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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的到來,顯然讓薛檀的畫舫顯得有點擁擠了。在秦淮河的那麽多畫舫中,薛檀的畫舫幾乎是最小的,船艙隻能夠容納四五個人,如果多了,就顯得有點擠迫了。麵對這麽多突如其來的客人,薛檀姑娘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連連致歉。幸好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雖然出身高貴,不過並不是盛氣淩人之輩,楊夙楓自動自覺地轉移到芳菲青霜的身邊,於是也就堪堪的坐了下來。


    薛檀姑娘身邊的丫環端來清茶,但是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的隨身丫環都帶有專用的茶葉,隻是借用了開水浸泡就行了。很顯然,她們自己帶來的茶葉要比薛檀備好的茶葉好的多,開水浸泡以後,茶香四溢,彌漫了船艙小小的空間,微風不時吹蕩,讓楊夙楓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楊夙楓心頭暢快,有時候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尤其是這段時間神情恍惚,也不管別人是否會拒絕,居然開口說道:“兩位夫人,真是好茶,能不能讓我也品嚐一杯?這是峨眉山的老君眉吧?好香……”


    話音未落,芳菲青霜已經在他的後背悄悄用力的掐了一下,楊夙楓頓時疼得嗤牙咧嘴的,但是他又不能叫出聲來,隻好忍痛挺了挺腰肢,借助伸懶腰來緩解疼痛。這時候,船艙裏麵的幾個女人都看出來了,楊夙楓身邊的三個女人和他的關係很不簡單,很可能就是夫妻之類的,要不然斷然不會對楊夙楓的貿然行動采取這樣的懲罰措施,那多半是以為楊夙楓要紅杏出牆,勾引良家婦女。


    南宮曉蝶深藍的眼睛輕輕的轉了轉,明眸善睞的從芳菲青霜等人臉上一一掠過,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們的姿色,尤其是在掠到幽若紫蘿身上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似乎察覺到有點什麽,悄悄地皺了皺眉頭,仿佛在思考什麽事情,不過最後似乎還是沒有想出來,因此微微的笑道:“自然是可以的。隻是要勞煩薛檀姑娘了,我們帶的茶杯不夠。”


    慕容竹韻讓侍女將茶葉拿出來,交給薛檀姑娘的丫環去浸泡,不一會兒,每個人麵前都放了一杯,果然是茶香四溢,沁人心扉。薛檀和蝶思詩都是見過好茶的,並不著急品嚐,隻有楊夙楓平常在家裏不喝茶,偏偏到了外麵就討別人的茶喝,這時候端起茶杯就喝,讓芳菲青霜和宮紫嫣都恨得牙癢癢的,又不好當場發作,都打定了主意要回去跟十四公主告狀,用家法懲治他。


    楊夙楓絲毫沒有覺察到後宮的危險,一口氣喝了半杯,心滿意足的讚歎著說道:“果然是好茶,是不是九曲溪出產的老君眉?峨眉山的確是好山,山清水秀,人傑地靈,不愧是道家聖地啊!”


    慕容竹韻的眼睛悄悄地閃了閃,有點詫異的說道:“唐公子去過峨眉山麽?”


    楊夙楓搖搖頭說道:“沒有。如果有機會,我肯定去。”


    慕容竹韻微微好奇地說道:“但是聽唐公子的口氣,似乎對峨眉山很熟悉?”


    楊夙楓淡淡地笑了笑,慢慢的說道:“沒有,道聽途說罷了。”


    慕容竹韻顯然不是很相信他的托詞,不過也沒有追問。她當然不會知道,楊夙楓之所以熟悉峨眉山,那完全是出於軍事目的,藍羽軍明年就會在伊麗納登陸,相機占領亞森回廊。在占領了亞森回廊以後,有可能是繼續進攻依蘭國,也可能是扇形的橫掃龍京國和燕京國等地區,一切還得依照到時候的具體情況而論。當然,這種心思是萬萬不能在這裏透露的,否則肯定要引起滿天風雨。


    這些年來,三京裏麵的老大龍京國由於內政紊亂的原因,導致國力不斷的下滑,無論是經濟實力還是軍事實力都比不上老二的燕京國,所以才要緊緊的拉住老三玉京國共同對抗燕京國的崛起起,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關係親密,就從側麵證明了這一點。楊夙楓希望他們內部能夠亂一亂,藍羽軍再趁機殺入,就最好不過了。


    薛檀姑娘適時地撥動琴弦,將大家的思緒都帶入了緩緩流淌的琴聲中,畫舫內外隻有寂靜孤苦的琴聲。楊夙楓除了蕭紫葑那首菩提咒之外,對其他的琴聲幾乎是免疫,所以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芳菲青霜等人沒有藝術細胞,就更加不用說了,倒是南宮曉蝶眼角有些濕潤,似乎被傷感的琴聲所引導,默默地潤濕了眼角。


