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比起來,尚韻更擔心她這張符篆有沒有被損壞,我撇了撇嘴,心裏暗自想雖然不知道小老頭送我那張青色的符篆是什麽貨色?但能肯定要遠遠勝過尚韻這一張。


    尚三千看了一眼尚韻,又看了一眼我說道:“你沒事吧?你跑這裏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笑了笑,搖頭說道:“我隻是跟著她進來拍攝靈異素材的,不信的話可以把錄像帶拿給你們看,她說事成後會給我報酬,架不住誘惑這就來了。”


    如果讓尚三千知道薑夢詩是薑家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活不成,到現在我越來越不相信尚三千他們。之所以跟我走這麽近,就說明我身上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莫老哥那雙犀利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點啥道道來,不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難不成我還不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走吧,人沒事就好。”


    尚三千擺了擺手,帶我們回去監獄,一路上我好幾次張開了嘴都沒說出來,最後一咬牙齒說道:“尚老哥,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情?”


    他停了下來,問我說:“什麽事情?”


    我看了眼薑夢詩,在後者感激的眼神中說道:“我想求你放了薑夢詩,她也沒犯什麽事情,來這裏就想做一個關於監獄靈異素材的主題報道。”


    我以為這要走很多程序,但是尚三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說:“嗯,好說,明天早上她就可以離開了。”


    正是他答應的這麽輕鬆反而讓我起了懷疑,雖說這監獄是尚三千一手掌管,但要決定釋放一個犯人,遠遠沒有那麽容易。


    薑夢詩臉色也是變了變,可能也看出這中間有些不大對勁兒,這答應的也太輕鬆了吧?我跟尚三千認識,但自認關係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尚三千笑著說道:“你小子在想什麽我難還不知道?放心吧,我回去後會查一下她的資料,如果沒有犯下什麽大罪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了。”


    我趕緊衝薑夢詩使了個顏色,後者會意說道:“謝謝。”


    尚三千擺了擺手:“莫老鬼帶來的人,說什麽我也要給他一個麵子是不?而且我和你老舅也是好朋友,說起來我也算你的長輩,你叫我一聲尚老哥不吃虧。”


    見他這麽說,如果我還懷疑這兒懷疑那兒的就是我不對了,也跟著點點頭說:“謝了,我這個人雖然沒點啥本事,但如果有用得著我的,說一聲就可以了。”


    當時我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但是我想錯了,因為自己的原因,我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當然這是後話。


    來到監獄裏麵,老黃最先找到我,他看見我時鬆了口氣,急忙把我拉到值班室問道:“小子,沒想到你居然能活著出來?”


    如果沒有小胖和空念大師給我們抵命的話,我或許還在裏麵,薑夢詩也說過,規矩就是規矩,即便我是許家的人,也必須遵守那裏麵的規矩。而那裏的規矩就是凡進來的活人,都得留下一樣東西才能出去。”


    我打了個迷糊眼說:“運氣好,那裏麵卻是很懸乎的,死了兩個。”


    老黃點點頭說,下次最好不要去這種地方,邪門兒得很。


    看得出來,性格老實巴交的老黃是真關心我們,我塞了一包煙給他說:“黃老哥,辛苦你們了,等我會把你應得的東西給你,大家都雖說是朋友,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老黃笑開了花,連連說:“不忙,不忙,老弟啥時候給都可以。”


    說完後,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小聲的衝我說:“老弟,哥提醒你一件事情。”


    我點點頭。


    他說道:“這幾天我有同事在值晚班時看見了很多人在監獄外麵徘徊,我想可能要出大事兒了,你自己小心點,這兩天上我會請假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再來。”


    我不禁有些疑惑:“光天化日下,他們總不能劫獄吧?”


    老黃衝我搖搖頭說:“準確的來說是鬼,密密麻麻的一片,我同事看見時嚇得魂都飛了,第二天早上他立馬就請假回家了,這件事情已經在我們當中傳開。”


    看來三大家族準備去強行劫獄了。


    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我們許家的人,再想到小老頭對我說的那些警告,我更加相信三大家族要動手了。


    “那你們把這件事情報告給監獄長了麽?”


    我下意識的問了句,結果老黃搖搖頭,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說道:“沒有,監獄長這個人很怪,有些時候也很殘忍,千萬不要被他的假象給蒙騙了,這人千萬信不得。”


    能讓一個員工言之鑿鑿的說自己老板有問題,那麽那老板得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這些員工寒心?


