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掌音,兩位茶女端著筆墨走進雅間。輕輕的放在另一張桌上。


    幹將苦笑著。“來,你兩人一起畫,誰畫的好就用誰的”。


    幹半背著手信心滿滿的坐到茶椅上,外孫小月畫技那是沒說的。“來特色茶”。


    “啪,啪”還是兩聲,兩位茶女走來,手中端著茶具,輕輕放在管事與幹將身邊的桌子上,手法輕盈舞動。頃刻間,室內茶香迷漫,浸人心肺。“柳管事,這是‘大同匯票’二千兩,死買此消息一年。”


    柳管事盈盈一笑。“客官放心”。


    “給客官定腰牌”。柳管事安排完,笑眯眯的請幹將品茶。


    “這是業城的特產‘情香茶’,客官可要小心喲,據說喝了會得‘相思病’喲”。柳管事不知道怎麽了,屋內氣氛都緊張這份上了,還那壺不開提那壺。


    幹將嗯了聲,喝了數口,幽幽清香,如細膩的情感絲絲蕩入,滿口存香,輕拂心肺,有如女子香唇芳澤入口,一絲淡淡的苦味升起,不僅讓人微斂眉梢,甜蜜後,離別的心緒充滿心間。幹將心慌了。“我暈!真有這種效果”。


    幹將斜了眼柳管事,柳管事嗬嗬的笑了。“客官別當真,我隻是隨口說說”。


    幹將差點沒把口中的茶噴出來。心裏罵道:“媽的,死女人玩這手段”。


    鈍鈞、小月輕輕凝眉,點點劃劃的畫著,幹將道沒著急,可急壞了身後站著的夏禹和泰阿,兩人蹺著腳尖,伸著脖子,咧著嘴看著。


    “想看就過去”。幹將慫恿著。


    “不,不,不”。兩人腦袋晃得都快昏了,誰敢過去呀!兩個女人在爭風吃醋。他倆過去,那不情等著撞一鼻子灰嗎?朋友之間關係親密也有個度,有個火候。誰看不出來,兩個女孩表麵上是展示畫技,那是在較勁。這是無聲硝煙,殺不了人,很嗆人。殺不了人,很傷人,誰碰了,誰都可能燒個體無完膚。還是消停點好。


    “月兒,畫怎麽樣了”?幹將嗞嗞品著茶。


    “外公快畫好了”。小月不緊不慢的說道。


    “鈞兒,怎麽樣了”?幹將笑嗬嗬的問道。


    “快了爺爺”。


    兩位美女一會兒細細端詳,一會兒輕沾筆墨。提提點點,勾勾劃劃,動作行如流水,靜中帶著凝思,似在構思畫境,動中帶著婉轉,似在揮撒相思。


    兩位美女的優美姿態,漸漸吸引兩位少男的眼神,從焦急變得專注。一直到眼中兩個美女翩翩起舞,引得茶香聚賂兩人,相互輔襯。


    茶香凝住,兩個美女停下手中的畫筆。異口同聲的道:“外公”。“爺爺,完成了。”


    “哦”!幹將放下茶杯緩緩站起。“柳管事,一起去看看”。


    “客官請”。柳管事搖搖頭,感覺出屋內的氣氛不對。


    “管事請”。兩人走近鈍鈞的畫。呀!驚呼一聲,好畫呀!畫的真有意境。


    桌上娟紙畫著兩個人,一位少男手挽著嬌小女子的腰,少男臉上凝著笑容,眼神看著身邊的女子,手中還端著冒著熱氣的碗。女子身子緊緊依著少男,揚著期待的目光,柔柔盯著少年並不英俊的臉,女子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在畫的右上題著畫名和落款。《送藥圖》。


    不用說,描繪的是幾個月前,莫邪、鈍鈞為紅雁煮藥、送藥時的情景。似乎要告訴眾人,自己是莫家認可的準兒媳。


    “不錯,真的不錯,意境深遠,人物形象而逼真,眼睛生動而傳神”。此畫作為佳品都是最好的珍藏,不知作為信盟的收搜圖行不行。


    “柳管事,你看如何”。幹將笑容可掬的問道。


    柳管事緊緊盯著畫中人物,當了這麽多年的管事,畫人畫物見的多了,能畫到這種意境的人,真的很少見,此畫原稿一定要珍藏好。這畫多年之後,單憑畫法和畫技,送名家也能買上不菲的價格。


    “不錯,真的不錯,可以,完全可以。我收稿,不過客官你得告訴我,這男子畫的像不像,女的沒說得,一看就知像極了,就象把這位姑娘的臉帖上一樣”。柳管事俏臉布滿喜色。


    泰阿、夏禹等人說道。“像非常的像,完全和真人一樣,比真人還像”。


    嗯!這是什麽話?女管事回頭看看夏禹和泰阿。“還有畫人畫的比真人還像的”?


