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摔上門,沒過一會我就又被戴上手銬,用車押走了。


    到了鐵人章這大概就安全了,他是許處的上司,算是我們自己人。


    我被單獨關押,本以為一會就有人來放我們出去,結果卻等來了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鐵人章和我單獨見了個麵,說雖然有點麻煩,但是因為警方掌握的證據不夠,無法證明我們殺人,而且,那死了的黑衣人據調查是西北人,所以案件上升了高度,再加上許處中間的運作,我們可以暫時被當做受害人保釋出去。


    這中間廢了很大勁,原因是蘭心一直盯著我不放,並且報告說是那天醫院出現的嫌疑人,但是也因為證據不足被駁回了。


    鐵人章歎了口氣,正色道,“顏嬌,現在有件事,比較難辦,蘭心我也找她談了,不過她的性格你也該知道,就是那種認死理一條路走到黑的,我們權衡了一下,她現在抓住的問題如果真不解決,恐怕會鬧大,所以提前先告訴你一下。”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事,可是看鐵人章得表情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看著我,“雖然你們可以出去,可是蘭心這人脾氣,叼住一件事就不放,她說人沒證據證明不了別的,可是那頭狼。”


    說到這,鐵人章皺皺眉,“捕犬隊已經證實了那根本不是狗,而是一頭雪狼,她覺得市內不應該養狼,而且她就是直接證人,證明那頭雪狼咬人殺人,還襲警,那個死了的黑衣人已經證明被狼咬死的,所以。”


    我心裏一沉,“她想幹嘛?”


    “所以她覺得這頭動物有狂犬病,是危險動物,要求處理。”


    我心徹底才沉下去,“這不行。”


    我急了,那是陳曼的朋友,不單單是狼,還救過我們的命,。


    鐵人章繼續道,“我們也是從珍稀動物角度來談,可是她就叼住了這一點並且還找了記者,說這頭狼傷人,如果繼續讓它在是社會上,會咬傷無辜孩童的,輿論,你懂得。”


    我咬住嘴唇人都在顫抖。


    “其實我也能理解,她這人急功近利,之前被我調走就已經遭受挫折了,好不容易弄到一個案子又被告知這種結果,她不知道你是臥底,所以作為普通警察她的行為沒有錯,這次放你們出去,她覺得有失公正,但又沒別的辦法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叼住一個不放,要是不抓這頭狼,她一定會打到底。”


    “所以,你的意思為了消除這個警察的怨氣,我們就要犧牲我們的朋友?”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鐵人章,後者皺皺眉,似乎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過了,但還是繼續道,“顏嬌,請你看清事實,這件事絕對不能泄密,也不能鬧大,把你們弄出去很不容易了,而且那頭狼確實違規了,還咬死了人傷了人,確實有可能會危害到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她做的沒錯。


    而且,她盯住不放,如果不秉公處理這頭狼的事,恐怕有輿論,到時候會泄露組織身份的。”


    我一下站起來,“可那頭狼是為了救我們才咬死人的,要不是它,死的就是我。”


    鐵人章皺皺眉,“我來之前許處說你會激動,但我覺得你是個老臥底了,是警察,凡事要以大局為重。”


    “大局?什麽是大局?”


    我冷笑出聲,感覺這顆心都涼了,“我隻知道那是我的朋友,不能犧牲它。”


    鐵人章看著我,“顏嬌,可是那頭狼咬死了人,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殺人了就是殺人了。”


    “那你們要怎麽做,殺了這頭狼嗎?”


    “那倒不會。我剛剛和許處談了一番,這狼的品種是稀有動物,倒不至於弄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會被送到研究所,終身不得自由就是了,顏嬌,這是我們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許處叫我和你說一下,別太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好好地被監禁起來當試驗品,這算什麽?”我看著鐵人章皺起來的眉頭,帶著點哀求的,“我知道我說這話很不應該,上級已經幫我想辦法了,我也知道這是你們想出來的最好辦法,可是,於公不說,它幫了我很多次,於私,我真心不希望這頭雪狼受到這種待遇。”


    鐵人章得眼神緩和了一些,語重心長的,“顏嬌,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人類世界就有人類世界的規矩,如果不這麽做,出事的就不是狼 ,而是人,你能明白嗎?”


    我顫抖著,不死心的,“就沒別的辦法嗎?”


