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最先出聲的還是蔣笑笑,然而,動作最快的非慕少修莫屬。


    在眾人還在呆愣的時刻,慕少修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在其他人還沒緩過神的期間,慕少修早就閃電般的將人抱在懷中。衝著正從門外走出來的阿川吼道:“快把阿希叫過來,我要他最快的時間到達慕宅。倘若我回到慕宅他還不在,就等著替阿暖收屍吧!”


    還沒緩過神來的阿川對現在混亂的局麵感到震驚,但卻是下意識的接下來命令,大聲的回答一聲“是!”然而,慕少修的身影早就遠去。


    懷中的女孩兒比前些日子抱著更加輕了,在慕少修的懷裏更像是沒有重量一般。即使隔著衣料,還是可以觸碰到女孩冰冷的肌膚。那樣蒼白的臉色,晃的他有些眩暈,竟是路走起來都有些顫抖。


    一路飆車回到慕宅,那些什麽約定會議還有應酬通通放在腦後,現下的眼中隻剩下一個舒小藝,剩下的有的沒有就去見鬼去吧!


    在慕少修踏入慕宅的下一秒,阿希的車就緊接著在慕宅的門口停下。這個時機還在乎什麽先後不先後的,闖進去就朝著前不久自己的手術室跑過去,危急時刻還是救人要緊,看著少爺那副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慕少修一路下來不假他人之手,直直的把人抱在病床上,扯著阿希的後麵的領口就扔了過去,說道:“快看看她,突然就暈過去了!”


    阿希動作迅速的開始為舒小藝做全身檢查,而慕少修就在門外等著。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之後,阿希滿臉凝重的走出來。


    “少爺,小姐的情況”


    關鍵時刻停下來,急得慕少修恨不得殺了他,隨即惡狠狠的說道:“她怎麽樣?”


    “少爺,小姐的情況一切正常,隻不過是輕微的貧血加上過度疲勞導致。”


    “過度疲勞?”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不是都已經知道自己的意圖了嗎?怎麽還會受傷?


    男人和女人最本質上的區別就是是否懂得換位思考,男人隻會想到自己為女人做了什麽,而女人恰恰相反,往往會想起,男人對自己所做的。


    舒小藝便是如此,她看到的不僅是對自己冷漠宛如陌生人的慕少修,還是一個曾經許下山盟海誓,最終還是背信棄義的男人。


    苦衷這種東西終究沒有現實來的令舒小藝感到信服,這便是問題所在


    等到舒小藝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熟悉的溫度襲遍全身,這不正是自己的臥室嗎?


    茫然的目光略過周圍的事物,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皺著眉頭喊道:“小莉?小莉!在嗎?‘’在門口等著舒小藝醒來的小莉第一時間聽到了舒小藝的叫喊,利落的推門進去,就看到舒小藝傳遞而來的疑問目光。


    剛想張開口說什麽,便想起昨天少爺離開時候的囑咐。本來衝到嘴邊的話瞬間話鋒轉變:“小姐,昨日您的同事將你送回來。那是虎你已經陷入了昏迷,少爺已經派阿希醫生為您檢查了身子,就是過於疲勞導致的。特意吩咐了以後不能超過十點睡覺。”


    這些吩咐命令什麽的舒小藝完全不放在心上,她隻想知道慕少修到底在哪裏,在做些什麽。


    “他都沒有回來過嗎?”


    麵對舒小藝脆弱的仿佛風一吹就倒的柔弱身軀,小莉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沒有,這幾天我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少爺。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


    太忙嗎


    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現在麵龐之上,為蒼白的麵色更添上一股柔弱病態之感。如果說,陪著那所謂的敵人的安琪是工作的話,想來他繁忙起來也是心甘情願的。


    什麽時候開始,本來親密無間的兩個人開始逐漸疏遠了,到了如今相見也如隔著銀河的感覺。那般不真實的似乎是霧非霧的感覺,到底是什麽什麽時候開始蒙蔽自己的雙眼?


    心痛的感覺格外的真實,舒小藝的意識有些渙散,低著頭不想在說話,事實就在麵前,想什麽,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徒勞不是嗎?


