆婆因為欠你龍家的恩情而不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但你作為堂堂七尺男兒,搶一個有夫之婦不覺得可恥嗎?並且還有意隱瞞,不讓夏暖知道真相,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卑鄙嗎?如果你真的喜歡夏暖,你就告訴她真相,堂堂正正和我競爭,這才是一個真正配得上夏暖的真男兒,龍修月,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陸奕寒目光咄咄逼人的道。


    陸奕寒的目光讓龍修月有一種心虛自卑的感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人般偷走屬於別人的東西,想著自己自私的霸占了夏暖五年,現在被陸奕寒發現,還違心的不肯告訴夏暖真相,連他自己都有些唾棄自己的卑劣行為。


    “陸奕寒,我真沒有想到你是一個心機如此深重的人,居然用假裝中毒這一招,逼我把婆婆請來,你不覺得你的行為也很卑鄙無恥嗎?”龍修月冷聲道。


    “比起你在別人家庭和眭美滿之際,安插眼線在別人夫妻身邊,監視夏暖的一舉一動,你的動機更無恥,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維護我的家,為了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就算再卑鄙的手段也情有可原,反倒是你,刻意拆散別人家庭,讓別人妻離子散,讓一個無辜的小孩子飽受思母之痛,你才是真正卑鄙無恥的小人。”陸奕寒憤憤的道,一想到龍修月把夏暖整整藏了五年之久,他就恨不得現在就狠狠把龍修月暴揍一頓。


    龍修月的臉因為陸奕寒的話有些發燙,卻還是強裝鎮定的道:“你胡說什麽?我一點也聽不懂。”


    “龍修月,你比任何人都心情清楚,五年前,你利用夏暖事件對付你的雙胞胎弟弟,成功解散幫會,並且利用你的遺言,順理成章的讓你的死士薑惜玉留在夏暖身邊,表麵上教夏暖和軒儒武功,實際上夏暖的一舉一動,她都會匯報給你,你別以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陸奕寒目光冰冷的看著龍修月。


    龍修月的拳頭一緊,沒有想到陸奕寒連這件事情也知道,頓時覺得自己是一個被人抓個正著的小偷,巴掌啪啪打臉,讓他無地自容。


    “既然你早就知道惜玉是我故意安排在夏暖身邊的人,你為什麽還讓她留在夏暖身邊?”龍修月說出自己的疑問。


    陸奕寒深邃的眸光裏閃過一抹疼痛和自責,如果不是他太過大意,就不會讓劉雨薇有機會對他做出控製他的事情,他們一家人也不會因此分離五年,承受五年的痛苦。


    “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和意誌漸漸向劉雨薇靠近,知道自己可能被她用某種東西控製住,可能有一天會傷害到夏暖,我知道你愛夏暖,不會傷害她,有薑惜玉在身邊保護她和孩子,會更安全。”


    看著陸奕寒自責疼痛的目光,夏暖的心像是被人撕扯般的疼痛,如果說她以前和陸奕寒沒有關係,估計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夏暖目光嚴肅的看著龍修月,“修月,你實話告訴我,我究竟是不是夏暖?”


    看著夏暖那雙清澈動人的目光,想著陸奕寒的那些話,這一次,龍修月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說違心的話,如果再欺騙夏暖,連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卑鄙無恥,破壞他人家庭的人。


    龍修月輕輕的點點頭,“對不起,你確實是夏暖,是我騙了你。”


    雖然已經相信自己就是夏暖,但從龍修月嘴裏聽到,還是讓她覺得很震驚。


    夏暖目光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陸奕寒,又看向龍修月,“這麽說凡凡是他的孩子,而不是……”


    龍修月點頭,“沒錯,凡凡是你和陸奕寒的女兒。”


    夏暖一臉沉痛的看著陸奕寒,“你說你五年沒有碰過劉雨薇,那軒儒是……”


    陸奕寒搶先回答她的問題,“軒儒也是我們的孩子。”


    夏暖覺得自責不已,身為陸軒儒的母親,她這五年來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和義務,還讓自己的孩子叫別的女人母親,她覺得很心疼。


    “為什麽我對這些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夏暖表情痛苦的揪扯自己的頭發。


    見夏暖扯自己的頭發,龍修月連忙去阻止,“夏暖,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當年你被劉雨薇逼迫喝下毒藥,婆婆為了解你體內的毒,用盅術幫你治療,是盅蟲阻斷了你所有的記憶,不關你的事。”


    “修月,我好難受,關於以前的事情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真的好難受。”


    夏暖的話剛落音,一道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也許你看了這個可以想起一點!”


