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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聲輕輕的消失在秦淮河畔,最後一個音符似乎是緩緩地墜入了潔淨的水中,在水麵上留下了圈圈蕩漾的漣漪,慢慢的向四周蕩漾開去。楊夙楓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現宮紫嫣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驚訝自己為什麽那麽投入,她們三個都不覺得琴聲有什麽特別的,而且她們也不喜歡憂傷的曲調,楊夙楓也不想解釋,低頭默不作聲。


    忽然間,外麵爆發出陣陣的歡呼聲和掌聲,楊夙楓伸頭看了看外麵,發現那些嫖客們這時候才如夢初醒,紛紛作出讚賞的舉動。很多嫖客都在大讚那個叫作薛檀的姑娘琴藝如何的了得,很多人都不斷的豎起大拇指,不過很快就被身邊的美女們給拖走了。


    “如果真的是蕭紫葑彈這首菩提咒的話,這些人恐怕要瘋癲。”楊夙楓心裏默默地想著。琴聲開始的時候,他的確以為是蕭紫葑,但是慢慢的,他就聽出來了,這個彈琴的人有些地方顯得還很生澀,似乎是剛剛學了不久的,越到後來,和蕭紫葑當日在莫愁湖畔彈出的意味相差甚遠,那種淡淡的哀思,淡淡的離愁,並沒有表現出來,不過縱使如此,也足夠一般的嫖客們讚歎不已了。


    隻可惜,蕭紫葑啊蕭紫葑,你現在究竟躲藏在哪裏呢?為什麽不肯出來見我呢?


    門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很有禮貌的推門進來,果然是天香樓的老板棲鳳梧前來登門拜訪了。棲鳳梧其實長得不好看,臉上很多麻子,身體也有些臃腫,不過人活到了一定的程度,身體外觀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因為每個關注他的人,絕對不會注意他的外表,棲鳳梧就是這樣的人。


    棲鳳梧不但帶來了熟練非常的問候語,而且還帶來了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不過,當他轉頭看到宮紫嫣等人的時候,他的笑容居然有點僵硬了,然後很自然的悄悄揮手讓那四位姑娘都退了下去。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清楚地分辨出宮紫嫣等人的女兒身,那四位姑娘的姿色雖然也算得上上品,但是和宮紫嫣等人相比,那就相差得太多了。


    淡淡的客套了一番,楊夙楓自稱姓唐,乃是來自八道聯盟地區,宮紫嫣等人都是他的客人,是專門到這裏見識見識的,他也沒有否認她們的女兒身,反正秦淮河畔時不時也會有些好奇的姑娘進來看看的,算不上什麽特別,最後直截了當的問道:“老板,那個彈琴的姑娘是什麽人?我能不能見見她?”


    宮紫嫣等人的眼光立刻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楊夙楓心裏暗暗叫苦,他可不是想和那位彈琴的姑娘拉上什麽關係,更加不是想去嫖她,他隻是想盡快的離開天香樓這裏,這裏人多眼雜,還有個精明的不像人的棲鳳梧在身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夠隱瞞得了多久,還不如找個機會躲藏到那個彈琴姑娘的畫舫上麵去,說什麽那裏也會人少一點,清淨一點,露餡的機會也就少一點。


    棲鳳梧察言觀色,哪裏會不明白楊夙楓的尷尬,當即朗聲笑道:“當然可以,小檀姑娘的琴藝乃是秦淮河畔最出色的,我們天香樓中也沒有其他的姑娘能夠比得上。小檀姑娘賣藝不賣身,公子若是要去,天香樓代收每位兩百金幣的……”


    話音未落,宮紫嫣已經將一錠金子砸到了他的手上。既然小檀姑娘賣藝不賣身,那就沒有什麽關係了,她們也想知道這些薛檀姑娘和蕭紫葑到底有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楊夙楓卻心裏微微有點好笑,賣藝不賣身是一個笑話,別人之所以不肯賣身,乃是因為你出的錢不夠。你要是扔個十萬八千錠金子,孫悟空的母親都肯張開兩條大腿,何況秦淮河畔一個小姑娘?


