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丫頭”,莫邪叫了一聲,抓住承影的手張嘴就要咬。


    “哎呀,少爺”!承影驚的臉瞬間緋紅了,嬌裏嬌氣的喊道。


    “哈哈哈,嚇唬你”伸手在承影的鼻子上劃了一下。


    “走,他們等著呢。說著,莫邪拉著承影的手向假山跑去。


    “少爺,等一等,等一等”。承影跟著莫邪跑著,不停的向後掙著手。


    “怎麽了,痛了”。莫邪停下來,抬起承影的手看了一眼。


    承影收回手,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精致的小食盒,送到莫邪的嘴邊。“少爺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栗子糕”。


    莫邪筋著鼻子嗅了兩下。“影兒你真好,先放你那,一會再吃,快走吧,一會兒讓老夫子看到就完了”。


    承影撅起小嘴,不情願的道“好,但是你必須先吃一口再走”。說道輕輕的打開食盒,拿出一塊栗子糕送到莫邪嘴邊。


    莫邪笑嘻嘻的咬了一口,一伸脖就咽了下去。


    “慢點,少爺”。承影忙輕拍莫邪後背。


    莫邪翻了幾下白眼,“啊,好容易下去了,走”說著就向假山跑去。


    “少爺,等等我”。承影氣得跺了一下腳,隨手把餘下的栗子糕放在口中。


    莫邪邊跑邊回頭揮著手笑著道:“快點,再小女人氣以後不帶你了”。


    承影沒好氣的小聲道:“誰喜歡去呀,總是沙沙土土的”。雖然這麽說,還是一路小跑的跟了過去。


    “啪……啪……”。“哎喲”。莫邪從牆外矮樹叢中露出頭,腦袋就劈裏啪啦挨幾個彈指,耳朵猛的被帶著狠勁的柔滑小手提了起來。


    “好痛,停停停”。莫邪咧著嘴,伸住柔軟無骨的玉腕,求饒的叫著。


    一雙溫怒的鳳眼貼近莫邪變了形的臉,柔情脈脈的聲音傳入莫邪的耳朵。“說,是不是又去打情罵俏了?”


    莫邪把著耳朵,嘴快咧到了耳邊,陪笑著“沒……沒……,老夫子看著緊呀”。


    拍著身上灰塵的承影,臉騰的紅透了兩腮。“鈞姐……”,


    “真的?我怎麽看承影臉都紅了”。鈍鈞並沒有放手的意思,拉的反而更緊了。


    莫邪陪笑。“輕點,輕點,真的,真的。嗬嗬嗬,鈍鈞妹妹,你今天真是出水芙蓉,舉手投足間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溫柔的小手讓哥哥的耳朵福豔不淺哪”。


    “是嗎?”頓鈞揚著小臉,用力向上提了提莫邪的耳朵。


    “痛……痛……痛,停……停……停”莫邪翹著腳尖喊道。


    “還貧嘴不?”鈍鈞沒有半點要放手的意思。可急壞了旁邊的承影,看著莫邪痛的樣子,櫻紅的嘴也跟著咧了咧。


    看著兩人鬧的差不多了,一位站在低樹叢邊的少年笑著走了過來。隻見這位少年頭發黑玉般閃著淡淡的光澤,麵容如美瓷般細致,舉手舉手頓足帶著幾豪氣。“好了,好了,鈞妹放了邪弟,再拽就成豬耳朵了,你不心痛呀”!


    “不行,本姑娘還沒吃早膳就讓你們拉了出來,站在牆外等這個書呆子這麽久,讓他請客”。


    “好……好……好,大小姐我服了你了,手下留情,我請,我請,上哪吃你說”。莫邪的耳朵實在是受不了了,心裏也明白,承影這時根本就幫不上忙,這鈍家的大小姐,發起飆沒人能擋的住她。


    鈍鈞揚起頭,理著鬢間的秀頭,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承影。“這還差不多,走”。


    鈍鈞放開莫邪紅紅的耳朵,跑到承影身邊,拉著承影的手。“怎麽樣,我又為你出氣了”。


    承影心痛的莫邪紅的快熟了的耳朵,隻好笑笑和鈍鈞低聲嘰嘰喳喳聊了起來。


    “泰阿,赤霄呢?”莫邪揉著耳朵,苦著臉道問道。


    “夏禹去叫了,還在院西的柳樹上給你發信號呢”泰阿盯著莫邪的耳朵一陣好笑,莫邪沒來時鈍鈞已經發了好長時間的狠。


    “來了,我來了”,一位邪魅的俊臉上噙著笑意公子哥搖著扇子,邁著方步走了過來。彎彎的笑眼,像是夜空裏皎潔的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臉頰左耳閃著炫目耳釘,顯得狂野不拘。


