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沒有任何猶豫,起身立正敬禮,然後用隻有我們兩個能夠聽到的聲音鏗鏘有力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堅決完成任務!”


    看著他那認真的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現在咱倆還得等著,因為我還沒有想到該怎麽進去。”


    本以為福根會跟著傻笑,可誰知他滿臉堅定地對我說道:“班長一定能想打最好的辦法,俺對您有信心!”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我頓感自己的擔子重了好多,就在這時那建築物再次傳來動靜,我和福根趕忙伏下身子朝那邊望去。


    這次出來的隻有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交代完了自己的事情準備回歸住所的,人多我們看不清步伐,但這人少,我們倆就可以死盯著他的每一步了。


    橫著一步,斜跨一步,退回遠點又向前一步,然後稍微往斜上方跨了一小步,這應該算是一個周期,他又以那一小步後所站的位置為起點繼續著剛才的步位。


    “班長,俺怎麽感覺他好像在寫字呢?”福根扭過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用手比劃一下,那應該是咱們熟悉的萬字,看來這機關老祖宗是咱們無疑了,連著出陣的法子都帶著咱們國家濃濃地元素。”


    福根倒是直接,他的想法更是簡單:“班長你的意思是在那建築裏還有咱們國家的人?”


    “當然不是,雖然沒有咱們國家的人,但肯定又一個熟識咱們老祖宗手藝的家夥在裏麵。”雖然嘴上沒能肯定,但我的心裏多少已經有點數了,在這個世上能夠把我們老祖宗的手藝學會還能運用地得心應手的應該隻有那島國的倭人們了,而能把這些手藝擺弄到登峰造極的水平的,那應該隻有倭人中的那些忍者了。


    當我一想到裏麵的頭目有可能是島國人的時候,我真想將那建築物外麵堆滿烈性炸藥,然後一起引爆,這樣包括那家夥在內還有那些殘暴的反政府軍就不用我們一槍一槍的處理了。


    不過要是那樣的話就沒有什麽意思了,更關鍵的是我就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對我們動手了,而且我不記得有仇家是島國人。


    那個人很快便走出了毒霧的範圍且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這可真是送上門來的舌頭,我命令福根繼續留守觀察,自己則悄悄下了樓朝那人摸了過去。


    這回可謂是大有收獲,抓的這個舌頭雖然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但這家夥對那建築物裏麵的情況簡直可以稱得上了如指掌。


    建築被他們命名為耶穌的囚牢,意思很明顯,連耶穌都能關住的囚牢,其堅固程度可想而知,它的內部構造遠比外觀看山去要複雜的多。


    外觀看上去兩三層樓高的樣子實則裏麵別有洞天,除了外表看上去的這幾層,在建築物的下麵有著很大一片區域和深度都屬於他們,也就是說他們建造了一個小型的地下王國,什麽住所、廚房、食堂、訓練場、射擊場應有盡有。


    為了確保無誤我逼著那家夥弄了張耶穌的囚牢的簡易地圖,等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我沒有例外地也把他給處理掉了。


    沒辦法這並非是我手黑心狠,而是形勢所迫我不得不把事情做的絕點。


    將福根喚下,然後我便開始在我們兩個的臉上做起了文章,那是當地的一種染料,這也是我偶爾隨著老許出去采購時發現的,這種染料本地人更多的是用在臉上,就像我們平常用的麵膜一樣,不過這染料的顏色很是與眾不同,因為它完全和當地人的皮膚顏色相近。


    被我囫圇半片地抹了一臉的染料,福根很是不舒服,便欲抹掉,我趕忙阻止他並且將其用途對他說了一遍,他這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光用染料讓皮膚變色這個還不夠,我們出來穿的可都是兵服,這混跡於人家的隊伍裏豈不是瞬間就會被發現,還好尋找衣服並不困難,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兩個長相很東方但穿著和膚色皆很非洲的人出現在了那毒霧外圍。


    “一會兒你得跟住了,否則走錯一步咱們倆都得玩完,你是被毒死而我則是被人亂槍打死。”怕福根沒記住我又提醒了他一遍。


    他憨憨地笑道:“班長,你放心吧,俺肯定寸步不離!”


