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楞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不是樓裏沒有這些茶,就是有也不可能一次上六壺,桌子也擺不下呀!隻好苦著臉。“公子、小姐們不用沏這麽多吧?都是好茶喝不了怪可惜的”。


    赤霄搖著扇子吊著眼睛剛要說話,“收起你的破扇子,怎麽扇的都是汗味”鈍鈞捂著鼻子說。


    赤霄一聽臉上變得有些驚愕。忙抬手臂低下頭回來嗅了一陣,“沒有呀”?


    轉頭嗅向身邊的泰阿,嘴裏嘟囔的道:“大哥,一定是你的”。


    泰阿擋了一下赤霄,指著赤霄的鼻子。“邊去……”。


    赤霄吸了兩下鼻子“哦,不是你,三弟一定是你的”說著就跳出凳子,嘻笑的向莫邪撲去。


    莫邪嚇的忙向後躲,叫道“二哥,不是我呀”。


    承影呼的站了起來,怒目圓睜,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赤霄,細牙咬的嘎嘎直響。赤霄慌忙後退,嬉皮笑臉搖著頭“不是你,不是你,是你就怪了,有承影妹子從裏到外的收拾,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說什麽”?承影嬌嫩的臉,紅樸樸的泛著紅光,如一朵帶著朝露的玫瑰。抄起桌上的茶碗向赤霄打去。赤霄嬉笑的一躲。


    啪,茶碗碎在地上。小二瓢了瓢嘴。“完,碎一個”。


    承影沒打著赤霄,繞過凳子追了出去。


    “來呀,來呀”。赤霄哈哈大笑的圍著桌子轉著,兩人一前一後追了起來。這一下可亂了,滿樓笑聲,大廳的客人也不吃飯了,一片起哄聲,看著小美女和赤家公子打情罵俏。小二嚇壞了,趕忙上前勸道。“別……別……”又不敢說什麽。


    劉掌櫃聞聲從內堂跑了出來,一見這景象,額頭上的汗唰的就冒了出來,抖著胖胖的身子,顛著贅肉伸手擋著,“公子……,公子……,小姐……,小姐……”。


    莫邪看到劉掌櫃樣子,喊了一聲“夏禹”。


    夏禹起身把承影拉了回來。承影不依不饒的指著赤霄“等我抓到你的,耳朵給你拽下來”。


    赤霄奶聲奶氣的學著承影樣子,扭著身子,伸著彈花指。“等我抓到你的”。接著又撇了撇嘴,梗著脖子。“莫家的人就是不一樣,霸道,說不得也摸不得”。


    承影一叉腰,鵝蛋臉兒像是百合花般潔白,腮邊泛著紅豔,像澆著露水玫瑰花,指著赤霄。“你再說!”


    赤霄立即收回笑容,一本正的擺著手,走回凳子。“服了,我服了,不說了,不說了,莫邪主子惹不起”。


    突然,赤霄鼻子一筋,發出一聲豬拱地的聲音,轉過頭嗅向鈍鈞的脖子,嘴中還喊道:“鈞姐,一定是你了”,


    鈍鈞嚇的一聲驚叫,兩手擋在臉前向外一推,來了一陣爪影。赤霄哈哈哈大笑的向後躲去,身體猛然向後一仰,不知何時,泰阿的腳偷偷的放在赤霄腿後。


    赤霄,噔,噔,噔,向後退去,哐噹,“哎喲”赤霄撞到身後的桌子,桌上的菜頓時一片狼藉。桌子前的黑臉大漢正在舉杯喝酒,酒還沒送到嘴邊。“啊,噗”,赤霄撞了過來,酒揚了大漢一嘴一臉。大漢勃然大怒,眼珠瞪得差點凸出來,忿怒的要撲上去咬人,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到桌上,就要跳將起來,身邊一位猴臉老者,一把抓住大漢的手,低聲說“赤家公子”。黑臉大漢驚愕的低下頭,連看都沒敢赤霄。


    赤霄呲牙咧嘴的扶著腰,回過身瞪大眼睛“怎麽的?想吃人哪?”,


    “你……”!大漢一臉不甘,心裏憋著悶氣,像拉斷線木偶,咬咬著牙低頭坐著。


    “小二”。赤霄抖開手中公子扇,輕輕扇著有些微汗的額頭。


    “來了……,來了……”。小二提心吊膽的跑過來。還好沒打起來,這要打起來這桌子又要翻了。


    赤霄用扇子噠噠的敲著桌子,每一敲黑臉大漢的眼皮都跳一下,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赤霄不以為然的道。“這桌算我的”。


    “明白”。小二吆喝道。“大廳7號座,赤霄公子帳上—”。心裏不停的嘟囔著。“何苦哪,為了一個熱鬧,白搭著錢。哎,有錢的公子哥,就是牛”。


    夏禹一溜煙的跑過來,扶著走了兩步咧著嘴的赤霄。“公子,沒事吧”。


    赤霄苦著臉,扶著腰,用扇子頂著腰眼,肚子一鼓鼓向前挺著。“真倒黴,每次鬧都是我破費,我受傷”。


    “哈哈哈……”座上的幾人敲著桌子大笑著。


    泰阿點著赤霄。“每一次不是你胡鬧,我和莫邪也不可能背這麽多罵名,看那麽多白眼,如果你向三弟一樣老實,我們三人就更出名了”。


    “去你的,大哥我還不知道他,表麵上老老實實,那次曆練不是他一肚子壞水,我呀就是個出氣筒,總要受女人的氣。哎!誰讓本公子人見人愛來的,有幾個美女陪樂陪笑,那才配得上赤二公子的名頭”。赤霄說著,還咧嘴呲牙的向承影和鈍鈞飛著媚眼。


