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二十,劉雅開車離開了這裏,畢竟這幾天古城裏麵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她能夠在白天抽空陪我一會兒,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電話一來,她還是得回去工作,她爸爸已經到外地去了,她肯定沒有以前那麽自由。


    “累了吧,那回去吧,我給你做個按摩。”輕輕的過來挽著我的胳膊,文潔低聲說道:“其實昨天晚上幸虧我們沒在家裏住,有人偷偷跑到了家裏了,保安那裏的警報器據說又沒有響,保姆替謝雲擋了一槍,傷了胳膊,但也被她打傷了一個,聽她說應該那個被她打傷的腿應該是斷了的……”


    “是小偷?”我心裏一驚,現在家裏就謝雲和那個保姆住,雖然保姆是梅嶺那裏的人,但畢竟是個女人,年紀也大了點。


    “不是,兩男一女,家裏的錢一分也沒有動,就是把書房裏麵的那個電腦的硬盤還有我們的筆記本搶走了。要不是其中一個想要對謝雲那個,保姆根本就不會出手的,謝雲說那個要強……那個家夥的身影很像小宇。說話的聲音也像,對了,據保姆說,另外兩個人脖子附近都紋了個怪怪的紋身,一把黑色的匕首。”文潔帶著恨意的說道。


    身影和說話聲都像小宇,謝雲這話其實還是保守的說的,我看那就是小宇,那個混蛋,還真的就不肯罷手了,居然還要動謝雲,他是嫌自己命長了吧?


    “為什麽沒有通知我?”我皺著眉頭問道,不過跟著我又說道:“今天晚上讓謝雲也住麓山那裏去。對了,麓山上麵沒事吧?”


    “麓山那裏的房子倒是沒有人進去過,不過小麗說從監視器上看到了,有幾個可疑的人幾次扮演遊客在附近出現過,不過沒有敢太靠近。沒有通知你也是你睡得太死,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琴美女在你那裏。是她拿你的手機回的信息,告訴她在你那裏寫東西,順便氣跑了那個什麽豬頭三的人。”文潔有點緊張的看著我說道:“劉雅說你還在養病,不要告訴你的。”


    “她也是為我好,不過你也要有自己的主見,這種關乎你們安全的事情,肯定要告訴我啊。”我把她的腰給摟住了,嘴裏溫柔的說道,幸虧她告訴我了,不然我就會忽略掉小宇這個混蛋。


    小宇,現在躲在暗處,而且他沒有辦法回圈子了,居然還能夠給那攪局的勢力重用,這個可就有點奇怪了。


    猛的我心裏就一沉,周穎雖然離開了,周穎也不知道我怎麽給她治好的,可另外幾個中了毒的女人那就很難說了。


    我跟著就從口袋裏麵摸出了手機,然後我給那幾個女人群開始打電話,警告她們注意點,說讓她們得的病有可能複發,另外害她們的人可能不會罷手,說不定又會給她們下毒,陌生人最好近期不要接觸。


    雖然有可能我的這個手機被攪局的勢力監控了,但我還是得做,不過讓我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阿霞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撥了七次啊,發了信息也沒有回。


    隱隱的,我覺得阿霞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按理來說,她就算不接電話,起碼也得回個信息給我,希望她平安吧。


    “你怎麽啦,臉色這麽難看?”文潔見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不由得擔心的問道,並且也停了下來:“你在給誰打電話啊?”


    “那個阿霞啊,她曾經得過那種怪病的,你也知道的,我就怕小宇那樣的人會盯上她,想從她那裏得到解毒的手法。到我們家裏去的人,隻怕也是那個打算。”我苦笑了一下,現在也沒有心情隱瞞文潔了。


    “那你就放心好了,她現在在麓山上麵跟雲姐一起帶貝貝呢,是劉雅說她可能會遇到危險。畢竟你住院的時候,她跑到醫院裏麵去過的,劉雅說還是把她也叫到山上住一段時間為好。”文潔聽了後立刻就鬆了一口氣,不過跟著她的小手就輕輕的捏住了我的手背:“你告訴我,雲姐跟你是不是有問題?”


    立刻,我的心跳就開始加快,文潔很少問這種事情,怎麽今天她突然問了,而且語氣還那麽怪?


    “哼,心虛了吧?懶得說你了,反正你臉皮也夠厚的,就知道欺負人。”文潔白了我一眼,然後手指頭輕輕的一掐,跟著她低聲說道:“小心我們家的母老虎扒了你的皮,到時候看你怎麽哭?”