    大致確定了下位置,我果斷地邁出了第一腳,驚訝的發現那本來濃鬱的毒霧突然四下散去,留下一片清明,我將另外一隻腳抬起,並沒有著急落下而是在身體四周不斷地擺動,隨著它的擺動,毒霧也開始起了變化,於是我便不敢再玩了,連忙按照正確位置踏出,果然這正確的步位一踏皆大歡喜。


    在我抬起後麵那隻腳的時候,福根準確無誤地將腳補上,這樣我們倆一點點向前移動著,很快便通過了毒霧區。


    剛過來,福根便開始喘起了粗氣,原來這家夥怕呼吸力道過大一下子把毒霧吸到身體裏,這才一直處於憋氣狀態。


    待他喘勻氣之後,我這才繼續朝前麵走去,等到了那建築的門口,我將其上下仔細看了個遍,上麵並沒有什麽語音識別、指紋識別等這類高端地驗證設施,想來這裏的頭領也考慮了錢的事兒,最後才放棄的。


    緩緩將手伸向把手,我明白要是自己一旦將門打開,那等待我和福根的將是九死一生,可為了大局我也隻好放手一搏了,想到這兒手上用力,我算是將門給拉開了。


    門開後,入眼的一切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都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反政府軍的基地,怎麽這裏看上去更像是別人的家呢,一切的擺放井然有序,而且有一種很完美的層次感讓其在數量眾多的情況下依舊能夠給人以美感。


    待在我後麵的福根直接被看傻了,他這輩子也沒見到過如此富麗堂皇的住宅,屋子裏有些陳設不誇張地說他甚至不知道幹什麽用的。


    不過這可不是我們參觀別人家建築的時候,按照之前那人的提示,我快步來到樓梯旁的一幅落地油畫前,伸手在旁邊鋼鐵騎士的盾牌上一摁,鏈條的運轉聲便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


    福根快步走到我身邊,一起等著,很快那幅油畫便卷到了上方,此刻眼前出現的是一向下的樓梯通道。


    這個時候可不能有半分的遲疑,因為鬼知道此刻有沒有人在監視器前麵盯著我們倆看。


    我和福根不敢用語言交流,沒辦法隻好在挨在一塊兒的時候用敲打對方手背的方法來彼此溝通。


    “班長,這整的也太邪乎了吧,而且反差也有點大,剛才還金碧輝煌的怎麽現在卻變得有些陰暗了。”


    “陰暗才剛剛開始,更多的見不得人的東西應該都在下麵,相信一會兒咱們能夠看到。”


    大約一分鍾左右的時間,我們前方終於出現了亮光,在黑暗中呆一段時間之後,那種對於光明的渴望是很強烈的,所以我和福根就差用跑的了。


    走到光明之處,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空間,所謂的一望無際就是指它沒有盡頭,而實則上它已經被分成了若幹部分,之所以我們能看得清還要取決於修建這個入口的人把入口修的太高了,完全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錯覺。


    這個所謂的地下世界 可以稱得上燈火通明了,近距離的一些場地我們甚至能夠看清他們在做什麽,而稍微遠一些的雖然看不清楚細節但通過其動作還是能夠判斷的出來。


    除了眼睛看到的,我們倆的耳朵裏還充斥著各種因訓練而發出的聲音,子彈出膛時的聲音、對打時發出的聲音、還有人們喊著號子的聲音,另外還有一種貌似是機器發出的聲音,聽上去應該是某種設備在作業。


    還是老規矩這個高空的建議平台不能停留太多時間,所以我和福根便趕忙走到了下麵的區域。


    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還沒想好到底該如何去做才能將那些資料偷回來,畢竟這不像是兩軍對壘見招拆招的,這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兒,我是兩眼一抹黑完全被動狀態,現在能走到這兒已經算不錯的了。


    在公共區域了我和福根也就用不著密語交流了,他輕聲問我:“班長,咱去哪啊,這多地方,咱總得進一個吧,要不然該被懷疑了!”