    他看著我半晌,手指點著桌麵,“官方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我沒法多說,顏嬌,但是於私我也不希望看到如此忠心護住的動物受到這種待遇,可我沒辦法,至於你們自己有沒有辦法,就不知道了。


    雖然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星期三這頭狼就要被運送到研究所,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要怎麽做,就是你們江湖上自己的事了,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你的身份。”


    鐵人章離開了房間,我皺眉坐在那裏發呆,過了一會有人帶我們出去了,直接辦了手續,我們幾個人就被保釋出來了,來保我的是安東,此時皺眉站在外麵車子停在一邊,看我出來,直接一把摟住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睛,急迫的擔心的,看他消瘦的臉,這樣子讓我非常驚訝,我甚至在安東頭上看到了白發,“我沒事的,你知道的我不會有事。你呢,你這是怎麽了?”


    我暗指我的身份,他點頭,皺眉歎了口氣,“是別的事,最近。”


    他還沒等說完,我的人都陸陸續續出來了,吾生罪後出來的,神色很奇怪,我這才注意到看守所外麵停的另一輛車是吾生地人來保釋他的。


    回頭看到吾生朝我笑著,然後目光移到摟著我肩膀的安東身上,隨即看向安東那眼神讓人心驚,同樣的安東也皺眉對望過去,兩人中間隔著我們幾個人,卻是火光四濺。


    以至於阿西和江心咳嗽著,“那,那個,也不知道陳曼在醫院怎麽樣了,他是不是在那邊直接辦手續啊,咱們趕緊去看看吧,他不是受傷了嗎?”


    我也反應過來,剛要去招呼吾生一起走,安東就一把摟緊了我,“我看還是別叫樹先生了,畢竟樹先生這麽忙,忙著在京城四處點火呢。”


    我皺眉不知道安東怎麽了,吾生則是眼神複雜。


    看我疑惑安東眯著眼睛笑道,“顏嬌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幾日在忙什麽,拜樹先生所賜,我京城大部分生意線都出了事。”


    “安少說話可要小心,我可沒那麽大本事讓安少的生意線出事。”


    “敢說不是你?我都查過了,就是你利用夜華的暗箱操作,除此之外,樹先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你最近在大肆收購盛家的股份,現在大半的盛家股權都在你的手上了,這麽樣算來,盛家要想保住自己的五大家族的地位隻能為你馬首是瞻,以至於轉過頭來對付我。”


    我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吾生,後者卻是笑著,“嬌爺就這麽信安少的話?盛家是被安少算計的,當然找到他報仇,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安少可別血口噴人,再說了商場上的事誰知道呢?”


    “你自己心裏明白,如今的盛家背後沒有這種大勢力的支持,會有這種本事?”


    “這我就不明了了。”


    吾生說著走進了,近的就隔了一個我,一把摟過我另一個肩膀,“安少有這種時間,不如好好看著生意,畢竟安少得罪的人太多了,不是盛家就是齊家的,焦頭爛額不就是你們這種人該幹的嗎?”


    我整個人都蒙了,“二位,先休戰行嗎,我要去醫院看陳曼了,你們兩個能不打了嗎?”


    那兩人各自瞪著對方,最後一把甩過頭。


    “坐我的車。”


    兩人同時說道。


    我一下愣住,兩人都死死的盯著我,md這兩人到現在還有工夫爭風吃醋是不是瘋了。


    最後還是阿西在一邊插話,“那個,嬌爺,坐阿朋的車吧,他開車來接我們了。”


    我這才回頭看到阿朋在中間尷尬的笑著。


    然而車子開動前安東卻一拉開車門進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叫著開車。


    在後排樓過我,撒嬌似的,我被他打敗了,“你怎麽最近這麽不聯係我。”摸著他的頭發,“還有,怎麽瘦了這麽多。”


    安東歎了口氣,“一言難盡。”末了看了一眼前麵江心和阿西,在我耳邊,“我真的越來越懷疑吾生背後那個人的身份了。”


    我皺眉,攥著拳頭,他看著我這表情,“你別不信。”


    “我知道你對吾生一直有看法,可是我相信他的為人。”


    安東皺眉,“他和我之間你還是信他?”


    “沒有,你們兩個我都信。”


    我在安東要發火的前一刻趕緊開口,“我發現一個人有問題,雲家董事長。”然後說了奇諾的事,“如果她和這些沒關係,怎麽會對奇多塵出手,我敢百分百肯定對他們下手的肯定是雲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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