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網就打上來了二十幾條魚,劉文覺得還是很滿意的,今天忙活一下午基本上就可以捕到百把條魚,這些數量也足夠讓自己家裏的那個小魚塘飽和了。


    一下午時間,餘今餘風都幫著劉文打魚,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整個船艙裏麵專門用來裝魚的地方都給塞滿了,而且之前餘今就已經將他的皮卡車開來了,上麵兩個大的空箱子就是專門用來裝魚的裏麵已經填滿了水。


    加上皮卡車後麵的那個大貨櫃,將整整一百條魚裝了下去,劉文當時還在苦惱這些魚究竟能不能夠裝的走,但是後來看見餘今的這個大皮卡車之後心裏也是有了底。


    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是滿載而歸,劉文當然是對餘今餘風二人感謝不已,這兩個人都是不求利益地純粹幫自己的忙,還忙活了這麽久,盡心盡力,所以劉文的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大皮卡載著魚進村的時候,引得村子裏好大一幫子小孩圍觀,甚至還有一些貪玩的小孩子準備跑過來扒車,不過被劉文探出腦袋所發出的那聲吼聲給嚇跑了。


    這些調皮的小孩子就是這樣,若是不強硬一點地吼幾聲,恐怕這些孩子會得寸進尺,到時候趴上車,摔下去出了什麽事情還得要自己幾人負責。


    村子裏的其他人自然也是看見了劉文,還聽見了劉文的吼聲,不過看看那大得有些誇張的皮卡車,以及那裝的滿滿的魚,一個個都是有些眼紅了,這一車子價值可不菲,而且這麽多魚,楊在家裏的魚塘裏麵都可以吃幾年了。


    這個劉文最近是走了什麽好運,先是被村長給了一個衛生安全委員的幹部當,還和村裏村花孟曉娟關係很親切,現在更是有幾個富二代似的朋友給他開車運魚回來。


    這個天殘,難道真的走運了?


    村子的大路隻有一條,兩邊全是房屋,所以劉文經過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站在門口看著,這麽大的皮卡車進村還是有些稀奇的。


    此刻就在某家二層平房前,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坐在凳子上,有些好奇地看著皮卡車開了過去,透過那窗戶能夠看見在裏麵說說笑笑的劉文,孟曉娟兩人,青年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曉娟為什麽會和這個家夥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


    正在青年麵色陰沉的時候,其身後走出來一個身材健壯,全身黑衣服的男人,他看了看這個青年,然後看了看那開遠的皮卡車,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但是一瞬之後,男人便是臉色重新冷淡了下來,道:“張誌峰,雄哥交代的事情我們可得做好,你知道的,這件事情若是做得好了,得到的報酬足夠讓你去城裏瀟灑一輩子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張誌峰回過頭去,不耐煩地道:“老子明白,不用你整天念叨。”說罷沒好氣地站起身來,將凳子一腳蹬開,走進了屋裏去。


    劉文等人坐著皮卡車沒過多久就到了他家的魚塘前,劉文的這個魚塘在村子裏已經算的上很大的了,但是對於餘今來說卻顯得有些小,在餘今心中所想還以為劉文家的這個魚塘會更大點,現在見到隻有這麽大小,倒是表情有些錯愕。


    因為若是隻有這麽大小,那麽這一整車的魚放進去就會使魚塘擁擠起來了,那樣可對那些還沒有生長成熟的魚苗有著毀滅性的打擊了。


    “劉大哥,你家的這個魚塘還是有些太小了啊,這麽多魚裝進去會讓魚塘顯得有些擁擠的。”餘今這般說道。倒也是讓劉文有些尷尬。


    “其實我魚塘裏麵本身也沒有養太多的魚,所以現在先養著這些魚應該沒有問題,過段時間我會把魚塘麵積加大的,你就放心吧。”劉文說罷,餘風餘今兩人便已經開始幫著從車子上麵卸下魚來了。


    兩人合抱,將那大箱子從車上搬下來,饒是二人都年輕體壯,抱著這麽大這麽沉的箱子也是有些吃力,氣喘籲籲地好不容易將其搬到魚塘邊上,然後伸手將其倒入魚塘。


    隻聽見一陣的撲通撲通之聲響,魚便一下子都進了魚塘之中,然後瞬間四散遊開,剛剛在箱子裏麵憋了太久,這些魚進了魚塘就開始四處遊動,顯得極為活潑。


    還有第二個箱子,而且車子後備箱裏麵還有一些魚,餘今餘風二人正準備過去抬箱子,便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劉文一個人將箱子扛在肩上,然後慢慢地走到了魚塘邊,手一抬,便將箱子中的魚全部倒進了魚塘裏麵。


