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阿桑的歌膾炙人口,曾經她的那一首《葉子》道盡了愛情的無奈。如今的那個療傷的女孩最後就如同她的歌一般尋了那個她不願妄想的天堂。


    葉子是不會飛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天堂原來應該不是妄想,隻是我早已經遺忘當初怎麽開始飛翔。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愛情原來的開始是陪伴,但我也漸漸地遺忘當時是怎樣有人陪伴。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隻是心又飄到了哪裏,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


    葉子是不會飛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姚祁若抬頭看向飄落一地的葉子,是否它們就是歌中那些天使的翅膀。


    又是一年的秋天,鮮紅的楓葉紅豔了整個天地,也沁透了她的心。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娛樂新聞,無聊的把玩著遙控器。


    門鈴作響,姚祁若起身去開門。看著門口滿臉鬱色的張浩桀,姚祁若揶揄道:“怎麽才來?等你好一會兒。沒人跟著吧!不然又要出新聞了,說我倆舊情複燃,深夜幽會。”


    張浩桀見眼前的女人一臉笑意凝眉不爽道:“你什麽也不說就這樣擺我一道。你知道我這一天手機都快被打爆了。公司門口堵著,家門外候著。為了能來你這兒,我都快把這個城市溜達一遍了。你倒好,你闖的禍,卻要我給你收這爛攤子。”


    張浩桀想他今天為了躲避那些記者們的圍堵,是一大早就從自家廚房的窗戶溜了出去。車子都沒開,就怕被那些眼尖的記者們發現。公司也不敢去,經紀人放了他一個月的假期。說一是為了躲避那些記者,二是要自己出國散散心。那些記者也不知道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壓了,竟然說他是因為劈腿才被姚祁若甩的。這對於什麽都沒幹的他來說是天大的委屈。


    姚祁若看著眼前越來越幽怨的眼神,齜嘴嘿嘿笑著將他拉進屋。張浩桀一進屋就看到了客廳的那個大屏幕,再看看上麵的新聞,氣惱地關掉電視。


    這女人,張浩桀抬頭狠盯著姚祁若:“你居然還有閑情看熱鬧!”想他這一天的驚天巨變,她居然窩在家裏看熱鬧。


    “別氣別氣……啊……消消氣……算我錯了還不行,我不該不知會你一聲。”姚祁若眼看著張浩桀又要碎碎念念,忙討好地笑道。


    “祁若,為什麽突然對外界宣傳我們分手了?”靜下心來的張浩桀問出了一整天來他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反正以後都是要說的,早說晚說還不都一樣。再說,現在說出來大眾忘卻的快,不會影響你以後的事業。”


    張浩桀一臉狐疑地問道: “沒別的原因?”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麽事?現在說出來,可以說是因為我們倆平時忙,聚少離多,感情自然而然的淡了。難不成要等到我倆有一個人要走下坡路時再說嗎?到時候外界就會說事業不順,慘遭拋棄。你懂了吧!”


    看著張浩桀一臉茫然的樣子,姚祁若拍打他的頭皺眉道:“想什麽了?”


    “沒……隻是覺得太突然了。”就這麽簡單,難道說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毫無征兆的發生,並不像姚祁若一貫的作風。這其中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姚祁若望著張浩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起身問道:“想喝什麽?酒嗎?”說完向冰箱走去。


    “祁若,這是你家嗎?”這件事可以算告一段落了,至於這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原因,張浩桀也就無從得知了。畢竟想從姚祁若嘴裏掏出點事情來比登天還難。因為心裏藏著事,直到現在張浩桀才真正看清周圍的環境,不由得納悶起這裏又是哪裏?


    “唔。”


    “沒聽你說過嗎?”


    “有什麽可說的。做生意時別人欠了錢,就用房子來抵債。”


    “你做生意?”這個女人居然做生意,怎麽沒聽她說起過。做什麽生意?從什麽時候開始做?這些張浩桀都不知道。要不是今晚姚祁若打電話要他來這裏,以姚祁若的性格,怕是他這一輩子也不知道她這些事。果然如那個人所說他並沒有走進她的世界裏。


    “有什麽疑問嗎?出道這幾年,靠那圈子是不可能求安穩的,你不也知道這點嗎?”


