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另一端的蔣笑笑顯然比起舒小藝心中更加是不好受的,麵前攤開一床的照片,她盯著那上麵的身影整整快一個小時了。


    回家後就什麽都不吃的看著照片的人發呆,這時候早就決定了心中的想法,隻不過是看有沒有勇氣去正視這個問題。有沒有勇氣接起正在持續響著的鈴聲,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五官凝重的接起手邊的手機,無力的應著:“喂。”


    “笑笑,你決定的怎麽樣了?”


    “我答應你。”回答的及其幹脆,仿佛生怕再晚一秒就錯過了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勇氣一般。


    沒想到蔣笑笑會回答的這麽幹脆,李文凱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就沒派上用場。就像是有什麽掐在了嗓子眼中一般,稍微憋悶的感覺,最終化作成一縷似有若無的歎息。


    “笑笑,謝謝你了。”


    諷刺的笑笑:“你若是想謝我,就在這件事順利解決之後就不要來找我。”這個世界上還有她這麽悲哀的友情嗎?曾經當作是唯一的依靠,甚至偶爾有種相依為命的朋友轉眼之間不僅出賣了自己,還殘忍的要自己也出賣了自己的朋友,比這些更加令人惱火的是,自己居然沒有骨氣的答應了。


    “你要保證,小藝不會受到傷害。”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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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世煜的身份及其特殊,逼不得已之下他還是很好離開那棟別墅,他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會引起很多的戰爭。哪怕他就是個好戰的人,卻也不能把整個蘇家當作是籌碼,縱使他從來不曾相信自己會輸一樣。


    午夜的晚夜黑的是那般純粹,任何光亮都無法將其徹底照亮的黑,蘇世煜正坐在自己的臥室裏,麵對著巨大的落地窗,白玉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杯角,隨後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的當口,一飲而盡!


    慕少修,你的軟肋被我緊緊的抓在手中的那一刻馬上就要來臨了。你以為隻有你想著為家族報仇嗎?


    他日,我必定讓你切身的感受到,什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不如死!


    嘴角的笑意格外的慎人,漆黑的午夜是罪犯們最喜歡的時機,隻有這個時候,他們的罪過才會被黑暗掩埋,任由著他們胡作非為。就像是一個等待著獵物的猛獸,黑夜就是他們準備動手的時機!


    一夜沒怎麽睡得舒小藝腦袋還在嗡嗡的響著,被窩中的寒冷氣息不斷的侵蝕著她本就脆弱無比的內心。除了失望還是失望,慕少修果真是一夜未歸嗎?


    所謂的複仇什麽的,在現實的麵前還存在著所謂的說服力嗎?當然不,哪怕舒小藝對慕少修的動機隻不過是複仇,這一點深信不疑,但也扛不住時間的推移。


    舒小藝呆呆的窩在床頭,想著男人的溫柔和嗬護。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人,為何老天總是讓自己愛上一個個複雜的男人。偏生愛的死去活來,不忍放手,心甘情願的淪陷,是她自己率先投降,不打算從中走出來,憑借這一點,她還有什麽好說的,除了在遙遙無期的等待中老去,她也別無他法。


    很多事情,是隻有自己才能決定的,往往這樣一個簡單的決定,就可以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拖著還是很混沌的身子走到浴室,將自己打理好就走下樓梯,享用了不知不覺習慣了的用餐。做上車子來到an.g。


    如今說起來還真是可笑,曾幾何時,上班工作成了和男人稍微靠近一點的辦法和途徑。自嘲的笑意從未從嘴角下來過。這種自欺欺人的把戲她看透了,明明心中什麽都知道還假裝自己看不到有什麽用?


    一夜未睡的大腦陣陣的疼著,一抽一抽的讓舒小藝有點發暈,這個狀態一會兒的會議怎麽辦?


    先去茶水間接了點涼水給自己清醒一下大腦,眼睛都酸澀了卻是升不起來一點點的困意。盯著麵前密密麻麻的報告就是看不進去一個字,最終還是在艱巨的掙紮之下看下去了一點。


    蔣笑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一早是因為心中有事才沒有勇氣問,不過看著舒小藝痛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走過來問道:“小藝,怎麽了?狀態怎麽這麽差?要不然請假吧!”


    那張原本秀麗柔順的臉龐慘白,看起來尤為駭人。這下有些被嚇到的蔣笑笑也不管什麽心事不心事了,說著就要幫舒小藝請假。


    還沒等動作就被舒小藝給壓下去了:“不用了,一會還有會,我休息一會兒就好,別擔心。”


    “你怎麽搞得這是?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沒事”


    “沒事?這叫做沒事?還不等舒小藝把話說完,蔣笑笑就直接把話題搶了過去:“又是一夜沒睡是不是?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我說你的心就不能放寬一點兒,還有”蔣笑笑順勢就摸了舒小藝的小臉一把,緊接著就像是發現了什麽的抓起舒小藝的小手:“怎麽這麽涼?你別告訴我你是開著窗戶睡得!”


