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露出一抹莫名虛弱的笑,半晌,麥子終於開口了。“思哲,我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竟被你們如此解讀。但我隻想告訴你,這一次,你——錯了。”陷入到愛情世界裏的人早已無法用常理估算,“無論曉曉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放棄她,她是屬於我的。因為——我愛她,從今之後也隻會有她一個女人。”經曆了思哲安排的這件事後,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真心。


    對於許多人而言,十八歲才剛剛成年,確切來說還算是個孩子,就談談論一生未免有些可笑,但那種找到心靈歸屬的感覺卻是那麽真切。歐陽曉曉會是他一生的伴侶,麥子如此堅信著。


    你愛她?天!緊閉雙眼,林思哲覺得自己聽到了叫他最難抉擇的答案。


    天空是冬日裏少見的蔚藍,下午,晴朗的天氣讓諸多社團都選擇了戶外活動,站在校園中最高層樓房的頂層,望著操場上的簇擁嬉鬧的同學,聽著嘈雜歡樂的聲音,無論之前的心情多麽糟糕都會變好吧?至少曉曉是怎麽認為的。


    “找我有事嗎?”手扶欄杆,閉目深深呼吸,曉曉享受著清風拂過麵頰,撩動自己發絲的感覺,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


    倚靠在她身邊,思哲靜靜瞅著她好久,“你的心情……好像還不錯。”發自真心的笑容感染著身邊之人。


    “嗬嗬,是啊,難道你認為我現在應該臉色蒼白,頂著一雙金魚眼才算正常嗎?”那的確是前幾****的形象。


    “不、看到這樣的你我很高興。”他有些惶恐地接到,至少這證明了她的內心比外表堅強許多。


    “好啦,不逗你,我隻是隨口一話,快說找我什麽事吧?”


    曉曉本以為是自己以前負責的哪項公事出了問題,可事實卻並非如此,林思哲開門見山的直接叫她驚訝地倏然睜開雙眸。


    “離開他吧,離開他吧,離開他吧……”他的聲音像留聲機般不斷在她耳邊回放,作為這場愛情迷局中的外人,他的出現似乎有些突兀,但緊了緊拳頭,曉曉還是回應了對方,“我和麥子,不是已經這樣了嗎?”


    “不,我說的不是麥子,是晨。”思哲低沉的聲音卻好像一記直勾拳,險些將她放倒。


    心火瞬間飆起,即使柔弱好脾氣的曉曉難免也變了臉色,“你什麽意思?你以什麽身份說這句話,林思哲,你不要得寸進尺。”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直射向他,曉曉此刻表現出的氣勢直叫人大跌眼鏡。


    “對不起,曉曉,我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說這句話真的很過分,但也請你體諒一個做兄弟的心情吧,我不想眼睜睜看著曾經最親密的兄弟們四分五裂。”轉身,思哲與曉曉對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焦躁與不安。


    “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小團體的組成經曆了很多磨難,大家都是一方驕子,初識時心高氣傲,誰都不服誰,後來是一次次的比拚,對決才讓我們開始逐漸了解對方,還記得……”他就像個懷念年輕時光的老人般描述著他們從相知到相熟的往事,眾人的交往活靈活現地展現在曉曉眼前,平淡的語調卻亦能讓人感受到他們彼此之間深深的兄弟情意,一群沒有血緣關係的真兄弟。“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愜意舒服地相處下去,可是,一個人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不用問曉曉也知道他所指何人了,這個破壞了他們兄弟情誼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你的出現讓一切都改變了,麥子、晨、昕,甚至還有我們大家。”看著曉曉臉色慘白,仿若風中殘燭,但思哲卻逼著自己視若不見,事實就是這樣殘忍。


    “可是,我與麥子已經結束,與昕……那也隻是個意外。”現在,她隻想單純的和晨在一起,難道這也不行嗎?


    “關鍵不是你的想法,而是他們會死心嗎?曉曉,大家一起相處過,你真的希望看到我們四分五裂?曾經親如手足的兄弟如今大打出手,原本一起瘋鬧張揚的兄弟現在形同陌路,這就是我們的現狀。”他一條條的數落簡直像扣在曉曉身上的枷鎖,同時亦讓她的心不斷沉淪,墮入冰寒之中。


    “……”拚命蹂躪著櫻唇,一陣沉默過後,曉曉強迫自己振作,“我可以和晨離開。”


    “離開?嗬嗬,曉曉,相處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麥子嗎?他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追隨而去,而且,你確定晨離開這裏會快樂嗎?用友誼換來的愛情嗬。”林思哲每句話都直擊曉曉內心深處,勾起她對晨的心疼,對自身的不確定,對與麥子、黎昕關係的茫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要我怎麽辦?”滿腹的委屈讓曉曉再也無法忍受地咆哮出聲。蹲下身,她不安環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本還溫暖的午後讓她感覺異常冰冷,她終究要失去他們了嗎?


    “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吧。”望著她可憐無助的模樣,思哲攥緊拳頭,冷硬起心腸,“所以按我說的,和晨分手吧。”終於,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曉曉雙手緊捂耳朵將頭埋入身體,拒絕聽,拒絕想,拒絕外界帶給她的一切傷害。


    “曉曉,如果你真的愛他們,就學會放手好嗎?不要跟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她的男朋友可以是除了學生會的任何一人,否則他們七人麵臨的結局隻有分崩離析。“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最後你會做出正確選擇。”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個殘忍的劊子手,剝奪了女孩甜美的愛情,終於,再也無法偽裝下去的他轉身,踉蹌著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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