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很是好奇我和老齊說了什麽，而福根則跟好像沒有自己什麽事兒一般，自顧自地在那擺愣著桌子上的水杯。
如此比較之下我倒覺得福根才是聰明之人，該需要他思考問題的時候，不用我們說他也會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就像最初他發現木佳時一樣，要是不需要他動腦，福根則是很好的聆聽者，或許這樣會被人說傻或者沒有上進心，但實際上這種人比那些每天吵著要這要那的人更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老齊隨後追了出去，他沒有追上萬企，而是在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躲著，看著他穿街過巷，過到街的對麵，然後走進那個即便是在深夜依舊燈火通明的飯店。
和那天一樣，店裏早已沒有迎賓在門口候著，還是同一個女人站在吧台後麵，她在鼓搗著電腦，至於是在玩遊戲還是在看這段時間店的營業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有沒有人啊，人在不在，難道連個喘氣的都沒有嘛。”萬企說話的語氣很衝，那樣子根本不像是來吃飯的。
如此刺耳的話自然招來了吧台後麵那位老板娘的側目，當她看到如此粗陋不堪的話是從一富家公子哥模樣的人口中說出的時候，原本的厭惡和憤怒竟減少了兩分。
做服務這行的本能，她笑著從吧台繞了出來，滿麵堆笑春意十足地欺近萬企，然後掛著她自認為很是嫵媚的笑容：“人來了人來了，不知這位先生您這是？”
萬企掃了老板娘一樣，頓時心裏便明白了八九，胭脂俗粉蒲柳之姿，想來年輕的時候定不是一般貨色，估摸即便是現在應該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至於那老板背地裏有多少連襟就不清楚了。
雖然世間男女都喜歡美的東西，但美也是分等的，它能是沁人心脾的，也能讓人望而生畏，它可以是純潔的自然也可能是妖媚，甚至讓人覺得不舒服。
而這位老板娘給萬企的感覺就是後者，雖然不至於作嘔但絕對不是讓他賞心悅目的那種女人。
“來飯店自然是吃飯難道還是住店不成？”萬企回答的很是尖酸，換成是誰都絕對能聽得出這裏麵的不善。
也不知是老板娘涵養到位還是萬企那花花公子的模樣撩動了她的春心，總之她沒有生氣，相反愈發的貼近萬企。
就在那隻看似纖纖的玉手即將搭在萬企肩膀上的時候，萬企肩膀向下一沉，麵容低沉地閃開了老板娘的輕薄。
老板娘並沒有在意萬企的冷落，依舊滿臉堆笑地說道：“真是可惜啊，小店已經打烊了，先生要是實在饑餓難耐的話，我給先生叫個外賣或者我陪先生到其他店裏吃一頓。”
萬企冷眼看著她，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我這人吃飯有個不怎麽好的習慣，環境太差的店不進，食物不好吃的店不進。”
他的話說的很明白，外麵那些二十四小時的店顯然不入他的法眼，哪怕是那些全國連鎖的店也不行。
老板娘不傻自然聽出了萬企話中的意思，她嫵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柔柔地說道：“可是我們店裏的廚子都下班了，也沒人能給先生做了啊！”
萬企淡然一笑：“那真是可惜了，叨擾了！”
說完萬企轉身就要離開，老板娘豈會放掉如此良機，一個健步擋住萬企的去路：“先生何必這麽著急，雖說廚師離開了，但要是您不嫌棄的話，我倒願意試試，不知先生可願多等些時間。”
饒有深意地看了老板娘一眼，萬企笑了笑：“這樣不太好吧，這個時間還要勞煩老板娘親自下廚，我這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啊。”
老板娘輕擺玉手笑著對萬企說道：“沒事兒沒事兒，隻要先生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就可以了，您隨便坐，我這就去給您弄飯。”
萬企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老板娘的好意。
這個舉動讓老板娘很是高興，就連步伐都比之前輕盈了不少，而且似乎比剛才笑的更加燦爛。
不過剛往前走了兩步，老板娘便止住了腳步，她扭回頭衝著萬企一笑：“不知先生喜好什麽吃食，另外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一切按照老板娘習慣就好，挑您拿手的做，我不挑食也沒有忌口的。”萬企微笑著說道。