    出手闊綽換來的自然是極高的效率,棲鳳梧立刻親自安排船隻,挑選了最好的水手,最好的差點,還親自將他們送下天香樓,一直送到碼頭上。原來天香樓都有各自的專用高級碼頭的,是專門提供給貴賓使用的,如果在岸邊租用的不是廉價的烏篷船,而是高檔的快速帆船的話,就會在天香樓或者怡紅別院的高級碼頭停靠,也就不用被一群姑娘們在碼頭上搶來搶去的了。


    果然,楊夙楓等人換上了專用的快船,很快到達了薛檀姑娘的畫舫。薛檀姑娘的畫舫在秦淮河中的眾多畫舫中算是比較殘舊的,裝修風格也算不上豪華。很顯然,賣藝不賣身這種理念在秦淮河畔是不太受歡迎的,普遍的男人都喜歡賣身不賣藝的女人,當然,如果又賣身又賣藝的話,那就更好了,隻可惜,要到了那個程度,一般的男人又消費不起了。


    自然已經有人通報進去,不過薛檀姑娘並沒有出來迎接,據說裏麵已經有客人。楊夙楓等人隻是想找個地方避避難,當然不會介意,隨意的走了進去,裏麵的那個客人也隨意的回頭看了看,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楊夙楓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心裏暗叫冤家路窄.


    原來,那個客人,赫然是蝶思詩。


    撇開雙方的恩怨不談,蝶思詩其實還是很漂亮的,給楊夙楓的第一印象也不錯,纖細柔弱中似乎帶有一股淡淡的出塵的仙氣,恍若空穀中的幽蘭,即使沒有人欣賞,也會默默的綻放。她很隨意的穿著一條素白的連衣裙,靜靜的坐在那裏,低頭撫弄著自己麵前的古琴。清麗的秀發被從外麵吹進來的微風輕輕的貼在她的臉龐上,將有點尖尖的瓜子臉裝扮的更加的清純俏麗,從側麵看,她的眉毛也是非常靈活跳動的,似乎會隨著琴弦而輕微的擺動。她的雙手,顯得纖細而柔弱,恍若無骨,十指蔥蔥,輕輕的搭在琴弦上,凝結成非常秀麗的畫卷。


    看到楊夙楓怪怪轉過頭去,蝶思詩顯得有點茫然,不明何故。楊夙楓隨即也想起來了,自己明明是化了狀的,蝶思詩根本認不出自己,自己擔心個鳥,而且這個賤人在這裏,正好找機會好好的羞辱一番。薛檀姑娘賣藝不賣身,她蝶思詩可不是,待會兒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讓宮紫嫣打暈了她,自己就將她給幹了……


    腦子裏轉著一連串齷齪的念頭,楊夙楓就在蝶思詩的側麵坐了下來,隱隱的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心裏不免有點淫蕩,又想起她的姐姐蝶楓舞,開始還高傲的要死,最後還不是乖乖的在自己身下婉轉成歡,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把蝶思詩變成那樣的喜歡受虐待的人物……


    “你們家的主人身體似乎不是很舒服?”薛檀的聲音嫋嫋的傳來,將楊夙楓從無邊淫蕩的遐思中拉了回來,原來他剛才胡思亂想的時候,臉色自然有所反應,引起了薛檀姑娘的關注。他看到幾個女人的眼光都在盯著自己,於是端正了身體,打扮出一副寶相莊嚴的姿態。薛檀古怪的眼神從他身上飄過,眉頭輕輕的皺起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舒展開來。


    楊夙楓微微彎腰說道:“謝謝姑娘關心,我身體很好。”


    薛檀姑娘慢慢的說道:“嗯。”


    楊夙楓看了看這位稱作秦淮河畔琴藝第一的薛檀姑娘,發現她的確不算非常的美麗,她的臉蛋是可以的,尖尖的瓜子臉很討人喜歡,似乎帶著一股倔強的個性,不過就男人普遍比較關心的身材而言,她在胸前已經落了下風,一顆鑽石小吊墜從她的脖子上懸掛下來,壓住自己胸前的連衣裙,將單薄的胸部暴露無遺,難怪要賣藝不賣身,就算她願意賣身,恐怕也賣不了好價錢,喜歡坐飛機的人除外。


    “請問兄台叫什麽名字?來自何處?小檀姑娘的畫舫上,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男人踏足了,你是來聽菩提咒的吧?”蝶思詩的確沒有認出楊夙楓來,轉過頭來很熱情的說道。聽她這麽說,似乎她跟薛檀非常的熟悉。


