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斯出差的事情顧綺蔓是收到他發來的消息才知道的,還讓她注意安全,少出門。


    顧綺蔓看著傅修斯發來了好多消息,都是叮囑她不要做這不要做那的。


    感覺傅修斯提前進入了爺爺的時代。


    瑾寶看著顧綺蔓盯著手機笑,好奇那是個什麽東西,嘴巴裏發出“啊啊嗚”聲音,手還朝著顧綺蔓的手機抓去。


    “不要動寶貝,這不是你玩的啊,去拿那邊的玩偶磨牙去,看你口水流得都可以成一條河了。”顧綺蔓笑著說道,給他擦幹淨嘴巴。


    “啊嗚哇。”瑾寶看著手機笑著。


    “這是爸爸發給媽媽的消息,沒什麽可看的。”顧綺蔓笑著說道。


    最後一條是,“要登機了,手機關機,有事十幾個小時後再聯係我。”


    “你爸爸還真是囉嗦啊!”顧綺蔓臉上是甜蜜的笑容。


    “啊嗚哇。”瑾寶笑著,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小蔓,吃飯了。”劉姨喊到。


    “好的。”


    ……


    傅震宇顫抖著,手裏的拿著的資料也隨著顫動,這是誰寄來的信,裏麵居然藏著這樣的秘密。


    “真的還活著?”傅震宇低喃。


    “你在看什麽?”許惜琴從樓上下來,問道。


    “沒什麽。”傅震宇麵無表情的說道,佯裝鎮定的把東西放回信封裏裝著。


    “有什麽是我不能看的嗎?”許惜琴挑眉,抱著手看著他。


    “沒事就出去,整天待在家裏礙眼。”傅震宇厲聲說道,拿起信封就準備上樓,他還有事情要去做。


    “我礙眼?你居然說我礙眼?我們倆這麽多年的感情,你說這話不覺得心寒嗎?”許惜琴大聲吼道。


    然而傅震宇根本不理會她,直接上樓去書房。


    留下許惜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痛哭,他們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以前,剛生下傅修昭的時候,他每次回來看到孩子都會展開笑容,逗孩子玩,生下傅修斯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時,他們還算和睦,最起碼不會吵架,不會冷臉,隨著孩子越來越大,他們之間變得越來越冷漠。


    傅修昭死後,他們就變得有事說事,無事自己做自己的,連相敬如賓這個詞都算不上了。


    更別提現在,說不了兩句話就吵起來了。


    “嗚嗚……我命苦啊……”許惜琴哭著說道。


    傅震宇來到書房,把門鎖好,拿出電話打給傅修斯。


    “喂,什麽事?”傅修斯問道,看了眼手機,淩晨兩點。


    “你在睡覺?”傅震宇問道。


    “嗯,我在國外出差。”傅修斯低聲說道。


    “我收到一封信,沒有寄件人,連字體都是打印拚湊出來的。”傅震宇說道。


    “內容是什麽?”傅修斯問道。


    “意思是修昭還還活著。”傅震宇說出口後像是拋棄了一個大包袱一樣。


    “……”傅修斯愣了,瞌睡頓時沒有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還是……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還是說……你知道這個消息?”傅震宇皺眉,厲聲問道,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調。


    “這件事等我回國以後再說。”傅修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打開台燈,從床上做了起來,現在,他哪還有心思睡覺。


    傅震宇被掛斷電話後特別生氣,本來是想讓二兒子查一查事情其後是否屬實,沒想到他比他先知道這件事。


    氣得他把手機怒摔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了。


    許惜琴哭完以後準備回房休息,但是突然聽到書房裏傳來一聲巨響。


    “傅震宇,你在嗎?發生了什麽?”許惜琴捶打著門喊到。


    “沒事。”


    傅震宇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許惜琴遲疑了一下,門又打不開,還是算了吧。


    ……


    “不要做多餘的事。”許昭低聲說道。


    “哪裏多餘了?趕緊做完趕緊走。”靳諾說道。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許昭歎息一聲說道。


    “總之盡快,如果不行,我就讓小言過來。”靳諾低聲說道。


    “她過來也沒用。”許昭笑著說道。


    “哼。”靳諾一聲冷哼,便不再理他,自己研究自己藥品去了。


    “我說,我覺得這裏都快變成你的實驗室了,還有,你這些東西都是什麽時候找來的?你不是隻帶了一個箱子嗎?”許昭無奈的笑著。


    看著擺在客廳廚房那些燒杯量筒之類的東西,這裏是不能吃飯了。


    “不用你管。”靳諾傲嬌的說道。


    許昭失笑,也不打擾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他房間的床頭櫃上,一邊擺放著一個相框,左邊的是四個人的全家福,右邊的是他跟傅修斯的合照。


    那時的傅修斯沒有現在這麽無聊,臉上是開心的笑容,在看現在,都快成棺材臉了。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可以消磨很多棱角,可以忘記很多快樂。


