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發愣,看著眼前的吾生。


    他就那樣眼神晶亮的看著我,一瞬間我的心裏像是什麽劃開了一樣。


    可這種感覺讓我害怕。


    我錯開目光,“我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


    起身匆忙離開房間,關上門還感覺得到心髒普通普通撲通撲通的跳著。


    “你們怎麽了?”


    身邊突然出現聲音打破思緒,嚇了我一跳,一回頭是阿飯。他此時正眯著眼睛看我。


    我有些心虛,“沒什麽。”


    “沒什麽?剛才安少那樣子好像要殺人。”


    心裏一沉,“他人呢?”


    阿飯聳聳肩,“不知道,他那樣子我哪敢擋他的路啊,可能去小弟那邊了吧。”


    我沒說話,一片心虛,其實氣消了事情過後,我心裏有點難受,更多的是慚愧,其實我知道安東心裏不痛快,明知道他沒安全感,可是卻一次次讓他這般難過,說抱歉已經顯得蒼白。


    想想還真是頭疼,阿飯看著我這個樣子,戳戳我,“怎麽了,和安少吵架了?因為吾生。”


    我抬頭看他,“你怎麽也這麽想,吾生是我的手下,又受了傷,你們男人都什麽思維啊。”


    阿飯哭笑不得,“還真是啊,我早就想說你了,是你們女人思維不對吧,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女人照顧別的男人啊,還有你啊,顏嬌,你是不是自己有什問題啊。


    就你和吾生那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好像全世界沒別人了的樣子,要是我也生氣啊。”


    我瞪著他,“真是服了你們了,想象力真豐富。”


    我不理他走到後麵廚房去。阿飯卻跟著過來,“喂,大家都共患難了,你倆因為這些事吵架多那個啊。”


    我瞪了他一眼,“什麽時候你也開始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可不像你風格。”


    “我倒不是關心,我就是直覺,覺得無論是安少還是吾生都有點怪。”說到這阿飯皺眉,“哎呀,反正先吃飯吧,我餓死了,給我煮碗麵先。”


    說著就推著我進廚房。


    我回頭看她他,“怪?”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隻是。


    “說不上來,這兩人都神神秘秘的。”說道這裏我微微發愣,末了想起安東剛才的樣子,隻覺得心裏一陣翻江倒海,阿飯在一邊,“要真在乎就哄哄啊?”


    “啊?哄什麽?”


    “別裝糊塗,你以為男人不用哄啊。”


    說完阿飯瞪了我一眼搶過我手邊的泡麵碗自己弄去了,“指望你我得餓死。”


    我在廚房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看看時間已經是很晚了,長歎一口氣,其實從剛才路上就沒吃什麽,到現在大家都餓了,可是都各自弄了吃的睡去了,到底已經很累了。


    可是我想到剛才安東和我置氣,沒吃什麽,心裏頓時有點愧疚,又想到阿飯的話不僅臉紅,磨磨蹭蹭煮了一碗麵,在廚房練了半天,“那個,給你吃。”


    裝作做不在乎的樣子。


    搖著頭,不行不行,“安東,吃麵啦。”


    捶著腦袋,這個我不擅長啊。算了,先送去再說好了。


    其實我在廚房磨蹭完已經很晚了,別墅裏都安靜了,大家都累得不信行睡去了,所以我走到安東房間的時候有些心虛他是不是睡了,不過以我對他她的了解,這人生氣肯定睡不著。


    想了想,敲了敲門,竟然沒人應,皺眉推開,屋裏確實沒人在。


    心裏頓時泄了氣一樣,眼睛轉了轉,想出一個主意。


    言情小說裏不是說了嗎?哄男人,就是要,嘿嘿嘿,你們懂得,我笑著看看自己手裏的麵,還好用砂鍋煮的有蓋子還保溫,我四周看看,床邊有個櫃子,裏麵現在還沒放進衣服都是空的,放我綽綽有餘。


    關了燈,躲進櫃子裏,端著麵坐進去,櫃門虛掩著,想象著安東一進來我當當當出現在他麵前還有愛心宵夜,想想他就該心花怒放了啊,死安東為你我可是拚上了老臉了,你要是還生氣,我就打爆你的頭。


    我想法很好,卻是等了半天人都不回來,我都要睡著了,可就在這不知不覺紅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的時候,感覺有什麽晃著眼睛,半晌睜開,發現屋子裏燈亮了,而衣櫃開著小縫隙,有光透過來正好打在臉上。


    我看見安東穿著外套,似乎剛從外麵回來,我本身還有點納悶他怎麽出去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摸著自己懷裏的砂鍋還熱著呢,剛要實施我的計劃,就看到安東走到床邊,然後回頭看看把門鎖了。


    我一愣,他這個樣子。


    然後安東從懷裏拿出一個塑料袋,拿出了一個什麽東西黏在了外麵窗戶角落裏,非常小似乎隻有指甲蓋那麽大,就算在外麵看也不會注意到。


    我微微皺眉,他在這幹什麽?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響了,我一愣縮回櫃子裏沒敢出聲,心裏卻是狂跳,安東詢問了一下是誰,就把人放進來了,竟然是黃寧,他也神神秘秘的。


    把門鎖上。


    “其他人都睡了,安少,咱們要不要?”


