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一身一天一夜又髒又潮衣褲的羅圓圓,眼神朦朧,剛張了張嘴想說話時。卻心頭一冷,拿在手中準備擦一下汗水的她,卻因我神色淡淡,而將動作停了下來。追問一句道:“炸啥訝?”


    “我也不知道,”羅圓圓是個聰明的女人,略一聯想的我,也未能想出個前因後果來。


    羅圓圓像是被雷打了一樣,臉色蒼白的跌坐回了椅子。直楞了好長一會兒。才抓住了我那支放在用於換擋把上的手,恐懼的有些沙啞道:“你倆在一起,他炸什麽,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羅圓圓神色倉惶的表情,搞得我也有些不知所措,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真的不知道,其實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事。”


    “你不知道?怪事了……”自言自語琢磨這事的羅圓圓全身肌肉緊繃,脖子和臉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恐怖猙獰之極。


    “是訝,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我自己都不太敢確定真的曾經發生過。隻能是回憶道:“當時我倆都麵對著那個店老板黃老八坐在那的屍體前,周圍很黑……”


    聽到這的羅圓圓,喉嚨間一陣湧動,全身因為十分的用力,而輕顫不止。或許是因身體尚未恢複過來,看著我的眼睛中,居然充滿了血絲,發出了嗜血的光芒疑問道:“等等,你們看到那個店老板黃老八的屍體了?”


    “看到了,”我被羅圓圓的異樣驚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淡然說了一句道:“的的確確是店老板黃老八的屍體,胸前還有槍傷。不信你問問李洪。”


    “怪事,”半信半疑的羅圓圓,語氣竟然又濃了幾分。那高度凝聚的眼神,恍若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迷惘道:“進寶,就算你們看到了店老板黃老八的屍體是真事,你認為屍體能坐起來嗎?”


    羅圓圓這麽一說,令我覺得在理。當時怎麽就沒主意這一細節。飛快地將自己從情緒中抽離起來的我,也隻能是順著話題道:“也是哈,屍體怎麽能坐起來呢?”不懂,不能亂說,否則這凡事可是越描越黑,猜測多了,問題會變得更加複雜。


    “還看見什麽了?”羅圓圓緊盯我時,心中輕歎了一聲,各種各樣紛亂的情緒,不斷衝擊著她自己。


    這個問題令我為難了,當時那種情況下,相信沒誰會過於認真。想不起來當時情況的我,心髒一緊,將看到錢紙的事,說了出來:“地下有錢紙,其它的就沒注意了,光顧著害怕去了。”


    “李洪一定看到了什麽,能是什麽呢?不可能是我們在地下大廳見過的那種大老鼠吧?”羅圓圓先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片刻後,臉色一沉,似是鼓了鼓勇氣道:“難道屋裏還有人?”


    “不可能訝,有人我還看不見嗎?”我知道李洪是一個有著深沉而滄桑之心的男人,如果真的有鬼,他不可能隱瞞於我,至少沒這個必要。繼續開車的我,根本就沒把這個問題當回事道:“圓圓姐,即便屋裏有人,開槍不就行了嗎?至於用炸藥嗎?”


    “不是那麽簡單的事,這裏麵一定有鬼,”有意無意說到鬼的羅圓圓,忽地一下坐直了身,恐懼般的神情很是不自然道:“鬼,難道李洪看見鬼了?”


    怎麽可能的事?我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羅圓圓。摸了摸鼻子,聳肩淡笑一聲。繼而專心致誌的開起車來。話語有點諷刺道:“老婆的想像能力就是豐富,你還能想到什麽?”


    “懶的跟你說了,”羅圓圓見我如此臉色,也是聳了聳肩膀,苦笑了一聲,似是表示無奈。轉移話題道:“對了進寶,你手上那個金戒指,到底從哪來的?”


    沉默了幾分鍾後,有些渙散精神的我也不由得一振。心情大好道:“昨晚在一具幹屍肢體的手指頭上取下來的。”


    “你現在越來越成熟了,我就知道不是那店小二的,”羅圓圓並沒有吃驚,嘴角溢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淡淡的笑了起來,輕輕抿了口水道:“好戒指,這種樣式的金戒指,實際上的名稱應該是擋圈,它的作用是古人防止手上的戒指脫落的。隻是你楊大哥太不識貨了。”


    羅圓圓畢竟是闖蕩多年未曾出嫁的老姑娘。轉瞬就恢複了神情的我,心明眼亮地釋然笑道:“圓圓姐不愧為行家,這要是讓楊大哥知道了,一生氣,備不住真會把我趕出隊伍。”


