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清晨霞光漸顯,華城沉睡在簿霧裏。夏禹、鈍鈞告別家人,在紅雁等人千叮囑萬囑咐聲中,火急火燎的上馬就跑。


    這幾日,沒把兩人忙死,嘴皮子差點磨破了。莫家、鈍家天天問神功秘籍在哪?兩人早就商量好了,都說在莫邪身上,兩家人都不信,一次次問。兩人一商量早點走吧,再不走頭都要吵大了。


    夏禹和鈍鈞風雨廉程,數日後,到了業城,很快聯係到泰阿。


    這日,三人嘻嘻哈哈的走向胖子典當行。沒進門就聽到吱嘎,吱嘎的竹椅陣陣的哀鳴聲。


    三人跨入店門。吱嘎,胖身影敏捷的從竹椅上跳起。“三位公子,要當何物”。


    “眼瘸呀,誰是公子”。鈍鈞潑辣的喊道。


    “哎呀!小老兒眼花了,沒看清。還有一位天仙般的小姐”。胖子老板拍著嘴巴,連連賠著不是。


    驚疑的目光停到夏禹身上,一把抱夏禹。“哎呀!公子,我可找到你了,想死我了”。


    “胖老板,你是想我,還是想錢呀”!夏禹沒好氣笑著。


    “嗬嗬嗬,那裏,那裏”。胖老板點頭哈腰,晃著胖身上搬著凳子。


    “我來看看魚兒”。泰阿、鈍鈞東張西望。夏禹和二人談過魚兒的事,這麽神奇的魚兒,泰阿、鈍鈞早就等不急了。鈍鈞聽說魚兒能聽懂人話,簡直樂的都快跳起來,一路上就她走的快,不停的叫兩人快點。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取”。胖老板轉過身,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愁眉不展的走進內室。夏禹等了很久,鈍鈞急得直敲桌子,胖老板滿臉汗水的抱著盆景走出來。


    “不好意思公子,放在內室,去的久了點”。胖老板慢慢的挪著粗腿,呲牙咧嘴的輕輕把盆景放在桌上。“公子請看”。


    鈍鈞蹦跳圍上前。“呀!好可愛的小魚。魚兒,你好呀”!水中魚兒沒理鈍鈞,受了驚嚇般到處亂竄,濺起一地的水花。


    夏禹走到盤景邊。“他不認識你,看我的”。


    “魚兄,這段……”。夏禹說了半句,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盯著魚兒,臉色唰的沉了下來。猛的回頭看向胖老板。


    隻見胖老板臉上唰唰的淌著汗水,臉色變得象豬肝一樣。


    “胖老板,怎麽回事”?夏禹狠狠問道。難道魚兄死了,這還了得。


    胖老板臉色變了變,吱唔的。“公子這……,這……”。


    “什麽這,那的,快說”。夏禹氣得臉有點發青。“是不是魚兒死了”。


    “什麽”?泰阿和鈍鈞跟著喊道,泰阿一把抓過胖老板,拎小雞似的晃著。


    胖老板混身的肉抖著肉波,結巴的。“沒……,沒……。公子,魚兒沒死,前兩天來了一個瘋老頭,帶著一個小女孩。從門前走過,看到了魚兒,非要買走。我說不行,是寄存在這的。兩人都會功夫,我隻好答應他們壓了五百兩銀子,把魚兒借玩二個月,你看還是字據”。


    胖老板哆嗦著從懷中取出一張壓單。夏禹忙接過壓單。果然上麵寫的清清楚楚。“今租玩魚兒二個月,租金五百兩”落款寫著小月。


    “這……”。夏禹傻眼了,這去什麽地方找呀!對方五百兩人銀子不要了,這魚兒就再也找不到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揍胖老板一頓吧,魚兒是人家租走的,不租還不行。不揍不吧,魚兒還沒了。夏禹心裏這個氣呀!想想行呀!等幾日吧,租期快到了。


    “胖老板,有人送魚來,立即通知我,這是住的客棧”。夏禹把字據往桌上一拍,氣乎乎的走了。鈍鈞滿臉的希冀。


    從那日起,夏禹三人成了胖老板家的常客,一天必保一次。進屋第一句話就是“人來了嗎”?


    時光如梭,一晃一月有餘。這一日,胖老板向往常一樣,吱嘎,吱嘎,搖著那架破竹椅。手裏拿著小茶壺,嗞嗞嗞的吸著。眼神斜著門口,茶壺沒送到嘴邊都忘記了,嘩,嘩,嘩。滾燙的茶水淌著。“我的媽呀!燙死我了”。


    胖老板呼的跳起。彈棉似的掃著衣上的茶水。


    隻見店門口站著一位紅衣老者,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像爬了一隻大蟲子,鷹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胖老板。


    胖老板混身上下陣陣冰冷,不停的打著哆嗦。那雙鷹目裏透著寒氣,刺的胖老板的肥臉生痛,結巴的問道。“客官……,你……要當……什麽”。


    紅衣老者未回答胖老板,環視一圈。“認識一個叫夏禹的人嗎”?


    紅衣老者一頓一字,每一個字都透著絲絲殺氣。


    胖老板啊啊的點著頭。


    “把這個銅牌交給他,讓他去找幹將,救一位叫莫邪的男孩”。紅衣老者從懷裏取出“三劍銅牌”扔在桌上。


    胖老板連連點頭。看著銅牌卻不敢拿。


    “聽明白了嗎”?紅衣老者惡狠狠,銳利的目光削皮似的掃過胖老板的臉。


    “明白,明白”。胖老板捂著火燎的臉。


    “好!如果你傳錯了,等死吧”!紅光一閃,門口風簾擺動,老紅衣老者消失了。


    “啊”!胖老板哆嗦的揣著銅牌,嘴張得大大的,擦著頭上滾滾汗滴。“我的天呀,這是那來的喪門星呀”!


