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與葉宛衣瞬間猶如五雷轟頂,一同瞪大了眼睛!!


    宛衣的心倏然提到了嗓子眼,那種恐慌將她壓的幾欲無法呼吸。


    葉知秋回過神來,衝上前去一把揪起那個侍衛的衣領,提帶了起來。


    他額上青筋暴突,對著侍衛大吼——


    “快說!大公子他怎麽了?!”


    小侍衛痛哭流涕,回答的更是語無倫次——


    “大公子……帶去玉泉宮的……人,都無一生還……大公子他……”


    “他怎樣?!”這一刻,葉知秋突然驚慌恐懼起來,獨孤嶽剛走,他不能再失去楊平川這麽一個得力助手了!


    “大公子也……生死未卜……屬下們接到信號,才去接援……可是,已經晚了……我們沒再動手,先把大公子帶了回來……”


    葉知秋揪住侍衛的手勁慢慢減弱,最後放開了。


    忽然,他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砰”的一聲四分五裂,小侍衛更加戰戰兢兢,伏在地上哭都不敢出聲。


    又失敗了!這群沒用的東西!遲早會將整個山莊都敗壞了!


    葉宛衣倒是輕輕鬆了一口氣——生死未卜,也就是說還有生還的希望。


    就算有一絲希望她都要救他,他還不能死……


    撇了一眼葉知秋,隻淡淡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無比苦澀。


    是不是等到所有人都死光了,你才會明白?……


    葉宛衣不願多留,對抽抽搭搭的小侍衛說:“你起來,帶我去看大公子。”


    小侍衛連連應著,顫顫巍巍起身,一路引領著宛衣離去了。


    葉知秋眼望著女兒冷漠的背影,眼神裏漸漸地流露出朦朧的、不知名的情愫來。


    許久,他歎息一聲,也隨之步出門去。


    ………………………………


    ………………………………


    晴朗的冬日,雖空氣幹冷入骨,但陽光暖洋洋地灑了一地,讓四麵八方趕路的行人的心情都不自覺的隨著這晴好的天氣輕鬆起來。


    東來客棧今日的生意看起來很火,各個角落裏的客人們不斷吆五喝六的叫喊聲令店裏僅有的兩個店小二樓上樓下跑得汗流浹背,卻依然不停的聽到客人們各種各樣的抱怨聲以及小二的道歉聲。


    冬意越來越濃,各方商行為爭取在春節來臨之前能將錢、貨盡快盤清,都加緊了貨物訂取、囤積、調運的腳步,所以客棧這一交通道路上的落腳點便收納了八方來客。


    東來客棧是此鎮上最好的客棧,無論是打尖還是住店,飯菜、房間以及服務都稱得上鎮上一流水平。


    來這裏落腳的要麽是走南闖北腰纏萬貫的商業巨賈,要麽就是行走江湖不拘小節的江湖人,基於這點,東來客棧便成了當地的“百曉生”——天下各方各土的消息匯聚於此,雖說魚目混雜,卻也很有聽評的商討價值。


    莫紫霞三人就坐於這樣一派熱鬧嘈雜的環境中,四周此起彼伏的劃拳聲、觥籌交錯的碰撞聲、勸酒讓酒的吵鬧聲……無不充斥著她的耳膜。


    金樟抱起酒壇子樂得跟撿了金元寶似的:“宮主!以俺老金看,這可是上等好酒,緊趕了幾天,今天終於能好好痛飲一番了!”


    紫霞笑他:“還沒開封,你怎知這就是好酒?”


    獨孤嶽也伸手取過一壇來,觀察了一下酒壇子,笑了:“金樟之言是有緣故的,好酒配好器,好比好馬配好鞍。這酒壇子看來有些年頭了,還出於‘天下第一窯’景德鎮。老板這樣豪氣拿它來盛酒,可見,這酒也非俗物。”


    紫霞聽完,略略頷首以示讚同,但隨即似乎又想起什麽,又偏過頭裝作若無其事了。


    獨孤嶽與金樟相視,無奈輕笑,彼此心照不宣:某人麵子下不來,還在賭氣。


    金樟緩和氣氛,一掌拍出酒塞,取過大碗來,想了想,又換了酒杯,道:“宮主這些日子也乏了,身子骨也不好,來,喝點酒暖暖身子。”


    說著,倒滿了酒杯,雙手殷勤地捧上。


    紫霞不好推諉,隻得接了過來。


    金樟又將兩隻碗倒上,推一碗給獨孤嶽,二人嘻嘻哈哈碰了一下,仰頭飲盡。


    紫霞將酒杯置於唇邊,輕輕嗅著自杯裏飄散出來的怪異氣味,眉頭不禁皺了皺,再也無法喝下。


    抬首看他們倆,兩人也是麵麵相覷。


    終於,金樟忍不住“噗!——”的一聲將還沒下咽的酒一股腦兒噴了出來。


    獨孤嶽則是皺緊了眉頭,像是在極力隱忍著某種痛苦一般,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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