    “有這可能,”不知羅圓圓為何緩緩搖了搖頭,神態漸漸恬靜了起來,輕聲道:“今天你楊大哥問你的時候,我把頭轉向一邊,都沒敢看你。”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奇怪的看著羅圓圓,好像自己真若被楊大京趕出隊伍,她很開心似的。但迅即恍然了過來,摸著鼻子苦笑了起來:“或許在利益問題上,私心高於一切。”


    “這很正常,古優盜墓人盜墓,一般不會拉上兒子一塊幹。而是找自家親戚一起做,”羅圓圓和我互相偷偷看了一眼,俱是見到了對方眼中的尷尬。還是羅圓圓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柔聲道:“兩人合夥為什麽要找有血緣的親戚呢?這是為了防止在洞口接活的人圖財害命。就是說,洞下的人把活幹完將財物都傳遞上去了,他就會拍拍巴掌或拉拉繩子,示意洞口的人把他拉上去。如果洞口的人見財起意,當洞下人快上來時猛一鬆繩子,洞下的人冷不防從四五米以上的距離跌下去,骨折、受傷動彈不得,洞口的人又趕緊把提上來的坑土向洞下灌埋,下麵的人必死無疑。”


    “我知道,”此時的我,或多或少地感覺到一種被利用的感覺。這人與人之間的善與美,還真無法對比,相比之下,那夢麗到比羅圓圓心底要善良的多。


    顛簸中的羅圓圓閉上了眼睛,似乎想睡。我機械地開著車子,盡可能的將車子開得平穩一些。但腦海裏卻亂得很,這兩天對我來說,亂糟糟的象有團麻堵在心口,覺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頭緒,一度憋悶地想把一些事情挑明,甚至想痛快地摔點東西才能舒服一點。看著身邊的羅圓圓,我甚至想摸她一下的感覺都沒有。我覺得,如今的她,已經不是剛出來時候的羅圓圓,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在財麵前,她真是與夢麗無法相比。我想嚐試著讓自己改變,最好能讓羅圓圓感覺出來自己的變化,也不知這樣做,有多大意義。


    我抽了一口煙,冷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喜歡羅圓圓,開始我直想把她象姐姐一樣喜歡這類的事來喜歡。我喜歡她,是因為珍惜一份感情,珍惜一份青春年少時最美的記憶。我不否認,她是我這一生中第一個喜歡的女人,盡管對我來說,這隻是一份開始單相思式的初戀。可初戀畢竟是不成熟的,這也是大多數初戀都失敗的原因,但無論成功與否,她在人們心中的位置卻是獨一無二的,我之所以喜歡羅圓圓,是因為她是我這份初戀感情的對象,換句話說,假如這個人不是羅圓圓,我也會喜歡的,再進一步說,我事實上看重的是這份感情,並非是具體的某個人,若因年齡婚姻,那完全是無稽之談。與羅圓圓的關係發展的太快了,因為我珍惜這份初戀的感情,即使到了我老了死了,這一點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夢麗隻是我心目中過眼煙雲的夢,u看書 ww.uunshu 豈不知這個夢在我心裏,已經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如果我們真的……用那樣的方式把這個夢圓了,那實際上就是破壞了這個夢,那麽這個夢也就不存在了,這個夢不存在了,那麽又何來你這個人呢?


    車外強光刺痛著車中楊大京醒來的眼睛,他不敢睜眼。即便是這樣,他開始越來越怕這亮光了,陽光象無數的針在刺他,身體也越來越不對勁了,四肢象錯位似的別扭,五髒象擰著似的憋悶,他仰麵朝天大張著嘴,連牙根也露了出來,卻叫不出聲來,嗓子眼象被爛肉塞著,喉頭一動就泛起一陣惡心。


    巴丹吉林沙漠的沙漠,不愧為被人們稱為沙漠中的珠穆朗瑪。不過我們的汗馬越野車真是無所不能。車外如詩如畫的新月型沙丘鏈、罕見的壟沙和蜂窩狀的連片沙丘等諸多沙漠景觀自然神奇,是原汁原味的大漠風光,享受那沙海般的越野衝激,金沙漫步,戰車飛舞,沙渦盤旋,刀峰衝刺的超常感受,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極限挑戰。


    見夢麗她們的車突然在前麵半陰坡處停了下來,我和羅圓圓互相望了一眼,俱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擔憂。開過去也停在夢麗她們的車邊上一下來的我,趕緊過去問道:“夢麗姐,怎麽回事?”


    夢麗啞然對著車裏失笑一下,臉色有些微微蒼白,貝齒輕咬著嘴唇解釋道:“李大哥說想停下車曬太陽,用什麽冒汗的方式把毒氣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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