    “嗬嗬,是嗎?”要不是因為蝶思詩總是在報紙上寫文章諷刺自己,攻擊藍羽軍,楊夙楓相信自己對蝶思詩應該還是很客氣的。單就女人的相貌而言,蝶思詩的確要比薛檀優秀很多,漂亮而且富有身材,漲鼓鼓的胸脯,纖細的小腰肢,很能吸引男人的欲望,尤其是那些對他有憤怒感的男人。


    似乎被蝶思詩提醒了,薛檀也注意的看了看楊夙楓,似乎要了解他為什麽要上船來。要知道,她的琴聲,固然可以讓岸邊的很多嫖客鼓掌,可是真正舍得花費兩百金幣上船來聽琴的人還真的不多,而且楊夙楓一來就是四個人,雖然其他三個明顯是女人,但是價錢是照收不誤的。


    楊夙楓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解釋一番,否則還會引來更多的疑問,於是淡淡的說道:“這首菩提咒,以前我曾經聽別人彈過,所以現在聽到,覺得非常的熟悉,特地上來看看……”


    話音未落,蝶思詩和薛檀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


    楊夙楓愕然。


    似乎覺得有點失禮,蝶思詩和薛檀姑娘都是臉龐微微一紅。蝶思詩低聲的咳嗽了兩聲,掩飾過去。薛檀姑娘有點好奇地說道:“這首曲子,乃是一位高人所創,據她所說,從未向外人展示過。公子又是從哪裏聽來的?難道這世界上還有其他人會彈這樣曲調的菩提咒?”


    此言一出,宮紫嫣等人都情不自禁的看著楊夙楓。


    楊夙楓心裏暗暗叫苦,蕭紫葑的這首菩提咒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菩提咒這首曲子很多人都會彈,蕭紫葑隻不過是改了很多音符,將它變得更加的低沉,更加的哽咽,在裏麵傾注了淡淡的哀思,淡淡的離愁而已,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原來蕭紫葑從來沒有對別人彈過。


    薛檀姑娘凝視著楊夙楓,緩緩的說道:“這首菩提咒,音符更改了很多,我得高人指點,用了四五個月的時間,也不能嫻熟的彈出來。其他人,我想不太可能。”說到後來,薛檀姑娘的口氣裏帶著一股淡淡的傲人的味道,那意思分明就是說,楊夙楓肯定是在說謊。


    楊夙楓順勢摸摸後腦勺,有點尷尬的說道:“那……我想我有可能是聽錯了,對不起,嗬嗬,對不起……對了,薛檀姑娘你這麽說,你還有師傅?你師傅四五個月之前剛好路過這裏?”


    薛檀姑娘不知道這裏麵有巨大的陷阱,默默地點點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一會兒以後才有點憂傷的說道:“是的,那時候,我生意很不好,到了難以維持的地步,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畫舫邊上祈求上天幫幫我,結果我師傅就來了。她是踏著月色而來的,是上天專門派來拯救我的使者。她總共在我的畫舫上住了半個月,教了我六首曲子,還指點了我很多基本動,我才能夠有今天的地步。這首曲子,不是她教我的,是我有時候晚上聽到她一個人獨自彈琴,然後默默地流淚,我覺得很奇怪,就坐在旁邊聽,聽得多了,我也聽熟了,可是師傅從來沒有認真的指點過我,她似乎不想對別人彈這首曲子。我知道她肯定有傷心事,而且傷她的心,肯定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楊夙楓急忙端起茶杯來喝茶,可是還是能夠感覺到來自芳菲青霜等人的犀利的眼光,臉上不由自主地慢慢的燃燒起來。旁邊的蝶思詩詫異的說道:“唐公子,你怎麽啦?茶很燙麽?”


    “是……”楊夙楓苦笑著說道,茶的確很燙,可是他入口了才知道,舌頭已經被燙的不行了。幸好旁邊有玻璃杯裝著純淨水,於是他連忙喝了半杯,覺得舌頭麻麻的,說話也不自然了。


    宮紫嫣等人想要過來照顧他,但是又怕被人識穿身份,隻好裝作沒看見。


    蝶思詩點點頭,惱怒的說道:“天底下的男人,的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那個楊夙楓,他哪裏有資格來當皇帝!讓他來做皇帝,還不如解散政府,大家回到原始社會的無政府狀態……”


