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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時分兩人進了郝都城,郝都城是皇室所在的地方,一片繁華的宮殿占據大半片城,現在是李氏王朝,國君李中天也算是一代人傑,在他的治理下大離國風調雨順,一片升平。


    入城時分已晚,二人決定次日去找莫大看病,餘下的時間先在城裏走走。


    隨著人流向裏走去,做買做賣的人如過江之鯽,各種聲音充斥入耳,說不出的熱鬧,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對一切都很新鮮,眼睛都不夠看的。


    走到皇城根下,看到皇室成員所住的內城,明黃色的宮門前威武的軍兵把守,根本不讓普通人靠近。朱紅色二丈高的城牆威嚴聳立,隔斷外界的喧囂,裏麵自成一片天地。


    對於皇城二人也沒什麽興趣,無非是繞著走了幾步,就準備離去了。對於誌在九天,求日月同壽,得永生的修真者來說,帝王的權勢也無非如此,並不入眼。


    兩人剛要離開,突然高大的宮門裏走出兩個人來,這兩人容貌身材相似,高大的個子,國字臉,濃眉鷹目,儀表不凡,正是黃子天,黃子海兩兄弟。


    對於這二人包衝可謂印象深刻了,從青州剛來宣州的時候,便被這二人抓了壯丁去挖礦,一連蹂躪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還心有陰影,後來在飄渺宗又見過一次二人,沒想到又在這兒見到了。


    他倆跟皇室還有瓜葛?包衝不禁滿腹狐疑。


    二黃當然也看到了包衝,黃子海悄聲對哥哥說:“看到了嗎。藥神穀的包衝。”


    黃子天眼睛一眯點了點頭,走上近前,皮笑肉不笑道:“包道友。世界真是小啊,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黃道友。”包衝拱了拱手。


    雙方寒暄了幾句,二黃就揚長而去了,包衝看兩人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師兄,這兩人認識?”


    “嗯。靈山宗的人,對我並沒有什麽好意,沒想到在這碰到他們。還是小心點吧。”


    “師兄放心,這種地方他們不敢放肆。”


    “嗯,但願如此吧。”


    已經走遠的黃子海問道:“哥哥,為何對包衝那麽客氣。他可是得罪了咱們靈山宗的人。白長老更是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哼,你懂什麽,這裏是京城,不能動手,不過不要緊,隻要出了城就要他的好看,嘿嘿,做掉他在白長老麵前就是奇功一件!”


    “大哥英明!”


    包衝二人直逛到天黑才找了家客棧住下。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去古友街拜訪莫大先生了。


    兩人吃過早點走上了街,走過了兩個街口。包衝向左拐去。


    “師兄,昨天不是打聽好了嗎,古友街在右邊,你走反了!”


    “嗬嗬,沒走反,我要去買點東西,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鄺雲恍然,急忙跟著包衝去了。


    走了兩條街道,看到一個臨街小屋,小屋開了個不起眼的小窗口,窗口前排了很長的隊伍,似乎在排隊購買什麽。


    “喏,就是這裏了。”包衝笑嗬嗬排到了隊尾,鄺雲滿腹狐疑地問道:“這裏是賣什麽的?”


    “煎餅!”


    “煎餅?”


    “對,煎餅!”


    “買個煎餅值得排這麽長的隊?”


    還不待包衝答話,前麵一個歲數大的老嫗說話了:“小夥子,你是外地的吧,不知道這是郝都有名的周家煎餅啊,周家煎餅百年傳承,就算皇宮裏的帝王,都偷偷派太監出來買回去當早點,你說值不值得排隊?”


    這麽厲害,難怪啊,鄺雲不禁暗暗咋舌道。看了看前麵排隊的人,也許真有太監廝混在裏麵呢。


    “而且這煎餅是限量出售,每月隻是五號,十五,二十五賣三天,每人隻限購一份,你排個隊還抱怨上了,真是的!”老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鄺雲徹底禁聲了,老老實實陪包衝等著。


    直過了中午頭,包鄺二人才每人一提溜煎餅走出來,向古友街走去。


    古友街是宣州醫館的聚集地,街道的兩邊都是醫館,兩人挨個找過去,可是找了兩圈也沒找到什麽“莫問藥鋪”。


    “師兄,你確定是在古友街上?”


    “沒錯,皮小天跟我說了三遍,不會記錯的,再仔細找找。”


    兩人又找了兩圈,還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這個地方,兩人有點傻眼了。


    兩人正好走到了“太平神道醫館”門前,鄺雲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師兄,你看,這裏有個小胡同我們沒找過,會不會在這裏麵?”


