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聽話,麵‘色’一斂,猶豫一陣,還是頷首應道:“先生說得是理,便依你安排。”


    姚剛聽了,拱手承諾,遂下去吩咐。而姚剛離去不久,曹成嘴角上翹,‘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遂叫來幾個頭領,吩咐這些日子務必監視張用一舉一動,沒他的號令,不許張用踏出這個寨子半步!


    那幾個頭領聽了,麵麵相覷,都是極為好奇,卻不敢向曹成多問一句,很快領命下去。


    “嶽飛啊,嶽飛!!你本可借此名揚天下,一步登天,不出數年或者還能追上你那義兄龍蠻子。隻不過如今看來,你還是太嫩了,難怪當年會被龍蠻子玩‘弄’於鼓掌之中!!什麽天之驕子,還不過我曹成手下敗將罷了!!哈哈哈哈哈~~~!!!”


    隻見曹成麵‘色’‘陰’沉猙獰,獨自在大廳上縱聲大笑。


    卻說,張用離去後,不知不覺中過了三日。就在程秉等得越來越是不耐煩的時候,張用終於派人過來回複。不過,張用並無親自過來,來的是一個叫洪炳的頭領。嶽飛親自迎接,帶到程秉的主帳。程秉不見張用,眉頭微驟,先是問其去向,聽說張用和他的弟兄們暗中留守在寨內時,略略地哦了一聲,投了一個眼‘色’給嶽飛。嶽飛神‘色’一凝,卻是先以大局為重,問道:“不知張兄弟如今說服了多小人馬作為內應?”


    “回稟嶽將軍,張參謀在寨內頗有聲望,已暗中說服了數千人馬。還望將軍在三日之後,看得寨上西南處紅旗,速發兵馬,一同取下山寨!”洪炳沉聲而道,卻也能扛住嶽飛和程秉的淩厲眼神,‘色’不變心不跳的答說。


    “好!三日之後,但見紅旗一出,我等便會大舉兵馬殺上大王山,到時若能擒得曹成,攻破山寨,必不忘諸位弟兄的功勞。”嶽飛聞言,麵‘色’大震,凝聲而道。洪炳謝過,嶽飛和程秉與他吩咐一些話後,遂出帳回命。


    “嶽飛,你看這曹成到底有無中計?”洪炳離去一陣後,程秉麵‘色’一沉,滿臉沉重之‘色’,眯眼而道。


    “程將?程將軍大可放心,依我之見,眼下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三日之後,必可大獲全勝!!”嶽飛眼神赫赫,卻是一副‘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樣子。


    於是,自官兵和大王山的曹匪相安無事,近有半個月後,終於兩軍又有了動靜。話說,那日曹成與姚剛商議對策,兩人都覺得張用所說是真,又見作為主力軍的劉韜遲遲不見,定就是安置在大王山那支兵馬無疑。在曹成心中,比起嶽飛,卻更為忌憚劉韜這員老將。畢竟劉韜乃宗澤麾下猛將,名威天下多年,絕非嶽飛這般新起之秀可比。


    於是為了提備劉韜,曹成調了數萬賊匪都趕往山後一帶暗裏埋伏,打算待劉韜一旦殺進,一舉殺出,將其軍隊全數圍住,一網打盡。同時,曹成又教洪炳虛與委蛇,三日後‘誘’‘惑’嶽飛上山,也暗布兵馬,於路埋伏好,準備將嶽飛擒之。


    曹成迅速調配,自以為必勝無疑,心中竊喜。時間流逝,猶如白駒過隙,不知覺中又是過了三日。昨夜,曹成已聽流星馬來報,說大軍已趕到埋伏地點,正等候劉韜來自投羅網。信中更有言,經斥候打探,山後東北一帶,屢見風塵大起,鳥雀驚飛,確是疑有埋伏。


    曹成聽了,不由大喜,立即向洪炳下令準備。到了晌午時分,山上紅旗招起,早有官兵斥候來報說程秉、嶽飛。


    “嗬嗬!!這場大戰我等可謂是籌劃許久,嶽飛眼下就看你了。”程秉聽話,扶須而笑。嶽飛在拱手一拜,慨然領命。隻見山‘雞’口營地中,各部兵馬隊伍整齊,原來兩人卻是早就整好麾下部署陣型。少時,隨著嶽飛厲喝,全軍出發,望大王山倏然而進。


    曹成聽說官兵已然殺來,連忙傳令山裏埋兵,教其準備廝殺,待會務必要留嶽飛活口!


    一個時辰後,官兵來到大王山下,立即擂鼓、鳴金大動,一‘浪’接一‘浪’的喊殺聲震天而起。山裏埋伏的賊匪聽了,無不打醒‘精’神,抓緊兵器,等待廝殺。


    哪知過了快有半個時辰,山下仍舊隻聽聲勢,不見官兵殺來。負責指揮的頭領見狀,不由疑慮,急命人通報曹成。


    話說,曹成就在寨中與弟兄們喝酒,等候捷報。忽然聽說有人來報戰報,頓時麵‘色’大喜,連陣大笑,遂是召入。哪知那人來後,卻說官兵隻在山下喊殺,不見來攻。


    “什麽!!這到底是怎一回事!!?這嶽飛素有‘婦’人之仁,絕不會見死不救!!莫非他另有他計!!?”曹成本‘性’多疑,聞言不由大驚失‘色’,猛地站起來。


    姚剛見狀急出,凝聲而道:“可速傳令山裏各個山崗關口,仔細打探可有官兵行蹤!!”