    楊夙楓覺得有點好奇,不過也不知道南宮曉蝶為什麽而傷心。龍京國和玉京國的戰略還很遙遠,楊夙楓平常也隻是關注一下那裏發生的大事,很多具體的情況並不了解,而藍羽軍的情報機關,暫時也還沒有將精力放到那麽遙遠的地方。


    一曲既罷,南宮曉蝶主動地問薛檀借琴,要親自彈奏。眾人都鼓掌以示歡迎,楊夙楓也不例外。南宮曉蝶撥動琴弦,赫然是蕭紫葑的菩提咒,而且似乎比薛檀彈得還要更加熟練,更加富有感情,緩緩流淌的琴聲中似乎帶著深厚的哀思和悲苦的感覺,讓人內心傷感,就連南宮曉蝶自己,眼角似乎也是淚光瑩瑩。


    楊夙楓情不自禁的和薛檀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南宮曉蝶也會彈奏這首菩提咒,難道蕭紫葑居然到了龍京國那麽遙遠的地方?但是南宮曉蝶正好彈奏到最高潮的地方,低緩的琴聲好像傷心地雨滴,一滴一滴的灑落在每個人的心田,讓每個人的心裏都覺得沉甸甸的,自然沒有人出聲相問。


    好大一會兒,菩提咒的餘音才嫋嫋的消失,悲苦哀思的意味依然縈繞不散,楊夙楓迫不及待的說道:“這位夫人,請問你這首曲子是從哪裏學來的?是你自己改編的還是別人教你的?”


    薛檀也關切的等候著這個問題的回答。


    南宮曉蝶手指拂動著琴弦,慢慢的說道:“這是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我聽了兩個月的時間,自己有時間的話,也會獨自練習彈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都有大半年了吧。那個彈琴的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在一座尼姑庵裏麵聽到的曲子,覺得非常有意境,於是記錄了下來。今天在遠離家鄉的時候,居然也能聽到這樣的曲調,深覺慶幸,所以故意登門拜訪。”


    薛檀姑娘有點吃驚的說道:“我師傅居然在你們那裏的尼姑庵出家了?”


    慕容竹韻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的師傅?你的師傅是誰?”


    薛檀姑娘說道:“我的師傅……我,我不知道她是誰,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名字……”


    南宮曉蝶慢慢的說道:“是嗎?那我們就不能肯定了。不過,我們來尼洛神京的時候,還專門去那座尼姑庵看了一下,沒有聽到有琴聲了。聽裏麵的老尼姑們說,之前的確來了一位年輕的女施主,會彈琴,但是彈來彈去總是幽咽的曲調,隱約間還有男女情欲,妨礙了尼姑們的清修,不久以後,她就悄悄地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她,就是你的師傅嗎?”


    薛檀姑娘失望的說道:“我想是的。她會去了哪裏呢?”


    慕容竹韻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你的師傅武功很厲害,完全可以自保的。老尼姑們說,有天晚上,有幾個過往的強盜,想要到尼姑庵裏麵去做壞事,結果他們遇到了你師傅,結果全部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你的師傅那麽厲害,你擔心什麽呢?”


    薛檀姑娘出神的說道:“是啊,我的師傅還能夠在水上飛的,我擔心什麽呢?”


    慕容竹韻看了看楊夙楓,幽幽的說道:“倒是這位公子,似乎和這首菩提咒有很深的淵源,難道公子和小檀姑娘的師傅認識嗎?或許,你們曾經交往過?”


    楊夙楓心底下一凜,臉上卻顯得十分的平靜,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我怎麽可能認識這樣來去如飛的人物呢?我也隻是偶爾聽到這首菩提咒,深懷感觸罷了……”


    “真的是嗎?”畫舫外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悠長的聲音,吸引了畫舫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一聽到這個聲音,楊夙楓的臉色立刻輕微的顫抖了幾下,芳菲青霜等人等全身凝聚了功力,宮紫嫣甚至悄悄地握緊了腰間的軟劍。


    微微震驚過後,楊夙楓再次悄悄地倒吸一口冷氣,蕭紫葑的菩提咒害人不淺,居然引來了這麽多人,這次到來的人赫然是鬱水蘭若!海天佛國的鬱水蘭若!


