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抹陽光撒在劉文的身上之時,劉文便醒了過來,今天得去那個診所看看了,劉文他們所在的小漁村子裏有兩家診所,又或者可以說隻有一家診所,但是另外一家卻是在鄰餘家村和小漁村之間街上的一個診所,所以劉文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屬於那邊村子的。


    但是這個診所的醫生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劉文必須得去看看究竟那個醫生是誰,然後還得好好地給這個醫生一點教訓。


    在床上找了半天,終於是找到了那個皺巴巴的胸牌,劉文將其戴在胸前,看了看上麵的幾個大字,衛生安全委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從家裏步行往小漁村村外走去,雖然現在還算是早,差不多也就六七點鍾,但是村子裏大多數人都已經醒了過來,開始挑水種地,或者灌灌家裏的農田,或者做早飯這類的,劉文一大清早起來也就看了一眼魚塘,見沒有什麽問題,隨意地撒了一把魚食,便直接離開了。


    小漁村的大路就隻有一條,劉文這麽走著出去,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方才能夠看見村子的大門口,村子裏麵的路便已經算是坑坑窪窪,有些難行了,更何況出了村子到外麵的野路,滿是泥濘,走得劉文是一陣頭暈腦脹,剛剛一個不注意一腳踩到了一個坑洞之中,然後整個腳上滿滿的全是泥土,鞋子裏麵也進了一些水,讓劉感到很是不舒服,所以現在他走路可就小心多了,隨時低下頭來注意腳下的路。


    這般走著,卻沒有太多注意身前,況且為了避開那些地上的泥濘,有時候還要向一旁跳開,一不小心便撞到了過來的一個人。


    劉文現在身子像是一頭牛一樣,麵對這樣的衝撞自然是什麽事情也沒有,身子紋絲不動,晃都沒有晃一下子,但是對麵那個被自己撞上的家夥可就糟糕透了,身子一下子往後麵倒去,雙手揮舞,想要抓住什麽,但是這光禿禿的大陸上那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他抓住穩住自己的平衡,然後便是身子一翻,倒在了地上。


    而好死不死,就在他的身後,正好有一大攤不知道哪家種田時候運的糞水潑在了地上,這個倒黴的家夥自然是雙手手掌撐地,然後被這惡臭糞水沾得滿手都是,令地其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他嗎走路不長眼睛的嗎,給老子小心一點你知不知道,靠!”


    劉文這個時候方才看清這個被自己撞到的人,是一個有些年輕的男人,是村子裏的人,有些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來,那人也是抬起頭來,看見了劉文,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劉文?”


    劉文點點頭,正準備伸手來拉起這個人,但是看到地上的那一攤黃色的糞水,再加之那股惡臭的味道,劉文不由心中一陣惡心,伸出去的手,自然也是收了回來。


    “你是?”劉文倒是見過這個人幾麵,但是卻叫不上名字來,上次自己被那個村委副主席來家裏給自己通知自己當上幹部這個消息的時候,劉文記得就好像看到過這個男人,而且這個家夥當時的表情似乎還有些厭惡和不屑。


    “我叫張誌峰,你走路小心一點,如果不是看在是一個村子的,你又是個天殘,今天非打你一頓不可。”張誌峰拍了拍手掌,看著上麵沾染的糞水,也是覺得有些惡心,皺了皺眉毛。


    劉文聽到張誌峰這麽說話,心裏卻一下子生出了一絲怒氣,瞧在是一個村子裏的,然後又是天殘,不然今天非打你不可?這麽囂張的話,而且直接就是說了一句天殘,雖然現在的劉文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對這種事情過於敏感了,但是終究聽了心裏很是不好受,他冷冷道:“說話就不能先過過大腦?”


    說罷這句話,劉文便直接撞開在前麵的張誌峰的肩膀,往前走去了,還沒走得兩步,便感覺到地上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劉文低下頭來一看,卻見是一個神秘的袋子掉落了下來,劉文彎下身子將其撿起,臉上帶著幾分詫異。


    而因為劉文撿起東西時候速度有些快,身後的張誌峰又被劉文撞了一下肩膀,人往旁邊歪了外歪,臉上掛著極為氣憤的表情,然後方才轉過身來,這才使得劉文撿這東西的時候沒有被張誌峰發現。


    “你說什麽!給老子站住!”張誌峰怒吼道,劉文嘴角一撇,也不細看剛撿起來的這東西是什麽,直接將其放進了衣服口袋裏麵,然後看著張誌峰,道:“我說讓你以後說話過過腦子,別像是一個豬腦子一樣,說一些傻叉的話!”