    “小姐,阿希醫生說等你醒過來就將藥喝了。我這就喚其他人端過來,稍等啊小姐!”生怕舒小藝會出現什麽事情似的,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看來上次舒小藝自殺帶給她不小的印象。往事突然就像過電影似的快速一掠而過,舒小藝疲憊的磕上雙眼,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然而,疲憊的身心怎能這般簡單的就可以入睡?等待著她的,將會是更加嚴苛的考驗


    那日舒小藝在會議上麵出醜,本來有些緩解的氣氛再次緊繃起來。


    慕少修明確下令,第二天若是再無法做出作品解說和相對的改正,舒小藝就要受到一些懲罰。但是那天舒小藝明顯是特殊情況,第二天直接是請假沒來,這處不處罰便是一個迷,畢竟這些都是慕少修該決定的事情,其他人自然是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


    ###第三天,舒小藝的狀態剛剛恢複了一些就再次回到an.g就職。但是今天麵對著自己的目光和往日相比更顯得尷尬,舒小藝的心跟著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看起來那天自己的名聲是再一次響亮了一些。心中雖然是在自嘲,麵上卻是在明顯不過的為難。


    還不等舒小藝進去,就聽到辦公室中傳來amy刺耳的聲音:“真的是看不懂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個炮灰的作用,還在那裏以職權壓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把刷子,以為男人的喜歡就是喜歡?男人普遍都可以接受身體和思想相互出軌的動物。也就隻有”


    “說夠了嗎?”縱使舒小藝的心胸再大度,還是接受不了這麽明顯和嚴重的說辭。


    “舒小藝,你這個還沒有結婚就先下堂的妻子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和我們耀武揚威的?你自己是什麽身份你自己心理最清楚,不就是幸運的和大boss說上一句話嗎,用得著拿著雞毛當令箭嗎?”


    “我?”雞毛令箭?舒小藝忍不住的皺眉,若是這句話是在幾天前聽到的話,她還會理直氣壯的報複她。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就連她這個當事人都覺得有點過分。


    “請你說話的時候能夠注意一點,這件事情本質上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一個長舌婦在這裏到處的散布謠言,難道就不應該禁止嗎?”


    “你有什麽資格”


    “‘就憑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別說我是對號入座,這個就是事情,不要給自己失敗找借口。’


    “你”amy氣不過的還想再說幾句,就被helen率先給阻止了,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還在一個辦公室裏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懂不懂什麽叫做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說著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時間也到了,開始工作吧,不要在討論了。”


    helen的話始終是具有權威性的,眾人聽到被人催促,也就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自己分內的工作。舒小藝也起不想在和嘴碎的amy計較,沉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自己的工作。


    方才的話並非是沒有給自己帶來打擊,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處處的戳在心窩子上。最近慕少修的冷漠不就是舒小藝最害怕的現象嗎?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這其中的曲折哪是什麽人都可以知道的?舒小藝在不知不覺中再次發呆起來。最終還是蔣笑笑把人叫過來說道:“小藝,方才慕總說找你,需要你去辦公室一趟。”


    “是現在嗎?”搞不懂慕少修怎麽想起來自己,還是要去他的辦公室。男人的辦公室她不是沒有去過,還是去過了好多次,但是這次的情緒是最複雜的。


    蔣笑笑得到舒小藝的疑問,想了想:“貌似是吧,慕總沒說。估計是現在了。”


    點了點頭說明自己了解了,把電腦上麵的文檔保存之後就起身準備去找慕少修。手裏還特意帶上了最近自己準備的資料,說不定是能用上的。


    一路升到樓頂毫無阻礙,慕少修的辦公室在最裏麵,舒小藝走過去也得有快一分鍾了。隻是還不等打開門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曖昧的聲響,前進的腳步霎時間頓住,舒小藝不可思議的透過玻璃窗看著正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男人修長的身子坐在沙發上,而女人就那麽大膽的跨坐在男人的雙腿之上,曖昧的相擁在一起。


    一瞬間,一陣刺痛從腳尖直抵頭發絲。痛的舒小藝把手臂之間夾著的文件盡數的掉落在地上。麵前的一對男女已經察覺到了舒小藝的到來。竟然是找不出一點點尷尬的感情,甚至在安琪的美眸中還盛滿了得意之色。


    一股股的冰涼降臨在麵頰之上,舒小藝的心就跟針紮似的疼痛著,不可置信的看著昔日自己的位置被另一個女人取代著。


    過了一段時間才發覺,那陣冰涼是情不自禁留下的淚水,知道視線模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舒小藝勉強自己勾起嘴角,在對麵兩個相擁而坐的男女留下三個字。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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