    果然,畫舫外傳來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的侍衛們的喝叫聲,但是不到片刻的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歸於沉寂,然後渾身雪白的鬱水蘭若施施然的搖著扇子進來了。她居然也換了男裝的打扮,顯得玉樹臨風,亭亭玉立,讓人眼前一亮。她獨自站在門口的時候,的確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慕容竹韻和南宮曉蝶急忙站起來,帶著一點點地驚慌的走到畫舫外麵,才發現自己的所有侍衛們都被鬱水蘭若完全控製了,一個個傻乎乎的站在那裏,隻有眼睛能夠轉動,其他什麽動作都作不了。她們倆都帶著詫異和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鬱水蘭若,無法相信她的武功居然這麽厲害。倒是楊夙楓一點也不奇怪,這些侍衛們雖然都是龍京國和燕京國的精銳,可是又怎麽是海天佛國最傑出的女弟子的對手?自然是剛剛一照麵,就被全部的點了穴道了。


    “咦?這位不是蝶思詩蝶二姑娘嗎?嗬嗬,這裏麵還真的夠熱鬧的啊!”鬱水蘭若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後就在蝶思詩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所坐的位置,剛好就是楊夙楓的正對麵,她的眼神也在楊夙楓的身上淡淡地凝視著。


    楊夙楓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隻好微微苦笑著朝她拱拱手,希望她高抬貴手,不要和自己為難,主要是不要當中揭穿自己的身份,至於殺人放火之類的,他倒不擔心。霜血刃今天宮紫嫣沒有帶,他才不擔心鬱水蘭若抓到證據,要是在沒有抓到證據的情況下,鬱水蘭若也敢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就調集幾個艦隊去將普陀山都轟平了。不過他也相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海天佛國是絕對不會跟自己翻臉的。


    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走進來,看著鬱水蘭若,有點憤怒的說道:“這位小姐,你是什麽意思?”她們當然也不是笨蛋,鬱水蘭若雖然遠看很像男人,但是靠近了,還是沒有辦法隱瞞下去的,女人的體香,還有喉結,都會輕而易舉的暴露她的真實身份。


    鬱水蘭若淡淡地收起紙扇,慢悠悠的說道:“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隻是進來聽菩提咒而已,沒想到碰巧發現了唐公子的大駕,真是三生有幸。在下海天佛國鬱水蘭若,請坐。老君眉是好茶,小檀姑娘也可以給我一杯嗎?唐公子的茶喝得差不多了,請再給他一杯吧,如果還有的話。”


    薛檀姑娘急忙說道:“當然可以。”


    做她們這行的,當然知道普陀山海天佛國的存在,那可是硬得不得了的靠山,要是能夠令眼前的這位鬱水蘭若姑娘留下一點點地印象的話,相信她今年是絕對不用遷出秦淮河畔了。片刻之後,茶香四溢的老君眉立刻奉上,順便將楊夙楓的茶杯也倒滿了。


    事已至此,楊夙楓也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謝謝!”


    聽到海天佛國的名字,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也半信半疑的坐了下來,她們當然也知道海天佛國的名字,心裏不免多了幾分敬畏,跟著對楊夙楓的身份又充滿了懷疑。海天佛國的女弟子,極少會主動地男人搭訕的,她們之前已經覺得楊夙楓的身份不簡單,可是還沒想到會不簡單到讓海天佛國的人找上門來的地步。


    在鬱水蘭若有意無意的凝視下,楊夙楓渾身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縮回去尼洛神京的藍羽軍軍營裏,隻可惜,現在走的話,鬱水蘭若多半會要自己的好看。他倒要看看鬱水蘭若想搞什麽鬼,於是慢慢的鎮靜下來,淡淡的說道:“小檀姑娘,這位鬱水蘭若姑娘的琴藝也不錯,她到這裏來,多半是手癢,不如借你的琴給她順順手吧。”


    薛檀姑娘當然欣然應允。


    楊夙楓本來是想要鬱水蘭若出醜,他才不相信鬱水蘭若會彈琴,誰知道鬱水蘭若居然沒有拒絕,而是含笑的接過古琴,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弦,跟著就錚錚錚的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楊夙楓不太懂得藝術欣賞,也不知道她彈奏的水平怎麽樣,但是看薛檀和南宮曉蝶等人的臉色,就知道鬱水蘭若這首高山流水還是蠻有造詣的,心裏不禁暗暗的詫異,難道海天佛國的女弟子除了會武功之外,還真的會彈琴?


    一曲既罷,楊夙楓也隻好裝模作樣的送上掌聲。


    鬱水蘭若眼睛裏神采連連爆發,宛然自若的說道:“唐公子,你要不要也來一首?”