    噗嗤……


    楊夙楓一時控製不住,滿口的純淨水噴了出去。


    薛檀姑娘和蝶思詩都目光熠熠的看著他。


    楊夙楓忍不住說道:“蝶姑娘,你這思想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蝶思詩眼睛輕輕的轉了轉,有點詫異的說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楊夙楓內心裏暗叫失敗,皇帝還沒有當上,第一次微服私訪就破綻百出。是啊,蝶思詩和自己都沒有相互通報姓名,自己怎麽可能就知道對方是蝶思詩,總不能說是自己整天盯著情報機關提供的畫像,就算化成了灰也認得她吧。不過他的反應也算是一流的,鎮靜的說道:“嗬嗬,是棲鳳梧老板說的。”


    蝶思詩眼神裏有點厭惡的神色,冷冷的說道:“我每次來,他都派人盯著,好像我不給錢就上來畫舫是撬了他們天香樓的牆角似的!這種庸俗的男人,眼裏隻有錢!”


    楊夙楓心裏不由得樂了,原來蝶二小姐上來聽琴是不給錢的,看來跟薛檀的關係很不錯嘛!


    幽若紫蘿淡淡的插話說道:“小檀姑娘,那你的師傅後來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薛檀姑娘搖搖頭,神色憂傷的說道:“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悄悄地走了。本來她跟我說,楊夙楓來到尼洛神京的時候,她才會走的。可是,楊夙楓還沒有來,她就悄悄地走了。”


    幽若紫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蝶思詩接過話頭來說道:“由此可見,楊夙楓的確是一個惡魔。”


    楊夙楓默然不吭聲。


    薛檀姑娘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弦,琴聲順著河水靜靜的流淌,正是那首菩提咒的開端。薛檀姑娘神色哀苦,慢慢的說道:“不管是不是惡魔,我們這些人都是要遭殃的,與其晚走不如早走,明天我也會走了。秦淮河畔,可能要過一兩年的時間,才可以重新的興旺了。”


    楊夙楓詫異的說道:“為什麽?”


    薛檀淡淡的說道:“新皇帝陛下上任,肯定要整頓風氣,每次我們秦淮河畔都是被整理的對象,沒有足夠的金錢,是不能過關的。我沒有錢,隻好先到其他方去謀生,等到整頓的風頭過去了以後,才重新回來看看還有沒有機會。”


    蝶思詩冷冷的說道:“什麽整頓,不過是變著法子收你們的血汗錢罷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這裏油水太多,利益太複雜,上一批人倒台了,下一批人自然要找借口問你們要錢。每次整頓來整頓去的,目的都是為了錢罷了。不過你還是走吧,天香樓不會為你出頭的。換了楊夙楓來做皇帝,天香樓這次能不能過,都還是個大問題,那些人的胃口,都是無底洞來的。”


    薛檀默然,獨自默默的撥動著琴弦,不過並沒有形成樂曲,似乎是隨手抒發內心的鬱悶和苦楚。這在楊夙楓聽來,反而有點親近的感覺,當初蕭紫葑在莫愁湖畔彈奏菩提咒的時候,似乎也是目前這種愁苦的心境。隻可惜,蕭紫葑似乎總是在故意的躲避自己。


    楊夙楓默默地說道:“那究竟是皇帝要整頓這裏還是下麵的人要整頓這裏呢?”


    蝶思詩冷冷的說道:“這有什麽區別嗎?”


    楊夙楓想了想,默默地說道:“依據我的猜測,也許皇帝未必想得到這塊地方。畢竟,天下之大,需要皇帝去處理的事情多得多,秦淮河畔整頓不整頓的,似乎都沒有關係。至於下麵的官員,你說的利益分配問題,倒是一個關鍵。楊夙楓真的做了皇帝,可能對這裏也不會怎麽動手整頓,順其自然罷了,可是下麵的人……不知道蝶小姐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蝶思詩冷冷的說道:“你聽來有什麽用?”


    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沒有什麽用,但是也算是增長了學識。我喜歡周圍走走,增長學識,不管有用沒有用,都喜歡接收。充實自己嘛,何必一定要在乎別人!就如小檀姑娘的師傅,一曲菩提咒,自娛自樂,也不是不可以的……”


    蝶思詩意興蕭索的說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怕給你惹禍。你要是聽我說了,萬一衝動起來,主動找某方麵理論,那你就是羊入虎口,白白的送命了。你要是真的要聽,我說也無妨。秦淮河畔現在是由朝廷直接管理的,直接發牌照,我覺得這是整頓的根源。朝廷隻要放手不管,任其自生自滅,效果會好很多。當然,對於雛妓方麵的控製還需要繼續完善法律……”


    楊夙楓點點頭說道:“放任自流,似乎也不好吧?”


