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yl總部之後,陸剄時帶著眾人匆匆的下了車,上了33樓,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因為是星期天,整個大廈都靜悄悄的,幾乎聽不到人聲,也見不到人影,就和一座被拋棄多時的廢棄建築物一樣。


    好在大廈外麵的鏡麵牆壁還孜孜不倦的反射著耀眼的太陽光,樓下的保安也盡職盡責的保衛著大廈的安全,讓這個空曠的大廈多少有點人氣。


    經過空無一人的秘書處,我跟著陸剄時大步進入他的辦公室。他走的很快,我幾乎地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一進辦公室,陸剄時就刷刷兩下脫掉了外套,又一把撕掉領帶,隨手扔到沙發上。


    辦公室因為沒有人,並沒有開暖氣。三月的天,雖然陽光溫暖,空氣柔和,可也不能和五六月份相比,單獨穿著襯衫,還是有些涼意。


    我正要勸他等會再脫外套的時候,他竟然又麻利地脫下了毛衣。把毛衣扔到沙發上後,他端起水杯,到飲水機邊咕咚咕咚的接水。


    我看著他掩蓋在薄薄的白色襯衫下的精壯而完美的身材,咽了口吐沫,如果不考慮他的身體請況的話,我一定會讓他穿著襯衫,過過眼癮。


    但是,聽著窗戶被風刮得哢哢直響的聲音,我歎口氣,拿起他的毛衣和外套,走到他身後,舉著他的衣服,說道:“陸大總裁,非禮勿視,請自重。”


    陸剄時端著水杯回過身來,並沒有理解我的話中的深層次含義,“什麽意思?”


    我偏著頭,露齒一笑,“非禮勿視沒有聽過嗎?”說完,我慢慢垂下眼瞼,目光也從他的臉,滑過他小麥色的脖頸,緩慢地看向他胸前。


    這麽一看,我才發現,他這件襯衫挺薄的,不知道哪家店裏買的。


    陸剄時的目光隨著我的目光慢慢下移,等我停下後,他也停了下來,學著我的樣子,露出兩排白的閃瞎人眼的牙齒,說道:“這不是某人給我買的麽。我不要,還不聽,說什麽,是送我的禮物,我要是不要的話,某人傷了心,以後再也不會給我買禮物了。哭著喊著非要給我買,買來了,非得逼著我穿,不穿還不行,不穿就是看不起某人的眼光,浪費某人的心意。”


    嗯?好像是有那麽回事。當初,我要給他買件襯衫,在網上挑了好久,終於挑了一件看起來既配得上他的氣質、也配得上他的身材的衣服,下了單,買了給他。


    沒想到,買來之後,他死活不要,當時,怎麽都不肯說不要的理由。直到我怒了,才算是勉強接受了我的禮物。


    可是,昨天沒細看,今天一看才發現,這襯衫好透啊!幾乎和沒穿一樣。


    不,比沒穿還要勾魂攝魄。沒穿的話,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可是,穿著的話,若有如無,時隱時現,讓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想歪。


    正當我忍不住快要流鼻血的時候,哢嚓一聲,我猛然驚醒,看向陸剄時,陸剄時端著水杯,無辜的指指窗外。


    窗外的風比剛剛大了許多,剛剛那一聲響,就是風刮出來的效果。


    看陸剄時雖然笑著,但是,笑容並未到達眼底,臉上的神情也很凝重的樣子,想起了來這裏的目的,我也收起了自己的旖旎心思,現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我重整精神,心無雜念地幫陸剄時把毛衣和外套重新穿到了身上。之後,陸剄時叫來了周安和幾個我不認識,或者說是從沒有出現在我視線內的人,讓他們去調查李主編。如果有機會,可先把他帶到地下室。


    他們去了不久,周安傳來消息,在一個十八線女模特那裏找到了李主編。李主編雖然是李家的人,但是還沒有到配保鏢的地步,所以,周安他們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把李主編帶了回來。


    陸剄時不想髒了辦公室的地麵,去了地下室。本來,他是想讓我留在辦公室等消息,可是,我不想錯過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複仇,堅持要和他一起去。


    陸剄時對我的堅持有些猶豫,“或許,你會看到一些你受不了的畫麵。”


    “什麽畫麵?能比二叔說的還要勁爆麽?”我就不信,他那裏能比陸覓恒那裏更讓人難以忍受。


    陸剄時搖頭,“那到不至於。”


    “那就沒什麽受不了的了。”我已經經受住了陸覓恒的洗禮,陸剄時這裏,我想,我應該能撐得住。


    再說,我雖然沒有見過朱小姐,可是,無論如何,她是陸剄時的母親,是我名義上的婆婆。媳婦兒給婆婆報仇,天經地義,再正當不過。我怎麽能退縮呢。


    我的話顯然讓陸剄時很高興,拉著我的手,連連說道:“是,她是你婆婆。哎,怪我疏忽,訂婚後,還沒有帶你去我媽媽那裏看過。”