    夏暖回頭,看到王嫣然和一個長得高大俊氣的男子手拉手站在她身後,兩個人站在一起猶如一對壁人,十分般配養眼。


    陸睿行目光含笑的看著夏暖,“嫣然給我打電話,說你回來了,我立刻從歐洲飛回來,看到你平安無事,我真的很高興。”


    夏暖有些迷茫的看著陸睿行,“你是?”


    陸睿行在夏暖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嫣然說你失憶了,不記得她了,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連我這麽重要的救命恩人都忘了,看來你還真的失憶了。”


    陸睿行走進病房,將筆記本電腦從包裏拿出來,插進一個u盤,電腦屏幕裏放出五年前夏暖和陸奕寒在山洞離別以及劉雨薇逼迫夏暖跳懸崖的畫麵。


    當視頻放完後,夏暖整個人愣在那裏,視頻上的那些畫麵,雖然在她的腦海裏沒有記憶,可是看著那些畫麵,她整個人就猶如心臨其境一般,隨著裏麵的人心痛而心痛。


    尤其是看到劉雨薇用手捂住陸軒儒的呼吸長達一分鍾,明知道現在的陸軒儒沒事,她的心還是痛的無法呼吸,恨不得鑽進鏡頭裏去解救陸軒儒。


    雖然對於陸奕寒的記憶依舊是一片空白,她卻堅定的相信自己就是夏暖。


    畫麵裏的陸奕寒隻是親一下她就會被雙戀花折磨的身體顫抖,想著他這五年來寧願忍受雙戀花的折磨,也不願意遵從雙戀花的藥性去喜歡劉雨薇,夏暖仿佛明白了為什麽自己和龍修月相處了五年之久,也沒有愛上如此優秀的龍修月。


    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個人為了愛她,為了忠於她,每天都在承受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婆婆,求求你幫陸奕寒身上的雙戀花解除掉好嗎?”愛是相互的,她不想自己沒有一點付出,卻讓陸奕寒為了她受盡折磨。


    幻婆婆搖搖頭,“雙戀花是沒有解藥的!”


    “不會的,婆婆,你是騙我的?凡事有因必有果,有雙戀花的存在,就一定有破解它的辦法,婆婆,你再仔細想想,一定會有解藥可以破解雙戀花的。”夏暖握著幻婆婆的手,聲音哽咽的道。


    “傻丫頭,看來你心裏還是很愛陸奕寒的,不等我說完,就哭起來了。”幻婆婆聲音慈詳的道。


    夏暖一怔,目光驚喜的看著幻婆婆,“婆婆,你的意思是你有雙戀花的解藥?”


    “雙戀花雖然是可以幫人快速擄獲一個人心的工具,卻也是一種考驗兩個人堅貞愛情的工具。”幻婆婆解釋道。


    “婆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夏暖迷茫的問。


    “你也知道,康城以前是允許一夫多妻的,但我們古拉族的女人占有欲和控製欲都非常的強烈,是天生為愛而生的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與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古拉族的祖輩就有一個女人為了占有心愛的男人發現了雙戀花,為什麽叫它雙戀花,是因為要讓兩個原本不愛的人深深相愛。”


    “但如果那個被下了雙戀花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堅持不碰給他下雙戀花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男人體內的雙戀花因為長時間得不到愛的灌溉,便會慢慢的枯萎死亡,但這個時間是漫長的,需要五年之久,很多男人因為控製不了內心的思想,受不了雙戀花的誘惑,或者承受不了雙戀花每天鑽心蝕骨般的疼痛,而深深愛上那個給他下雙戀花的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陸奕寒體內的雙戀花已經有五年了,隻是,陸奕寒,你確定在這五年內,麵對劉雨薇那樣一個絕美的尤物,你真的沒有碰過她一次?”幻婆婆看著陸奕寒問。


    陸奕寒有些不敢看夏暖,目光緊張的看著幻婆婆,“為了不讓她發現我早就知道她給我下雙戀花的事情,偶爾我會吻她,這算不算碰她?”


