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開始晃動起來,我們的車也緊跟著搖晃,沒等晃動停止,剛才還在幾十米外擴散的塵霧已急速撲麵而來,將人籠罩起來,眼前全是疾撲而來的塵土,相信若是在車外,雙眼定睜不開了。此時,眼前除了黃蒙蒙的塵土什麽也看不見。


    當眼睛可以看到一切時,火勢已經蔓延到了整個院子。在這邊的我們不能大口的呼氣,空氣中不僅充滿著塵土,而且還帶著刺鼻的硫磺味,隻能屏住呼吸靜靜地待著,過了一會,巨響的影響才過,耳邊卻已又響起碎石亂磚落地的疾響,天空中仿佛落下一陣流星雨,其中還夾雜著鐵器落下的鏗鏘聲。


    “呯”的又是一聲巨響之後,巨大的煙霧和火光衝天而起,伴隨著刺鼻的燃油味道。聲音終於漸漸停歇,飛揚的塵土也開始漸漸落下,從咫尺不見事物到慢慢變得模糊,塵霧在飄散中落下,天地間又恢複了短暫的清晰與寧靜,但隻過了一會,剛才爆炸的地方隨著一股火焰的升起又零星響起某種物體的爆響。


    突然,響聲在刹那間增加了無數倍,變成一種幾乎刺破耳膜的尖銳的聲響,雖隻持續了短暫的幾秒鍾,但已壓抑的人幾乎喘不過起來,人們隻能緊咬著牙、長大了嘴巴去艱難地承受。而激起的爆炸又是本來就高聳的火焰騰空而起,而且變得驟亮,像是要點亮整個蒼穹。終於,聲響降了下來,變成無數鞭炮組成的連響,人們已能從聲響中聽出一隻隻鞭炮的震響,揪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


    爆炸處依舊燃著熊熊的火焰,火焰中不斷響起一種物體的爆炸聲,不時有物體爆炸而引起的驟亮,像是太陽的耀斑,而不時濺出的火點,又像是夜空中的流星。


    直到將近半個小時以後,火焰中的輕微爆炸聲稀疏下來,變的隻是偶爾才傳出幾聲脆響。火光雖然消失了,但在火焰燃燒過的地方又升起黑色的煙霧,冉冉地升上天空……


    一切看上去像似沒事,不過是普普通通火災。不知為什麽,院中在次出現一次爆炸,仿佛正個院子行成了一片火海。


    “救命……”一聲似人似鬼的聲音從火光未盡的院中傳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衝天的火光加雜著濃汰黑煙中,一不見人,二不見鬼。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下了車的我們靠在一起。夢麗的臉很白,一點血色沒有,眼中竟浮現出了噬血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被嚇得。


    “我好像也聽到了,”哆嗦一下的羅圓圓,應了一聲。其實我們都聽見了,雖然每人難以承受,但是男人的神智,似乎是比女人保持著清醒一些,若是男人也害怕,相信那女人們會很快背過氣去。


    猛然間夢麗陰沉著臉,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快看,火中有人。”


    說不清是人是鬼的物體,隱隱約約地在火中出現。整整有兩分鍾,我們幾人就保持著這個探望的姿勢,沒有動過一下,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情。不管活人還是鬼,這種被火焚燒的情景太過殘酷,羅圓圓不敢再看,把頭扭了過去,她的表情凝固住了,捂著耳朵,張著嘴,也不知道她是想哭還是想喊。別說是她了,就是夢麗,也嚇壞了,躲在我身後,全身抖成一團。


    火中有物在動,更似乎近似在掙紮,但我的的確確看不清楚,無法斷言那不是人,而是鬼。隻見火光上處隱約約籠罩著一層黑氣,隻因初學盜墓的我,雖熟讀相術,但理解運用方麵,隻能是個門外漢。都說敬業的風水神,可能真的認真鑽研過古人寫的風水理論書籍。古人留下來的書籍也不會大多,裏麵盡是些幹澀難懂,模棱兩可的語句。這些東西當然不能寫得太明白,太明白就沒神秘感了,就要露餡了。


    四周充滿了詭異恐怖的氣氛。多多少少也當過兩年特種兵的楊大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特種兵畢竟沒學鬥鬼技法,心頭對著那邪門的東西真是恨地不行。瞪著眼晴不解道:“真他奶奶地奇怪了,怎麽可能的事呢?鬼訝……”


    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幅不可思議的情景,那散發著地獄氣息,如夢一般。突然夢麗緊張了起來,眼睛瞪大,呼吸也急促了,雙手擋在臉前,似乎要推開什麽可怕的東西。我定睛看去,隻有無聲的喊在冰冷的胸腔裏回蕩道:“是鬼!”


