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線索都在墨奴上,但是墨奴卻被人指使著,故意死在了陳誌淩手上。


    “等等!”想到關鍵處,陳誌淩道:“墨奴真的是孤兒?吉列斯,你確定?”


    吉列斯呆了一呆,隨後肯定的道:“我確定,她的父母就她一個女兒,她的父親是一爛賭鬼,是他的父親把她賣到我這兒來。後來她母親忍受不了她父親的折磨,趁她父親熟睡時,把她父親給殺了。然後她母親也自殺了,她父母的屍體還是我出錢幫她給葬了。我這些年來,一直相信她,信任她,就因為我對她有恩,她絕不會背叛我。”說到這,眼神血紅,充滿憤怒,道:“沒想到她竟然是條忘恩負義的母狗,偏偏就是她在算計我。”


    陳誌淩沉吟起來,道:“她是孤兒,她也怕死,但她偏偏選擇主動送死,以此毀滅證據。這個背後的人是靠什麽來威脅她的?會不會她有心愛的人?難道這麽多年,墨奴從未談過戀愛?”


    吉列斯怔了一怔,道:“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家奴,老實說來,我對她的私生活並不是很清楚。”


    歐曼麗開口了,道:“主人。”雖然心裏對主人已經死心,但她還是會盡職工作。以前對待主人有感激之情,有親情,而現在,隻有工作的關係存在。她站起來,認真的道:“我曾經看見過墨奴大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很巧合的一次,我去逛街時,看見墨奴大姐從一輛凱迪車上下來。凱迪車上的男人跟她很親密,還親了她一口。”


    “那個男人有什麽特征?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住在哪裏?”陳誌淩急聲問。這個男人很可能成為整個案子的關鍵,隨後他也覺得荒唐。尼瑪,哥們快成福爾摩斯了。有這麽坑爹的任務麽?還帶破案的啊?


    歐曼麗搖了搖頭,看向陳誌淩充滿殷切的目光,道:“對不起,我當時覺得墨奴大姐有男人,我很替她高興。她從來不跟人說,想必是不願意讓人知道,所以我也從來沒跟人說起過。”


    “多久前的事情?”


    “三年前!”歐曼麗答道。


    “也許明隆知道一些。”吉列斯眉頭皺得很緊,這些年,安穀娜女神的夢讓他無限的快樂。而現在,他不得不麵臨殘酷的現實。他其實是多麽希望這樣查下去,結果證實自己與安穀娜女神的那幾夜是真實的。


    然而,吉列斯也不能容忍,這一切一切,都是自己在被有心人愚弄。


    “隻要你們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得清清楚楚,我會履行我對貴組織的承諾。”吉列斯向沈憐塵鄭重的說道。


    沈憐塵聞言微微鬆了口氣,道:“那就好,吉列斯,事情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任務失敗就是死亡。所以,我們願意竭盡全力配合你,為的是你履行諾言。如果不履行,那就是玉石俱焚。到時候,我們也不介意讓整個吉列家族從曼穀除名。”這番話說的是恩威並施,也展現了足夠的誠意。


    吉列斯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明白!”


    明隆十分鍾後,匆匆趕到。


    “主人!”明隆站立在大廳中央,恭謹的喊。


    沈憐塵一行人都是坐著,大家的目光全部注視向他,這些目光讓他感覺很有壓力。


    他也變的越發謹慎起來。


    “我讓你查墨奴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吉列斯冷聲問。


    明隆垂手道:“主人,墨奴的通話記錄,銀行賬號,私生活物品全部徹查過。電話上的通話記錄並沒有異常,她幾乎沒怎麽聯係過別人。”


    這一點很正常,相比墨奴與背後的人聯係,一定會用隱秘的電話卡,查不出很正常。至於銀行卡,恐怕收錢也會是以別人的名義存的賬戶。私生活物品,能設計出這麽精妙的局,也絕對不會留下破綻。明隆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是在吉列斯,以及沈憐塵一眾人的意料之中。


    吉列斯隨後鄭重而嚴厲的問道:“墨奴交過什麽男朋友沒有?”


    明隆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隨後道:“不知道,我沒有查過她這方麵的事情。墨奴是主人您的心腹,我們對她隻有尊敬。”兩人都是用泰語交流,這時候歐曼麗便充當起翻譯來。


    吉列斯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沈憐塵與陳誌淩都是察言觀色的厲害之輩,他兩都感覺出了明隆在吉列斯問墨奴有沒有男朋友時,他的心跳不正常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兩功夫入微,外人是斷然感覺不到的。


    “你撒謊!”沈憐塵站了起來,緩步來到明隆麵前,道:“你看著我。”她的話有無上的威嚴,明隆竟然生不出一絲抵抗的心思。抬起頭,看向沈憐塵,那美麗的容顏卻隻帶給他無上的敬畏。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否則,你再也沒有機會說話。”