    後者搖頭,“先不要打草驚蛇。”


    “可金三角那邊等著消息呢。”


    我心裏一驚,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襲了上來,一下捂住嘴。


    心裏疑惑不解,恐懼全都應了上來。


    “先不要說這些。以後不要用信號器了,那個太容易暴露,我剛才已經把無痕信號放上了。”


    可是黃寧皺眉,“安少,我就不懂了,你還在等什麽,難道你還要顧忌那個女人?我知道您對她有意,可她身份在那擺著呢,內地的警察總會壞事。這次的事非常機密,卡卡木好不容易才。”


    他還沒說完。


    安東卻皺眉,“再等些日子。”


    “還要等什麽。安少,明知道樹他是,為什麽還不動手。”


    “我說別再說了。“安東皺眉很煩躁的樣子。


    “安東,你別忘了自己是誰?”


    “我一直都記得,用不著你來提醒。”


    黃寧似乎也生氣了,歎著氣,“好,隨便你,不過最後不要耽誤計劃就行了,還有,安東,你變了。”說著直接開門出去,隻留下安東一個人抓著頭發,像是很苦惱的樣子。


    我微微發愣,心裏翻江倒海。安東半晌拉開門出去,屋子又恢複到了一片黑暗和寧靜,隻剩下從窗外透出來的月光。


    我有些發麻的走出來,走到窗邊看那個東西,心裏顫抖著,卻沒動,端著麵走出來,正好在廚房碰見了拿酒的安東,一下四目相對,他拿著酒眼神淩冽,我端著麵,竟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


    安東看了我半晌,嘴角露出冷笑,“給吾生送吃的啊?”


    說完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徑推開門出去,廚房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心亂如麻。


    正在廚房發愣,阿飯一下進來,“你剛才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半天了。”


    我一看他這樣子也緊張起來,“怎麽了?”


    阿飯一關上門就皺眉滿臉複雜,“木蘭那邊來了點消息。”


    我一愣,這段日子因為我和吾生安東的關係,怕在他們麵前露出什麽信息,所以聯係木蘭的任務都交給了阿飯。


    “怎麽樣?金三角的消息嗎?”


    阿飯搖頭,“金三角什麽消息,不查也知道。是咱們這棟房子裏的消息,我剛剛接到。”


    阿飯看著我的眼睛,“你難道沒覺得的吾生和安東都很怪嗎?”


    “哪方麵?”


    “說不上來,這幾天我都和他們的小弟在一起,發現他們都有事隱瞞,肯定的,直覺。”


    我苦笑出來,“你們男人還有直覺啊。”


    這話不是應該是我的台詞嗎?


    阿飯卻是不耐煩的,抓過我的手,在我手心上輕輕點著,因為這邊沒有電話卡,又怕被人發現,這段時間和木蘭的聯係都是通過摩斯碼。


    而阿飯此時在我手心上點的也是摩斯碼,我皺眉,然後瞪大眼睛,“你是說,這裏有人在和外界傳遞信息?”


    “沒錯。確切的說是金三角。”


    我心裏頓時亂了,搖著頭,“吾生他不會的,他和金三角已經決裂了。”


    阿飯卻是皺眉,“也許不是來自吾生地。”


    我想到剛才一幕心中大駭,卻是錯開阿飯的目光“怎麽可能?追查到了嗎,信號不是能追查出去嗎?”


    “我查了,那天信號源就在隔壁別墅,那天我也在,我感覺是從安東小弟房間發出的。”


    我一顫,“不可能吧,後續追查到了嗎?”


    “木蘭還在追查。”


    我攥緊拳頭。阿飯卻是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顏嬌你得麵對現實,之前在金三角,其實我這就已經懷疑安東了。”


    “不可能,安東不可能是神秘人的人。”


    我瞪著眼睛看到阿飯冷漠的眼神。


    “你確定嗎?能打包票嗎?我告訴你顏嬌這是不能商量,我也恩很震驚,木蘭那邊還在追著信號,她說這兩天就能有消息。”


    我心一顫。


    “到時候如果是真的,你該早作決斷,先有個心理準備吧。”


    我癱軟的往後一靠,冰冷的瓷磚讓心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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