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寒,奕寒,你醒醒……”冷帆叫了幾下,見陸奕寒不醒,有些緊張的看著陸暖,“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陸奕寒烏青的臉色,在沒有查清毒鏢上是什麽毒之前,陸暖也不敢下決定。


    “我不確定,還是先去醫院再說!”


    這裏是康城,劉雨薇得知陸奕寒受傷入院後,第一時間來到醫院,看到走廊上的陸暖,精致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陸暖,又是你,你不是在a市嗎?你怎麽在康城?奕寒受傷是不是又是因為你?”劉雨薇滿臉生氣的看著陸暖,要知道陸奕寒帶陸暖來康城,她就不該相信陸奕寒的話提前回來處理公司的事情。


    “你錯怪她了,奕寒這次受傷是為了救我。”一旁的冷帆站起來解釋。


    劉雨薇目光疑惑的看著冷帆,“因為你?”


    “沒錯!”冷帆將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劉雨薇雖然相信冷帆的話,但看著陸暖卻是覺得十分的礙眼,“既然如此,現在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


    陸暖正要說話,手術室的門打開,劉雨薇上前關心的道:“奕寒怎麽樣?”


    “陸太太,陸先生中的毒很奇怪,我們也檢測不出來,如果在三天內找不到解藥,以陸先生現在的體質,恐怕撐不到第四天。”一個戴口罩的女醫生嚴肅的道。


    劉雨薇受不了打擊的向後退了幾步,“怎麽會這樣?你們現在趕緊研究解藥,不管花多少錢,務必把人救回來。”


    “我們會抓緊時間研究,但這個毒太奇怪,我們從來沒有碰到過,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陸太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什麽心理準備?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救不了我老公,我立刻讓你們醫院倒閉,讓你們這些人永遠失業,我說到做到。”劉雨薇憤怒的威脅麵前的醫生。


    “夠了,現在不是威脅醫生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救陸奕寒。”陸暖聲音嚴肅的道。


    “夏暖,你沒有死,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一個女醫生聲音驚喜的走到陸暖麵前,遮掉口罩,露出甜美的笑容,親呢的握著陸暖的手。


    看著麵前的女醫生舒服甜美的笑容,陸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覺得她很善良,很平易近人。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夏暖!”陸暖有些尷尬的抽出自己的手。


    “你就是夏暖,我不可能認錯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王嫣然啊,我們一起坐過牢,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了,你真的把我忘了嗎?”王嫣然目光打量著麵前的人,覺得眼前的人除了右眼角多了一顆痣,和夏暖一模一樣,她不可能會認錯人。


    聽著王嫣然口中的夏暖還坐過牢,陸暖不禁覺得這個夏暖真是一個充滿故事的女人,每個人看到她說夏暖的時候,都能說出一段不同的故事,每一段都是那麽的讓人驚心動魄。


    隻是,她真的是夏暖嗎?為什麽對於別人說的那些經曆,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呢?


    “雖然我的名字裏也有一個暖字,但我不是夏暖,我叫陸暖。”陸暖目光含笑的看著王嫣然。


    看著陸暖和王嫣然有說有笑,劉雨薇對陸暖道:“陸暖,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從遇到你,奕寒就接二連三的受傷,請你現在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不能走!”陸暖聲音堅定的道。


    劉雨薇瞪著陸暖,“你是什麽意思?”


    “因為隻有我有辦法解陸奕寒的毒,陸太太該不會因為顧忌我長得像陸先生的前女友而不讓我醫治陸奕寒,置陸奕寒的生死與不顧吧?”陸暖目光挑釁的看著劉雨薇。


    陸暖覺得劉雨薇這麽恨她,是因為那個夏暖是陸奕寒的前女友。


    以前聽別人說夏暖,她也曾去查夏暖的資料,隻可惜,根本就沒有一點關於夏暖的記錄,她隻能這樣想了。


    “隻要你能治好陸奕寒,你就留在這裏,如果你治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劉雨薇聲音冰冷的看著陸暖,雖然很討厭陸暖,但她更不想陸奕寒有生命危險。


    為了陸奕寒的安全,她暫時忍了。


    ···


    酒店房間裏,陸暖坐在龍修月身邊,一臉乞求的看著他。


    “修月,求求你,你給我的婆婆你的師傅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救陸奕寒,她的醫術那麽高,一定可以解陸奕寒身上的毒。”


    龍修月目光無奈的看著陸暖,“暖暖,你也知道師傅她老人家喜歡隱居山林,閑雲野鶴的生活,她是不會來康城的,再說她都是快七十歲的人,讓她坐幾十個小時的飛機,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老人家了,找其他的辦法解決。”