    夏禹、泰阿知道失言了,嘿嘿的笑著。泰阿的笑,帶著太多的苦味。不是苦在嘴上,而是苦在眼中和心裏。


    鈍鈞斜著眼瞟著小月,臉都笑開了花。


    小月根本就沒看她,目光專注的凝視著畫紙,仿佛人還沉浸在畫的意境中,久久的回味,慢慢的感受,那是一種幸福,真的很幸福。


    “女管事,先別忙著收,走看下一幅畫,比較後再定呀”!幹將見柳管事抻手要收畫,細白的手激動的有些抖,心中好大的不快,外孫女的畫還沒看,誰好誰壞還沒定下來,怎麽著急收畫哪?


    “哎呀!對不起客官,這畫畫的太好了,我都忘記了還有一幅”。柳管事連忙道歉。


    四人走到小月畫桌前。小月見外公走來,收回目光,小臉升起一層粉暈,戀戀不舍的退了一小步。


    “哎喲”!四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是畫,如果畫紙再大一些,掛在地上,完全和真人一樣。


    娟紙上畫著一位男子,神態坦然,目光炯炯,一絲幸福的笑意掛在嘴角。雙手環抱著一位女子。女子側著臉,頭依在男子的肩上,絲絲滿足凝在臉上,閉著眼睛在享受著男子溫柔的懷抱。兩人身子挨的好緊,緊的女子脖脛間都帶著紅潤,不能吧!這境界都畫出來了。畫的邊上也有畫題和落款,一行娟秀的字跡寫著《柔情圖》


    “不錯,真的不錯,意境真實,情真意切,筆峰飽滿,寫實生動”。向眾人招視,男子心有所終,女子心有所屬。是歸屬權的明示。


    柳管事驚在那裏。這畫畫的太美了,完全是畫中的珍品,不說畫境,就這畫法的運用,筆法融匯,完全是大師級的水平。


    “柳管事,你這幅畫怎麽樣”。幹將看得眉飛色舞。


    “不錯,真的不錯,好筆法,真的好筆法”。柳管事不停的讚歎著。


    “你看那幅畫的更像”。柳管事看著兩幅畫像,一時沒了主意。


    “這個……”幹將也難住了,那個畫的像,一時也分不出來。


    “來,將兩幅畫放在一起”。柳管事喊著茶女。


    夏禹等不急了,伸手把小月畫像拿起。放到鈍鈞的桌上。


    鈍鈞、小月圍了上來。“呀”!兩人看到對方的畫,愣了。陣陣醋意從心中升起。不經意的對視一眼,驚慌的收回目光,落到對方的畫上。


    鈍鈞、小月的畫放在一起,眾人癡呆的站著。兩幅圖意境不同,筆法不同,但畫出的人物同樣的逼真,同樣的入神。分不出那個更像,那個更傳神。幾人看看《送藥圖》,又看了看《柔情圖》。眼睛都直了。


    “柳管事,你認為那個更像”。幹將眼神不停變換著。


    柳管事眼裏放著異彩,淑女的形象都忘記了,身子貼近桌麵,就差趴在桌子上。“分不出來,真的分不出來”。


    “客官你認為哪”?幹將傻了眼。“我不是專業人事,人都分不出那個像,更不用說那個更像了”。


    柳管事咯咯的笑了。


    “怎麽柳管事有結果了”。幹將看向笑得身子亂顫管事。


    柳管事點著頭。“客官,不用選了,兩幅畫都用了,全發出去,下麵用那幅畫先找到人,那幅畫就最像”。


    “什麽”?不但幹將聽愣了,就連鈍鈞和小月都傻眼了。這種方法太不公平了,把像不像的決定權,放在那幅畫先找到人,uu看書 uukanu……。


    如今有什麽好辦法,拋開兩人情感恩怨,細細品味對方的畫功,不得不為對方高超的畫技而折服。兩幅畫各有千秋,各有所長,不是心中有隔閡,兩人會象姐妹一樣坐在一起,好好品一品畫法,好好切磋切磋畫藝。


    幹將點點頭。“好就這麽辦”。


    幹將想說自己外孫畫的最像,話到嘴邊說不出口呀!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堂堂劍山之主,用親情壓人,為了孫女的畫,打口水仗,傳出去,太讓人笑話了。


    “不知柳管事何時能給我消息”。幹將起身欲走,思量的停住腳步。


    “客官可等一個月,相信不會太久,就能得到消息”。柳管事眼睛都樂成了縫,小心的收著絹畫。


    “這麽久”?幹將幾人眼皮長了。鈍鈞、小月靚臉陰沉下來。這麽長的時日還用救人嗎?什麽人也都死得透透的了。


    “客官,隻有這位公子在江湖上鬧出點事情,信盟才能查到,如果沒有,別說一個月,就是十年也找不到呀”。柳管事苦笑著。


    鈍鈞、小月急得眼中噙著淚水。


    幹將趕緊原場。“沒事,沒事,我還有辦法”。


    幹將帶著四人急忙離開茶樓。


    “客官收好信牌,住在何處?有了消息好通知客官”。柳管事追下茶樓,喊著急行的幹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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