    “大白天怎麽會有鬼,”話一出口的楊大京,不應該是恐懼,應該是藥物作用,冷汗已經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從四麵八方,向這一方湧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它們的速度奇快,已經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胸口氣血翻滾想要張口嘔吐的楊大京,突然感覺眼前金星亂轉,一頭暈倒在地。


    場麵本事就夠恐懼,楊大京的一倒,所有的人都被他這一舉動嚇傻了,但每一個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好像麵臨一場關乎生死的選擇。我見李洪愣在那裏一臉的陰沉,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向幾人叫道:“快抬楊大哥車上,咱們離開這裏……”


    李洪見我已經從地上抱起楊大京,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對……對,咱們趕快走,看多了不是好事。”


    “撲,”一聲,還沒抬上車的楊大京突然噴出了一口暗黑色的鮮血。那血差一點噴到我身上。不知所措的羅圓圓,立刻驚叫了一聲:“完了!可能是藥物攻心了!”


    楊大京吐了這一口鮮血,整個麵色更加的陰沉了,麵色黑得都有些泛青了。這李洪多少也算見過市麵之人,略一思索忙從車中行李包裏拿出一盒藥,取三顆,兩顆塞進了楊大京的嘴裏,另一顆卻自己吞下了肚。


    “李哥,會怎麽樣?不會出事吧?”醫學方麵的事,我是真幫不上忙,隻能慢慢的焦急了起來。畢竟朋友之情,也是人生旅途中一段難以磨滅的感情,現在楊大京生死未卜,怎能叫我安心。


    “吃了這藥,暫時不會有事的,”李洪語氣盡量平靜,抬頭對我們淡然一笑。在他那極度用力控製下,他那脖子上隱忍不發的肌肉,也條條迸發而出。


    李洪的表情真嚇人,羅圓圓那很少真情的表情突然一僵硬,不自然的扭了扭頭。隻有我似乎還能強自一笑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回去嗎?”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京的脾氣,”此時李洪卻是思緒紛亂,楊大京已經是昏迷不醒中人,說話能算數的,也隻有他了。尋思一下後的李洪,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流下,臉色一陣慘白道:“向前走,先離開這裏幾十裏在說。”


    “李哥,你是不是在怕什麽?”我一直不解李洪的做法,他倒底看到了什麽?給我的感覺,他不應該是這種輕而易舉被膽破心驚之人。


    “說不好,”抬起頭的李洪又是深深呼吸了兩次,盡量讓自己情緒穩定。頓了一下後,才緩緩道:“上車走吧,沒時間了。”


    大火越燒越猛,知道惹禍的我們趕緊驅車離開這裏。先不說大火之中的鬼,是否會報複我們,最可怕的是那天空中,隨時隨地的衛星監視儀器,或許也不會放棄這一大火燃燒的場麵,說不定什麽時候空中就會出現大漠周圍某武警部隊的直升飛機。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夢麗依舊開她們那輛車,u看書ww.uukanhuco我進車內時,冷冷的車載空調讓人感到一陣舒爽。這變態的天氣,晚上冷的不得了,大上午的是這麽悶熱。坐在駕駛座上的我,可能是情緒激動,本不需要商量之事,卻靠在車座上大口喘息道:“我來開吧?”


    “你不是坐在駕駛座上嗎?在說,我也沒打算開,”羅圓圓看著我,探過頭來嘴角露出古怪的神色。嗔道:“進寶,你沒事了吧?”


    “我沒事,我沒事……”羅圓圓那眼神,令我的臉色略一黯淡,沉默了一下,這才回過頭去聲顫道:“嚇死我了,你說就咱們這幾下子,也配盜墓?”


    不想那麽多了,苦笑中將車子發燃的我,迅速追向楊大京他們。應該是他們那輛車裏,李洪說了些什麽,一不留神,讓楊大京他們的車,開出了七八十米……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考古與盜墓不是一回事,”看後麵火災回過頭來長呼了一口氣的羅圓圓,也是神色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片刻後,甚至極其難堪道:“隻是沒想到會遇到這麽多的事,我根本不了解,甚至想都想不到的是怎麽一回事。對了進寶,你們在後院的爆炸聲,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是為什麽,也不知這個李洪看到了什麽?二次進屋後,還沒等我反映過,拉著我就朝外跑,”一時說不清那件事的我,也隻能是實話實說道:“這個李洪,不愧是當過特種兵的人,一出屋便掏出炸藥點燃後,就投入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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