    承影和鈍鈞撇著赤霄,揮了揮粉嫩的拳頭,赤霄如見瘟神似的,躬身做了個自我保護的動作,身子向前衝了一下,沒有夏禹扶著能一頭強到地上。嘴裏還沒完沒了的喊著。“好女不和男鬥,停,停,休息”。


    鈍鈞秀腿一伸踢向赤霄,赤霄躬腰伸脖,一臉驚異。“到別的地方去坐”。


    “別的地方”。赤霄用扇子輕輕的點下鈍鈞的腳尖,笑著搔了搔頭。“鈞妹,我一直座這個位置的,你問大哥。你如果想大哥,咱倆換,我最喜歡挨著承影妹妹,最喜歡茉莉香味”。


    赤霄對著承影擠著眼睛,呶著嘴。心裏道。“坐哪,能掐死我”。


    “行了,別鬧了”。泰阿看著鈍鈞要變臉了,忙打了個圓場。


    莫邪搖搖頭,這二哥,一天不挨收拾皮子就緊。“小二,來壺碧螺春”。


    “好嘞,大廳10號桌上等碧螺春一壺”。危機總算過去了,小二長長的出了口氣,喊聲比以前清亮了許多。


    “小二點菜”,赤霄向鈍鈞陪著笑臉,不停的作揖。小二滿臉笑容的跑過來,這些爺早吃完,早滾蛋,男的女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醉蝦、風幹雞、澆驢肉、麻辣鍋、野豬肉、水煮魚、六大碗米飯,六斤老白幹,就這些,快上菜”。赤霄如數家珍似的,一口把菜點完,菜單好像就在眼前放著。


    小二剛吆喝“醉蝦、風幹雞、澆驢肉……”。


    “小二,等一下。二哥,你這是點給誰吃的?”莫邪臉色怪怪的看向赤霄,使著眼色。


    “我們呀,都是醉翁樓招牌名菜,保準大家滿意”。赤霄眉飛色舞的扇著公子扇,根本沒理莫邪。


    泰阿拉了一下赤霄的衣襟,向赤霄使了個眼色。“大哥拉我幹什麽,這不都是你喜歡吃嗎?今天也讓他們嚐一嚐……”。


    泰阿睜了赤霄一眼,呶了呶嘴。心想。“這赤霄,自己請客請蒙了,誰是老大都忘記了”。


    “怎麽了”?赤霄雲裏霧裏的掃了眼在座的人。突然發現承影和鈍鈞一個杏眼圓睜,一個鳳眼倒立。


    赤霄一咧嘴。“媽呀,壞了,我的哥呀!忘記兩位大小姐了”。口峰一改“小二,豆腐花、梨花糕、玉洲蝦仁、豬皮燉花生、菊花炸鯪球、桃花玉片粥、藤蘿餅、老白幹8兩”。


    小二吆喝著去了。“兩位妹妹,這回如何”?赤霄一臉的恭維之色。


    二女臉色一緩,鈍鈞白了赤霄一眼。“這還差不多”。


    莫邪、泰阿、夏禹無耐相互看著。赤霄一臉得色,就當沒看到莫邪等人一樣,自言自語,u看書 w.uuanshu.cm “一起美容,一起潤膚,本公子求之不得”。


    “赤霄,今天吃什麽,好像要問一下莫邪吧”,鈍鈞斜眼看著赤霄。


    赤霄一拍腦門,“呀,對啊,今天是吃莫邪呀!我這是被你們欺負慣了,早知道我就點龍須、鳳翅了。小……,啊”。


    赤霄伸脖子就要喊,鈍鈞掐了一把赤霄的胳膊。赤霄咧著嘴呲著牙,嘴張的大大的,硬把“二”字咽了回去。“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突然,內堂一陣大亂,“啪……啪……啪”棍擊聲像似打著空袋子上。嗵,嗵嗵,咣,咣咣。震的大廳裏食客愣愣的看向內堂門。


    “讓你偷,讓你偷,還偷到內堂來了”。大廳內食客隨著喊罵聲,唰的站了起來,一個個翹著腳尖,伸著脖子,拉長著臉,眼睛都快飛出去了。


    “別打,別打,別打壞了我的雞,我的鴨,我的鴨……。完了,完了,打掉塊肉,又掉一塊,唉……”。內堂裏在棍棒與喊罵聲中,混合嘻笑聲。


    一個白發老者被兩個夥計從內堂用火杖打了出來。白發老頭連滾帶爬,一手抓著雞,一手抓著鴨,邊啃邊說。空中、地下碎肉橫飛,沒人看得清這些肉是被打碎的,還是被咬碎的,滿天飛肉,如雨點似的飛來飄去。嚇的滿大廳客人,頂著肉雨逃向兩側,不知以為是這些人身上飛出來的。瞬間亮開一片空地。一陣酒味夾雜著泥、汗、酸、臭、肉香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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