    她一說完,歐曼麗便原話翻譯給明隆。


    沈憐塵的威嚴,猶如主宰人生死的元始天尊。這一瞬間,明隆冷汗涔涔而下。他有種感覺,如果再不說,就會命喪九泉。一下子嚇得跪倒在地,道:“我說,我全部都說。墨奴有一個男朋友,交了很多年,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墨奴很怕別人知道。我也是無意中知曉的,後來……後來墨奴悄悄的爬上了我的床。我一時把持不住,就跟墨奴發生了關係。事後,她要我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我問她為什麽,她說她這輩子都不嫁人,男人都靠不住。她要在我們這兒待一輩子,一輩子伺候主人您。她說怕主人您知曉她有男朋友了,會把她趕走。”(這裏不再述說翻譯,免得累贅。)


    “荒謬!”吉列斯道:“這麽荒謬的理由,你竟然也相信?”


    明隆忙道:“主人,我也懷疑過。所以私下裏讓人去查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叫做彌德坤,是做走私皮革生意的,有些小錢,住在逸湖路的玫瑰公寓裏。後來……後來我想這事也沒什麽古怪,墨奴自那以後,也經常會主動來陪我,我便……我便一時鬼迷心竅,一直沒向主人您說。我想這也不算什麽罪過,主人,您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墨奴原來是對您心懷不軌,我若早知道,一定不敢隱瞞您。”


    吉列斯眼神發寒,道:“過後再跟你算賬。”


    陳誌淩站了起來,道:“我親自去一趟玫瑰公寓,如果一切源頭在這個彌德坤身上,他一定有些古怪,旁人怕是會著了道。”


    沈憐塵點頭,道:“也好!”


    陳誌淩又麵向歐曼麗,道:“我需要一個翻譯,你陪我一起?”


    歐曼麗看向吉列斯,等待吉列斯的意思,吉列斯點頭。道:“去吧!”


    造神基地給人的感覺永遠就像是一個軟件模式。不會來講任何感情,也像威嚴無雙的上司,他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他隻要看到結果。如果結果是失敗,不管你中間遇到了什麽不可抗力的原因,就算是因為地震,或則山洪暴發而導致任務沒有完成。那麽對不起,失敗後依然要冰封一名主戰力。


    而且,造神基地對待客戶講究客戶至上。要讓客戶心甘情願的交出股份,絕不強迫。當然,如果完成了客戶的要求,客戶耍無賴,那麽就對不起了。造神基地會殺得你全家一個不留,這是震懾。


    也因為這種種手段,令造神基地成為世界級別的基地。知情的人都知道,但凡造神基地出手,沒有不成功的。唯一會失敗,那就是因為對手也請動了造神基地的人。


    且先不說這些,在每支隊伍出任務時,每支隊伍都必須遵照基地的規則來。跟兩支足球隊一樣,誰犯規,基地絕不饒恕。基地的判決也是絕對公正。在基地裏,兩支隊伍如果因為任務產生不明糾紛,可以上訴到基地的審判所。


    每次任務時,基地都會有影子監視,妄想有小動作,那是自尋死路。


    鑒於每支隊伍的出身,底子不同。為了公允,兩支隊伍對決時,都不得動用外力。就比如沈默然,絕對不會允許他動用沈門的力量。但是借用沈門的情報,和便利則可以。搏鬥對戰絕對是不允許的。


    再比如,如果陳誌淩他們的遇上了另一支隊伍來殺吉列斯。假設吉列斯的四大高僧還沒有死亡,這四大高僧則是可以出手的。因為他們屬於吉列斯的力量。


    回歸正題!


    陳誌淩與歐曼麗當下出了吉列斯的莊園,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陽光豔麗。那些椰子樹的高高的,似乎要聳入雲霄,天邊的雲彩也是格外的藍。想到國內還是大雪茫茫,這兒卻是如夏天一般,這種感覺著實有些奇妙。


    來到輪渡前,乘坐快艇到達吞雲裏。在吞雲裏,有吉列斯的車庫。裏麵簡直就是名車展覽會,也有專門的保全人員守護這些名車。陳誌淩得了吉列斯的許可,和歐曼麗前去開了一輛布加迪威龍出來。


    還是由歐曼麗開車,陳誌淩對路不熟。


    歐曼麗穿的是米色小西服,看起來精明幹練,頭發挽成了一個髻,優雅動人。身上透出一種淡淡的女人香味兒。


    車子啟動,陳誌淩坐在旁邊。歐曼麗臉不自覺的紅了,這幾天一直沒覺得怎樣,現在單獨跟陳誌淩一起,想起那天的春毒事件,還是會令她感覺很不自在,尷尬。好在陳誌淩安之若素,似乎在思忖著重要的事情,這才減輕了她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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