    劉文又這麽說,張誌峰自然是聽得快要氣瘋了過去,要知道這幾日他本來就對劉文不爽,昨天更是看見他和孟曉娟一起在那個皮卡車之中有說有笑,孟曉娟和張誌峰是同學,張誌峰一直就很喜歡孟曉娟,但是奈何孟曉娟對張誌峰卻總是不苟言笑,這就讓張誌峰自然的心中生出幾分挫敗過。


    但是為什麽劉文卻可以那樣和孟曉娟親近,想不透,心裏便極為氣憤,所以就想要趁著現在這個機會,收拾收拾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殘家夥,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以後離孟曉娟遠一點。


    這般想著,張誌峰也不再多說,猛地竄上去,右手捏成拳頭,一拳便衝著劉文的眼睛揍去,可是劉文早在張誌峰衝過來的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對於這個說話不知道檢點的家夥,劉文自然也想著要給他點教訓嚐嚐,所以兩個人都是同時出拳,但是拳頭所擊的地方不一樣。


    張誌峰的拳頭還沒有打到劉文,就被劉文的拳頭擊中了胳膊,整條胳膊一下子感到一陣酸軟無力,然後便軟軟地搭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打到劉文,便無力落下了。


    手臂開始是酸軟,然後瞬間酸軟便變成了劇痛,張誌峰也是有些經驗的人,見自己一擊落空,對麵這個家夥恐怕會有後招,所以身子迅速向後一跳,抱著胳膊惡狠狠地盯著劉文。


    “哼!你這個天殘,一輩子找不到老婆的家夥,撞到了老子今天你還想安穩離開,做夢吧,還有,從今以後,你他嗎給老子離孟曉娟遠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張誌峰這般罵道,腳下卻迅速地向後移開,和劉文拉開距離。


    劉文當然是看著這個張誌峰這搞笑的一幕幾乎就要呆住了,這個家夥嘴上放著這種狠話,為什麽自己人卻越跑越遠,而且那家夥還說什麽見自己一次就要打自己一次什麽的,明明就是自己挨了一拳就不行了好不好。


    劉文正吃驚的時候,那個張誌峰卻做出了一個更讓他吃驚且受不了的舉動,這個家夥向後退了一段距離之後,或許是覺得兩人之間距離已經拉開,然後他便彎下了腰,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看著劉文的臉上帶著幾分猙獰:“你這個天殘,找不到老婆的家夥,看我今天不砸死你。”


    劉文一陣無語,麵對那往自己飛來的石頭,劉文身子動了幾下,便是輕鬆地躲開了。


    “你說我找不到老婆,可是人家孟曉娟願意和我說話,願意到我家來玩,可是你呢?我還從來沒有從娟兒的口中聽到過你的名字,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劉文一邊躲開石頭的攻擊,一邊口中狠狠地嘲諷,直說得張誌峰心裏一陣煩躁。


    他再次扔出一塊石頭之後,停下了投擲石頭的行為,嘴巴裏說道:“你這個家夥就是個天殘,孟曉娟之所以願意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他知道你根本就不可以對他做什麽事情,你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也不怕閑言絮語。”


    “你知道現在村裏人說你是什麽嗎?你就是一個長著男人身子卻沒有男人能力的臭娘們。哈哈哈,哈哈哈”張誌峰口中的話越來越惡毒,劉文咬了咬牙,原來隻準備嘲諷他幾句便不再理會這個傻叉,但是現在聽到了張誌峰口中的這些話,劉文隻覺得自己不教訓教訓他不行了。


    這般一想,腳下猛地蹬了一下地麵,身子借著這股力量一下子跳起一兩米高。看到劉文像是一個飛人一般飛了起來的時候,張誌峰是呆住了。


    在空中身子一扭,劉文便是一個鞭腿,狠狠地掃到了遠在七八米之外的張誌峰的臉上,這一下子力道極大,而且速度也是快的驚人,從天而降,幾乎讓張誌峰呆住了,他又如何能夠防得住,然後身子便是像脫線的風箏飛出去三四米遠,再次倒在了那堆糞水之中,這次是全身都沾上了那惡臭的糞水了。


    劉文看了看自己之前的位置,又看了看地下,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怪異的表情,看來自己現在還真的是有些變態呢,那兒到這兒,這麽遠的距離,自己竟然是直接跳過來的,那都是腳下力量導致的,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度還真的可以說是像是一頭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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