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但是他不給自己找不痛快,上麵自然有人會給他找不痛快,在執法堂的劉長老反應過來之後,見到自己的小舅子居然被打成了這一副模樣,就剛剛高台下麵所傳來的震動感,恐怕渾身的骨頭現在都已經碎了一大半了,就算能夠救回來,這一身武功絕對也是全廢了,劉長老見到他們倆人還是慢慢的向著高台走來,不由得怒聲喝問道:“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我們執法堂的人!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敢如此的放肆胡來!?把他們倆拿下!”


    方才劉勇那一招之威被下麵圍著的這一群弟子們看得清清楚楚,還有哪個願意來自己自找麻煩,眼下就算劉長老在上麵高聲喝問,也沒有一個人敢從人群之中站出去,去趟這一灘子渾水。有這個本事拿下劉勇的人,卻在人群之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自然也不會因為劉長老的話,就傻乎乎的上前去幫他做事,至於其餘的弟子,連劉勇剛剛出的什麽招式都沒有看清楚,怎麽會願意上去再做第二個張大龍,站的離高台近一些的弟子分明的看到,張大龍雖然沒有死,但是就在石台上麵撞出來的那一個深坑,恐怕也得是一個半身殘疾了。


    所以這些弟子非但沒有出手捉拿兩人,反而自覺的給他們倆人讓開了一條康莊大道,讓他們倆人施施然的走到了高台之下。


    “神行堂,黃三,有要事稟告宗主。”黃三走到了高台之下,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朗聲說道。他雖然不甚尊重這些唯利是圖,分裂宗門的長老們,但是對於老宗主的後代,現任宗主卻抱有一份敬重在,畢竟當初老宗主也有恩於他們一家子,黃三為人,恩怨分明。


    “有什麽事,上來再說!”


    黑衣女子這次學聰明了,她眼見劉長老又準備先她一步回話,當即一雙素手上麵暗運真氣,一掌率先拍在桌子之上,幾位長老有些愕然的回過頭來,卻見到黑衣女子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說道。


    這個女人的聲音真他媽好聽啊!劉勇聽見這宗主帶著一絲磁性的清麗嗓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有些期待這個嗓音的主人究竟是何等的容顏,不過他也留上了神,方才劉長老的聲音在演武場的上空久久不能平息是由於他深厚的內力所致,幾十歲的人了嘛,修煉出如此強大的內力也是日積月累的緣故,但是這個宗主的聲音聽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模樣,偏偏她的聲音比劉長老剛剛的喝問更加雄厚混成,這讓劉勇覺得有些驚訝,這個宗主內力竟然如此如此深厚?


    劉勇抬頭看向高台之上,他雖然一度的想用天眼來看一看這個宗主的廬山真麵目,但是想起黃三的告誡,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好!弟子這就上來!”黃三高聲應了一句,當即轉頭看了劉勇一眼,又轉頭向著高台上麵示意一番。


    高台周圍沒有通往上麵的樓梯,隻有光禿禿的一根方形的巨大柱子,上麵便是一個頗為寬敞的高台,宗主和長老等人便坐在上麵。


    “從這裏爬上去?”劉勇皺眉看著這一根高聳入雲的石柱,上麵光滑的沒有一絲的褶皺,甚至還在上麵打了蠟,看起來油光瓦亮。


    這要是踩在上麵借力,恐怕自己要活生生的摔死在這裏啊!劉勇連忙向著黃三搖頭,示意自己絕對是攀不上去的,黃三點了點頭,他知道,若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登雲梯,很多人是不知道怎麽爬,反而是有些逞強的人,覺得自己輕功無雙,爬到一半摔下來,不知道能有慘。


    其中有訣竅,黃三示意劉勇上前來扶住自己,劉勇照辦之後,黃三這才腳底一點,像一隻靈活的燕子一般向著高台之上飛縱而去,他的輕功是燕子三抄水,每一次借力都會向著前麵飛快絕倫的穿梭三下,眼見第三次的穿梭已經力盡,兩人眼看就要掉下來之時,黃三卻將自己身上的劉勇向著空中一拋。


    媽呀!要死了!劉勇現在也來不及運轉真氣,整個人離地麵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掉下的時候,黃三在他的手臂上麵輕輕一點,然後倒轉身形,直接將劉勇拋到了半空之中,自己再度運轉輕功追上。


    劉勇這次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石柱之上由於有蠟,要是踩在那上麵借力,恐怕會直接重心不穩,顛倒下來,就算要讓自己在空中滑翔,那也需要腳底正對地麵,若是頭朝下,恐怕真的就要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了。


    但是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研究的那一個空中借力法,眼下的那個的原理和黃三現在把自己拋來拋去的原理是一一模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僅僅是那天劉勇拋出去的是木棍,這次黃三拋出去的是劉勇而已。


    媽的,老子居然成梯子了,劉勇想通關鍵之後,心裏一陣不爽,但是他估計除了這個辦法以外,也沒有其餘的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們兩人這麽上去,黃三肯定不可能當梯子,要是按照劉勇的那個瞎蹦亂跳的輕功,估摸著把黃三扔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撈不回來了。