    他都知道的事情我又豈會不知道,可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該去哪。


    射擊室,以我們倆的水準不技驚四座已經算是我們盡量發揮的了;搏擊室,別說我單說福根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訓練,這家夥一拳也能樓倒一名壯漢,那距離出名和受到關注估摸會更早一步;去住的地方睡大覺,開什麽玩笑,我們是幹什麽來了,而且就算去睡覺那裏應該也沒有我們的床鋪,真要是睡的是空著的還好,這要是滿員且半路全都回來,我們該怎麽解釋。


    往往想的越多在做判斷的時候越很難抉擇,相反思想越單純反倒是越能很快地做出選擇,福根憨憨地對我說道:“咱們可熟悉的來吧,起碼那樣咱倆不至於穿幫,因為我們完全可以裝的出來。”


    當時我真的差點給自己個嘴巴,福根說的對啊,我們射擊能打爆全場自然也能讓成績慘不忍睹,射擊對於我們倆來說就如同用手拿筷子吃飯般簡單容易,那想要多少成績還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


    打定主意我們便開始往裏麵走,一邊走著我們倆一邊假裝閑聊著,當然我們更重要的就是要摸清這地下世界的一切,雖然我腦子裏有大致的地圖,但鬼知道那家夥說沒說謊,要是沒有萬事大吉,可要是說了謊那就意味著我和福根馬上就會萬劫不複,故而自己的眼睛才是最保險的。


    或許是擔心射擊的聲音會打擾到休息,故而射擊場距離入口處有些遠,甚至可以說靶場完全被獨立在了這片區域之外,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能全所有的房間。


    此刻靶場內正有幾個人在那訓練著,與白天他們所配備的裝備不同,現在他們用的是性能更加優越的步槍,同他們白天所用的ak47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一時間我真的難以想象用好槍練準度用次槍打仗,這練與不練又有什麽區別呢。


    讓我眼前一亮的是,在最遠的幾個靶位上竟然有人在用狙擊步槍,不過看型號應該勉強能規劃到鳥槍一類中去。


    這種槍射程近,後座力大,而且殺傷力並不強,估摸讓他們用這種槍來練習也隻是讓他們熟悉熟悉瞄準鏡的使用。


    我和福根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在後麵等待著,可這越看我倆越覺得索然無趣,因為他們簡直太差勁了,業餘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了,依我看就是剛剛摸槍的菜鳥有的都比他們厲害知道的多。


    “班長,我要是打不了那麽水該怎麽辦啊?”福根突然這樣說道,想來他也是受到了現場這些家夥的影響。


    “怎麽,怕侮辱了祖師爺唄,放心吧,沒事兒祖師爺老天有眼不會怪罪於你,畢竟你也是有任務在身嗎,之所以打爛完全是情節需要。”我語重心長的勸慰道,這種時候可不能出現失誤,否則這一切都將會前功盡棄,故而穩定住福根也算是保住了我自己的小命。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想來內心壓力不小,好在在我們前麵還有幾波人在排隊等著練習射擊,否則搞不好我們真的會穿幫。


    這裏大概也不是管夠讓你練的,我發現每個人隻得到了兩梭子子彈,那些狙擊手可能多一些,大概一盒裝的狙擊槍專用大口徑子彈。


    “一會兒拿槍別拿狙擊槍,就拿普通步槍練。”我輕聲叮囑道。


    福根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重重地點了點頭,很快便輪到了我們倆,沒用別人讓,我和他便直接來到了自動步槍前麵,這也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內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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