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人呐......”遲凡望著何潤葉遠處的背影不禁歎息感慨。


    他忽然覺得何潤葉也怪可憐的:別看她往日在村裏趾高氣昂、高人一等似的,心裏也有著沒法跟外人訴說的心酸,更何況兒子瞬間成了別人的了,這打擊也夠她難受的,也許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


    “以後還是稍微悠著點吧,別讓這騷娘們拖下水。”


    他一想到何潤葉要毒殺親夫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李德貴是該死,但他不想讓這事牽扯到自己,更沒必要為何潤葉出頭。他還是覺得憑自己的實力混出個人樣來打臉李德貴更“正道”一些,也更穩妥,雖然那需要點時間。


    其實他剛才想拐彎抹角告訴她個毒殺親夫的好法子--百草枯抹到李德貴短褲上,必死無疑,當然何潤葉肯定是會暴露的,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缺德慫恿她殺人犯法,所以忍了又忍把話憋回了肚子裏。


    何潤葉自己萌生“歹念”弄死李德貴那是一回事,而遲凡幫她出謀劃策就成了另外一回事了,他可不想作死被她拖下水。


    “得,我也別操那閑心了,借驢才是正事,呃......去誰家借呢?”


    遲凡搖搖頭不去想何潤葉的爛事,盤算著借驢的事情。


    村裏就那麽幾家養驢的,多數都養牛,他皺著眉頭盤算了半天,覺得還是冬梅姐家稍微靠譜點--那幾家平日裏遲凡也沒怎麽跟他們打交道啊,冷不丁去借驢說不定會碰一鼻子灰。


    他鎖上大門,直奔冬梅姐家,可到了她家屋後,卻又猶豫了,點了支煙然後驢拉磨似的在那轉圈,死活不敢繞到前門去敲門。


    “呃......好像這更不靠譜啊!”他心裏糾結蛋疼地想道。


    一想到冬梅姐她爹趙攀高那張臭驢臉,他心裏就有點打怵,原本他也考慮過趙攀高可能不會給他好臉色,不過心裏還是有點僥幸心理,想碰碰運氣,順便摸摸底細。


    冬梅姐猴急地催促他找媒人來提親,他心裏很糾結,說實話也有點心動了--貌似娶了冬梅姐,正兒八經地過日子也不錯,至於倒騰別的娘們?他總覺得辦法總比困難多,隻要把冬梅姐下麵那嘴喂飽了,也不見得撈不著打野食解饞。


    “說!是不是讓遲凡那小雜碎給......禍害了?買瓜去了半天?是不是在瓜地裏......”


    趙攀高的怒罵聲突然傳了出來。


    “她爹啊,你不能這樣埋汰自己的閨女啊,你小點聲啊,這要是被街坊聽了去,讓冬梅咋抬頭見人啊!”冬梅她娘的聲音。


    “滾一邊去!頭發長見識短,都怪你平時慣著她,這下可好,邱家要是知道冬梅是個.....敞口貨,人家還不非得退婚?誰願意要個破鞋?”趙攀高稍微壓低了點聲音。


    “不能吧?冬梅這孩子老實著呢,幹不出那不要臉的事來......”


    “還不能?昨晚我起夜,聽見她......哎,說出來丟人啊,就算她現在還沒被遲凡給禍害了,再這麽下去遲早也脫不了,回頭你到邱家說一聲,讓他家趕緊把婚事辦了。”


    “啪!”一聲脆響。


    趙攀高越說越生氣,抄起茶杯就摔了個粉碎。


    昨晚他半夜起來尿尿,猛然聽到冬梅住的廂房那屋有動靜--“痛苦”的悶哼呻吟聲,他開始還以為她是肚子疼之類,結果仔細一聽差點氣炸了肺!


    他是過來人,哪還聽不出倒騰那事時特有的叫喚聲?很明顯冬梅這是在做春夢呢,而且更火上澆油的是,“遲凡”這倆字不合時宜地蹦躂了出來。


    就想一柄重錘砸到他腦門子上,他一個踉蹌差點被氣暈了,這一趔趄不要緊,悲催地尿了一手,氣得他恨不得踹開房門把冬梅拖出來抽上一頓大耳刮子。


    夏天睡覺穿衣服少,女孩子的閨房當爹的怎麽能硬闖?再說了,萬一隻是個“單純”的春夢呢?


    趙攀高在院子裏連抽了兩支悶煙,絮絮叨叨唾罵了遲凡一頓,回屋倒頭睡覺去了,他心裏也安慰自己:那就是閨女做了個“噩夢”而已。


    今早晨他一大早就去地裏幹活去了,也沒顧得上跟冬梅質疑這事,況且這事他個當爹的也沒法張嘴啊--直接問她是不是被遲凡給曰了?那他這老臉還往哪裏擱啊。


    本來吧,這事也就翻篇了,不湊巧的是西瓜惹禍了。


    他幹活累得半死,天黑才回家,結果到家一看,飯還沒做好,一問才知道原來冬梅去買瓜耽誤了半天工夫,他心裏的悶氣頓時就冒了上來。


    他不由得去想冬梅這半天工夫在瓜地裏跟遲凡鼓搗了些什麽,更讓他差點氣得吐血的是,冬梅小腿肚子上還掛著一坨“鼻涕”,要不是他老婆拽著,他非得把冬梅踹到鍋底下去。


    都是帶把的爺們,誰還不知道熊幹了之後是啥樣?他現在心裏已經百分之九十九確信冬梅被遲凡給倒騰了,要不然哪來的熊掛在腿上?