    兩個人一縱一拋,沒有兩三分鍾便輕飄飄的落在了高台之上。劉勇感覺自己有些頭暈,剛剛被黃三在空中拋上拋下,換誰,估計都得暈。但是還沒等他們倆站穩,一道熾熱的掌風卻向著劉勇拍來。


    我操!劉勇身體感知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向著旁邊側身躲開,這一躲躲得及時,沒有讓他被那充滿著熾熱氣息的一掌拍中,但是他還是被一些餘波擊中了小腹,劉勇感覺自己胸前一陣血氣翻騰,原本就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更加難受起來,但是劉勇畢竟有專門靜心的功法,見到自己情緒和身體一直穩定不下來,便在心中暗自運轉兩道水壺法門,讓自己的頭腦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劉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黃三又驚又怒,他沒想到,堂堂執法堂長老竟然會幹如此下作卑劣之事,在兩個小輩還沒有站穩的時候,就偷襲一般一掌拍來,雖然是掌風,但是若是就劉勇現在的功力被擊中,恐怕是非死即傷。


    “沒幹什麽,隻是一時間不知道你們上來了,那邊正好有一隻蚊子,就想好好的拍死它,省得讓它在我眼前飛來飛去,心煩!”劉長老盤膝坐在自己的小桌子麵前,他施施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聽見黃三的喝問,不慌不忙的說道,一張滿是橫肉的臉上笑眯眯的樣子顯得格外的醜陋。


    “你!”黃三一雙眼睛盯著這個平日間就看不爽自己的劉榮輝,眼神裏麵的怒火絲毫不掩飾,他連忙低頭察看劉勇身上的傷勢,見到劉勇身上並無大礙,便度了一股真氣過去,讓他自己運轉休息一下。


    高台之上的事情,底下的弟子們自然不知道,他們今天連為什麽開會都不清楚,隻是聽說宗主下令門派之中所有弟子都必須前往演武場召開穀一大會,但是剛剛人才聚齊,黃三就帶著劉勇直接進了會場,至於為什麽開會,到現在為止在每位弟子的心中都是一團疑惑。


    “你什麽你,黃三,這裏不是一個小輩能夠說上話的地方!自己給我注意一點!”劉榮輝見黃三怒目指向自己,當即便冷笑著說道。眼中滿是對黃三的嘲諷和鄙夷。


    雖說對方是長老,但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自己,黃三一身桀驁不馴的脾氣當即便有些要發作,就正在黃三一雙眼神已經鎖定了劉榮輝,劉榮輝也將自己一身渾厚的真氣調動起來的時候,坐在大桌子後麵的黑衣女子冷聲嗬斥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宗主??!”


    “宗主!”黃三雖說不敬長老,但是不知怎地卻對宗主的話頗為聽從,當即便抱拳恨聲道。


    劉勇在一旁調息片刻,把自己胸中翻騰的真氣給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他感覺剛剛的那一掌其中蘊含的力道,若是真的打中了自己,恐怕自己這一身骨頭最少也得斷上個幾根,再加上那會兒劉勇心中沒有絲毫防備,這樣一掌隻能說存有殺心。


    他調理的差不多之後,緩緩的將自己雙眼睜開,這才看清楚了高台之上的情形,如同他方才在遠距離所觀的那般,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張雕刻著各種祥瑞靈獸的檀香木桌,上麵擺設著一本本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書籍,至於他們倆人的四周則並排擺設著六張小桌子,雖然小桌子也是精致細膩,但是卻比之大桌子要矮了幾分,劉勇環顧四周,將周遭坐著的長老模樣給認了一個清楚。


    “伯父?!”他看到坐在最後一位的那個人的時候,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失聲驚叫道。


    謝利馬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最末尾的位置,麵前擺著一本厚厚的書籍,不知道上麵寫得是什麽東西。謝利馬極為認真的在一邊看上麵東西,一邊拿著著一支鋼筆在不斷的刷刷寫著什麽。


    聽到劉勇的呼喚,他這才回過神來,抬頭見到是劉勇來了,滿臉樂嗬的說道:“喲,小勇來了,怎麽,麗麗怎麽樣了?”


    劉勇有些不敢相信的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謝利馬,發現他的體內原本因為年紀漸漸老去所落下的氣血不足的病根已經完全的好了,整個人顯得紅光滿麵,比之被黃三帶走時候的頹廢模樣,活得好像更加的滋潤起來了。


    “麗麗好的很,你,你怎麽··”劉勇見到謝利馬身上穿著的衣服和周圍這幾大長老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顏色略有不同,但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們身上穿得都是同一個款式。這讓劉勇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謝利馬居然在穀一派當上了長老?!


    “哦,沒事,下來再跟你說,我現在是咱們穀一派的神算堂的首席長老,麗麗沒事就好,下來咱們倆再聊。”謝利馬還戴著眼鏡,抬頭簡短的問了劉勇幾句之後,便又低下頭,繼續的在那一本厚厚的書上麵不斷的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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