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漢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顯得非常平靜，語氣非常真誠，就好像是問了一個“你們是哪人”這類再尋常不過的問題一樣。
可是，這句話對讓我們都震驚無比。
我和寧飛麵麵相覷，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困惑與震驚。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寧飛尷尬的笑著搖了搖頭，但我估計他此時心裏已經在罵娘了。
無論是誰，冷不丁被人問一個和“死亡”相關的問題，都一定不會開心。
可哪知，那兩個大漢相視一笑之後，竟然對我們說：“原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麽會到這裏？其實我們都能理解，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也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多麽希望他們是在開玩笑，但向施月紅學過觀人之術的我，看得出來，他倆這番話並不是開玩笑。
難道，我們已經死了？怎麽可能？
我仔細回想我們掉進湖水中後那段經曆，我可以清晰的記得，從我們下沉開始，一直到從湖水中浮出，我的理智一直是清晰的，如果真的被淹死了，我怎麽會一點沒意識到。
最關鍵的是，我、周茹初和寧飛是普通人，我們會死。但小麗和黑joker隻可能被人傷到魂魄，是絕對不可能死的才對啊。
那兩個大漢還在那裏很友好的安慰著我們，但我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倆說的每一句話，腦中混亂非常，很想將這一切想清楚，卻越思考越困惑。
就在這時，忽然我餘光瞥到洞口出現一道黑色人影。
那人無聲無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的。
它全身都被及地的黑色長袍所覆蓋，就連頭部也被長袍上的兜帽所遮擋，讓人看不到它的長相，更分不清它的性別。
我立刻警覺起來，衝旁邊的黑joker和小麗使了個眼色，然後緊鎖著眉頭，緊緊盯著那個人，擔心它會衝進來做出什麽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受我影響，那兩個大漢也看到了洞口那個黑袍人，先是一愣，隨後驚得跳了起來，並猛的超那人跪拜了下去，不停磕頭，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磕得“砰砰”直響，聽得我都覺得自己腦門生疼。
他倆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希望那人能夠放過他倆，就像我們剛到這個山洞時他倆的表現一樣。
黑袍人不為所動，始終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待那兩個大漢磕不動頭了之後，它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它的笑聲非常的難聽，完全是喉嚨摩擦發出的那種聲音，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黑joker和小麗這時都警惕的站了起來，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我看著自己投射到洞壁上的影子，也提前有了一定心理準備。
黑袍人這時緩緩抬起右臂，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山洞內立刻響起了“嘩啦啦”的鐵鏈碰撞聲響，自他寬大的袖口裏麵，垂下來了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
它始終怪笑著，拎著鐵鏈，緩緩邁步進入山洞之內，來到了那兩個大漢的身前。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我大聲叱問道。
黑袍人完全不理會我，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它用手中的鎖鏈先後綁住那兩個大漢的脖子，然後轉身就走。
兩個大漢麵對這個人，不知為什麽，竟然絲毫的反抗都沒有，竟然被黑袍人看似隨意的一拽，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當他倆起身之後，都低垂下了腦袋，就好像失去了魂魄，成了沒有思考能力可以任人擺布的行屍走肉一樣。
周茹初因為我剛剛那聲叱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當她看到篝火那邊的黑袍人之後，皺眉低聲問我：“陸舟，那人是誰啊？”
我扶著周茹初先坐起，然後急忙站起身，大聲向黑袍人再次叱問：“你到底是誰，你要帶他倆去哪？”
雖然和這兩個人沒什麽交情，但在我們最艱難的時候，人家收留了我們在這裏讓我們得以渡過難關。現在人家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黑袍人這時站了下來，緩緩轉過身，並抬起了頭。
我看向它兜帽之內，想看清楚它究竟長得什麽樣，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隻一眼看過去，我就好像腦袋遭了一記重錘一般，愣在當場，好一會都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真是無法想象，那黑色的兜帽之下，竟然沒有臉，甚至連個腦袋都沒有，裏麵是空的！
周茹初也看到了這詭異的場麵，驚得尖叫了一聲，但隨後她便抬起手捂住了嘴，強迫自己安靜了下來。
