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這特麽不就是闖個會場嗎!?剛剛三哥還是擔心你們會不會出事,現如今居然還罰他這麽重,這還是人嗎?劉勇一路上對黃三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知道他經濟上麵有所困難,現在又斷了他三個月的經濟來源,而罪名僅僅是他們倆私闖會場,如此蠻橫不講理,難怪黃三要自己在門派之中要小心行事。


    “神行堂黃三!你可甘願受罰?”劉長老見到黃三在下麵久久不應話,一張滿是橫肉的老臉上麵顯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便再度提高了音量朝著下麵大聲問道。


    他的聲音灌注了真氣,就像加了幾個超立體的音響一般,在空曠寬闊的演武場中久久回蕩。這一手本事讓劉勇瞳孔一縮,雖說他也可以做到將真氣灌注於嗓門之中,但是要做到這個人這樣中氣十足,回音久久不停歇,劉勇心知和他之間還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內力。


    雖然這個長老來勢洶洶,但黃三畢竟是劉勇的兄弟,眼見他已經咬著嘴皮,打算一鞠躬到底,應聲答複的時候,劉勇卻走到他的身前,一隻手擋住了他鞠躬的姿勢,黃三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他:“小勇,你幹什麽?”


    “我有辦法!”


    劉勇低聲說道,說罷便拉著黃三,一步一步的穿過演武場之間的一萬多名弟子,慢慢的走到了高台之下,他們倆在弟子之中穿行的時候,有些弟子看不過眼,故意擋在他們倆的麵前不肯讓道,明顯是來給他們倆人找一些不痛快的。


    眼見到這麽一大些不開眼的弟子,劉勇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雖然說他可能在實際搏命的情況下拚不過黃三,但是若是果真比拚起內力,現如今黃三都和他差了老大一截,更別說擋在他們倆眼前的這些不開眼的弟子了,劉勇手心和黃三的手心貼合在一起,將自己的一股真氣傳了過去,黃三何等精明的人物,心知劉勇是想和自己聯手,給這些擋在他們倆麵前的弟子們一個下馬威,便也學著劉勇,將自己的真氣順著掌心給劉勇度了過去。


    “黃師兄,劉長老問你話呢!你這不應聲,豈不是太目無尊長了?”站在他們倆麵前的是一個身著一身淡藍色衣服,身材粗三五大的壯碩男子,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和他穿的衣服一模一樣的青年男子,想必都是某一個堂區的弟子。


    “我自然會應話,不過,我想先站到前麵去,麻煩你讓一讓。”黃三臉上揚起了溫暖的笑容,配合上他那斯文有禮的外表,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溫文爾雅,並不像是上前去找麻煩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客氣至極,挑不出半分的毛病。


    這讓為首的壯碩男子不由得一滯,方才他眼見到黃三與劉勇兩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眼見到他們倆路過之處,神行堂的弟子們都自覺的給他們倆人讓開了一條路,這讓黃三與劉勇兩人看起來頗為威風,便想上前來找點麻煩,他本以為自己的話語這麽不客氣,定然會惹起黃三倆人的怒火,但是沒想到黃三卻還是一派斯文的模樣,這讓他不知道應該接一句什麽話。


    在他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黃三心下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彬彬有禮的詢問道:“張師兄還有事情嗎?沒有事的話麻煩讓一下下,我現在有要事在身,需要到台前去與諸位長老說個清楚。”


    這個被稱作張師兄的壯碩男子轉頭看向高台之上,他雖然看不清上麵坐著的劉長老臉上的表情,但是心知,自己已經出手為難他們倆,若是就這麽幾句話被擋了回來,恐怕自己在執法堂再無出頭之日,他那一顆愚笨的腦子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找麻煩的借口,隻能像一個潑皮無賴一般,站在原地,大聲吼叫道:“我就在這兒了,這個演武場又不是你家的!我想站哪兒,就站哪!憑啥給你讓啊!”


    周圍圍觀的各個堂區的弟子們都默然不語,這個執法堂的張大龍平時仗著自己執法堂的身份,在一幹弟子之間混的風生水起,吃拿卡要,還仗著自己進門的時間早,經常欺負那些武功進境不如自己的小師弟們,而黃三此人在門內頗為有名,據說他一身燕子三抄水的輕功在門派之中堪稱無雙,方才落地的那一瞬間,確實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若不是早早的便感應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恐怕自己這些人等他來了才會反應過來。


    早就被人所津津樂道的黃三與執法堂的張大龍起了衝突,這種熱鬧,在門規森嚴的穀一派內可是很難看到,旁邊圍著的各個堂區的弟子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裏麵的張大龍和黃三,黃三旁邊站著的劉勇卻被他們象征性的忽略了。


    畢竟也然翁在江湖之中名氣雖說極大,但是畢竟二十多年都沒有露過麵了,在場大都是年輕弟子,知道這個前輩高人名字的人都是少數,更別說他的一些驚天事跡了,劉勇自稱也然翁門下也沒有絲毫的引起他們的注意,反而看到劉勇一身背心短褲的打扮,心裏有些看他不起。


    “張師兄,讓一下,同門之間,我不想傷了情誼!”