在旁人耳中萬企說的沒有問題，要非得跟什麽聯係在一塊兒，頂多會說他有禮有貌，是個紳士，可此話在老板娘耳中卻好似萬企在向她示愛一般，一時間她心裏都快美出了花一般。
空蕩蕩的飯店裏隻剩下兩個人，顯得店內和外麵的大街一樣，寂靜的有些淒涼，萬企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前，他沒有打量飯店，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大街上麵。
沒多久算不上特別美味的味道便從廚房飄了出來，說實在的就這味道，萬企自己做的都要比這位老板娘做的味道好，至於自己老大做出的美味與之相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這位老板娘做飯的速度倒還真的不慢，半個小時不到，便端上桌四道菜，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但這顏色搭配還有菜品的賣相則更是慘不忍睹。
萬企很給麵子地每一道都嚐了兩口，不過吃完後的表情嘛，就顯得平穩淡定地多了，可即便這樣老板娘依舊很高興。
就在她準備同萬企有近一步接觸的時候，飯店的門突然響了一聲，緊跟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老板娘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顯得有些慌張，而且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或許是太過突然，一時間她竟有些手足無措。
“怎麽有股飯菜的味道，這個女人，剛才問她餓沒餓，餓了的話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個夜宵，結果在家自己弄上了。”一個有些痞氣的聲音響起，聽著好像這個家夥是在和同伴抱怨。
“或許是剛才嫂子不餓，這算了會賬，餓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算賬還是挺費腦子的。”這個聲音萬企很熟悉，熟悉到他差點站起身直接朝這個人衝去。
話音還沒等落下呢，外麵那幾位已經走了進來，要是我在當場的話，肯定會認出回來的這幾個正是我來找場子時的那三位，店老板、後廚大佬加上木佳。
當他們看到除了老板娘之外還有別人的時候，店老板臉上的肥肉就抖了一下，關於自己老婆的豔名，他可不是不知道，相反他清楚的很，為此他們夫妻二人沒少吵架甚至全武行伺候。
也不知是老板出手太狠還是老板娘有意收斂，總之老板娘的壞毛病得有一年沒犯了，今一看這陣勢，老板頓時明白了。
“你個不要臉的貨，竟然背著老子在店裏約會小白臉，說這有多長時間了，你們是怎麽勾搭上的。”老板根本不容老板娘解釋，上來就是一通劈頭蓋臉地質問。
老板娘在心裏暗罵自己鬼迷心竅，當然她更後悔的是自己怎麽就沒把這個年輕人帶到別處去。
萬企是背對著門口的，故而木佳看到的隻是他的背影，因為兩人沒怎麽接觸，所以木佳根本沒認出來。
見老板娘連聲都沒吱，老板就更來勁了，他認為是老板娘心虛，於是乎這家夥愈發的得理不饒人，三步兩步衝到飯桌前，掄起胳膊便要打老板娘。
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便要白白地挨上一巴掌，那老板娘怎麽會幹，她幾乎是歇斯底裏地衝著老板吼道：“你發什麽瘋，沒看見人家是客人嘛，要真是你想的那樣，這桌上會擺著飯菜嘛。”
不止喊老板娘還推了老板一下，可女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小，加上老板手上的速度再快上一些，這下雖然沒扇實，但指尖還是在老板娘的臉上掃了一下。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老板娘哪能受這委屈，即便是心裏有想法，可不還沒付諸行動呢嘛，這也算是誣陷了。
“你個混不吝的，你竟敢打我，我問問你我怎麽了，你打我，難道招呼客人還成我的錯了，難道多賺點錢不好嘛。”一邊哭鬧著老板娘的粉拳像雨點般落在了老板的身上。
或許是被打的酒醒了，也可能是老板這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慚愧地對著自己的嬌妻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小肚雞腸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這還有客人在，可別擾了客人吃飯的興致。”