    “話是這麽說,隻是沒想到你會去經商。”他自是知道這個圈子的生存法規,隻是沒想到一個事事淡漠的人居然會去經商。而且以姚祁若背後的勢力,張浩桀能想象她的生意不會太小。


    姚祁若窩在沙發的一角,低頭不知在想什麽。過了許久端起酒杯看著張浩桀道:“張浩桀,你不是一直都好奇為什麽我總是針對吳敏之嗎?今天姐姐我心情好,就告訴你這原因。”


    “我休學的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那我就從休學後開始說……”


    姚祁若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後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徐徐道來:“休學後那一年我報名加入了新風媒體公司,成為了那裏的一名見習生。公司把我們這一撥見習生送去了韓國培訓。在韓國,我認識了同寢室的汪曼和吳敏之。當時的我才去韓國,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而且國內發生的那些事我並沒有整理好心情。所以剛去韓國的那一陣子,除了訓練就隻是呆在寢室裏。對於寢室另外兩人也是冷冷冰冰的,幾乎沒有語言上的交集。當年的吳敏之和現在一樣,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孩。而汪曼則恰恰相反,是個可愛單純的女孩。後來我們交心後我才知道汪曼之所以參加培訓,是因為她非常熱衷於舞蹈。說實話,她的舞姿很美,像個白天鵝。當時的我舞跳得很爛,總是同手同腳,有好幾次都被舞蹈老師罵。那時候沒人幫我,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也隻有她主動教我跳舞。其實她的性格一點也不適合娛樂圈。太善良,沒有心機,又不懂得收斂自己的光芒。也正是因為這原因,最後才遭到別人的嫉妒……”


    “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同進同出,一起排練一起睡覺。那時候可以說隻要找到我們其中一人,那麽另一個人也就能找到。而同寢室的吳敏之性格所致,偶爾會和我們玩。培訓到了中後期的時候,訓練強度開始加大,各種比賽也相繼開始。我們這群見習生中最屬王曼優秀,不僅舞跳得好,而且長相可人。當時有個娛樂公司打算在我們這群見習生中挑選一名來培養,培訓中心的老師們力薦王曼。可臨近簽約的時候出了事……我還記得那晚吳敏之說是慶祝王曼終於告別這地獄訓練成功簽約出去而辦了個歡送會。飯桌上就我們三個人。玩得很瘋,我們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等到第二天醒來時我見我們都在各自的床上,也就沒在意什麽。那一天之後,每天依舊在訓練。而王曼,則是邊訓練邊等待簽約的事。可沒兩天,我發現身體有點不對勁,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骨頭般疼痛難忍。有好幾次難受的在地上打滾。後來我發現,不單單是我有這種感覺,王曼她也有。我的第一反應是食物中毒。我和她偷偷跑去醫院才知道這種蝕骨的感覺是海洛因帶來的。當時的我們很害怕,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好。醫院要求我們接受戒毒治療,可是依我們目前的情況來說根本就不允許。尤其是王曼,她過幾天就要簽約了,如果要是被簽約公司知道,那麽她的這次機會隻能拱手讓人了。當時的我憤怒恐懼,不知是誰要害我們?後來才知道那人是吳敏之……也是很巧合的撞見她正在犯毒癮的王曼注射海洛因。當時我氣急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她砸去。她見我要砸她,丟下手中的注射器就跑。待我回屋時,才驚覺王曼早已經沒有氣了……她是注射過量海洛因中毒致死。我是看著她被抬進救護車裏的……後來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兩個吸毒的見習生,一個死了一個進了戒毒所。沒有人問過我們怎麽會沾染上這毒品,因為這類吸毒事件在韓國見怪不怪了……所幸我毒癮不深,在戒毒所呆了半年後就放出來了……然後回了國……再然後進了娛樂圈……至今我都無法接受王曼已死這個事實。每次醒來總會覺得她就睡在我的身側……每次電話響起,我的第一感覺便是她……”


    張浩桀上前一步緊緊抱著姚祁若顫抖的身體沉聲道:“都過去了,這一切都過去了。你為她做的她都看到了。祁若,別再想了。開開心心的好不好?王曼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


    姚祁若依偎在張浩桀的懷裏沉默不語,等這一切結束了才真正的算過去了。相信這一天不遠了。


    驗證了姚祁若的那句話,娛樂圈是個可以埋沒一切的地方。她和張浩桀分手的報道也就沸沸騰騰的炒了一個多月,世界再次安靜了。


    要不是張浩桀媒體將張浩桀與女藝人私下吃飯的照片攤到台麵上來說,姚祁若堅信報道不出半個月就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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