    這明顯就是發燒了嘛,蔣笑笑想著就朝辦公室裏麵的人喊過去:“你們誰有體溫計借我用一下。”


    體溫計?誰上班會帶著這種東西?毫無意外的,沒有一個人。正打算去買一個蔣笑笑唄舒小藝給按下了:“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一會兒還有個會議,等結束了我認你處置總可以了吧。”


    實在拿她沒轍的蔣笑笑隻好點頭,隨即就接了杯熱水給舒小藝。捧在手心中的溫度遠遠比不上心中的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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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會議主要就是討論時裝秀的流程還有設計稿的再一次衫選這審核,主要就是看看這幾天的修改,有一批已經拿過去趕製了,但是隻是那些還是有些數量不足便打算再挑幾件比較好的作品把空缺的給填上。


    這次的回憶慕少修和安琪也在,設計部的眾人也是沒有很麽意外的。最近看著總裁和安琪小姐走的非常近,反而是那個年會上被求婚的準新娘被零落的徹底。


    舒小藝的腦子疼就不代表感受不到周圍的目光,可恨的是,事實就是他們做看到的。就連一點點的辯論價值都沒有,舒小藝的心除了一點微微的刺痛,其他的看上去一切正常。


    除了告誡自己不要慌,這個時候她什麽也不想去考慮。


    簡單了做了一下會議的流程報告,舒小藝是第二個上去發言的。已經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舒小藝胸有成竹的站在大家的麵前。


    之前在陸文博的手下做事,這種事情沒少幹,除了討論的內容有偏差,總體上大同小異。


    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動作稍微有點快,雙眼霎時金光一閃就襲來一陣眩暈。在緩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癱倒在座位上,迷茫的看著眾人驚異的目光,她眼角迅速的看了一眼慕少修,隻見他隻是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後來才想起來這是怎麽一回事,才麵露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剛剛失態了。”


    這次她起來的動作有點緩了,走到玻璃板麵前的動作也有點不穩,總體還是可以的。看著在自己的麵前不遠處,看著就仿佛風一吹就倒的舒小藝。慕少修的眸子再也保持不了鎮定,甚至是不悅。剛剛一回頭就望見慕少修這樣的眼神,舒小藝的血液瞬間有一種驟然停止的感覺。


    “舒小藝,麻煩你看些開始。”這時候,慕少修的聲音從會議桌上傳來。


    一瞬間有種恍惚的感覺。男人還從來沒有用過這麽陌生冰冷的口氣對待自己說過話,平時都是溫柔的,寵溺的,亦或者是霸道的。怎麽有一種,自己才是他仇人的感覺


    無所謂了。舒小藝在心中想著,應著慕少修的催促開始講了起來,可能是腦子不清醒的原因,她有時候在麵對玻璃板的時候會稍稍有點呆滯,就是一種突如其來的空白感。


    看在在做的眼中就像是事先沒有準備好一樣,這次舒小藝的大腦有事嗡的一下子,險些再次暈過去。腦子疼得越來越劇烈,緊皺著眉頭說不出話,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口氣中隱約有點怪罪:“舒小姐,請你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一會我還有事情要去隔壁的首飾店考察一下。”說的冠冕堂皇,不過就是去逛街而已,按照這幾天的走向來看,慕少修必然也會跟著去的。


    這樣一句挖苦的話顯然讓舒小藝本就混沌的頭腦更加的鏽鈍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準備接著方才繼續的時候,一個殺傷力更大的聲音傳來:“這就是你的報告?舒小藝,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把這次的會議放在心上,你以為an.g非你不可了嗎?勸你最好下次讓我滿意,否則我會立刻停止你的職務,我不需要一個還沒有準備好的員工!”


    員工嗎?舒小藝知道現在的處境對自己非常不利,這個時候,任何的理由都不是理由,那些虛無縹緲的解釋隻會更加讓別人瞧不起你。短短幾天,就嚐試過天堂墜落地獄的感覺。


    腦子的抽疼隱隱有加劇的跡象,臉色較之前更加是恐怖,隱隱看得出些許的青色,嘴唇也是蒼白的不成樣子。暗自緊握住自己的筆,讓自己堅持住。才眾目睽睽之下歉意的鞠了一躬,隻是輕微的搖晃,腳步就有點不穩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種情況不正常。舒小藝勉強的回歸到站立的姿勢,用盡力氣的說道:“今天非常的抱歉,都是我的疏忽和過錯耽誤了大家,對不起。”


    “我想對不起並沒有用,舒小姐,我作為一個娛樂圈的人,都看出了你作品中的漏洞,我有必要對你有實力上的質疑!”


    這是公開叫板了。麵對著安琪的質問,舒小藝站在尷尬的位置說不出聲,最終隻好再次抱歉:“這次是我沒有準備充分,對不起。”


    “對不起若是”安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好了,會議結束。“就算是沒有對著指責的人,在場的眾人還是會意了解此人正是舒小藝。明天這個時候你若是還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琪兒,我們走吧。”


    “琪兒”還真是親昵的稱呼,聽起來就像是喚自己“妮兒”一樣惹人沉淪,如果說冷漠的慕少修令舒小藝心痛,那麽對待別人溫柔的慕少修,隻會令舒小藝感到陣陣的窒息。


    恍然之中,一股股眩暈再次衝破腦門,舒小藝手中捏的有些變形的筆應掉落在地上,在慕少修起身的瞬間,一陣陰冷的黑暗襲卷而來,下一秒便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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