這倆人還沒停下呢，就聽旁邊的客人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之上，期初倆人以為是他們的拌嘴打擾到了客人，可轉念一想這貌似也跟你沒啥關係吧，但終究還是客人，故而這夫妻倆連忙賠笑道歉。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這樣的素質，怪不得飯菜做出來是這般味道，也難怪這店的生意不火，開門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可最後你一個賣東西的比賣東西的都橫，那我就真不知道你這東西要賣給誰了。”萬企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
這老板和老板娘是典型的守財奴，眼看著這比買賣因為自己的胡鬧要丟了，這他們哪裏肯幹。
“客人請息怒，我們這是夫妻倆日常的一種相處模式，看您這樣子應該還未成親吧，那應該就體會不到這種樂趣，我們啊再次給您道個歉，這飯菜您該吃吃，等買單的時候我們給您打折。”老板笑意慢慢地對萬企說道。
萬企側目看了老板幾眼，然後冷冷地說道：“就你這樣還想收錢，是不是有些癡心妄想，先不說你們的服務態度，就說你們這菜品質量，請問你們在場的幾位有誰能給我說出這菜叫什麽名字？”
之前老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老板娘的身上，現在被萬企這麽一說才將注意力移了過去。
當他看到桌上那紅彤彤，黑乎乎的幾盤東西之後，老板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老板娘。
這些都是老板娘做的，她自然知道是什麽菜，於是趕忙把菜名報了出來：“番茄炒蛋，紅燒排骨，肉末茄條還有一個糖醋帶魚。”
在老板娘報出一道道菜名的時候，老板臉上的肥肉跟著顫了又顫，剛才他能蒙出來的可能就隻有那盤番茄炒蛋，至於其他的說真的他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看著老板在那皺眉，萬企冷哼了一聲：“是不是連你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做的是什麽。”
老板沒說話，可這會兒換成了老板娘出來解釋了，她在心裏想，剛才你不是吃了好幾口嘛，也沒看你表現出難吃的樣子來，怎麽現在我男人一回來你就百般刁難，難道也是怕了我男人不成。
“我說了廚師不在的，可你偏要留下，沒辦法我這才親自上陣，可進廚房之前我記得也問過您，說介不介意由我來為您掌勺，當時您可什麽都沒說，怎麽現在我家男人回來了，你卻百般地刁難。”
萬企嘴角輕揚淡淡地說道：“之前同意你下廚，是覺得你是女流之輩，這做菜的本事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吧，可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至於吃那兩口我隻是在試味道而已。”
這會兒站在他們三個後麵不遠處的飯店主廚走到他們身邊，然後很是客氣地說道：“客人稍安勿躁，我這就到後廚按照原菜單再給您做一遍，放心到時買單的時候我們隻會收您一份的價錢。”
“什麽，還想著收錢，拜托你腦袋沒有壞掉吧，就這種吃食，我不向消協投訴已經不錯了，你們竟然還想給我再做一遍，最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你們竟然還想收錢，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萬企近乎咆哮地衝著老板三人吼道。
“那現在這份菜的錢我們不收了，也不會給先生您重新弄了，要是沒有其他問題您現在就可以移步了。”老板強壓著心頭怒火假裝客氣地對萬企說道。
“這就想讓我走，打發要飯的呢，我耽誤這麽長時間該怎麽算，我的胃一直餓著，餓到現在又吃到了難吃的食物，它現在很難受這又該怎麽算。”萬企繼續耍著無賴。
這下老板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虎著臉問道：“那麽請問先生您想怎麽辦，是我們賠償您的精神損失呢，還是給您一張我們店的永久會員卡呢。”