寧飛也是驚愕無比，從地上站了起來，後退出好幾步，直撞到身後的洞壁才停下來。
小麗和黑joker的反應沒有我們這麽大，但是他倆都是一臉凝重，身子重心壓低，非常的警覺，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戰鬥的準備。
黑袍人這時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它的聲音竟然不是單純的男人聲音或者女人聲音，聽起來竟然是一個男聲和一個女聲合到一起的那種聲音，無比詭異，恐怖到超出我們的想象。
它說：“這兩個靈魂，生前是盜獵者，手下不少條命。來到這裏之後，竟然不願懺悔，也不願贖罪，隻是到處逃竄。我來，就是帶他倆回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我皺眉追問：“你到底是誰？”
它說：“在這個世界中，我可以是所有，也可以什麽都不是，一切都取決看我的人是誰。”
說完，它竟然任我如何喊它，它竟然不再理我，拉著那兩個大漢向著山洞外麵走去。
我一下子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要不要衝過去把那兩個大漢給救下來，但身體卻在這時仿佛不受自己的控製了一樣，渾身僵硬的動也無法動一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出山洞。
黑袍人走到洞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它沒有回頭，正麵朝外的忽然問道：“你們不屬於這裏，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我皺眉，正猶豫要不要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寧飛已經苦笑道：“我說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到這裏來，你信嗎？”
“咯咯咯……”黑袍人又發出了該死的難聽笑聲。
在怪笑的同時，他已經開始拉著那兩個大漢繼續往外走。
就在這時，周茹初忽然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前，衝黑袍人大聲喊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和我們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你看到過他嗎？”
黑袍人停了下來，緩緩回過身，但依然隻是空蕩蕩的一個袍子，讓我感覺它這個動作完全是多餘的。
它好似在盯著周茹初，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你們要找的人，來這裏也是為了找人，在你們之後，是不是還會有人來找你們，然後一直這麽沒完沒了的下去？”
它在問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不好，隱隱顯露出他的惱怒情緒。
我皺眉，擔心黑袍人會忽然動手傷害周茹初，於是伸手想要把周茹初拉回到我身後。
但周茹初卻扯掉我的手，緊緊攥著拳頭，非常堅決的說：“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找到他，因為他是我爸爸。”
我聞言一愣，隨後忙低聲提醒道：“現在還沒法確定那人是誰，你先別這麽說。”
除了不確定黑袍人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周父外，我還擔心這個黑袍人與那個人之間有矛盾。如果真是那樣，導致黑袍人遷怒我們，很有可能會給我們惹來不必要的大麻煩。
周茹初回頭看向我，眼圈已經泛紅，讓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於是不再阻攔她。
她低聲說：“我能夠很清晰感覺到，它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爸爸。”
“咯咯咯……”黑袍人又難聽的笑了起來。
它笑了好一會，回身就往外走，很快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但是它的聲音卻非常清晰的傳進了我們耳中。
“明早從這裏出去，向東十公裏，我給你們留一輛車。趕緊找到你們要找的人，離開這裏，不要再來了。”
黑袍人的聲音不停回蕩，我們幾個站在山洞裏麵，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周茹初這時緩緩轉過身，抬起頭看向我，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匯合在她徑直的下巴處，晶瑩剔透的一滴滴墜落，碎裂在冰涼堅硬的地麵上。
我心疼的上前一步，將她攬進懷中，緊緊的抱著她柔軟的軀體，很想能夠安慰她幾句，但話到嘴邊，卻成了“要哭，就哭吧。”
周茹初雙手抓著我的手臂，力氣很大，幾乎要抓進我的肉裏，特別疼，但我隻能忍著，任由她這樣發泄。
這麽長時間了，她從未放棄尋找她的父親，她那俏皮可愛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很久，她也一直沒怎麽哭過。我知道，她很難過，她有很多情緒要發泄。
我作為她的丈夫，能做的，隻有一直陪著她。
這一夜，我們在這山洞中度過。一開始寧飛還試著說些玩笑話，想要讓氣氛不太壓抑，但這種時刻，我們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根本就輕鬆不下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我們就離開了山洞，按照昨晚黑袍人所說，一路向東走了十公裏的路，來到了位於公路旁邊的一個看似私人搭建的服務區。