    ·尚三千果然有問題,那麽莫老哥就一定有問題,他們自稱是我老舅的朋友,口口聲聲為我好,那為啥還要把我卷入到這件事情裏麵來?


    不過,我看出來他們似乎並不知道我就是許家的人。


    隻是我不知道,我和薑夢詩從那座空監獄裏麵安全出來,他們會不會懷疑到什麽?他娘前有懸崖,後有老虎,我目前的處境不怎麽好啊?


    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我得裝作糊塗人來看看,他們到底在打什麽小算盤。


    讓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小夥子跟兩個年過半百的老油條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玩的骨頭渣不剩。至於尚韻的話,那女人總一副‘我是女王’的樣子,應該不會耍什麽小心思,也不屑於去耍。


    見我不說話,老黃問了句:“老弟,在尋思啥呢?這地兒不安全,我勸你還是趕緊早點離開吧,反正我兒子要結婚,我也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我點點頭,說:“黃老哥,以後要是有啥消息的話,麻煩你告訴我一聲。”


    從值班室裏麵出來後,我滿腦子全是心事,這他娘的越來越亂了,靜觀其變吧。


    隨後我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挖洞把小老頭送我的那瓶無色液體埋下去,直覺告訴我這肯定是好玩意兒。至於那張青符的話則是被隨身攜帶著,小老頭說這是我保命的玩意兒,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


    還有那把古怪的小匕首我也是用膠布把它綁到了小腿上,不管誰來搜身,都不會搜我的小腿。


    萬事俱備,我就靜靜的看著他們玩。


    吃了一盒桶麵後,正無聊呢,忽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老黃的,我們兩人雖然各自記了對方的聯係方式,但一般情況下基本都不會打電話給對方,都是直接去找。


    然而半夜裏老黃打了這麽一個電話過來,說明出事了。


    我心髒砰砰的狂跳起來,深吸一口氣後按下接聽鍵,老黃焦急的聲音在電話裏頭響了起來:“出事了,薑夢詩在牢房裏麵上吊了。”


    聽見這個消息時,我如晴天霹靂一樣的呆在了原地,手裏的電話也掉到地麵。我和她剛剛建立了信任,她自殺了?


    反應過來的我連電話都來不及去撿,瘋狂的往薑夢詩的牢房跑去,一路上我看見很多獄警忙出忙進的。好端端一人為啥就自盡了?之前她還和我計劃她的未來,說等這件事情完成後,她就出國過下半生。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她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了,為什麽……?


    跑到薑夢詩所在的單人牢房後,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上吊的薑夢詩,她眼睛爭得老大,臨死前的不甘徹底在眼睛裏麵凝固,舌頭也是伸得老長。


    她上吊的地方上鋪床邊的護欄,距離地麵不過一米七,隻要她把腳尖踮起就可以把頭拿出來。可是,她居然在上吊過程中卷起了自己的腿,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薑夢詩會上吊自殺?


    老黃臉色難看的站在牢房裏麵,他對我小聲的說道:“她的死不對勁兒,太詭異了,雖然說是自殺,但處處都發著問題。”


    點了一支煙,我緊緊捏起自己的手來。


    “第一點,薑夢詩告訴我她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為,啥還要自殺?第二點,我做了一係列的大體屍檢,她在上吊前就已經死了。第三點,這房間裏麵沒有任何的腳印,也就是說,她在自己死後又上吊了一遍。”


    說到這裏,老黃的臉色慢慢難看起來。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沒來由的打了好幾個哆嗦。


    “肯定有人害的他。”


    老黃警惕的看了看牢房外麵,小聲的衝我說了句。


    我盯著薑夢詩睜大的眼睛,她似乎要告訴我什麽事情?


    尚三千和莫老哥他們在聽見這件事情後,也是在隨後幾分鍾內趕到,看著這個牢房,莫老哥凝重的說:“有陰魂來過這個牢房裏麵。”


    尚三千很肯定的說:“不可能,這裏有八尊陰兵看守,如果有陰魂進來的話,一定會驚動八尊陰兵。”


    我看了一眼尚三千和莫老哥,隨後暗自攥緊了拳頭,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出來。


    “把屍體送去法醫部屍檢,我要知道詳細報告,知道了麽?”


    尚三千沒好氣的衝老黃吩咐了句,老黃身子一抖,趕緊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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