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這個能夠讓許岩照吃虧的狠角色就站在小賣部的門口,而且臉色陰沉的望著自己,老張有些驚恐地看著他,良久方才聲音微微顫抖地道:“那些家夥......那些和你有矛盾的家夥,已經走了。”


    劉文冷冷看著他,笑了笑:“這不是還有一個麽。”


    老張聽到這話,不由腿一哆嗦,險些從椅子上麵掉了下來:“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啊,我......我隻是這個小賣部的老板。”


    “這個小賣部的老板?那還不是一夥的?你說話都這麽糊塗。”劉文想過當自己來到小賣部的時候隻有一個人的這種情況。


    留下的這一個人多半是放風的,遇到什麽情況就會向許岩照報告,但是這樣子的家夥也是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和許岩照有關係。


    “我......我......”老張隻覺得百口難辨,這家夥連許岩照都能夠對付,那麽現在再來找麻煩,自己可該怎麽辦?


    劉文活動了一下手腳,這種人自然是要用上一點手段才能夠讓他說出實話的,這般想著,他走近了老張,也不再多話,伸手便將老張從椅子上提了起來,然後拖到了後麵院子裏麵。


    老張麵如死灰,嘴巴裏不斷道:“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我什麽都不知道。”他也試著掙紮幾下,但是劉文手勁大得驚人,抓著他的衣領,任憑他怎麽掙紮,可就是掙紮不開。


    在劉文的手中,他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雞一樣,任人宰割,根本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走到了後院之中,劉文隨手一扔,將老張摔出了兩三米遠,回身掩上房門,然後方又道:“說,你們把那個小女孩綁架到什麽地方去了?”


    老張身子不住地哆嗦:“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剛剛摔出去還有些懵的他隻來得及說出這句話,腰間便一下子傳來一陣大力,身子猛地飛上半空之中,然後再重重落下。


    “哎喲!”他發出一聲呻吟,隻感覺腰都仿佛要斷掉了,跌下來的時候更是摔得七葷八素,仿佛五髒六腑已經錯位一般。


    “你說不說?”劉文抬起一隻手臂,做出馬上又要動手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摔了這一下,老張終於開竅了,他勉強舉起雙手,顫巍巍地道:“大哥,停......停手,我說,我都說,你能不能先不要動手。”


    見到這家夥如此沒有骨氣,挨了這麽兩下便全都準備招了,劉文不由也是納悶,看來許岩照用人有問題啊,這樣子的人竟然讓他來做眼線。


    但是嘴上卻淡淡道:“說重點,速度快點,趕時間。”


    老張點點頭。忍住腰上的疼痛,從地上慢慢爬著坐了起來:“我隻說三點,說完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劉文點頭:“你說。”


    “第一點,這個小賣部是我開的,但是後院租給許岩照了,你應該是和許岩照有點矛盾,但是我發誓,這和我沒有關係,真的。好吧,隨便你信不信。”老張見劉文聽完自己說完話,冷笑一聲,也知道其對自己的說法是不相信的了。


    “第二點,我沒有看到許岩照那一幫人抓到什麽小女孩,也沒有聽到他們提起過,所以你所說的什麽小女孩應該沒在他們那兒。”這次劉文當然還是嗤之以鼻:“還有最後一點,希望你能夠說出讓我不再動手的話。”


    老張伸手進衣服兜裏麵摸出來了一個手機,翻找了一會兒,然後對劉文招了招手:“許岩照的電話,我給你念,你有事找他吧,我真的和那家夥沒有關係,隻是把後院租給了他而已。”


    說著老張便開始念起手機上麵的電話來了,劉文皺了皺眉毛,但還是掏出手機來記下了這個號碼,在腦子裏麵構思了一下怎麽說才是最好的,想了良久,方才按下了撥通鍵。


    一旁地上的老張看著陷入沉思半天的劉文,不由心裏隻嘀咕這個家夥究竟在幹嘛,到底打不打電話,隔了良久方才看見他打出去,不由又是一陣奇怪。


    其實劉文隻是想要在借這個電話看看老張是否在說謊,若是說謊,自然少不得再次教訓一頓,然後再去找許岩照的麻煩。


    隻是看老張說話的樣子似乎不像作假,這才有些信了,想想若其所說是真,那麽自己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了他一頓,還真的是有些不對。


    此刻電話打了出去,不過片刻,那邊便有人接通了電話:“喂?你是?”


    果然是許岩照的電話,看來這人並沒有騙自己,但是卻也不排除這是他對許岩照通風報信的一種方法。


    劉文頓了頓,開口道:“許岩照吧,你到底想要怎麽辦?”