    “停,把你那個公子扇收起來,油頭粉麵的,看你就來氣”。赤霄才晃兩步,承影白了赤霄一眼不屑的道。


    “就是,整個一個花花公子,油麵小生”鈍鈞又加了點醋,豎著柳眉,筋著鼻子。


    “是……是……,兩位妹妹說的是,泰阿總說讓我別致一點,要不大家太單調了”赤霄嘻笑兩聲,油嘴滑舌,找了一個擋箭牌。


    “誰說的,我可沒說,我隻說讓你形象突出一點,沒說讓你弄成這副模樣”。泰阿回敬了一句。


    “停吧,走去打牙祭,我餓了”。鈍鈞拉著承影喊道。


    “泰哥,今天吃誰呀?不能又是我吧”。赤霄滿臉晦氣的說道。


    “不是,是那個搭拉腦袋的”泰阿笑著指著莫邪。


    “真的,真不容易啊!莫邪老弟今天豔福不淺呀!看看臉、脖子、耳朵全紅了。哎呀,由其是那隻耳朵都熟了,是妞拽的還是咬的呀?哈哈哈哈……”赤霄這下可找到樂子。


    “你再說!承影、夏禹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油麵小生”。莫邪揉著耳朵,指著赤霄。


    “是,少爺”承影和夏禹齊聲回道。夏禹隻說沒動,笑著看著承影。承影聲沒落地,一手把赤霄的扇子奪了過來,照頭就打。


    赤霄大叫著,手腳並用的向巷子外跑去,嘴裏還高聲喊著,“不好啦……,莫家又欺負人了,不得了了……”


    “快躲開,快躲開,“沒菜吃(莫泰赤)”又出來了”。隨著赤霄的聲音傳出巷子,路過擺攤的商販跟見了鬼似的向胡同裏跑去,攤都忘記收了。幾位婦人忙把孩子抱著,躲的遠遠,小聲對孩子說“小心點,那幾個人是大惡人,上街千萬要小心了”。


    走出巷子的莫邪一夥人,就當沒聽見沒看見似的,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向全城最大的一家酒樓走去。這一路走過,華城的大街冷靜了,蕭條的像戰後街道,一片狼籍敗影。


    華城最大的酒樓——醉翁樓,座落於華城最熱鬧街道,三層式格局,雕花刻畫,古韻香飄,這裏不僅能吃到上丘國各種名菜,幾大招牌菜:醉蝦、風幹雞、龍須鳳爪、活叫驢、烤鴨掌、鐵板甲魚、澆驢肉。也是名聲在外,叫響上丘國。


    早膳時間剛過,還不到中午,醉翁樓已經是客人半滿,跑堂的吆來喝去忙個不停。陣陣菜香從樓內飄出,路上行人禁不停下腳步,肚子咕嚕嚕的隨著入鼻的香氣叫了兩聲。


    四男兩女打打鬧鬧的進了醉翁樓。小二臉先是一喜,大吆喝道:“時逢初一,喜事臨門,貴客六位,樓上——”,“請”字沒吆喝出來就停了下來,兩眼發直,好不容易才回過神,“請了……”。


    吵吵鬧鬧的醉翁樓如晴天一道閃電,劈啞了所有酒令聲。緊接著,門邊的幾位食客見鬼了似的向裏麵躲了躲。“我的爺呀,三位小瘟神來了”。


    進樓的六人不是別人,正是來打牙祭的莫邪等人,這六人中最有名的就是莫邪、泰阿、赤霄。街上的小商小販叫他“沒菜吃”少爺,一天至少半天在街上混,經常在街上打鬧,瓜、果、蔬菜是他們常用的武器。路過一條街,菜毀一條市,小商小販誰賠的起這麽鬧騰呀,怕呀,怕的要命!


    飯莊、茶莊叫他們“瘟神”,要說這三位惡吧,吃飯從來都給錢,要說三位壞吧,從來沒拿小二、跑堂的開過心。關鍵是隻要三人來了,總要出點事,不是桌子翻子,就是盤子碎了。今天把這個食客打跑了,uu看書.uanshu.co明天把那個客人打傷。總之,這麽多年,到那家酒樓吃飯都沒太平過。


    小二心裏暗罵道。“天殺的,今天又得出什麽事?千萬別再出昨天那當子事”。忙迎了過去“六位樓上雅間請”。


    赤霄大咧咧的搖著公子扇道。“小爺們今天不上雅間,就坐大廳”。


    小二一楞,心知不好,忙陪笑道,“二公子,大廳那是你這種有身分的公子坐的,樓上請,樓上請”。


    “怎麽?怕我們不給錢,吃完順著門溜了,公子我一年來這吃飯不下百次吧,還沒破過例”。泰阿有些不快的道。


    “行了,別難為小二,來,我們就坐這個空桌”。莫邪解圍道。幾個人呼啦一下坐滿了離門不遠的桌子。


    “公子,哎……”小二暗叫不好,“今天還得出事”。


    小二轉頭想進內堂去請掌櫃的,遇到這事,還得讓劉掌櫃出來主持一下局麵,劉掌必竟是赤家遠親,赤少爺多少還給點麵子。


    “小二”赤霄回手一掄扇子,啪的一聲不偏不正,正好打在小二的屁股上。


    “哎喲,來了……”。小二叫了一聲,一手揉著屁股,臉上堆著笑回過身來。


    “上茶”。赤霄在凳上敲了敲扇子,一臉的傲氣的道。


    “龍井”,“碧螺春”,“毛尖”,“鐵觀音”,“普洱茶”莫邪幾人依次喊著。赤霄嘩的一聲抖開扇子扇了兩下,吸了兩下鼻子。“公子我就喝雲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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