    胡同一邊是高大的“太平神道醫館”,一邊是低矮的平房,破爛不堪,跟華麗的醫館反差也太大了,真不像能在裏麵的樣子。


    不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包衝和鄺雲還是走了進去。


    一排小平房把頭一家是個理發館,一個幹瘦的剃頭師傅,正給一個七十多的老大爺理發,兩人經過的時候,裏麵的剃頭師傅還向外瞟了一眼,眼神還有幾分幽怨。


    第二家是個小麵館,汩汩的白煙從煙道裏排出來,門前有幾處肮髒的水流,一看衛生情況就不怎麽樣。


    第三家是個彈棉花的作坊,屋裏傳出彈棉花的梆梆聲,外麵的空氣都飄浮著棉絮,二人揮手掃開才過去。


    就這種狀況,恐怕不用再看了,神醫不會住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吧。


    不過就剩最後一家了,那就看看吧,這家是個私人住戶,透過大門二開的門看到裏麵一人,此人皮膚白淨,有些發福,是個白胖子,正躺在躺椅上睡午覺,還不時發出陣陣呼聲。


    “走吧,走吧,這裏哪有什麽醫館。”鄺雲擺了擺手。


    包衝一陣的失望,轉身剛要走,突然又轉過來,揉揉眼睛仔細一看,門楣上釘著個木牌,上麵竟然四個小字:“莫名藥鋪”!


    一拉鄺雲的胳膊,“鄺師弟,就是這兒!”


    “嗯?”


    鄺雲也看清四個小字了,眼睛瞪得銅鈴大,“不會吧,就這?”


    “噓,小聲點。”包衝連忙製止鄺雲,指了指正在酣睡的白胖子。


    這白胖子難道就是那個牛逼的祛魔師?鄺雲滿臉的不可思議,這相貌平平如同臨街大叔的白胖子真不像什麽高人模樣。


    不過見包衝規規矩矩站在那裏,他也不敢造次,兩人耐著性子等著白胖子醒來。


    要說這白胖子還真是能睡,從日過中天,直到日落西山,才醒過來。


    “啊!”的一聲打了個哈欠,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這才轉醒,看到門外的包衝和鄺雲,問道:“你們是何人?”


    “您可是莫大師嗎,在下藥神穀弟子包衝,這位是我師弟鄺雲。”


    “我姓莫,但可不是什麽大師。”白胖子揉了揉臉不以為然地說道。


    “莫大先生,這次包某來是找您治病的!”包衝說道。


    “嗬嗬,找我?你還真有本事,都找到這來了,嘖嘖,都有三年了吧,都沒人來找我看病了,我啊,也落個清閑,這麽一待吧,人啊,也呆懶了,也不想看病了,兩位啊,請回吧,我要關門了!”說著白胖子站起來就要關門。


    “喂,死胖子,你知不知道我們來一趟有多辛苦,今天下午光等你睡醒就站了三個時辰!想三兩句就把我們打發了,沒門,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家店?!”鄺雲有點憋不住火了。


    “呦嗬,嚇唬我是吧,我莫大還就是不怕嚇唬,你有能耐點個火試試!”白胖子把眼一瞪,就要擼胳膊挽袖子。


    這裏是京城,都是修真者,也不能動手,雙方其實互有忌憚,鄺雲也不能真燒他房子。


    “莫先生,莫先生,你先消消氣,消消氣,一點薄禮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說著包衝把那一提溜老周煎餅遞了上去。


    “喲嗬,老周煎餅,今天排隊買的?”白胖子莫大變臉跟翻書似的,剛才還睚眥欲裂現在就滿臉堆笑了,隻是笑容有些猥瑣。


    “是啊,知道莫大愛吃這口,呐,這裏還有一袋呢!”說著把鄺雲手裏的那一提溜煎餅也遞了上來。


    “嘎嘎,我今早也去排隊買了,不過這狗日老周煎餅限量賣,隻賣了我一份,要想吃還得等十天,還好,還好,你們有心給我送來了,夠我吃幾天了,哈哈。”莫大看到煎餅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鄺雲是一臉的鄙夷,uu看書 ww.uukanshu心道這什麽人啊。


    包衝卻是見怪不怪了,有異能者多是性情乖張之人,比如殺生道成員,又有幾個是正常的。


    莫大轉身把兩袋煎餅放到桌上,“說吧,誰介紹你們來的?”


    看來事情有緩了,包衝道:“是東來洞的皮小天。”


    “原來是皮老鼠啊,怪不得知道我好這口,不過我確實也欠那老鼠一份人情。”莫胖子自言自語道。


    “不過醜話說在前麵,我治病是有規矩的,十萬上品靈石,一個子都不能少,治不好退一半,治死了不負責,有問題嗎?”


    “死胖子,你這是霸王條款!”鄺雲忍不住罵道。


    “住口!”包衝一瞪眼,鄺雲老實了,隨後又和顏悅色對莫大說道:“就依莫大師的意思。”


    “嗯,這還差不多,好,說說你的病情吧。”莫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肥下巴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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