在那裏，我們找到了黑袍人留給我們的那輛車。
可是，這句話對讓我們都震驚無比。
我和寧飛麵麵相覷，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困惑與震驚。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寧飛尷尬的笑著搖了搖頭，但我估計他此時心裏已經在罵娘了。
無論是誰，冷不丁被人問一個和“死亡”相關的問題，都一定不會開心。
可哪知，那兩個大漢相視一笑之後，竟然對我們說：“原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麽會到這裏？其實我們都能理解，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也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多麽希望他們是在開玩笑，但向施月紅學過觀人之術的我，看得出來，他倆這番話並不是開玩笑。
難道，我們已經死了？怎麽可能？
我仔細回想我們掉進湖水中後那段經曆，我可以清晰的記得，從我們下沉開始，一直到從湖水中浮出，我的理智一直是清晰的，如果真的被淹死了，我怎麽會一點沒意識到。
最關鍵的是，我、周茹初和寧飛是普通人，我們會死。但小麗和黑joker隻可能被人傷到魂魄，是絕對不可能死的才對啊。
那兩個大漢還在那裏很友好的安慰著我們，但我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倆說的每一句話，腦中混亂非常，很想將這一切想清楚，卻越思考越困惑。
就在這時，忽然我餘光瞥到洞口出現一道黑色人影。
那人無聲無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的。
它全身都被及地的黑色長袍所覆蓋，就連頭部也被長袍上的兜帽所遮擋，讓人看不到它的長相，更分不清它的性別。
我立刻警覺起來，衝旁邊的黑joker和小麗使了個眼色，然後緊鎖著眉頭，緊緊盯著那個人，擔心它會衝進來做出什麽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受我影響，那兩個大漢也看到了洞口那個黑袍人，先是一愣，隨後驚得跳了起來，並猛的超那人跪拜了下去，不停磕頭，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磕得“砰砰”直響，聽得我都覺得自己腦門生疼。
他倆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希望那人能夠放過他倆，就像我們剛到這個山洞時他倆的表現一樣。
黑袍人不為所動，始終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待那兩個大漢磕不動頭了之後，它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它的笑聲非常的難聽，完全是喉嚨摩擦發出的那種聲音，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黑joker和小麗這時都警惕的站了起來，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我看著自己投射到洞壁上的影子，也提前有了一定心理準備。
黑袍人這時緩緩抬起右臂，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山洞內立刻響起了“嘩啦啦”的鐵鏈碰撞聲響，自他寬大的袖口裏麵，垂下來了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
它始終怪笑著，拎著鐵鏈，緩緩邁步進入山洞之內，來到了那兩個大漢的身前。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我大聲叱問道。
黑袍人完全不理會我，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它用手中的鎖鏈先後綁住那兩個大漢的脖子，然後轉身就走。
兩個大漢麵對這個人，不知為什麽，竟然絲毫的反抗都沒有，竟然被黑袍人看似隨意的一拽，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當他倆起身之後，都低垂下了腦袋，就好像失去了魂魄，成了沒有思考能力可以任人擺布的行屍走肉一樣。
周茹初因為我剛剛那聲叱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當她看到篝火那邊的黑袍人之後，皺眉低聲問我：“陸舟，那人是誰啊？”
我扶著周茹初先坐起，然後急忙站起身，大聲向黑袍人再次叱問：“你到底是誰，你要帶他倆去哪？”
雖然和這兩個人沒什麽交情，但在我們最艱難的時候，人家收留了我們在這裏讓我們得以渡過難關。現在人家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黑袍人這時站了下來，緩緩轉過身，並抬起了頭。
我看向它兜帽之內，想看清楚它究竟長得什麽樣，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隻一眼看過去，我就好像腦袋遭了一記重錘一般，愣在當場，好一會都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真是無法想象，那黑色的兜帽之下，竟然沒有臉，甚至連個腦袋都沒有，裏麵是空的！
周茹初也看到了這詭異的場麵，驚得尖叫了一聲，但隨後她便抬起手捂住了嘴，強迫自己安靜了下來。
寧飛也是驚愕無比，從地上站了起來，後退出好幾步，直撞到身後的洞壁才停下來。
