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這個鬱悶呀!“怎麽忘關窗戶了”。


    赤霄揉著臉關嚴門窗,嘴裏不停的嘟囔著。抱起被看看床底,看看木櫃,單腳點地飛上房梁。“哎!今晚就睡這吧”!


    赤霄鋪好被,躺在黑洞房梁上,挪挪身子。硬了點,躺著還算穩當。赤霄真的累了,吧嘰兩下嘴,迷糊著了。


    “海哥”。迷迷糊糊中,一聲甜膩的聲音響起,雪白嬌小的玉體出現在床前。


    “人哪?沒良心的,嘴上說累了,累了,又跑那個狐狸精哪去了”。咣噹,重重的摔門聲,白影一陣風似的刮出屋子。


    赤霄眯著眼睛。“哎,還是本公子聰明”。


    “海哥……”!嬌滴滴的,膩耳聲響起,出溜的鑽入床內。


    “哎呀!死男人,一定又跑到那個小狐狸精哪去了,今日讓你們睡消停就怪了”。披著半蔽玉體睡衣女人,瘋的一般衝出院子。赤霄做夢似的咧咧嘴,嘿嘿兩聲。


    “海哥……”。赤霄猛的捂住耳朵,我的天哪!還讓人睡不睡了。這日子一天行,二天行,以後怎麽過呀!赤霄瞪著大眼睛,盯著黑漆的木梁,腦袋都大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赤霄悄悄的跳下房梁,躡手躡腳的出了園子,直奔師傅萬風府。赤霄相信隻有師傅府邸最安全。赤霄昨晚數了數,六個女人走後,夜裏又來了七個,不管這七個是不是那六個。海哥最少有七個女人。跑吧!再不跑,得讓這些女折騰死。


    “師弟等等”。赤霄鑽進小巷,一陣亂竄。


    “哎!又誰呀!不能吧!海哥男人也不放過”?赤霄的臉都綠了。


    “海師弟怎麽了,跑這麽快,見到我也不說話。快點,師傅找你哪”!冼雲師兄飛身落地,赤霄長籲了口氣,狂跳的心放回肚子裏。


    “怎麽,昨晚沒睡好,臉色不好看呀”!冼雲早知道海狼那點事,都心照不暄。不就是玩幾個女人嗎?在落魂城沒有點愛好,能悶死了。


    “沒事,沒事”。赤霄擋著黑眼圈,幹笑兩聲。


    一杯茶時,赤霄跟著冼雲進了師傅府院,院內種著蒼翠鬱蔥的茶樹,開著紅的、粉的、黃的、橙的……顏色各異,千姿百態的茶花。花眾裏站著二十多人,低首而立,應該是萬風的徒弟。果然赤霄猜的沒錯。不一會兒,萬風把眾弟子叫入室內。


    萬風端著茶壺自斟自飲,掃眼弟子。“各位徒兒,師傅有一件重要的事交你等去辦,從今日起,不用回府,跟著冼雲師兄去,他要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直到百年大戰開始”。


    眾弟子齊聲應“是”。萬風令人關閉屋門,令冼雲打開衣櫃。一個暗淡的黑洞出現在眾弟子麵前。陣陣陰風吹出,驚得眾弟子毛骨悚然。“進去吧,辦完這件事,門主會獎勵你等”。


    眾弟子猶豫著,跟著冼雲進了黑洞,沒想到進去了,就再出沒出來。


    赤霄拍拍身上的灰塵,趴在密室門邊聽了一會兒。閃身退到牆邊,啪,啪。連彈四指,轟隆。密室震得抖了三次,密室鐵門應聲而飛。


    赤霄閃身移出密室,看看空蕩蕩的大廳。冼雲早跑了。赤霄撲撲身上的灰土,撕去臉上的簿皮,笑嘻嘻的揣入懷裏,打開鐵門衝入黑洞洞的暗道。跑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密林遮掩的洞口。


    “啊!真清新呀!終於看到太陽了”。赤霄沿著層疊、雜亂山石飛下山峰,來到駝峰路口,正犯愁去什麽地方,回華城?還是回玄劍門?


    掃眼看到楓樹下躺著兩人,赤霄好奇的走過去。“嗬嗬嗬,冼雲”。


    “這個是,哦,唐龍。兩人窩裏鬥呀”!赤霄踢踢死屍,一隻血淋的手慢慢的抓住赤霄的衣襟,赤霄的臉酥的麻了,頭發都立了起來,站著沒敢動。


    “師……弟,把這五……個琉璃……瓶,送到鐵……城交給門主,記……住……,一定要送……”。冼雲瞪著空洞的眼神,掙紮的拉著赤霄,沒說完,不甘的閉上眼睛。


    赤霄慢慢轉過頭,樂了,好事呀!正愁見不到瓊心哪!沒想到有這麽好的機會。赤霄從冼雲身上取下琉璃瓶,拿出小簿刀,在冼雲的臉上忙活一陣子,手裏多了一張簿簿的皮。嘿嘿嘿笑著。晚上有功夫再處理,明日就能用了。赤霄挖了深坑,把二人的屍體扔進去,埋好。背起琉璃瓶奔向鐵城。


    落魂穀外,十裏山巒密密麻麻的林立著數不清的大帳,中軍大帳內,仇劍滿臉陰沉。各城主、特使、護法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仇劍。“啪”,仇劍一把將戰報拍在桌子上。“告訴我,落魂穀內五萬弟子怎麽樣了”。


    跪在地上的弟子,低伏著身子,哆嗦著。“城……主……,不……不……知……道……,人……進……不……去……”。


    “廢物”。仇劍爆跳如雷,一腳將這名弟子踢了數個跟頭。


    “進兵落魂穀”。仇劍惡狠狠的喊道。


    “莊主,不可莽撞,三思而後行呀”!鄒識連忙勸說。


    仇劍愣了愣,知道剛才失態了。慢慢的坐下。“鄒城主,你看怎麽辦”?