    曹成一聽,不由心頭一震,暗想官兵不多,隻要發現他們的行蹤,也不怕與之死戰。曹成想罷,速速發令。不知覺又是過了半個時辰,各山崗關口紛紛回報,都說不見官兵蹤影!


    “莫非官兵還在山下!?不曾上山!?”


    姚剛忽然醒悟,疾聲而道。曹成心如火焚,急喝道:“這慶功酒先不喝了!!大家夥隨我出寨,先把那嶽飛擒了,再來喝這慶功酒!!”


    眾人聽話,都有幾分醉意,齊聲怒喝領命。離去前,姚剛作揖勸道:“做戲要做全套。可能那嶽飛不見寨裏動‘亂’,故而遲遲未有發兵。大王可教人在寨裏四周放起狼煙,嘶聲喊殺,教那嶽飛中計。”


    曹成聽說,恍然大悟,急急發令。不一時,山寨濃煙騰起,曹成一邊也領著大小頭領,還有參謀姚剛趕到山腰處的關口。


    “報~~!!回稟大王!!官兵果然還在山下不見動靜!!”曹成剛到,一個賊匪斥候就急急來報道。


    “什麽!!這嶽飛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曹成眼睛一瞪,怒聲喝道。旁邊的姚剛則道:“大王稍安勿躁,敵方正是盼你心煩意‘亂’,有機可乘。況且這狼煙剛起,先等上一會,若是官兵尚且不進,便教何元慶引一部兵馬下去一探虛實。”


    曹成聽話,深吸一口惡氣,遂教何元慶在旁整頓部署,隨時準備下山。何元慶慨然領命,隨即扯起他那大嗓子,大呼大叫指揮起麾下部署。


    不知不覺,已快到黃昏時候。曹成見官兵尚不見動靜,又氣又怒,教何元慶速速下山。何元慶早就在旁摩拳擦掌,這下一聽,扯聲一喝,縱馬提錘,引著二千餘騎盛勢奔落山下。


    待何元慶趕到時,已是黃昏時候,因為賊匪斥候怕打草驚蛇,都不敢太過靠近山下,因此並不能仔細觀察官兵。而此下快到山下的何元慶,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隻見山下官兵隊伍‘混’‘亂’,騎兵的大多都下馬歇息,步兵的有一些更卸了鎧甲,旁邊竟還搭起了大大小小近數百個爐灶,看似準備要做飯。


    “哇哇哇~~!!氣煞我也~~!!!給我殺~~~!!!”何元慶看得渾身如似冒火,其麾下賊匪不少都是逞凶鬥狠的狠角‘色’,眼看官兵竟如此輕視,各個氣得頭上冒煙,各執大刀長槍,隨著何元慶奔殺過來。


    在山下的官兵聽了頓時大‘亂’,四處奔逃。何元慶慨然衝落山下,如同一頭下山覓食的猛虎,為首當先,眼裏發著赫赫凶光,見著官兵如似見得牛羊,策馬狂衝飆飛,全然忘記了曹成隻是教他打探,並無命他主動進攻。


    何元慶所領的二千騎,見自軍統將發狂猛衝,都不願落後,紛紛加鞭趕上,不顧陣型,卻都早已將這些囂張自大,隊形‘混’‘亂’的官兵當做牛羊宰殺。


    眼見何元慶引兵不斷‘逼’近,就在此時,連聲猶如洪鍾般的厲喝暴起,那本是‘混’‘亂’的官兵,立即散開,中央處竟有千餘弓弩手,早就拽起了弓,搭好了箭。


    “‘射’!!!”又是一聲渾厚喝聲,頓時飛箭迸起,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襲向何元慶的騎兵隊!


    “小心!!!這些朝廷走狗埋伏了弓弩手!!!”何元慶猛地瞪大了巨目,扯聲吼道。


    原來這部千餘弓弩手,一直都在軍隊的中央處暗裏準備,剛才‘混’‘亂’時,前麵的官兵卻是暗作掩護,這部弓弩手則趁機展開隊伍,張弓搭箭。


    而何元慶的騎兵隊正是怒火衝天,都顧著縱馬來殺,哪裏料得官兵實有‘奸’計。何元慶一馬當先,更是遭到最密集最猛烈的‘亂’箭襲擊。隻見何元慶雙錘狂舞,掀起陣陣疾風,暴聲怒喝,雖然打落許多箭矢,但肩膀、腹部、大‘腿’各個部位還是被‘亂’箭紛紛‘射’中,他坐下馬匹更是連中數箭,卻依舊飛奔疾跑。與此同時,在何元慶身後的騎兵,也是被‘射’得人仰馬翻,一片大‘亂’,死傷不計其數。


    “殺呐~~~!!!”就在此時,喊殺聲頓起。兩翼邊各有數十騎飛奔殺去。左邊為首那將,騎著一匹雪白神駒,飆飛如電,愈來愈快,倏然間便截住了何元慶,扯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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