    胖老板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向外望了半天,才回到房裏。來回走著,嘴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把這個銅牌交給他,讓他去找幹將,救一位叫莫邪的男孩”。


    “把這個銅牌交給他,讓他去找幹將,救一位叫莫邪的男孩”。每說完一遍,停下來細細想想是否說錯了。


    “這夏公子怎麽還不來”。胖老板說兩遍,跑到門口看看。“公子呀!你快來吧”!


    “哎喲”!胖老板撞了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一把抱住夏禹。“哎呀公子!你可來了。把這個銅牌交給他,讓他去找幹將,救一位叫莫邪的男孩”。


    “哎,胖子什麽亂七八糟的”。夏禹推開粘在身上的胖老板。


    “夏公子,你快來”。胖老板拉著夏禹進了屋,泰阿、鈍鈞不解的跟了進來。


    “公子,今日來了一位紅衣老者,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胖老板從懷中取出銅牌。放到夏禹的手中,他是這麽說的:“把這個銅牌交給他,讓他去找幹將,救一位叫莫邪的男孩”。


    胖老板話音未落,有如晴天霹靂,夏禹三人腦袋嗡的一聲。鈍鈞鳳眼倒立,一把抓住胖老胖,提小雞似的拉到近前,聲音變了調。“你再說一遍”


    “姑奶奶,這麽大的勁”。胖老板伸著舌頭,紅著臉。“把這個銅牌交給他,讓他去找幹將,救一位叫莫邪的男孩”。


    鈍鈞差點暈過去,泰阿扶住鈍鈞。三人呆呆的坐站著,四肢麻木,手腳冰涼。


    “莫邪出事了,找人去救他”?鈍鈞嘟囔著,急得淚如雨下,哽咽的重複著。


    “哎!這魚的味道真不錯,就是小了點”。夏禹三人暈頭轉向,無計可施。店外傳來嬉笑聲。


    三人正蒙著,胖老板扯著脖子喊道。“就是他,就是他租的魚”。


    夏禹三人那還顧得上什麽魚不魚的事,木呐的站著,六神無主。


    紅皮嫩肉老臉伸入屋門。“怎麽的,怎麽的,我租的怎麽的,讓我吃的刺都沒了”。


    “你……”。胖老板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鶴發老者,隻嘎巴嘴。


    “公子,魚你不要了”?胖老板擋著門,嘶啞的吼叫。


    “老板,魚兒收好了,我們有事先走”。夏禹臉色陰沉著,拉著拭著淚水的鈍鈞走向門外。


    “喲!什麽好東西,真好玩。讓我瞧瞧”。嗖,夏禹手一空,銅牌落到鶴發老者手裏,舉著對著陽光看著,笑嘻嘻的出了店門。


    三人看著鶴發老者鬼異的身影愣了。見鶴發老者回身就跑。夏禹急聲喊道。“銅牌!快抓住他”!


    嗖嗖嗖。泰阿、鈍鈞移出七、八丈遠,啪,啪,啪。脆指連彈,數道“點空術”點向鶴發老者後心。


    “哎呀!移位術、點空術。我這個幹孫子呀!那都好,就是嘴不把門,這麽好東西,那是說傳就傳的”。鶴發老者輕輕一閃,移出十餘丈遠,回手輕彈,數道指風斜飛,遠處石牆爆起陣陣灰塵,撞開數個近丈大洞,碎石紛飛,街上行人被打的頭破血流,哭爹喊娘。


    夏禹三人大喊大叫的追著,整個業城街道被四人鬧的雞犬不寧,攤倒車翻。數隊執法者衝來,uu看書.ans對著殘影怒喝一聲,眼前一花,遠處留下四道黑點。


    鶴發老者哈哈的嬉笑,隨手抓著破瓜破菜,活雞活鴨,一投數丈,打的夏禹等人東躲西閃、大喊大叫,怒罵不止。泰阿趨著眉頭,前麵的影子這麽麵熟,象似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時想不起來。竟然會移位術,明顯比夏禹等人更勝一籌。


    四人轉眼間出了業城。夏禹這個氣呀!明明要抓到鶴發老者,伸手抓去不過是一道殘影。


    鶴發老者停到兩棵鬱鬱蔥蔥的孔杉樹下,碩大的樹冠,綠蔭蓋地,披散著纖細柔軟的藤條。老者身邊多出一位驚豔的少女。“外公叫你去送魚,怎麽又鬧事了”。


    少女嘟著小嘴,長長睫毛下兩顆眸子,閃著會說話的靈光,飄忽著幾絲怨氣。


    “你看這是什麽”?老者把銅牌放到少女手裏,嘻嘻的笑著,斜眼看著氣喘籲籲,汗流滿麵的三道遁影。


    “‘三劍銅牌’?不是在莫邪哥哥手裏嗎”?少女驚愕的翻看著。


    “不是,我帶來三個小破孩,可能是你莫邪哥哥的狐朋狗友”。幹將指著汗淋淋近前的夏禹。


    “外公”!少女沉著小臉,看向眼含淚水的鈍鈞。


    “哦!對了!對了!是朋友”。幹將嘻笑坐到樹蔭下。


    夏禹三人追到樹蔭前,嗖的將兩人圍住。“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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