萬企突然麵色一改，很是輕鬆地說道：“簡單，就四個字，撤店滾蛋！”
如此比較之下我倒覺得福根才是聰明之人，該需要他思考問題的時候，不用我們說他也會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就像最初他發現木佳時一樣，要是不需要他動腦，福根則是很好的聆聽者，或許這樣會被人說傻或者沒有上進心，但實際上這種人比那些每天吵著要這要那的人更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老齊隨後追了出去，他沒有追上萬企，而是在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躲著，看著他穿街過巷，過到街的對麵，然後走進那個即便是在深夜依舊燈火通明的飯店。
和那天一樣，店裏早已沒有迎賓在門口候著，還是同一個女人站在吧台後麵，她在鼓搗著電腦，至於是在玩遊戲還是在看這段時間店的營業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有沒有人啊，人在不在，難道連個喘氣的都沒有嘛。”萬企說話的語氣很衝，那樣子根本不像是來吃飯的。
如此刺耳的話自然招來了吧台後麵那位老板娘的側目，當她看到如此粗陋不堪的話是從一富家公子哥模樣的人口中說出的時候，原本的厭惡和憤怒竟減少了兩分。
做服務這行的本能，她笑著從吧台繞了出來，滿麵堆笑春意十足地欺近萬企，然後掛著她自認為很是嫵媚的笑容：“人來了人來了，不知這位先生您這是？”
萬企掃了老板娘一樣，頓時心裏便明白了八九，胭脂俗粉蒲柳之姿，想來年輕的時候定不是一般貨色，估摸即便是現在應該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至於那老板背地裏有多少連襟就不清楚了。
雖然世間男女都喜歡美的東西，但美也是分等的，它能是沁人心脾的，也能讓人望而生畏，它可以是純潔的自然也可能是妖媚，甚至讓人覺得不舒服。
而這位老板娘給萬企的感覺就是後者，雖然不至於作嘔但絕對不是讓他賞心悅目的那種女人。
“來飯店自然是吃飯難道還是住店不成？”萬企回答的很是尖酸，換成是誰都絕對能聽得出這裏麵的不善。
也不知是老板娘涵養到位還是萬企那花花公子的模樣撩動了她的春心，總之她沒有生氣，相反愈發的貼近萬企。
就在那隻看似纖纖的玉手即將搭在萬企肩膀上的時候，萬企肩膀向下一沉，麵容低沉地閃開了老板娘的輕薄。
老板娘並沒有在意萬企的冷落，依舊滿臉堆笑地說道：“真是可惜啊，小店已經打烊了，先生要是實在饑餓難耐的話，我給先生叫個外賣或者我陪先生到其他店裏吃一頓。”
萬企冷眼看著她，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我這人吃飯有個不怎麽好的習慣，環境太差的店不進，食物不好吃的店不進。”
他的話說的很明白，外麵那些二十四小時的店顯然不入他的法眼，哪怕是那些全國連鎖的店也不行。
老板娘不傻自然聽出了萬企話中的意思，她嫵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柔柔地說道：“可是我們店裏的廚子都下班了，也沒人能給先生做了啊！”
萬企淡然一笑：“那真是可惜了，叨擾了！”
說完萬企轉身就要離開，老板娘豈會放掉如此良機，一個健步擋住萬企的去路：“先生何必這麽著急，雖說廚師離開了，但要是您不嫌棄的話，我倒願意試試，不知先生可願多等些時間。”
饒有深意地看了老板娘一眼，萬企笑了笑：“這樣不太好吧，這個時間還要勞煩老板娘親自下廚，我這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啊。”
老板娘輕擺玉手笑著對萬企說道：“沒事兒沒事兒，隻要先生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就可以了，您隨便坐，我這就去給您弄飯。”
萬企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老板娘的好意。
這個舉動讓老板娘很是高興，就連步伐都比之前輕盈了不少，而且似乎比剛才笑的更加燦爛。
不過剛往前走了兩步，老板娘便止住了腳步，她扭回頭衝著萬企一笑：“不知先生喜好什麽吃食，另外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一切按照老板娘習慣就好，挑您拿手的做，我不挑食也沒有忌口的。”萬企微笑著說道。