小麗和黑joker的反應沒有我們這麽大，但是他倆都是一臉凝重，身子重心壓低，非常的警覺，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戰鬥的準備。
黑袍人這時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它的聲音竟然不是單純的男人聲音或者女人聲音，聽起來竟然是一個男聲和一個女聲合到一起的那種聲音，無比詭異，恐怖到超出我們的想象。
它說：“這兩個靈魂，生前是盜獵者，手下不少條命。來到這裏之後，竟然不願懺悔，也不願贖罪，隻是到處逃竄。我來，就是帶他倆回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我皺眉追問：“你到底是誰？”
它說：“在這個世界中，我可以是所有，也可以什麽都不是，一切都取決看我的人是誰。”
說完，它竟然任我如何喊它，它竟然不再理我，拉著那兩個大漢向著山洞外麵走去。
我一下子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要不要衝過去把那兩個大漢給救下來，但身體卻在這時仿佛不受自己的控製了一樣，渾身僵硬的動也無法動一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出山洞。
黑袍人走到洞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它沒有回頭，正麵朝外的忽然問道：“你們不屬於這裏，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我皺眉，正猶豫要不要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寧飛已經苦笑道：“我說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到這裏來，你信嗎？”
“咯咯咯……”黑袍人又發出了該死的難聽笑聲。
在怪笑的同時，他已經開始拉著那兩個大漢繼續往外走。
就在這時，周茹初忽然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前，衝黑袍人大聲喊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和我們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你看到過他嗎？”
黑袍人停了下來，緩緩回過身，但依然隻是空蕩蕩的一個袍子，讓我感覺它這個動作完全是多餘的。
它好似在盯著周茹初，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你們要找的人，來這裏也是為了找人，在你們之後，是不是還會有人來找你們，然後一直這麽沒完沒了的下去？”
它在問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不好，隱隱顯露出他的惱怒情緒。
我皺眉，擔心黑袍人會忽然動手傷害周茹初，於是伸手想要把周茹初拉回到我身後。
但周茹初卻扯掉我的手，緊緊攥著拳頭，非常堅決的說：“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找到他，因為他是我爸爸。”
我聞言一愣，隨後忙低聲提醒道：“現在還沒法確定那人是誰，你先別這麽說。”
除了不確定黑袍人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周父外，我還擔心這個黑袍人與那個人之間有矛盾。如果真是那樣，導致黑袍人遷怒我們，很有可能會給我們惹來不必要的大麻煩。
周茹初回頭看向我，眼圈已經泛紅，讓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於是不再阻攔她。
她低聲說：“我能夠很清晰感覺到，它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爸爸。”
“咯咯咯……”黑袍人又難聽的笑了起來。
它笑了好一會，回身就往外走，很快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但是它的聲音卻非常清晰的傳進了我們耳中。
“明早從這裏出去，向東十公裏，我給你們留一輛車。趕緊找到你們要找的人，離開這裏，不要再來了。”
黑袍人的聲音不停回蕩，我們幾個站在山洞裏麵，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周茹初這時緩緩轉過身，抬起頭看向我，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匯合在她徑直的下巴處，晶瑩剔透的一滴滴墜落，碎裂在冰涼堅硬的地麵上。
我心疼的上前一步，將她攬進懷中，緊緊的抱著她柔軟的軀體，很想能夠安慰她幾句，但話到嘴邊，卻成了“要哭，就哭吧。”
周茹初雙手抓著我的手臂，力氣很大，幾乎要抓進我的肉裏，特別疼，但我隻能忍著，任由她這樣發泄。
這麽長時間了，她從未放棄尋找她的父親，她那俏皮可愛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很久，她也一直沒怎麽哭過。我知道，她很難過，她有很多情緒要發泄。
我作為她的丈夫，能做的，隻有一直陪著她。
這一夜，我們在這山洞中度過。一開始寧飛還試著說些玩笑話，想要讓氣氛不太壓抑，但這種時刻，我們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根本就輕鬆不下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我們就離開了山洞，按照昨晚黑袍人所說，一路向東走了十公裏的路，來到了位於公路旁邊的一個看似私人搭建的服務區。
在那裏，我們找到了黑袍人留給我們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