    然而冬梅一個勁地咬牙說那是自己擤鼻涕不小心弄上去的,死活不肯承認。


    趙攀高氣得渾身哆嗦,抬手抽了她一耳光。冬梅哭著躲回廂房去了,放狠話說再逼她就上吊、喝藥,趙攀高氣得要死要活,也沒敢再把她揪出來“逼供”。


    “行,明天吧,我跟邱家說一聲,哎,她爹啊,遲凡這孩子也挺不錯的......冬梅對他也有意,要不......咱把邱家的彩禮退了?讓遲凡也出這麽多彩禮......”冬梅她娘歎息說。


    “屁!你老糊塗了?遲凡家窮得鳥嘛沒有,能出多少彩禮?讓冬梅跟著他受窮?瞎咧咧什麽......把瓜割開啊,氣得我嗓子都冒煙了,你怎麽沒吃?不是熱著了麽?”趙攀高大聲怒罵。


    “哎,行,你當家,你說了算,閨女愛嫁誰嫁誰,吃苦受窮還是享福那得看她的命......她爹,吃塊瓜消消氣。”


    “麻痹!這瓜咋這麽個顏色?壞了?瞧瞧,遲凡這小癟犢子真是壞透氣了,坑人的玩意!”


    “這顏色是有點......應該還能吃吧?你咬口試試。”


    冬梅她娘小心翼翼地說著,屋裏那燈泡跟個蠟燭也差不多,在昏暗的光線下那西瓜的顏色就跟爛透氣似的--黑不拉幾的。


    “吃吃吃,吃你麻痹,回屋睡覺去!發什麽楞?趕緊脫褲子上炕,老子得泄瀉火,麻痹,早晚被你們氣死......”


    “這瓜......”


    冬梅她娘咬了一小口嚐了嚐,剛要說這瓜沒壞,結果被趙攀高衝過來一把奪了過去,抬手就扔出了後窗。


    “啊......”


    遲凡正聚精會神地偷聽,險些被那塊西瓜砸到臉上,不自覺地叫出聲來。


    “誰?!誰tmd偷聽窗戶跟?”


    趙攀高厲聲怒罵著,接連又扔出幾塊西瓜。


    遲凡哪敢再多待?急忙拔腿跑路。


    “哎,這事真夠肚子疼的,咋辦啊?”


    他繞過廂房外牆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冬梅姐的抽泣聲,這讓他頓時心亂如麻。


    他感到很愧疚,後悔沒管好褲襠那玩意,貪圖一時快活而連累了冬梅姐。


    可是依舊是生米熟飯了,後悔還有什麽用呢?不對!熟飯貌似還能變回生米!


    他忽然想到了那膜修複的法子,心裏又稍微鬆了口氣。


    “哎,想辦法盡快把真氣煉都三層吧,要不然冬梅姐可就慘了。”他歎息想道。


    且不說他現在拿不出彩禮來,就算他能湊出來,趙攀高也不見得能點頭同意啊,很明顯趙攀高現在對他恨之入骨,哪能同意把閨女送給他倒騰禍害?


    再說了,遲凡一想到要是以後要跟這麽個老丈人相處,心裏也是直打鼓,拖媒人提親的事怎麽想都是頭疼加蛋疼。


    “驢啊驢,再去誰家借呢?素素嬸子家?呃......德全叔不會聽到點風聲吧?”


    他心裏嘀咕盤算著,轉了個圈繞到素素嬸子家門前,糾結要不要敲門。


    做賊心虛啊,德全叔可是殺豬的,隻是知道他老婆素素被遲凡給倒騰了,那非得拿殺豬刀把遲凡捅了不可。


    “應該沒露餡,要不然他就找我算賬了,遲凡,你tmd還是不是男人?不過是借個驢而已嘛,剛好可以趁機忽悠一下德全叔......”


    遲凡咬牙下定決心,抬手拍了拍門環。


    鄉下人晚上睡得早,就這會已經有不少戶人家關燈上炕了,他偏見素素嬸子家屋裏還亮著燈,趕緊敲門,再磨蹭關了燈那可就沒法叫門了。


    當然,他也是突然想來個逆向思維,心想:自己既然敢上門借驢,那德全叔應該更不會產生懷疑,因為依照常理來說,他應該避嫌才對。


    “叔,德全叔......”


    他敲了半天,接連喊了幾嗓子。


    “睡了?不會吧,還亮著燈呢,開著燈倒騰那事?”


    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出來,他忍不住狐疑嘀咕,正要轉身離開,屋裏突然傳來摔門的聲音。


    “誰啊?麻痹,大半夜的叫聲啥?”


    李德全怒氣衝衝地打開了大門,瞪著一雙牛眼盯著遲凡。


    “呃......叔你睡下了?”遲凡有點怯怯地咧嘴問道。


    他一瞅李德全那樣,頓時擠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李德全光著膀子,大褲衩還沒提嚴實,一小撮黑草叢還露在外麵,撐著帳篷,很明顯剛才他正在裏麵倒騰著,被遲凡攪合了好事,不惱火才怪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獵豔小村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純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純純並收藏獵豔小村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