在旁人耳中萬企說的沒有問題，要非得跟什麽聯係在一塊兒，頂多會說他有禮有貌，是個紳士，可此話在老板娘耳中卻好似萬企在向她示愛一般，一時間她心裏都快美出了花一般。
空蕩蕩的飯店裏隻剩下兩個人，顯得店內和外麵的大街一樣，寂靜的有些淒涼，萬企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前，他沒有打量飯店，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大街上麵。
沒多久算不上特別美味的味道便從廚房飄了出來，說實在的就這味道，萬企自己做的都要比這位老板娘做的味道好，至於自己老大做出的美味與之相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這位老板娘做飯的速度倒還真的不慢，半個小時不到，便端上桌四道菜，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但這顏色搭配還有菜品的賣相則更是慘不忍睹。
萬企很給麵子地每一道都嚐了兩口，不過吃完後的表情嘛，就顯得平穩淡定地多了，可即便這樣老板娘依舊很高興。
就在她準備同萬企有近一步接觸的時候，飯店的門突然響了一聲，緊跟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老板娘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顯得有些慌張，而且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或許是太過突然，一時間她竟有些手足無措。
“怎麽有股飯菜的味道，這個女人，剛才問她餓沒餓，餓了的話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個夜宵，結果在家自己弄上了。”一個有些痞氣的聲音響起，聽著好像這個家夥是在和同伴抱怨。
“或許是剛才嫂子不餓，這算了會賬，餓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算賬還是挺費腦子的。”這個聲音萬企很熟悉，熟悉到他差點站起身直接朝這個人衝去。
話音還沒等落下呢，外麵那幾位已經走了進來，要是我在當場的話，肯定會認出回來的這幾個正是我來找場子時的那三位，店老板、後廚大佬加上木佳。
當他們看到除了老板娘之外還有別人的時候，店老板臉上的肥肉就抖了一下，關於自己老婆的豔名，他可不是不知道，相反他清楚的很，為此他們夫妻二人沒少吵架甚至全武行伺候。
也不知是老板出手太狠還是老板娘有意收斂，總之老板娘的壞毛病得有一年沒犯了，今一看這陣勢，老板頓時明白了。
“你個不要臉的貨，竟然背著老子在店裏約會小白臉，說這有多長時間了，你們是怎麽勾搭上的。”老板根本不容老板娘解釋，上來就是一通劈頭蓋臉地質問。
老板娘在心裏暗罵自己鬼迷心竅，當然她更後悔的是自己怎麽就沒把這個年輕人帶到別處去。
萬企是背對著門口的，故而木佳看到的隻是他的背影，因為兩人沒怎麽接觸，所以木佳根本沒認出來。
見老板娘連聲都沒吱，老板就更來勁了，他認為是老板娘心虛，於是乎這家夥愈發的得理不饒人，三步兩步衝到飯桌前，掄起胳膊便要打老板娘。
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便要白白地挨上一巴掌，那老板娘怎麽會幹，她幾乎是歇斯底裏地衝著老板吼道：“你發什麽瘋，沒看見人家是客人嘛，要真是你想的那樣，這桌上會擺著飯菜嘛。”
不止喊老板娘還推了老板一下，可女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小，加上老板手上的速度再快上一些，這下雖然沒扇實，但指尖還是在老板娘的臉上掃了一下。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老板娘哪能受這委屈，即便是心裏有想法，可不還沒付諸行動呢嘛，這也算是誣陷了。
“你個混不吝的，你竟敢打我，我問問你我怎麽了，你打我，難道招呼客人還成我的錯了，難道多賺點錢不好嘛。”一邊哭鬧著老板娘的粉拳像雨點般落在了老板的身上。
或許是被打的酒醒了，也可能是老板這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慚愧地對著自己的嬌妻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小肚雞腸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這還有客人在，可別擾了客人吃飯的興致。”