    “莊主,剛才這名弟子說,鮑子特使死前,有人進了落魂穀,現在都沒有出來,看來穀內的人沒有希望了,隻能從常記憶呀”!


    仇劍點點頭。“鄒城主可有方法”?


    鄒識摸摸胡子,眉頭皺起。“莊主,方法是有,不知道行不行”。


    “快講”仇劍忙請鄒識入座。


    “既然穀內都是花草,不如一把火燒了它,就算有毒,燒沒了,還能有什麽用”。鄒識不知這法子行不行,也算是不錯的主意吧!


    “好,鄒城主,就依你的辦法”。仇劍臉上的怒氣消了不少。


    “汪護法,此事交你去辦,選好風時,放火燒穀”。


    “戴護法,帶火炮隊,用硫火彈縱深放火燒穀”。


    “祁護法,帶人抓些附近遺民,燒穀後放進穀內”。


    仇劍連下數道命令。等了三日,還別說這幾日,日日刮南風,仇劍山莊的火放得真順利。一日後,穀內煙熄火盡。遠遠看去,黑漆漆的穀地,一望無限。


    祁好命人趕著百來名當地人進入穀中,整整住了二夜。祁好才報向莊主。


    仇劍一聽大喜。“喻特使帶三萬人為先鋒,攻占落魂城”


    喻之遲疑片刻。“是莊主”。


    喻之雖然心中不快,經曆這件事,明擺著,誰當先鋒,誰先死。前麵情況不明,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喻特使”,仇劍走到喻之身邊,低聲道。“你進了……”。


    “放心莊主”。喻之帶著三萬弟子,一裏一停,二裏一駐。如蝸牛一般在穀地裏爬行。數萬弟子進入穀地半日,喻之才慢慢的跟進穀中。


    十裏穀路,三萬人從早走到晚,才隱約的看到落魂城。


    夕陽耗盡餘暉消失了,天際的黑暮飄著灰黑的幕紗,蔓延進穀地,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黑色。


    數萬弟子不敢再走,前麵的屍體越來越多,黑色的人骨,黑色的馬骨,一個挨著一個,一層壓著一層。就連數百門火炮都成了黑色。黑醺醺陰氣漲溢,眾弟子驚恐得不敢眨眼,生怕眨眼的一瞬間,被地上伸出黑色骨手抓住。


    穀中陰風陣陣,帶著濃重死屍氣息,驅趕著陽氣,向穀外遊蕩,黑墨的骨影,擋在路前,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仇劍山莊弟子嚇得聚在一起,點著火種,背後嗖嗖的跑著涼氣。


    喻之隻好下令後撤二裏,駐紮在沒有屍體的黑地上。喻之真夠惜命的,大帳內鋪著一大張油布,把親傳弟子都叫來,幾十人螺居在帳篷內。


    陣陣陰風,呼,呼的刮著。草灰夾雜著焦土味吹進帳篷,肉臭、血腥味,屍臭味混在一起,薰得眾弟子屏住呼吸,憋得臉都青了,才吸了一口氣,生怕吸多了,下一口吸不到了。


    “冤哪!我死的好冤哪”!帳外陰風時起時停,緊緊弛弛,仿佛像聲聲悲鳴高高低低的哭吟。竟管離屍骨很遠,眾弟子還是嚇得半死,緊緊的聚在一起,四處點起火種。


    心驚膽戰的夜,在不眠的恐懼中,迎來一線光亮。黑灰的天色變得魚白,遠處的山峰有了影子,亮了,接著一片霞光四射,隻一眨眼,如輪的旭日躍升蒼蒼山巔,消逝黑夜的恐怖。一股強勁的山風吹來,uu看書wwuuknsh 雲煙四散,眾弟大呼小叫,昨夜竟然有十多個弟子嚇死了。


    喻之心驚膽寒的一夜未眠,驕陽升起。喻之來了精神,他怕的不是鬼,世間那來的鬼,他怕的是穀地裏的毒,真有毒,自己才真成了冤死鬼。


    “出發”。喻之指揮數萬弟子加快行程,走了一裏路後,不好走了,放眼望去,屍橫遍野,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喻之隻好命令數萬弟子,一邊清理屍骨,一邊打掃戰場。四裏多路整整清理了大半日,才接近落魂城。


    落魂城下,屍骸如山,沒有燒過屍骨,在灼陽下閃著白慘慘的光。喻之看看兩側小山一樣的黑骨長廊。“五萬弟子呀!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收什麽血,屁都沒有呀”!


    “喻特使你看”。眾弟子沿著聲音看去。


    “啊”!見鬼一般臉色煞白,頭毛悚立,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喻之臉色青青白白,嘴唇抖成篩子,牙齒噠噠的打著架。“我的天哪,大白天見到鬼了”。


    隻見落魂城下白骨茫茫,城牆上掛著肢骨,城門城垛上,一位白發老者安然坐石垛上,這是唯一見到沒有腐爛的屍體。


    喻之遠遠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他在動”。


    有人尖叫著,喻之的眼睛越睜越大,是在動,真的動。呼呼的衣襟隨風飄動,穀地內那來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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