    “修月,你今天也聽到醫生的話了,陸奕寒的體能隻能撐三天,如果解不了毒,他會死的,不管怎麽說,陸奕寒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他對朋友是那麽的有情有義,他這麽善良的一個人,難道你忍心看著他死嗎?我們成立《最·天使》基金會是幹什麽的?不就是想做善事嗎?我求求你了,你就給婆婆打個電話嘛,你的話她一定會聽的。”陸暖再次乞求道。


    龍修月看著陸暖那張讓他毫無抗拒之力的精致臉龐,認真的道:“我可以答應打電話,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陸暖的心莫名的一緊,假裝輕鬆的道:“好啊,你說吧!”


    “等治好陸奕寒後,我們就回新西蘭。”在國內的幾天時間裏,讓龍修月感到濃濃的威脅,他不想在這裏多停留一天。


    “好啊,我答應你!”陸暖輕快的回答。


    當務之急是先救回陸奕寒的生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害怕陸奕寒出事,她隻遵從內心的想法,不能讓陸奕寒出事。


    第二天,龍修月和陸暖帶著龍修月師傅幻婆婆出現在醫院。


    看著病床上的陸奕寒,幻婆婆中氣十足的道:“中毒的人就是他?”


    “是的,婆婆,他已經昏睡了兩天了,你看看他到底中了什麽毒?”陸暖有些緊張的道。


    幻婆婆雖然年近七十,有一頭蒼蒼白發,但她的皮膚非常的緊致,臉上沒有一點皺紋,一雙眼睛也沒有像普通七十歲的人那般深陷,而是威嚴有力,透著一股清冷精明勁。


    幻婆婆目光看向陸暖,“你很在乎這個男人的生死?”


    看著幻婆婆的目光,陸暖總有一種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所以大多時候,陸暖並不敢和幻婆婆對視。


    “婆婆說什麽呢?陸奕寒曾經救過我一命,我於情於理都應該救他,對我來說,他就是一個病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陸暖道。


    幻婆婆走到陸奕寒麵前,將手放在陸奕寒手腕處的筋脈上把脈,過了一會,對身後的陸暖和龍修月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要對他進來詳細的檢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否則這個男人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陸暖雖然很想留下來看幻婆婆診治,但知道幻婆婆在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觀的性格,便和龍修月一起走出病房。


    病房門關上,幻婆婆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陸奕寒,聲音冰涼的道:“起來吧,別裝了。”


    幻婆婆的話落音,床上的陸奕寒慢慢睜開了眼睛,對著幻婆婆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動作不緊不慢的坐起來。


    “果然不愧是龍修月的師傅,醫術就是這麽精湛,逃不過您老的法眼。”陸奕寒目光讚賞的看著幻婆婆。


    沒錯,陸奕寒並沒有中毒。


    陸彭章輪椅上的機關早就在他讓人監視陸彭章的時候識破換成普通的飛鏢。


    他就是利用那次事件,來引出龍修月的師傅,直覺告訴他,他們一家能否盡快團聚,龍修月的師傅是至關重要的人。


    而他之所以知道龍修月有師傅,要拜他的兒子所賜。


    是陸軒儒在陸暖房間和凡凡玩的時候,在陸暖房間裏放了竊聽器。


    所以陸暖和龍修月的對話他全部聽到了。


    若不是陸軒儒是第二天才將錄音拿給他聽,當時他一定立刻衝過去把龍修月暴打一頓。


    雖然很生氣龍修月吻陸暖,但更多的是高興,因為這五年來,陸暖並沒有和龍修月發生任何關係,陸暖一直是屬於他的。


    同時,也讓陸奕寒看到了希望,龍修月的師傅會盅術,並且用盅術救了陸暖的命。


    也許,龍修月的師傅可以幫他解開雙戀花的盅。


    從那天起,他開始秘密調查龍修月和他師傅的事情。


    他知道要讓龍修月師傅出現不容易,就利用陸彭章綁架趙露兒的事情,將事先含在嘴裏的毒藥在適當的時候咬破,造成中毒的假像。


    他堅信,陸暖不會放棄他,一定會讓醫術超強的龍修月師傅過來救他。


    最終,陸暖沒有讓他失望,他賭贏了。


    “少給我拍馬屁,說吧,演這麽一出戲,把我騙過來的目的是什麽?”幻婆婆目光淩厲的看著陸奕寒。


    “婆婆,聰明如您,應該知道我請您老來的目的。”陸奕寒目光乞求的看著幻婆婆,“婆婆,我請你把我的妻子夏暖還給我,讓我們一家人得以團聚。”


    幻婆婆目光迷茫的道:“夏暖是誰?我不認識她。”


    “你認識她,你比誰都認識她,否則,五年前,你也不會救下她。”陸奕寒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幻婆婆。


    看著陸奕寒氣場強大的目光,幻婆婆目光一動,淡淡的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陸奕寒從枕頭下拿出一份文件遞到幻婆婆麵前,“婆婆請你看一下這個文件!”