    黃三的眼神也漸漸的冷冽了下來,張大龍的那一句話分明就已經打定主意來找麻煩了,眼見周圍如此多的師兄弟們看著,自己若是再一味委曲求全,恐怕就要丟了神行堂區的臉麵了,雖然自己不是神行堂區的大師兄,但是自己這一身輕功早已成了神行堂區的招牌之一,若是現在慫了,恐怕以後神行堂的整個堂口的弟子在門派內都會覺得低了執法堂一頭。黃三打定主意,若是張大龍再一味的自找麻煩,就不要怪他翻臉無情了。


    “喲,你不想傷了情誼,那你還想咋地?動手嗎?現在可是開著穀一大會,你要是在大會上麵動手打人,明天我們執法堂就算不廢了你的武功,也要把你的腳筋給絞斷一根,讓你以後飛都飛不起來。”張大龍見到黃三的眼神慢慢的透露出寒意,沒有絲毫的收斂自己,反而更加的囂張跋扈起來,他雖說腦子愚鈍,但是他平日間仗著自己是劉長老家裏麵的外戚,潑皮癟三的事情在門派裏麵沒少做,現如今見到黃三這一副模樣,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媽的,這個人怎麽就這麽討厭呢?笑,我讓你笑!劉勇見到張大龍這囂張跋扈,有恃無恐的模樣,當即心裏麵一陣無名火起,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醞釀了一番狂龍出海,到了臨界狀態之時,他才睜開眼睛寒聲說道:“你讓路,我不動手。”


    張大龍還在咧著嘴狂笑的時候,聽見了劉勇說話,眼見到黃三身邊牽著的那個背心短褲的莊稼漢子發言了,還一副很屌的樣子威脅自己,他不由得愣了愣神,下意識的凝神探尋了一番劉勇身上的氣息,探查清楚之後笑得更加大聲起來:“哈哈,就你?媽的,哪兒來的莊稼漢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


    劉勇現在運轉狂龍出海的法訣,表麵上看不出一點武者的氣息,整個人就如同一灘死水一般,在張大龍的眼裏,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對自己沒有半點的威脅,眼下見到劉勇滿臉殺氣,心裏麵自然覺得好笑萬分。


    但是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便整個人橫飛了出去。劉勇一臉淡然的站在張大龍原本站著的位置,張大龍足足一直被撞飛到高台之下,強烈的衝擊力讓他撞在了高台下麵的青石板的地基上麵,‘咚’的一聲,青石板上麵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深坑。整個高台都晃了一晃。


    “這個速度?”


    在上麵暗中觀察的數位長老瞳孔俱是一縮,任憑他們何等的眼力,但是卻連劉勇出手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甚至就連神行堂的白長老也隻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的一閃而過,甚至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覺,如此速度,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過了。


    “他剛剛做了什麽?”黑衣女子論武功修為自然是遠遠及不上在座的諸位長老,在她的眼中,劉勇就像是瞬移一般,直接從黃三所在的位置,站在了張大龍所在的位置之上,他們倆之間的距離雖說很近,但是卻也有個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按理來講,這個距離無論再快,她都應該能夠看到一些影子的,就算是白長老親自施展浮光掠影,那也會留下一絲殘影讓人把握啊!


    “姐姐,我看到,他剛剛直接一下子不知道被什麽力道一下子激發,整個人就像火箭發射一樣,直接就衝到了那個長得賊醜,賊囂張,我看他賊不爽的張大龍麵前,然後張大龍就直接飛了出去,哇,飛了好遠,估計骨頭都被這一下撞成一根一根的了。”


    坐在她旁邊的身材較為矮小的黑衣女子低聲跟她解釋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裏麵充滿不敢置信的語氣,聽這個尚未變聲的聲音,想來這個女孩麵罩下麵的樣子應該很年輕。


    若是劉勇現在聽到了這個小女孩子對自己剛剛動作的點評,恐怕驚的會掉了下巴,他們倆之間的距離恐怕得有接近一裏地的距離,且不說天色已經這麽晚,就說這張大龍臉上的表情,聽她的口氣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是何等恐怖的視力,就算是劉勇,也必須要全力運轉天眼方才可以做到這一點,這個女孩絕對不簡單。


    “走吧,三哥。”劉勇見到張大龍飛出去老遠,便轉頭看向黃三,沉聲說道。


    黃三點了點頭,收斂了自己方才有些紊亂的氣息,繼續和劉勇並肩走向高台。


    兩人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剛剛兩人內力傳導所出現的神奇的一幕,剛剛劉勇將自己手從黃三的手上拿開,方才兩人互相傳導功力,本意圖等會兒聯手給這些不開眼的師兄弟們一個下馬威,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黃三的內力在進去劉勇的體內之後,便立馬被轉化淬煉成為了一股極為精純的內力,然後通過劉勇的手心又再度傳導了回去,黃三在方才短短的片刻,已然將他身上的真氣淬煉轉化了泰半,黃三雖然覺得神奇,但是眼下卻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實際上劉勇在淬煉黃三的真氣之時,他自己的內力也在不斷的增長,這一發的狂龍出海使出來之後,他自己本身的真氣沒有半分的減少,反而還更加的強勁起來,他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劉勇和黃三最大的不一樣就在於,要是他身上發生了對他好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問為什麽會發生,反正對自己來說是好事,問這麽多幹嘛呢,好好享受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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