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劉文搭上一輛出租車回了村子,如今身上有錢了,搭出租車什麽的他也不會心痛那十來塊錢,隻是圖方便。


    回到家裏,卻發現大門仍是關閉著,旁邊也沒有看見曲煙的電動車,劉文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丫頭去什麽地方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推開門,一張紙條卻從門縫處輕飄飄地滾落了下來。


    這是?


    劉文彎下腰,撿起來看,隻是一張很普通的便條,上麵有人留著一句話:“曲煙在我這兒。”


    就是這麽短短的一句話,沒有留下署名,也沒有說明曲煙到底在什麽地方,更加沒有說明有什麽目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該死!難道是把曲煙綁架了去嗎?


    紙條在手中被攥成一團,劉文腦子有些亂,但是現在也隻有一種可能,必然是許岩照那個家夥幹的,他們這種黑社會勢力,一直就是秉承著有仇便報,不擇手段的方式,現在也是肯定在自己的手裏吃了虧,便找曲煙的麻煩。


    心裏焦急之中,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文哥!”


    轉過頭來,卻見身後不遠處正是孟曉娟,一身水綠色的裙子配上她那張漂亮的臉,看上去十分養眼,但是現在劉文卻沒有觀賞的心思,隨口問道:“怎麽了?”


    孟曉娟臉上帶著笑:“我爸說有事和你商量呢,走吧,去我們家吃飯。”說著孟曉娟已經走近了過來,挽起劉文的手臂。


    尷尬地笑了笑,劉文道:“我現在有點事,恐怕去不了。你跟你爸說說,我明天來好不好。”


    倒是沒有想到劉文會拒絕,孟曉娟有些不高興:“你這才剛回來又有什麽事?對了,你的表妹呢?”


    曲煙被綁架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孟曉娟知道了,免得她擔心,劉文腦子裏忽然轉過這個念頭,臉上便做出了一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個小家夥成天學習不知道努力,被老師留在學校了,我這不就是去找她。”


    孟曉娟明白了過來:“就是這事啊,我們一起去接她就是,反正我媽做飯慢,過個半個多小時也沒事的。”


    沒有想到孟曉娟會這般回答,劉文不禁有些沒轍,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麽好理由了,隻得將孟曉娟挽著自己的手臂拉下,道:“你回去給你爸說吧,今天真的不行,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說著急衝衝地將房門鎖上,往村外去了,隻留下孟曉娟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其屋門口,顯得有些茫然。


    “你這麽做就不怕你的女朋友誤會嗎?”劉文心裏著急,走得很快,不過一會兒便要到了村口,而這個時候腦子裏麵不合時宜又響起了青青的聲音。


    “誤會什麽?曲煙被許岩照那個家夥抓去了,我現在去救人呢,沒說清楚,以後再解釋就是。”劉文倒是沒有怎麽在意,雖然心裏麵是覺得自己剛剛就這麽把孟曉娟晾在哪裏離開了有些不好。


    “嗬,你還真是不懂女人心,你那樣怪怪的,難道你的那個女朋友放得下心來?”青青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我看說不定等你回來了就會對你大發一通脾氣,然後甩了你。”


    對於這番話,劉文直接選擇了無視,走到村外的一處玉米地中,看看周圍沒人,暗暗調上靈氣。他身子一下子懸浮在了半空之中,飛快地在玉米地中穿梭,往白河鎮方向趕去。


    如今身體之中已經有了八度靈氣的劉文,在運上全力之後禦靈飛行的速度極快,幾乎可以和全速奔跑的小車差不多了。


    路邊上偶爾可以看見一兩輛車路過,但是在劉文那可怕的速度之下,幾乎隻能夠看見田地裏麵有東西一閃而過,再仔細看時,卻已經看不見了。


    劉文以這速度飛快地趕到了白河鎮,當然在接近白河鎮的時候就已經走出了田地,以普通的慢跑前行,倒是沒有惹多少目光。


    心裏麵尋思著應該到什麽地方去找許岩照,那家夥能夠抓走曲煙,並且在自己家裏的門上留下一張紙條,那麽自然是早就有了預謀,不然當時劉文還和他在那家小賣部裏麵,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回來尋仇。


    想想若不是隻有許岩照會對曲煙下手,或許劉文還會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現在麽,他自然是馬上想到許岩照了。


    如果是許岩照抓走了曲煙,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還在白河鎮初中大門口的時候,劉文讓曲煙先回去,而他卻跟蹤了那幾個監視曲煙的年輕人之一。