    幻婆婆看了一眼陸奕寒手中的文件,冷聲道:“這是什麽東西?”


    “婆婆看一下就明白了。”陸奕寒淡淡的笑道。


    幻婆婆拿過文件,翻開文件夾,當看到上麵第一張照片時,握著文件的手不著痕跡的抖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翻看後麵的一些照片,最後將文件合上,丟在陸奕寒麵前。


    “你給我看這些照片幹什麽?我又不認識他們。”


    陸奕寒將文件打開,第一張是兩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和一個帥氣儒雅的男子合影。


    男子一臉幸福的擁著一個笑顏如花的女人,而在女人旁邊的女人,目光含著淡淡的笑看著笑顏如花的女人,三個養眼的人,拍出來的照片也美的像一副畫。


    “婆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陸奕寒看著照片,聲音淡淡的道。


    “我不想聽!”幻婆婆聲音冰冷的阻止。


    陸奕寒並沒有理會幻婆婆,徑直講自己的故事。


    “三十年前,有一對漂亮的古拉族姐妹花從偏僻的山村來到康城這座大城市打拚,姐姐踏實善良,不怕辛苦,很快就在一家銀行找到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而妹妹則心高氣傲,一心想要找一份體麵高薪的工作,妹妹一份工作做不了幾天便又換工作,姐姐的勤勞和善良吸引了當年以實習生身份在銀行工作的富家少爺,兩人談起了戀愛。”


    “妹妹笑話姐姐擁有這麽漂亮的臉蛋,卻甘於和一個沒有前途的人談戀愛,挑拔姐姐和男人分手,但姐姐並不覺得嫁一個平凡人有什麽不好,每天變著心思給戀人做好吃,兩人的感情很快就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男人在一個非常高檔的酒店向姐姐求婚,妹妹才知道姐姐的男人不是普通男人,而是銀行行長唯一的兒子。”


    “相對於姐姐的幸福美好,妹妹的生活一團糟,看著姐姐即將嫁入豪門,過上幸福的生活,妹妹忌妒了,在姐姐和男人的約會裏,妹妹時常打扮美豔和他們在一起,三個人形影不離,感情好的就像是一個連體嬰似的,在姐姐要結婚的前一天,妹妹以給姐姐和男人辦單身派對的名義,在男人的酒菜裏下了一種古拉族獨有的雙戀花,並且將姐姐迷昏,狠心的將姐姐毀容,把姐姐拋入懸崖,霸占屬於姐姐的幸福和人生。”


    “對於善良的人,上天自有眷顧,萬幸,姐姐沒有命葬懸崖,善良的姐姐為了心愛男人的生命安全,沒有揭穿妹妹的惡行,就這樣隱姓埋名在山林間,孤獨的過一生。”


    陸奕寒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幻婆婆,“婆婆,你覺得這個故事是不是很唯美?一個人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可以做出那麽大的犧牲和付出,是不是很偉大?你說在姐姐的心裏有沒有後悔自己的心無城腑,後悔自己的忍讓?”


    幻婆婆眼神閃爍,聲音冰冷無波的道:“我年紀大了,不懂世間的情情愛愛,也聽不懂你所說的故事。”說完轉身就走。


    陸奕寒聲音清冷的道:“婆婆不敢看著我的眼睛,是不是因為婆婆就是故事裏的姐姐,姐姐的妹妹就是已故劉博年的妻子,劉雨薇是婆婆的親侄女。”


    幻婆婆停下來轉身,目光淡淡的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認識什麽劉博年,更不認識什麽劉雨薇。”


    陸奕寒指著照片上兩個女人的手臂,“婆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和你妹妹手臂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紋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名字叫幻蝶,你妹妹的名字叫幻舞。”


    幻婆婆聽到陸奕寒的話,眼裏露出淡淡的疼痛之色,“好久沒有聽到有人叫這個名字了,沒想到我隱藏這麽多年,你居然還能夠將我查出來,你這麽聰明厲害的一個人,難怪會讓雨薇那麽高傲的一個丫頭對你愛的死心踏地。”


    “婆婆,你覺得劉博年他是真的愛你嗎?”陸奕寒問。


    “當然,他當然愛我!”幻婆婆想也不想的回答。


    “既然他愛你,那他為什麽在你失蹤後,連找都沒有找你一下?而是和你的妹妹過一輩子?”