這倆人還沒停下呢，就聽旁邊的客人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之上，期初倆人以為是他們的拌嘴打擾到了客人，可轉念一想這貌似也跟你沒啥關係吧，但終究還是客人，故而這夫妻倆連忙賠笑道歉。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這樣的素質，怪不得飯菜做出來是這般味道，也難怪這店的生意不火，開門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可最後你一個賣東西的比賣東西的都橫，那我就真不知道你這東西要賣給誰了。”萬企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
這老板和老板娘是典型的守財奴，眼看著這比買賣因為自己的胡鬧要丟了，這他們哪裏肯幹。
“客人請息怒，我們這是夫妻倆日常的一種相處模式，看您這樣子應該還未成親吧，那應該就體會不到這種樂趣，我們啊再次給您道個歉，這飯菜您該吃吃，等買單的時候我們給您打折。”老板笑意慢慢地對萬企說道。
萬企側目看了老板幾眼，然後冷冷地說道：“就你這樣還想收錢，是不是有些癡心妄想，先不說你們的服務態度，就說你們這菜品質量，請問你們在場的幾位有誰能給我說出這菜叫什麽名字？”
之前老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老板娘的身上，現在被萬企這麽一說才將注意力移了過去。
當他看到桌上那紅彤彤，黑乎乎的幾盤東西之後，老板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老板娘。
這些都是老板娘做的，她自然知道是什麽菜，於是趕忙把菜名報了出來：“番茄炒蛋，紅燒排骨，肉末茄條還有一個糖醋帶魚。”
在老板娘報出一道道菜名的時候，老板臉上的肥肉跟著顫了又顫，剛才他能蒙出來的可能就隻有那盤番茄炒蛋，至於其他的說真的他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看著老板在那皺眉，萬企冷哼了一聲：“是不是連你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做的是什麽。”
老板沒說話，可這會兒換成了老板娘出來解釋了，她在心裏想，剛才你不是吃了好幾口嘛，也沒看你表現出難吃的樣子來，怎麽現在我男人一回來你就百般刁難，難道也是怕了我男人不成。
“我說了廚師不在的，可你偏要留下，沒辦法我這才親自上陣，可進廚房之前我記得也問過您，說介不介意由我來為您掌勺，當時您可什麽都沒說，怎麽現在我家男人回來了，你卻百般地刁難。”
萬企嘴角輕揚淡淡地說道：“之前同意你下廚，是覺得你是女流之輩，這做菜的本事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吧，可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至於吃那兩口我隻是在試味道而已。”
這會兒站在他們三個後麵不遠處的飯店主廚走到他們身邊，然後很是客氣地說道：“客人稍安勿躁，我這就到後廚按照原菜單再給您做一遍，放心到時買單的時候我們隻會收您一份的價錢。”
“什麽，還想著收錢，拜托你腦袋沒有壞掉吧，就這種吃食，我不向消協投訴已經不錯了，你們竟然還想給我再做一遍，最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你們竟然還想收錢，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萬企近乎咆哮地衝著老板三人吼道。
“那現在這份菜的錢我們不收了，也不會給先生您重新弄了，要是沒有其他問題您現在就可以移步了。”老板強壓著心頭怒火假裝客氣地對萬企說道。
“這就想讓我走，打發要飯的呢，我耽誤這麽長時間該怎麽算，我的胃一直餓著，餓到現在又吃到了難吃的食物，它現在很難受這又該怎麽算。”萬企繼續耍著無賴。
這下老板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虎著臉問道：“那麽請問先生您想怎麽辦，是我們賠償您的精神損失呢，還是給您一張我們店的永久會員卡呢。”
萬企突然麵色一改，很是輕鬆地說道：“簡單，就四個字，撤店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