    這邊他剛剛說完,那許岩照卻也是聽出了對麵電話裏麵是劉文的聲音,不由一下子捏緊了拳頭,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憤怒:“你想要怎麽辦,你現在說地點,我馬上帶人過來。”


    奇怪,許岩照完全就沒有提關於曲煙的事情,劉文皺了皺眉毛,難道曲煙真的不在他那兒?那是誰把曲煙抓走了?


    劉文也懶得想那麽多了,直接問:“你把曲煙抓到什麽地方去了。”


    “曲煙?嗬嗬,就是那個小女孩吧,我沒有對她怎麽樣,現在我隻會找你,所以你自己小心點吧。對了,你哪裏來我的電話?”


    劉文不再理會許岩照,直接掛掉了電話,但是臉上卻已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曲煙究竟去了什麽地方?聽許岩照的語氣,還有老張所說,似乎他們確實沒有對曲煙怎麽樣。


    那麽那張紙條是誰留下的,他為什麽說曲煙在他那兒,卻又不提想要怎麽樣,曲煙最近除了許岩照又還得罪了誰?


    劉文努力在腦子裏清理各種所知道的情報,想要從中找到一條線索可以知道曲煙去哪兒的線索。


    可是苦思良久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看了看地上還坐著的老張,他淡淡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小賣部。


    老張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個冤家送走了,要是他再動手什麽的,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活得下來。


    “這個小女孩成天事真多。”青青在劉文的腦子裏麵喃喃道。


    雖然劉文心裏麵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此刻曲煙不知去向,劉文心裏總是極為著急的,若是曲煙出了什麽事,以後見到曲齡,可該怎麽向他交代。


    對了!忽然劉文腦子裏靈光一閃,曲煙最近會見到什麽人,有什麽事情,自己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多半知道。


    想到這裏,他看了看四周,找到一個方向走了去。


    不過十幾分鍾,劉文站在一個社區的大門口,往裏麵的房子看去,閆小麗,她的表弟齊林和曲煙是同班同學,且是同桌,若是有什麽事情,齊林肯定是知道的,自己找閆小麗問問,看能不能找來齊林。


    進了院子裏麵,還沒走幾步,忽然就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劉文不由好奇地走近了些。


    卻見不遠處爭吵中的三個人倒是有兩個他都認識,三人裏麵兩男一女,那個女的自然是閆小麗,而另外兩個男的,一個是王嶽,另外一個身材有些高大,以前沒有見到過。


    王嶽臉上帶著冷笑罵道:“嗬嗬,所以你就這麽肆無忌憚地送別人的女朋友回家?你爸還真的是厲害啊。”


    那個高大男人對王嶽那一臉冷笑感到極為厭煩,甩了甩手:“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沒臉沒皮,我和小麗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同事之間,我送她回家都不行嗎?”


    而與此同時,旁邊的閆小麗則是一臉的無奈:“王嶽,你說誰是你的女朋友?難道你就找不到其他女人了嗎?就一定要纏著我。”


    在旁看著的劉文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王嶽還真的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但是說實話,堅持了這麽久當橡皮糖也還算是有毅力呢。


    社區裏麵本來就比較安靜,劉文這一聲笑自然被那邊的三人聽見了,王嶽轉過頭來,一見是劉文,臉色更加陰沉:“喲,老情人啊。”


    閆小麗本來見到來人是劉文,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聽到王嶽這麽一說,不由臉色都變了,這個王嶽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況且這兒又不止他們三個人,還有她的同事在呢,王嶽就這麽說話,這不是擺明了讓閆小麗難堪嘛。


    那邊劉文卻淡淡一笑:“喲,牛皮糖,怎麽到哪兒都見得到你啊?”


    旁邊閆小麗的同事轉頭看了看劉文,對王嶽的話雖然不盡相信,但是也知道劉文和閆小麗是有些關係的,便告辭道:“小麗,你看你也到家了,我這就先回去了。”


    閆小麗點點頭,略帶歉意:“麻煩你了,還......”雖沒有說出口,但是大家都知道,還讓他遇到了王嶽這個瘋狗逮著吵了一架。


    高大男人揮了揮手:“沒關係的,這種沒臉沒皮的家夥,小麗你以後直接當他不存在就行了。如果他還敢再做什麽,可以報警的。”


    王嶽一旁冷笑:“警察局當真就是你家開的?我一沒偷二沒搶,就憑你一句話就能抓我?”


    高大男人也懶得和王嶽糾纏,轉身便走。


    王嶽還想再說什麽,旁邊閆小麗卻已經跑到了劉文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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