    悲傷卻永遠留在心底。


    ……


    傅修斯從國外回來,先去了公司,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他爸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就這麽急?”傅修斯說道,嘴角帶著些許嘲諷。


    “說,你哥人在哪裏?”傅震宇厲聲問道。


    傅修斯關好門,緩緩的走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父親,突然間就笑了。


    “如果你早收到信,我也許會告訴你他在哪?可是現在,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傅修斯低聲說道,眼裏全是寒冰似的目光盯著他。


    “他既然還活著,為什麽不回家?”傅震宇討厭被人俯視,即使是自己的兒子,遂,也站了起來。


    “那個冰冷的空殼不能稱之為家,他沒有回去的必要,因為在世人眼裏,他早就進了棺材。”傅修斯冷聲說道。


    “混賬東西,你哥才不會在乎世人的眼光,你說,是不是你把你哥……”傅震宇。


    “你是這樣想的吧。”傅修斯冷聲打斷他即將要說出口的他不想聽的話。


    自從他把許昭的狗給踢死了以後,他們在他身上加了一個標簽,嫉妒,對哥哥的嫉妒。


    “……”傅震宇覺得自己的想法也有些不合適,過於偏激。


    “哥他為什麽不回家,你心裏應該清楚,逼著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他還要在人前表現得自己很喜歡,傅家別墅的三樓最裏麵的那間房,才是他的最愛。”


    “嗬,可是被你發現後,那裏便成了哥哥的禁地。”傅修斯大聲朝著傅震宇吼道。


    “他是傅家長子,理應接受也給他的一切,接管傅氏,是他的職責所在。”傅震宇厲聲說道。


    “嗬,笑話。”傅修斯嘲笑,那他的存在是為了什麽?


    隻有哥哥一個人不就好了嗎?


    “修昭在哪裏?”傅震宇再次問道。


    “不知道。”傅修斯冷聲說道。


    “哼。”傅震宇冷哼,離開傅修斯的辦公室。


    傅修斯在傅震宇離開後,打了許昭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了。


    “哥,爸現在知道你還活著。”傅修斯低聲說道。


    “我知道。”許昭淡淡的說。


    “你知道?你寄的信?”傅修斯皺眉,冷聲問道。


    “別人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寄的。”許昭說道。


    “……那現在呢?準備怎麽辦?”傅修斯問道。


    “就這樣,等著他找到我,看到我的現狀再說。”許昭笑著說道。


    “嗯。”傅修斯應聲,掛斷電話。


    疲憊不堪的揉了揉太陽穴,坐下後,靠在椅背上,仰望著天天花板。


    急忙的趕回來是為了聽到他爸說這些讓人傷心的話?


    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後,傅修斯起身離開公司,他不能把壞情緒帶回家。


    “你回來了?吃飯了嗎?”顧綺蔓帶著孩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玩,看見傅修斯回來,高興惡心問道。


    “還沒。”傅修斯說道,過來跟他們坐在一起。


    “瑾寶,你看,爸爸回來了。”顧綺蔓笑著對瑾寶說。


    瑾寶本來是看葡萄架的,突然感覺旁邊多了個人,扭頭一看,是熟悉的麵孔,頓時笑顏如花。


    “啊嗚。”瑾寶笑著,頭朝著傅修斯那邊湊。


    傅修斯抱過瑾寶,瑾寶順勢就把手放在傅修斯的耳朵上,開始捏著傅修斯的耳朵,仿佛已成為習慣。


    “疼不疼?”顧綺蔓問道。


    “不疼。”傅修斯淡淡的說,眼裏都是溫柔。


    “我去讓劉姨給你做點吃的,你帶著孩子沒問題吧?”顧綺蔓笑著說道。


    “沒問題。”傅修斯微微一笑,回答道。


    瑾寶留戀的目光一直看著顧綺蔓離開,有些不開心的撅著嘴巴,轉頭看向傅修斯的時候,眼裏水潤潤的。


    “怎麽了?”傅修斯低聲問道。


    “……”瑾寶可憐巴巴的看著傅修斯。


    傅修斯覺得他下一秒就會哭起來,所以幹脆抱著他進屋去了,顧綺蔓出現在他眼裏的時候眼淚就收住了。


    “怎麽進來了?”顧綺蔓笑著問道。


    “他要哭了。”傅修斯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我本來還想幫幫劉姨的,我來抱吧。”顧綺蔓笑著說道。


    傅修斯在把孩子給顧綺蔓的那一刻,就看到瑾寶臉上露出了笑容,果然,爸爸還是不如媽媽。


    “我讓劉姨給你下了碗麵條,估計一會兒就好了。”顧綺蔓笑著說道,“我看你也很累,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嗯,也好,在家陪陪你們。”傅修斯說道。


    自從搬過來住在一起後,傅修斯覺得陪他們的時間太少了,以前沒住在一起可能沒有這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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