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
不知怎的我感覺疙瘩臉的額角有一層汗珠般的閃亮，但是因為我在明處他在暗處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無法確定，但是他吞吞吐吐的語氣不禁讓我更加生疑。
“砰！”疙瘩臉警察忽然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委實把我嚇了一哆嗦。
“薑然！我警告你，你不要太囂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重要的是你都犯下了什麽事兒！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相信你是知道的，一味地隱瞞實情投機取巧對你沒好處！這些你都要想清楚！”
疙瘩臉警察震耳發聵的聲音威壓之下，讓我瞬間有點恍惚，仿佛我真的是一個犯下累累罪行試圖掩蓋事實的犯罪分子。
“說說你的犯罪經過吧！”疙瘩臉警察貌似對我被嚇得“發呆”的反應很滿意，一邊揮手示意其中一個小警察開始做筆錄，一邊坐下來語氣略微平緩卻又不失威壓地命令道。
我把上半身靠到椅子靠背上，再一次微微的閉上眼，調整一下呼吸，剛才還真被嚇了一跳，特麽的看樣子人嚇人還真能嚇死人！
“說話！”見我一直閉著眼睛沒動靜，疙瘩臉警察按捺不住沉聲喝道。
“你剛才嚇到我了，讓我緩緩……”我閉著眼睛下意識的答道。
“砰！”又一聲手掌撞擊桌麵的聲音，“薑然！你不老實！”
這次我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甚至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上次在刑警隊審訊室，一樣的坐在強烈的光線之下，一樣的有人突然拍桌子，一樣的台詞——“你不老實！”
最多區別在於之前是一個性格很爺們兒的大胸美女，而現在換成了一個滿臉疙瘩橫肉的老頭子。
都什麽年代了？話說你們警察的審訊方式就不能稍微有點改革創新，也與時俱進一下？
“說！”疙瘩臉警察顯然被我激怒了。
“說什麽？”我反問道。
“整件事情的經過！”
“你們沒有卷宗的麽？我已經被審過一次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翻來覆去的重複有意思麽？你不累我還累呢！”我重新閉上了眼睛。
“叫什麽名字？”疙瘩臉警察仿佛沒聽見我發的牢騷一般，自顧自的問道！
“切！……”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笑道。
“你這是什麽態度？問你姓名呢！”疙瘩臉警察喝道。
“嗬嗬，你是不是傻.逼？剛才你還叫我名字好幾次，一轉眼又問我？”
“你！……”
“性別？”
“你猜？”
“我當警察幾十年，就沒見過你這麽皮的！”疙瘩臉警察盡管雙眼噴火，但好歹沒有發作。
“年齡？”
“我說你能不能問點兒有用的？別老是拿這些有的沒的來浪費大家的時間好不好？你是來問案情的，直接問便是，這些個人信息已經在卷宗登記好了，你就不會抄一遍麽？”
“……那你陳述一遍整件事情經過吧？”
“你們還是看卷宗吧，說真的過去兩三天了你現在讓我講，未必就有當時講的詳細，這樣也省得浪費時間，好不好？”
其實從進到這間審訊室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表麵上臭屁的要命實際心裏一直在“砰砰砰……”的急.促跳個不停，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身陷囹圄，並沒有那些數次“進宮”的老油條那種心理素質。
隻是想起不久之前劉海昕律師的提點，“不該說的，什麽都別說”。
我不敢絕對的確定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但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言多必失，所以盡管心裏害怕，但還是很刻意地拿出一種很臭屁的架勢跟疙瘩臉警察周旋。
還有一點就是，打從一見到這個疙瘩臉警察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哪裏有點不對勁，可是按說看守所提審犯罪嫌疑人是要出具相關手續的，所以他至少應該不是個冒牌兒貨，那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沒想到我的這種強詞奪理的不配合，非但沒有讓疙瘩臉警察有過於激烈的反應，甚至我在他的那張疙瘩臉上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
“那整件事情的經過下次再說，首先咱們先抓緊時間簡單的問幾個問題，問完之後我手頭上還有些別的事情。”疙瘩臉警察用一種幾乎是和我商量的語氣說道。
我沒有出聲，算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這老家夥的表現總讓我覺得他在給我挖坑，然後準備在挖完坑之後一步一步的引誘我到坑邊，再一把將我推進去。
“薑然，2017年9月18日，你有沒有於唐市灤平風景區二環山，參與違法的地下賽車？”
我思索了一下，這件事原本就事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幹脆點頭承認：
“是的。”
“當時你開的是什麽車？”
“奧迪r8。”
“當時賽車的最高速度是多少？”疙瘩臉警察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這個記不清楚了，大概三百二十多公裏每小時吧。”我一邊回憶著一邊回答道。
“賽車之後，你有沒有參與聚眾械鬥？”
“有！”
“聚眾械鬥是違法行為，這一點在事情發生之前你知道嗎？”
“知道，但我不是聚眾械鬥，我是為了保護我姐和我女朋友的人身安全，我屬於正當防衛。”
“雙方各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清楚，但是起碼一邊二十多人是有的吧？”
“械鬥中你有沒有使用凶器？用的什麽凶器？”
“如果鐵管也算凶器的話，那就是有嘍！不過鐵管我是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而且我隻是為著保護我姐和我女朋友，屬於正當防衛。”
“你有沒有在械鬥中，對他人造成傷亡？有多少傷亡？”
“沒有造成任何傷亡。”說到這裏我還不免有點沾沾自喜，幸好當時沒有下重手，不然到了現在這地步，可就沒那麽好說了！
“手持凶器，參與械鬥怎麽可能不產生傷亡？你怎麽就能確定沒有產生傷亡？”