    我一邊跟著陸剄時的步伐向前走,一邊說道:“沒關係,明天領了證後,我們一起去看她。順便把結婚證複印一份,燒給她,讓她看看你的生活,讓她知道你現在結婚了,成家了,過的很好,讓她不必擔心。”


    陸剄時怔忡了片刻,點頭,“你說得對。”


    一行人往地下室走去。


    沒來地下室之前,我腦補了許多電視劇中的畫麵,比如昏黃的燈光啊,牆上掛著的讓人不寒而栗的刑具啊,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的李主編啊,或者是笑的詭異的行刑人啊什麽的。


    反正是什麽嚇人想什麽,到最後,都快腦補出一部恐怖片了,也差點自己把自己嚇死。


    不過,等到了地下室,才發現,這裏就是個沒有精裝修的房子而已。牆上沒有圖塗料,還是灰色的水泥牆,地麵也是水泥的,沒有鋪瓷磚。倒是頭頂上的燈挺亮,刺的眼睛生疼。


    房間裏也沒有什麽刑具,牆壁上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地麵上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也沒有多出不該多的東西。


    而李主編全身衣物完好,也沒有受到什麽非人的折磨。


    這地方看著,和普通的沒有裝修過的毛坯房差不多,和我想象中的差挺多。


    不過,雖然環境和諧,李主編卻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關他的那間小房間內,有一股濃烈的讓人忍不住幹嘔的味道。


    “換個房間。”我捂著嘴,幹嘔了兩聲後,陸剄時一揮手,讓身邊的保鏢給李主編換件幹淨的衣服,又換了個說話的房間。


    李主編被強行換了件衣服後,被兩個保鏢拉著,像扔破麻袋一樣扔到陸剄時腳下。


    不過,陸剄時隻是冷冷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並沒有開口。


    反倒是李主編自己,嚇得戰戰兢兢,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陸總,陸總,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全指著我一個人活呢。要是我死了,我那一大家子的人,也都活不成了。


    陸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鬼迷心竅,都是我有眼無珠,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眯著眼看著李主編,心下一片冰冷。


    如果普通人被抓來的話,按照正常的思維,應該怎麽說?肯定要先問陸剄時,為什麽抓他過來。即使是黑幫老大抓人也要有個理由吧,不可能是在大街上看誰不順眼,就隨意叫人抓來吧。


    之後呢?明麵上來說,陸剄時和李主編並沒有瓜葛,也沒有什麽過節,要有什麽不愉快,也是我和李主編有過不愉快,可那和陸剄時並無關係。


    如果要請求饒恕的話,李主編不應該先求我麽?畢竟,他得罪的是我,如果說饒恕的話,也應該是我饒恕。


    按照我和李主編的過節,他一上來,不應該先對上次的事情表示道歉,並請求我的原諒麽?可是,李主編呢?他在說什麽?


    他不問為什麽抓他過來,也不求我原諒他,而是直接求陸剄時饒恕他,求表麵上和他一點關係沒有的陸剄時,而不是我。


    看來他知道他為什麽被抓,也知道他曾經幹過什麽事情,所以他才驚慌失措,所以此直接求得陸剄時,而不是我。


    我眼瞼低垂,對於李主編當年的行為,沒有什麽好懷疑的了。


    陸剄時雙拳緊握,雙眼赤紅,如吃人惡魔一樣盯著李主編。我上前,和陸剄時並排站著,看著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李主編,心裏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種人,一點兒不值得同情。


    周圍的保鏢一個個緊繃著身體,雙眼如狼一樣,緊盯著場地中央的李主編,生怕他跑了。


    地下室內人數雖然多,但是,一個個都屏氣凝神,和沒有呼吸一樣。


    良久,陸剄時的聲音才回蕩在地下室這一方安寧的有些可怕的空間,“告訴我其他幾個人的名字,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陸剄時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的眼睛不再是赤紅色,可是,比赤紅色更可怕。我壓根看不出來現在的他到底在想什麽,是想幹淨利落地殺了李主編,還是想慢慢地折磨他。


    李主編雙手抱在胸前,臉上神情掙紮。


    “李主編。”我輕笑一聲,添了把火,“知道我二叔陸覓恒吧?如果我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相信我,我二叔很願意親自招待你。”


    李主編痛苦的抱住了頭,我不為所動,繼續笑道:“我二叔的病有了些起色,就是還不能走路,天天躺在床上,悶得慌,想找個人玩玩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我二叔玩玩兒呢?時間不長,也就一兩年吧!二叔說...”


    “不,我說,我都說,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李主編大口喘著粗氣,好像一條瀕死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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