    幻婆婆輕輕搖搖頭。


    陸奕寒一臉喜悅的道:“這麽說我身上的雙戀花沒有了?”這些天他也覺得身上沒有以前那種疼痛了,隻是這幾天因為夏暖的出現,他並沒有在意。


    幻婆婆從身上拿出一個非常精致的綠色瓶子,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遞到陸奕寒麵前,“這是讓雙戀花亢奮的藥,如果你把這個藥吃下去,身上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證明你體內的雙戀花已經消失。”


    陸奕寒伸手拿過藥丸,幻婆婆又道:“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如果你體內的雙戀花還有,那疼痛會讓你受不了的想跳樓,並且要持續半個小時,雙戀花才能安靜下來。”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已經承受了五年之久,再可怕的痛,我也不怕。”陸奕寒說著將藥丸吃下去。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陸奕寒,尤其是夏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緊張。


    看著夏暖緊張的目光,陸奕寒目光含笑的滿足道:“看你緊張的,你放心,我不會有……”


    陸奕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臉痛苦的倒在床上,像個泥鰍般左右滾動起來。


    “啊…好痛…好痛啊……”陸奕寒聲音痛苦的大喊起來。


    夏暖看著陸奕寒滿臉痛苦的表情,連忙上前擁住他,聲音心疼的道:“陸奕寒,你一定要忍住,過一會就好了!”


    陸奕寒手指顫抖的握住夏暖的手,目光愧疚的道:“夏暖,對不起,在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和劉雨薇有過親吻,你要相信我,我除了和她親吻之外,我真的沒有和她做其他事情。”


    看著陸奕寒顫抖痛苦的模樣,夏暖心疼的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說那些話了,別說我現在根本就記不起來我們以前有多麽相愛,就算我能記起來,我也不會怪你,你被這東西折磨了五年,痛苦了五年,如果我真的愛你,隻要你好過一點,我不會計較這些。”


    陸奕寒目光動情的看著夏暖,“真的,你真的不介意我親過劉雨薇?”


    看著陸奕寒的目光,夏暖覺得有些心虛,“那,那個,你這麽坦白誠實,我也有件事情想和你說,我和修月也親吻過,你介意嗎?”


    陸奕寒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身體更加劇烈的顫動起來。


    見陸奕寒這樣,夏暖知道陸奕寒很介意,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陸奕寒,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好了,陸奕寒,你不要再裝了,如果你體內還有雙戀花,那疼痛會讓你疼得叫不出來,哪裏還有力氣說這麽多!”幻婆婆聲音淡淡的道。


    果然,幻婆婆的話一落音,趴在床上左右亂翻的陸奕寒一動不動了。


    陸奕寒慢慢的轉頭,對夏暖露出一個尷尬的笑,“逗你玩呢!”


    看著陸奕寒那張英俊臉上的逗逼笑容,夏暖又好氣又好笑,以前的她真的會愛上這樣一個既奸詐又狡猾,還動不動騙人的男人嗎?


    “二哥,恭喜你,終於擺脫雙戀花的威脅,嫣然也終於不用因為天天在實驗室研究關於雙戀花的解藥而不敢要孩子了。”陸睿行微笑道。


    陸奕寒目光驚訝的看著陸睿行,“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是陸軒儒那小子告訴你們的?”


    王嫣然輕輕的點頭,“因為你和劉雨薇結婚,睿行非常的生氣,整天和你作主,兩年前軒儒告訴了我們真相,我們才知道你不是因為不愛夏暖嫂子,而是被逼無奈。”


    “那這兩個也沒有見你們態度有所改變啊!”陸奕寒沒好氣的瞪著陸睿行。


    “這就是你乖兒子交待的了,他說我們突然改變對你的態度對讓劉雨薇有所懷疑,讓我們表麵上繼續保持不給你好臉色看的原則,再說了,我對你已經很好了好不,這兩年我不是幫你開拓了很多業務,幫你分擔了很多公司的工作了嗎?否則,以你那每天都要被雙戀花折磨的身體,能撐得下那麽大一個公司嗎?”陸睿行一臉自豪的道。


    陸奕寒目光感激的看著陸睿行,“好兄弟,謝謝你的默默關心!”