    有點好笑的,我把文潔給抱緊了,她這是吃醋了,不過又舍不得責備我,所以她拿劉雅來當借口呢。


    “寶貝,現在嚴肅而鄭重的跟你提一個早就該提上日程的事情,貝貝也說過的,你,我的大寶貝,什麽時候給我們家貝貝懷個弟弟啊?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很努力的。”我輕輕的用手指頭挑著她那軟軟的下巴,嬉皮笑臉的問道。


    “你……我還沒有想好呢。”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跟著文潔就羞澀的白了我一眼:“等劉雅有了再說。”


    “零號……零號。”就在這時,上麵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叫聲,陌生的女人聲音,幾乎是那聲音響起的同時,文潔就飛快的從我懷裏躲開了。她就是這樣,沒人的時候還能正常,有人,她就絕對會害羞,甚至有點點自卑的感覺。


    當然,如果是有人要傷害我,就像那次我裝傻,然後母老虎跟我鬧的時候,她可是突然就跟劉雅打起來過的。


    有點鬱悶的感覺,這好不容易說到了正事,也是我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情,居然還有人給我打斷了,我隻好抬起頭看向了上麵,嗯,紅色的跑車一輛,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挑女人,這又是誰啊?


    “我是昊子的客戶,應該昊子跟你提過吧,我想轉到你的手裏做顧客,這位應該是弟妹吧,好漂亮的弟妹啊。”這個高挑女人咯咯笑著說道,她倒是嘴巴挺甜的,立刻就把文潔說得更加羞澀了。


    “你就是虢姐吧?真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正好生病了,不然該是我去找虢姐你的。”溫和衝著這個女人笑著,我輕輕的拉著文潔的小手向坡上走去,但我心裏卻暗暗冷笑。


    這個虢姐挺囂張的嘛,老公是吃公家飯的,她倒好,開著跑車就過來了,法拉利,這可是豪車,她應該要低調點的。


    “我知道,你正好出了點事,本來你不是已經跟我約好了時間嗎?要不是最近病好像在加重,我也想要等你好點再來的,其實不好意思的該是我。”虢姐繼續笑著,隨著我的靠近,她的眼角在慢慢變亮著,這眼神,可是有點不對頭了。


    龍強的老婆,華姐給的資料上麵,虢姐這個女人特別喜歡熱鬧,不過最近幾個月,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怎麽參加各種娛樂活動了,牌都不怎麽打,這個肯定是有問題的,一個喜歡熱鬧的女人,突然就變得文靜起來,可能嗎?


    臉上化了妝,還用了腮紅,看不出真實的氣色,我其實最反感的就是這個了,找中醫看病,就是要不化妝,因為很多時候,中醫是從人的氣色先大致判斷是什麽地方出了毛病。而現在的女人化妝就跟易容一樣,怎麽看氣色?


    “這次還真是要麻煩你了,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肚子這裏老是有點隱隱作痛,摸上去肚臍眼那裏周圍有一圈涼涼的,尤其現在天氣涼了,就更加明顯。可到醫院檢查又沒有發現問題,昊子說怕是伏梁病,他讓我艾灸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好轉,他說可能隻有你能想出辦法來。”虢姐說道,跟著她從車裏拿出了一個包,然後就把車門給鎖上了。


    伏梁?我心裏微微一沉,那可是種很罕見的病,黃帝內經上麵也有記載的,但真的不多見,治療起來也麻煩,最忌的就是按摩,因為據說一按摩或者推拿,就會變成腫瘤。至於到醫院檢查,那就更沒轍,因為西醫沉迷於各種儀器檢查出來的數據,真正的怪病,基本都沒轍。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我本來就要坑她,然後借她的手再去坑龍強的,所以我故意皺著眉頭說道:“虢姐,說句實話,如果真是伏梁,那問題可就嚴重了,你痛的時候沒有去揉吧,摸都不要去摸,不然很容易壞事的。”


    “啊,摸都不能摸?為什麽?”虢姐的臉色微微一變,手指頭就抓緊了自己的包包:“你可別嚇我啊。”


    “不是嚇你,我真的希望不是伏梁。伏梁是一種很罕見的病症,為什麽會得,還是個問題,但本質上又屬於寒毒,很詭異的。如果痛的時候揉或者摸,都會讓寒毒發生一些變化,嚴重的可以直接讓你肚子裏麵出現個惡性的痞塊。知道什麽是痞塊不,就是西醫說的腫瘤。”我故意裝作很嚴肅很擔心的樣子說道。


    “可我痛的時候不揉就難受啊,昊子也是這麽說的,但我真的受不了。”虢姐帶著哭腔的說道:“如果是那伏梁,是不是就等於得了絕症?”


    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心裏暗暗得意,天意啊,樂仁傑的仇,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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