    蝶思詩淡淡的說道:“楊夙楓雖然一無是處,但是有一個詞還是可以借鑒的,那就是宏觀調控。國家不再管這些具體的事情,隻是通過法律來約束……算了,這是我寫的一點心得,你要是喜歡,就拿去慢慢研究吧。上麵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過就算,不要理會。我時日無多,希望你也最好盡快的離開尼洛神京,任何時候都不要說起你認識我,否則你會後患無窮的。”


    宮紫嫣和芳菲青霜等人都悄悄的抿緊了嘴唇。


    楊夙楓接過來一看,原來是蝶思詩的一本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繩頭小楷,似乎都是對某些事情的看法和評論,還有她本人研究出來的一些措施。蝶思詩平常喜歡開座談會,吸收新的觀點,在整個尼洛神京乃至唐川帝國都小有名氣,筆記本上麵的內容,都和時局有很大的關係,尤其是站在朝廷的高度看全國的問題,在很多問題上都提供了很新穎的觀點,立刻將楊夙楓吸引了,要是朝廷按照這些方法施政,也許就不用孱弱到今天的地步了,連續看了好幾頁,愛不釋手,這會兒就是蝶思詩問他要回來,他也斷斷不肯歸還了。


    看到楊夙楓如此欣賞自己的作品,蝶思詩當然很滿意,還就一些具體的問題詳細的指點了一下,不過一會兒卻悄悄地流下了晶瑩的淚水。薛檀首先發現了不對,悄悄地停止了彈琴,詫異而關切的看著蝶思詩。


    楊夙楓也發覺不對了,將筆記本貼身藏好,詫異的說道:“蝶姑娘,你哭什麽啊?”


    蝶思詩悄悄地掉轉頭去,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淚,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恢複了平靜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我沒事,我隻是想我姐姐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楊夙楓眼神有些深沉,沉默片刻,才緩緩地說道:“我剛剛從金川道過來,你姐姐沒事,好得很。你姐姐是蝶楓舞吧,我在藍羽軍的編製序列表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她現在被任命為藍羽軍步兵104步兵師的指揮官了,她的副手就是洛桑,還有一個人叫作孫可也,不過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你姐姐的名字如果是蝶楓舞,我絕對沒有看錯的……”


    芳菲青霜忍不住輕生的咳嗽了兩聲。


    蝶思詩兩眼發呆,好大一會兒才欣喜地說道:“真的嗎?我姐姐沒有被楊夙楓殺死嗎?”


    楊夙楓淡淡的說道:“沒有啊!我聽人說,你姐姐還要帶兵去打赤煉教呢!你父親當年是不是也去打過赤煉教?就是那個赤煉教,應該不會錯的。”


    然而,蝶思詩滿臉的詫異和驚喜忽然間慢慢的消失了,慢慢的化作了淡淡的悲哀,慢慢的說道:“我想,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假消息。楊夙楓不會放過我姐姐的,他恨死我們家的人了,他還誣蔑我父親殺了他的父親,我的姐姐肯定已經遭受他的毒手了,他是故意放些假消息出來哄騙世人的。謝謝你,無論怎麽樣,我都聽到了我姐姐的消息,不論她是生是死,我都沒有關係了。如果她死了,我們也會很快相聚的……”


    楊夙楓狐疑的說道:“為什麽呢?”


    蝶思詩輕輕搖搖頭,默默無言。


    薛檀姑娘憂傷的說道:“楊夙楓已經派遣藍羽軍監視了她居住的地方,隨時都會殺了她的。她以前得罪楊夙楓的地方太多了,楊夙楓還不知道要怎麽折磨她,我勸說她不如自殺算了,但是她說她絕對不自殺,除非楊夙楓殺了她,否則她一定要頑強的活著看到楊夙楓的滅亡。唉,往事過眼如雲煙,生死又如何?生又何苦?死又何苦?”


    輕輕的,薛檀再次撥動琴弦,憂傷的曲調在畫舫內外輕輕的流淌。


    忽然間,傳來一聲清脆的風鈴的聲音,這是有客人到來的信號。


    果然,兩三分鍾以後,在兩個貼身侍衛的帶領下,兩個美麗的少婦慢慢的踏入了船艙。


    楊夙楓輕輕的倒吸一口冷氣。


    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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