    楊夙楓頓時連忙搖頭,老老實實的說道:“免了,我隻會聽,不會彈。”


    鬱水蘭若淡淡的說道:“你也不會聽。”


    楊夙楓隻好聳聳肩,沒想到這個細節也被鬱水蘭若注意到了。


    蝶思詩被兩人之間的啞謎吸引的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對楊夙楓的身份也充滿了懷疑,隻可惜沒有發現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海天佛國的事情她當然知道,鬱水蘭若的名字她當然也知道,能夠引得鬱水蘭若追上來的,當然不是泛泛之輩,可是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鬱水蘭若沒有讓楊夙楓繼續為難,帶著淡淡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座位,敬了每個人一杯茶,別人礙於她的身份,自然都很配合的舉起了茶杯,隻有宮紫嫣和海天佛國素來不大對頭,愣是沒動身前的茶杯,這下子一來,蝶思詩更加好奇楊夙楓的身份了,連他身邊一個隨從都敢對鬱水蘭若這樣,那他本人可想而知。


    楊夙楓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主動出擊方為上策,所以茶杯剛離口,就急急忙忙的說道:“不知道鬱水蘭若姑娘到來尼洛神京,所為何事呢?”


    鬱水蘭若眼勾勾的說道:“當然是為了你而來啦!”


    她故意將聲音托的長長的,似乎有點情人撒嬌的意味,立刻引來了無數人驚訝的目光。


    楊夙楓頓時語塞,隨之感覺到不好,果然,幾乎不需要轉身,他就能夠感覺到芳菲青霜和宮紫嫣已經開始給自己臉色看了,這件事情回去以後肯定要鬧得沸沸揚揚的,鬱水蘭若簡直是要故意害死自己。


    微微歎了口氣,楊夙楓無可奈何的說道:“鬱水蘭若姑娘,你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你又何必緊緊地追著我呢?你要問的事情,我現在也在找,有了消息我自然會通知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在座的女人們都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原來鬱水蘭若來找楊夙楓,不是因為個人的情感問題,而是為了問他要某樣東西。就連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受了很多,要是這麽一個外表平常的男人,居然能夠獲得鬱水蘭若的芳心,她們都有點吃醋的感覺。出門的時候,楊夙楓經過精心的化妝,顯得更加的平凡了。


    “你說的話可是要算數的哦。”鬱水蘭若嬌柔的說道,似乎帶著一股少女的靦腆和羞澀,好像初戀的小姑娘看到了男朋友的出現一樣。不過楊夙楓心裏明白的很,某些武功修煉到了鬱水蘭若這樣的水平,那是什麽樣的表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裝扮出來的,要是自己相信了,那自己就是一等一的笨蛋。


    “當然了,我怎麽會騙你?”楊夙楓硬著頭皮說道。


    “嗬嗬,我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不能說謊的,說謊很大罪的哦,想改也改不了。”鬱水蘭若笑眯眯的說道,頓時又惹得周圍幾個女人莫來由的吃醋了。


    “反正我找到了就通知你。”楊夙楓急忙說道,他還真的害怕鬱水蘭若隨口說出牙齒當金使之類的話,那樣別人就能順藤摸瓜的猜測到自己的身份了。


    “今天晚上,我去找你,我們海天佛國有事找你們商量,你可不要把大門關得死死的哦。”鬱水蘭若微笑著說道,那種曖昧的表情,簡直能讓蝶思詩等人發瘋,就算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也覺得心裏酸溜溜的。


    “噢,我等你就是了。”楊夙楓木然的回答。他不知道,今晚鬱水蘭若來了,家裏會是什麽樣的情景,大概一半的女人臉色都要不太好了。但願這個千萬不是桃花運,他要不了那麽多的桃花了。


    鬱水蘭若微笑告別,出門的時候,順手解開了那些侍衛的穴道,那些侍衛們急忙衝進來,發現兩位夫人安然無恙,才稍稍放心,但是隨即又發覺兩位夫人都用很專注的眼神看著楊夙楓,不免得又覺得有些怪異起來,隻是不敢開口詢問。


    楊夙楓深覺這裏也不是久留之地,於是告辭,薛檀和蝶思詩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強行挽留的道理,隻好將他們送上了雇傭來的烏篷船。楊夙楓著急回家,不停的吩咐船家快點,不經意的回頭,發現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也坐船離開了。


    一路上無事,楊夙楓平安的回到了藍羽軍的駐地,發現蕭芳榭急得上跳下竄的,看到他回來了,急忙上來報告有關晚宴的事情。楊夙楓不知道唐明想要和自己談什麽,不過既然未央宮裏麵駐紮的都是藍羽軍的部隊,他也不擔心唐明耍什麽樣,於是答應了。


    就這麽一晃間,他已經忘記了對鬱水蘭若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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