    那裏幾個人分散開來,一個人引誘劉文進了小賣部院子,另外幾個,則跟上了開著電動車離開的曲煙,然後找到機會將曲煙製服,帶了回去。


    不知道許岩照這個時候會在哪裏,白河鎮不大,隻有五六條街,劉文進了鎮子,隻花了幾分鍾便到了白河鎮初中,想要找到許岩照,劉文卻隻有一個地方可去,就是剛剛去的小賣部了。


    之前和許岩照手下的人打起來的時候,似乎聽過許岩照說什麽那裏是他的大本營,那麽就算在那兒找不到他人,找到他的手下也是可以的。


    照著之前的記憶,劉文往小賣部方向走去,不一時,到了小賣部外麵的一條小巷子之中,劉文探出靈氣往小賣部之中看去。


    普通人是無法發現靈氣的,所以劉文有恃無恐,在小賣部裏麵轉悠了一圈,發現隻有一個穿著很是隨意的中年人半躺櫃台後麵看著電視,之前被許岩照摔倒而亂掉的貨架已經收拾整齊了,裏麵看不出來之一點打鬥的痕跡,就像是一家很是普通的小賣部罷了。


    靈氣掠過,透過後麵那扇門進入到後院裏麵,空空蕩蕩,地上兩根矗立入地板的棒球棍仍然在原地,但是人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劉文這才收回靈氣,有些狐疑,這些家夥竟然這麽快就轉移了,當時自己可是至少看到了一百多個人往小賣部這邊趕來,現在竟然隻剩下一個像是照門的家夥在這兒了。


    那麽這個家夥一定知道許岩照去了什麽地方,也肯定知道許岩照把曲煙抓到哪兒去了。


    這般想著,劉文穿過巷子,走進了小賣部裏麵。


    裏麵一個胡子拉渣,穿著隨意的家夥懶懶地掃了劉文一眼,當看清楚其臉頰的時候,不由臉色一變,迅速從椅子上直起身來。


    看這情形,這家夥應該認識自己啊,難道是之前看到了自己對付許岩照那幾個手下,所以對自己這麽懼怕?劉文在心底暗暗想到,不過既然這個家夥害怕自己,那麽事情就很好辦了。


    老張覺得自己很倒黴,他這一輩子都很倒黴,小的時候因為上課睡覺打呼嚕而被老師開除,幹活因為左撇子的問題被廠裏麵開除這些事情就不說了。


    花了半輩子的積蓄開上一家小賣部卻被一夥黑社會份子當作了據點,連帶著自己也被鎮民們所不齒了,說他和黑社會有關係,開始幹些壞事。


    可是對天發誓,他真的和那些家夥沒有關係,一兩年前,自己腦子一熱,把後院租給了許岩照,從此,便惹上了無盡的麻煩。


    這些家夥總是帶著一大幫人通過自家的小賣部進入後院,然後自然便傳來慘叫聲,用屁股想也知道是這些家夥在教訓人。


    可是老張發誓,他們教訓他們的,和自己真的沒有關係,再則,tmd老子早就不想再把院子租給他們了,可是......


    他依稀記得第一次給許岩照提這個事情的時候,許岩照那笑嘻嘻的模樣:“我沒有給你房租嗎?”


    “給了的。”


    “那你為什麽不肯租我們院子?”


    許岩照就是這麽淡淡地說完,身後的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便往前猛地一站,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些慘叫聲,老張隻能自認倒黴。


    可是就這樣也算了,還時不時有人來找他的麻煩,譬如此刻的劉文。


    下午許岩照他們進到院子之後,老張便很明事理地躲開了,有這些黑社會混子在裏麵,難道還有人敢進小賣部裏麵偷東西?


    當然,這樣也是害怕有人找麻煩找上老張,在外麵躲了小半個小時,料到事情已經結束的老張熟門熟路地回到小賣部裏麵,可是就在路上便看見一個年輕人飛也似的地從裏麵閃了出來,幾乎就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外麵的一條巷子裏麵。


    而這個時候許岩照的小弟們也都趕了過來,那浩浩蕩蕩的部隊,看得老張都是一陣腿哆嗦,隻得站在小賣部的外麵,不敢進去。


    難道那些家夥是要在自家院子裏麵打群架?會不會出人命啊,那樣子自己以後還怎麽做生意,老張當時心裏麵擔心的是這個。


    可是不過一分鍾,便是看見有些狼狽的許岩照從小賣部裏麵走了出來,他的那些小弟自然是簇擁著他,而且一個個群情激昂,似乎說著什麽給老大報仇的事情。


    許岩照吃虧了?這個不法分子竟然也會有吃虧的一天?老張心裏琢磨著,不覺便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年輕人,看樣子,那家夥也不是什麽善喳,不會也是什麽黑社會的老大吧。


    依稀還記得那個年輕人的模樣,看著還很老實的一個家夥,竟然能夠讓許岩照吃虧,還真是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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