    被陸奕寒說謝謝,陸睿行有些不好意思,“謝我幹嘛,要謝就謝你那個乖巧懂事的好兒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去管公司那些破事,害得我和嫣然的蜜月都沒有時間過。”陸睿行說著目光愧疚的看著王嫣然,“老婆,對不起,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


    王嫣然羞澀一笑,聲音溫柔的道:“說什麽傻話呢,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看著陸睿行和王嫣然夫妻恩愛的模樣,夏暖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不知道和他們的感情究竟是什麽程度,但還是很為他們開心。


    “說到那個臭小子,平日裏就數他最愛湊熱鬧,龍修月會這麽快承認陸暖就是夏暖,還是他的主意,怎麽沒有見到他來邀功。”陸奕寒疑惑的道。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護士一臉慌張的道:“不好了,陸先生,陸太太帶著陸少爺在醫院天台要跳樓。”


    聽到護士的話,夏暖的心猛得一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腿一軟跌到地上,陸奕寒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拉著夏暖的手,“別擔心,軒儒很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拉起夏暖向外走。


    當陸奕寒和夏暖等人趕到天台的時候,看到劉雨薇手裏拿著刀架在陸軒儒的脖子上,兩人站在天台的邊角上,隨時可能掉下三十層的高樓。


    “雨薇,你怎麽能和孩子開這樣的玩笑?會嚇到孩子的,你快下來。”陸奕寒假裝毫無異樣的上前,想要走過去。


    “不要過來,你再走一步,我就抹斷他的脖子!”劉雨薇憤怒的大喊,“陸奕寒,你到現在還在和我演戲,你是不是把我當傻瓜看了?我雖然愛得愛得像傻瓜,但我還沒有智障。”


    陸奕寒心裏一緊,但臉上還是假裝淡定的道:“雨薇,你今天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有什麽事情我們下來再說好嗎?你這樣會有生命危險,我會心疼的。”


    劉雨薇一頭長發披散,被風吹得淩亂,配上她一臉的憤怒,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陸奕寒,收起你的甜言蜜語,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我都知道了,這些年,你一直把我當傻瓜耍,我恨你,我恨你!”劉雨薇聲音憤怒的咆哮。


    “雨薇,你說什麽傻話呢?我怎麽聽不懂?”為了不激怒劉雨薇,陸奕寒繼續裝傻。


    “夠了,陸奕寒,你別再演了!”劉雨薇一腳將放在腳邊的東西踢下去,一本書和一個瓶子飛到陸奕寒麵前。


    看到麵前的東西,陸奕寒眸光一緊,表情由之前的討好恢複成冰冷之色。


    “劉雨薇,你究竟想怎麽樣才能把軒儒放了?”陸奕寒聲音冷洌的道。


    “陸奕寒,你終於不裝了?我已經讓醫生查過那藥了,我真沒有想到,我這五年來無緣無故的婦科病和腰痛症,全是拜你所賜,為了拒絕和我同房,你真是刹費苦心,陸奕寒,你這樣傷害一個愛你的人,你不覺得很殘忍嗎?”劉雨薇一臉痛心的看著陸奕寒。


    “對付你這種不擇手段,拆散別人幸福家庭的女人,我覺得這手段遠遠不夠。”陸奕寒一臉冷漠的道。


    “陸奕寒,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就是在我心上捅刀?我是那麽的愛你,可是你卻一再傷害我,今天我就讓你也嚐嚐什麽是心痛的滋味。”說著手中的刀子一劃,陸軒儒的脖子上瞬間流出殷紅的鮮血。


    陸軒儒害怕的大哭起來,“爸爸,媽媽,我好疼,你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


    聽到陸軒儒呼喚自己‘媽媽’,夏暖的心別提有多麽震憾,看著劉雨薇架在陸軒儒脖子上的刀,夏暖不自覺的將視頻裏陸軒儒被劉雨薇悶氣的畫麵,心疼得夏暖的眼淚直流,恨不得代替陸軒儒承受危險。


    她知道這是母子之間的天性,是她由心而發的母愛和心疼。


    陸軒儒是她的孩子。


    不行,她不能讓她的孩子遭受危險,她一定要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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