不知怎的我感覺疙瘩臉的額角有一層汗珠般的閃亮，但是因為我在明處他在暗處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無法確定，但是他吞吞吐吐的語氣不禁讓我更加生疑。
“砰！”疙瘩臉警察忽然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委實把我嚇了一哆嗦。
“薑然！我警告你，你不要太囂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重要的是你都犯下了什麽事兒！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相信你是知道的，一味地隱瞞實情投機取巧對你沒好處！這些你都要想清楚！”
疙瘩臉警察震耳發聵的聲音威壓之下，讓我瞬間有點恍惚，仿佛我真的是一個犯下累累罪行試圖掩蓋事實的犯罪分子。
“說說你的犯罪經過吧！”疙瘩臉警察貌似對我被嚇得“發呆”的反應很滿意，一邊揮手示意其中一個小警察開始做筆錄，一邊坐下來語氣略微平緩卻又不失威壓地命令道。
我把上半身靠到椅子靠背上，再一次微微的閉上眼，調整一下呼吸，剛才還真被嚇了一跳，特麽的看樣子人嚇人還真能嚇死人！
“說話！”見我一直閉著眼睛沒動靜，疙瘩臉警察按捺不住沉聲喝道。
“你剛才嚇到我了，讓我緩緩……”我閉著眼睛下意識的答道。
“砰！”又一聲手掌撞擊桌麵的聲音，“薑然！你不老實！”
這次我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甚至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上次在刑警隊審訊室，一樣的坐在強烈的光線之下，一樣的有人突然拍桌子，一樣的台詞——“你不老實！”
最多區別在於之前是一個性格很爺們兒的大胸美女，而現在換成了一個滿臉疙瘩橫肉的老頭子。
都什麽年代了？話說你們警察的審訊方式就不能稍微有點改革創新，也與時俱進一下？
“說！”疙瘩臉警察顯然被我激怒了。
“說什麽？”我反問道。
“整件事情的經過！”
“你們沒有卷宗的麽？我已經被審過一次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翻來覆去的重複有意思麽？你不累我還累呢！”我重新閉上了眼睛。
“叫什麽名字？”疙瘩臉警察仿佛沒聽見我發的牢騷一般，自顧自的問道！
“切！……”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笑道。
“你這是什麽態度？問你姓名呢！”疙瘩臉警察喝道。
“嗬嗬，你是不是傻.逼？剛才你還叫我名字好幾次，一轉眼又問我？”
“你！……”
“性別？”
“你猜？”
“我當警察幾十年，就沒見過你這麽皮的！”疙瘩臉警察盡管雙眼噴火，但好歹沒有發作。
“年齡？”
“我說你能不能問點兒有用的？別老是拿這些有的沒的來浪費大家的時間好不好？你是來問案情的，直接問便是，這些個人信息已經在卷宗登記好了，你就不會抄一遍麽？”
“……那你陳述一遍整件事情經過吧？”
“你們還是看卷宗吧，說真的過去兩三天了你現在讓我講，未必就有當時講的詳細，這樣也省得浪費時間，好不好？”
其實從進到這間審訊室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表麵上臭屁的要命實際心裏一直在“砰砰砰……”的急.促跳個不停，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身陷囹圄，並沒有那些數次“進宮”的老油條那種心理素質。
隻是想起不久之前劉海昕律師的提點，“不該說的，什麽都別說”。
我不敢絕對的確定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但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言多必失，所以盡管心裏害怕，但還是很刻意地拿出一種很臭屁的架勢跟疙瘩臉警察周旋。
還有一點就是，打從一見到這個疙瘩臉警察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哪裏有點不對勁，可是按說看守所提審犯罪嫌疑人是要出具相關手續的，所以他至少應該不是個冒牌兒貨，那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沒想到我的這種強詞奪理的不配合，非但沒有讓疙瘩臉警察有過於激烈的反應，甚至我在他的那張疙瘩臉上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
“那整件事情的經過下次再說，首先咱們先抓緊時間簡單的問幾個問題，問完之後我手頭上還有些別的事情。”疙瘩臉警察用一種幾乎是和我商量的語氣說道。
我沒有出聲，算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這老家夥的表現總讓我覺得他在給我挖坑，然後準備在挖完坑之後一步一步的引誘我到坑邊，再一把將我推進去。
“薑然，2017年9月18日，你有沒有於唐市灤平風景區二環山，參與違法的地下賽車？”
我思索了一下，這件事原本就事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幹脆點頭承認：
“是的。”
“當時你開的是什麽車？”
“奧迪r8。”
“當時賽車的最高速度是多少？”疙瘩臉警察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這個記不清楚了，大概三百二十多公裏每小時吧。”我一邊回憶著一邊回答道。
“賽車之後，你有沒有參與聚眾械鬥？”
“有！”
“聚眾械鬥是違法行為，這一點在事情發生之前你知道嗎？”
“知道，但我不是聚眾械鬥，我是為了保護我姐和我女朋友的人身安全，我屬於正當防衛。”
“雙方各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清楚，但是起碼一邊二十多人是有的吧？”
“械鬥中你有沒有使用凶器？用的什麽凶器？”
“如果鐵管也算凶器的話，那就是有嘍！不過鐵管我是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而且我隻是為著保護我姐和我女朋友，屬於正當防衛。”
“你有沒有在械鬥中，對他人造成傷亡？有多少傷亡？”
“沒有造成任何傷亡。”說到這裏我還不免有點沾沾自喜，幸好當時沒有下重手，不然到了現在這地步，可就沒那麽好說了！
“手持凶器，參與械鬥怎麽可能不產生傷亡？你怎麽就能確定沒有產生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