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前,同時衍生出新的東西,規則也在其中。”


    “一百份規則力量,會有五十份適合如今的宇宙,剩下的五十份,就會毀滅在宇宙的進程之中。”


    “留下來的那些規則該如何存在於宇宙的運轉中不得而知,但是毀滅的那一半,卻是可以通過人道毀滅的手段?”


    “這樣看來,一百份不一定能夠留下來五十份。”


    夜梟始終認為,宇宙是偉大的,是無上的,至高或許能夠毀滅和創造宇宙,但依舊是在這個宇宙的基礎之上。


    宇宙無邊無界,無窮無盡,浩瀚的本身就代表著能夠容納一切。


    但是現在,夜梟忽然發現宇宙似乎隻是宇宙,是本源衍化的一片存在。


    普通人連星辰都無法走出,但是星尊,已經接觸規則的星尊,卻可以改變宇宙的運行。


    夜梟看著四周,揮了揮手周圍便是無窮塵埃匯聚成星辰模樣,如果他想,耗費千年萬年甚至可以塑造一片星辰運轉的星空。


    “星尊,不,從永生的時候開始,生命就可以改變宇宙自然的進程。”


    曾經以渺小和浩瀚對比自身和宇宙,如今再看這無垠星空已經大不相同。


    站在宇宙頂端的他,已經成為了未來的推動者,說不定未來的宇宙是何模樣,都會在他的手中決定出來。


    靜下心來,夜梟繼續參悟這神明的‘血液’,以期從其中尋找到神性的光輝。


    然而,沉浸在宇宙過去現在未來的演化中,夜梟始終不曾見到與宇宙,與規則之外的東西。


    他找不到神明的修行過去,找不到神明的道韻,也找不到神明之所以是神明的一切因素。


    他看到的,似乎隻有宇宙某一片星空的曆史和如今。


    夜梟布置該如何評價,最終口中隻是蹦出來兩個悠長的字眼,“歲月……”


    “宇宙起源之初,到現在的模樣,或許還包括未來可能出現的東西,就是歲月,沒有歲月清理不掉的敵人,沒有歲月抹不平的痕跡,歲月,本身就是宇宙最可怕的力量。”


    “神明,是宇宙力量的盡頭,任何超凡的力量,路盡之時便是神明,是歲月。”


    “神明,就是歲月,宇宙的歲月!”


    夜梟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漆黑的宇宙,他像個小孩一樣無助地抱著腦袋。


    “我早該想到的。”


    “在維度夾縫之中,在那個墮神的世界,在知道神明存在何方之後,我就該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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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明存在於登神的那一刻到現在,並且隻要不死,還會繼續向前。


    她們存在於歲月之中,與時間重疊,與歲月交融。


    而能夠和歲月相提並論的,就隻有歲月,神明,已經成為歲月本身,她們撥動宇宙的所有規則,也有能力顛覆所有規則。


    “神明,並沒有那麽複雜,她們隻是站在了宇宙本身的位置上,她們行駛了宇宙無法主動作用的力量,於是就成了神明。”


    “宇宙擁有的,她們就可以做到,無所不能,如是而已。”


    “我早就該想明白的。”


    夜梟長歎一聲,哪裏有什麽神性,神明不是因為神性而登神,她們隻是變成了宇宙的一部分。


    “注視神明之所以扭曲,無非就是生命無法承受那整個宇宙無垠虛空和億萬規則的力量罷了,正常人,誰的腦子和身體能夠承受得住整個宇宙衍化進程的龐大信息?”


    “所以,我該如何登神?”


    ……


    星空沉寂,不知道多少年過去,隻是無論過去多久,宇宙都會永恒地向前。


    宇宙不會停止自身衍化星空的進程於是在這宇宙的邊緣,或許已經不能再被稱之為邊緣的黑暗中,也漸漸多出了些許光明。


    光明如同曙光,驅散了黑暗中最寂靜的冰冷,讓星空漸漸繁榮。


    生命在星辰之上出現,漸漸形成了文明,開始周而複始地探索星空。


    他們發現了星空中的黑暗區域,但進入其中的從來都不曾出來,久而久之,那片星空黑暗也就變成了禁區。


    直到……


    某一天,灰白色的漣漪將萬千星河籠罩,這片星空在漣漪之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垠的黑暗。


    灰白色漣漪觸碰到了黑暗,但卻沒有將其包裹,如同河流之中出現了一塊巨石,所有的水流都從兩側繞行。


    夜梟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周圍灰白色的世界,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歲月戰爭到來,他早就發現了,他可以避開,最終還是停在了原地任由歲月將自己包裹。


    很顯然,這是一片特殊的歲月戰爭。


    過去,這片星空是宇宙的邊緣,雲主和智腦一族廝殺不斷,沒有任何星辰,也沒有任何物質存在。


    這是唯一的生命活動痕跡,然而這片歲月戰爭,並沒有截取雲主和智腦開戰的某一片歲月。


    歲月戰爭中,沒有任何東西,夜梟是唯一一個生命,甚至沒有神明算到這裏會有歲月戰爭出現,因此雲主和智腦一族的極限星尊並沒有出現。


    灰白色的世界中,夜梟看到了無數本源明滅,他大概猜到了,歲月戰爭截取的是曾經宇宙膨脹到這裏的時候。


    那個時候,這裏連神明都不願意靠近,唯恐宇宙的恐怖潮汐將自己裹挾。


    “所以,這裏隻有我。”夜梟緩緩起身,看著麵前逐漸凝聚成實體的人類。


    “在下閃靈,見過道友。”看著自己一身古老的服飾,閃靈並不意外,緊接著微笑麵對夜梟。


    過去不存在生命,現在也隻有夜梟一人,至於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你可知,我以後會做出什麽事情?”夜梟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不著調的話。


    閃靈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夜梟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但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閣下會死在我的手裏,因此,我的記憶中並沒有你這號人物。”


    聽到這樣的回答,夜梟點了點頭,微笑看著閃靈,“聽到你這樣的回答,我就安心了。”


    “至少,我的命運還沒有被掌控在至高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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