    這二人合力抬起來都覺得吃力,但是劉文竟然直接一個人便是將箱子抬了起來,這也未免太讓人吃驚了吧。“劉大哥,你平常都吃些什麽啊,怎麽力氣這麽大,像一頭牛似的。”餘風不由驚訝地說道。


    劉文撓了撓腦袋,道:“也就是平常鍛煉的多,有點肌肉吧。”


    孟曉娟扭了劉文腰上的贅肉一把,惡狠狠地道:“哪裏來的什麽肌肉,我看就隻有贅肉。”


    劉文無可奈何,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三人一起,倒是效率很快,不過一小會兒,整個車子裏麵的魚便都給搬空了,然後整個魚塘現在看起來才真的像是一個魚塘,滿滿當當的,看上去整體感覺很是舒服。


    劉文自然又是對餘今兩人說了很多感謝的話,但是都被餘今給笑著反駁了,直接一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小事情又何必說什麽感謝,至於劉文邀請他們晚上就在這兒吃飯的時候,餘今卻接到了他爸爸的一個電話,說是公司裏麵有些什麽事情,讓餘今快點趕著去,


    所以兩人隻好拒絕了劉文的好意,開著皮卡車離開了。


    “文哥,我昨天一晚上沒回去,現在我也回去了哦,還不知道我爸會不會罵我呢。”孟曉娟對劉文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蹦蹦跳跳地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劉文自然是在心裏思索著之前餘今所說的魚塘小,會讓魚覺得擁擠之類的事情,看看魚塘,裏麵魚確實比以前多了很多,但是也不至於顯得擁擠,現在勉強就是合適,剛好魚類的數量和魚塘的麵積成正比。


    等過段時間,自己就去村子裏請些糊牆砌蛙的工人,然後給他們安排把自己的魚塘麵積擴大,因為劉文住的這兒是屬於比較偏僻的那種,所以到劉文家的隔壁鄰居都有兩三條街遠,這麽大的麵積裏麵基本上都是沒有人要的那種地,又或者說就是屬於劉文那種地,將魚塘擴大,至少可以有兩三間房子那麽大的麵積。


    劉文心中這般尋思著,這般想著,臉上也漸漸露出了幾分欣喜的笑容,這魚塘說起來確實是可以改的呢,到時候自己就這麽把魚塘的那邊邊角往外麵拉扯,然後邊角越來越大,麵積自然也就越來越大,自己可以養的魚也就更多了。


    這邊想著,劉文自然是想得很是舒服,覺得自己的計劃也很是實用,到時候就這麽幹,但是另一邊剛剛趕回家去的孟曉娟卻是不好受。


    前腳剛踏進門,躡手躡腳,還沒有來的及進自己臥室的門,便被大廳正在唉聲歎氣的父親看見了。


    孟曉娟吐了吐舌頭,臉上帶著幾分俏皮的表情:“爸,你回來了啊。”


    村長臉色陰沉,看著孟曉娟,良久方才開口說話:“成何體統!你一個女娃子家家的,夜不歸宿,落人口實,你讓你爸我這臉往哪兒擱去。”


    孟曉娟皺了皺眉毛,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心裏不好受就頂了一句:“你就知道說我,罵我,你就是喜歡要我做這做那,你想過我喜歡或者不喜歡嗎?”


    村長被孟曉娟頂的這句話搞的一愣,良久方才反應過來道:“好啊,你還敢頂嘴,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難道還不清楚?你夜不歸宿,難道不是跟著那個天殘的劉文去廝混了?全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他是天殘,你自己也是知道的,為什麽還要成天和他膩在一起,你爸我都答應你的要求了,給了他一個幹部當,你還要我怎麽做?”


    孟曉娟嘴巴一撇,眼眶發紅,帶著幾分氣惱地道:“你就知道嫌棄別人,說他什麽天殘,明明都是謠言,為什麽就說他是天殘,你們有證據嗎?”


    “哼!他如果不是天殘,為什麽全村的人都這麽說,難道還能有假,你是我的女兒,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別說他是一個天殘了,就算他不是天殘,我也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這麽一個懶懶散散的小子,沒有一絲前途可言,就這樣,以後不準你再和他接觸,然後這一個月之內,不準你出門了!”


    村長說罷臉色黑黑地轉身離開,孟曉娟站在大廳裏麵,臉上帶著淚水,心裏暗暗道:“你們不讓我和文哥在一起,我就偏偏要和他在一起。”


    這麽想著,孟曉娟擦幹眼淚,捏了捏拳頭,管的多少人阻攔,總之自己這輩子就跟定劉文了。


    “阿嚏!”而遠在村子另一頭的劉文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奇怪,是誰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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