    麵對陸奕寒的問題,幻婆婆有些怔住,但還是為所愛之人辯解,“你不是說了,他被雙戀花控製心智,在他心裏,幻舞是他心愛的女人,他又怎麽會去找我呢?”


    “婆婆,你錯了,如果他真的足夠愛你,就算他真的被下了雙戀花,他也不會忘記你,就像我,被下了五年的雙戀花,在我心裏,也是一刻沒有忘記過夏暖,劉博年忘記了你,隻能說明他不夠愛你,而你卻為了他過清貧孤獨的一生,你不覺得很委屈嗎?”陸奕寒道。


    幻婆婆連連搖頭,“不,你亂說,博年是愛我的,他隻是被控製住了心智,他是愛我的。”


    “婆婆,你看完這個一切都明白了。”陸奕寒說著拿出一個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筆記本款式。


    幻婆婆明知道那個筆記本看了會有毒,卻還是伸手接過那個筆記本。


    翻開筆記本,裏麵的字跡是她非常熟悉的,那是劉博年的字跡。


    原來這是劉博年的日記本。


    ‘今天我向蝶兒求婚成功,我真的很高興,想著以後她是我的新娘,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不過我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蝶兒還有一個妹妹叫幻舞,她們姐妹的名字很真的很好聽。’


    ‘這些天每天和蝶兒約會,幻舞都會和我們一起,和蝶兒的文靜不同,幻舞非常的活潑,充滿了活力,笑容非常的甜美。’


    隨著幻婆婆一頁頁往下翻,她發現她的名字出現在劉博年的日記裏越來越少,劉博年的心情也在一點點變化……


    ‘我知道她們姐妹是古拉族人,古拉族女子是天生為愛而生的,占有欲而很強,決不允許自己的丈夫娶其他女人,她的熱情如火,美麗活潑,讓我無法自拔,可是我也喜歡蝶兒的溫柔體貼,在她們兩姐妹間,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婚期越來越近,我的心裏倍受煎熬,我親眼看到她在酒裏放了一種東西,但我還是心甘情願的喝下去,因為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了她……’


    “砰……”的一聲,幻婆婆手中的筆記本落在地上,身體向後踉蹌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幾十年,她一直靠初戀的美麗回憶度日,現在告訴她,她一直深愛的人根本就不愛她,讓她怎麽能夠接受這個真相?


    “婆婆,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這些確實是我幾年前從劉博年的家中找到的,它們被鎖在一個保險箱裏,保存的很好,它確實是出自劉博年之手,我沒有作假。”陸奕寒道。


    “我知道,我對他的字跡再熟悉不過,就算你造假,也不可能瞞得過我的眼睛,我隻是覺得自己傻,為了一個心中根本就沒有我的人而傻傻暗中癡守了幾十年,我的人生真是可笑可悲。”幻婆婆說完冷笑起來。


    “對不起,婆婆,如果不是迫不得以,我真的不想讓你知道這殘忍的事情,你們古拉族的女人是為愛而生的人,我們男人同樣也有為愛而生的人,請你念在我對夏暖一片情深的份上,幫我解掉身上的雙戀花之毒,讓我和陸暖一家人早日團聚,讓我的兒子不再飽受思母之痛好嗎?”陸奕寒一臉乞求的看著幻婆婆。


    看著陸奕寒臉上的乞求之色,幻婆婆一臉深沉的道:“你怎麽就那麽確定陸暖就是你的妻子夏暖?”


    “因為我們早就立下情定三生的誓言,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不管她記不記得我,我都會一眼就能認出她,更何況在她身上,我還看到了我和她之間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你是說那個廉價的破碎項鏈?”幻婆婆疑惑的問。


    “沒錯,因為我傷害她,她太過傷心而被她摔在地上,是我將它們一片一片拚湊起來,雖然你把它改成手鏈讓夏暖帶在手上,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我拚裝時的痕跡,婆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你在救夏暖身上故意留下讓我認出她的記號呢?”


    幻婆婆翻了一個白眼,“我要知道那是你們的定情信物,當初我就把它扔了。”


    “這麽說,你承認陸暖就是夏暖了。”


    陸奕寒的話剛說完,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打開,陸暖目光滿是震驚的看著幻婆婆,“婆婆,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真的是夏暖嗎?是他、他的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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