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情不願的也把手槍掏出來了,可是安東還看我,最後我撇著嘴把匕首也拿出來了,才得以進去。


    “這邊是不允許帶武器的,如果你私自帶了武器或者拒不交出來,這邊當地勢力不會管你是誰的人,直接會弄死扔海裏去。”安東解釋著。


    進了大廳裏麵非常豪華,雖然我在京城也看到當地賭場的繁華,可是和這邊絕對不能同日而語。


    一進來,人很多。


    大堂舉架很高,放眼望去無數個賭桌前都圍著人,但不像京城那種賭場有人來管你,你可以換了籌碼自己玩。


    我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問著,“你到底要幹什麽?”


    “找人。”


    “找誰?”


    安東卻沒回答,而是淡淡的說起別的,“頂著我麵具的那個人,現在阿舍和阿邦已經盯上了,估摸著找機會見麵呢。”


    我一驚,“如果見麵,那個人能頂得住嗎,不會被他們發現吧。”


    “當然會發現,就算麵具再像,你覺得在東南亞毒-販和軍火商眼中這算什麽,跳梁小醜?”


    “那怎麽辦?”


    我看著安東這麽雲淡風輕,真是不知道他骨子裏賣的什麽藥。


    “我盡量讓假安東周旋,和阿舍阿邦將軍打太極,為的就是給咱們爭取時間做一點事,當然他們早晚會發現那個我是假的,那時候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什麽目的?”


    安東笑著,眼神飄到那邊一個玩二十一點的桌子旁,正好有人起身離開空出座位來,安東拉著我坐過去,玩二十一點的桌上一般除了發牌的莊家,還有四個位置,有的桌子坐滿了,有的則沒有。


    而今晚看起來人特別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一年一度的當地傳統節日了,聽說每到傳統節日,世界各地過來玩樂的遊客就會特別多,真奇怪,這種軍火泛濫的地方,竟然旅遊業發展還挺好,和西北的情況完全不同,可能是因為這邊氣候好,風景也美,旅遊收入占比重比較大,所以就算當權者說不上話,軍閥割據,誰都不想失去旅遊業這塊肥肉。


    以至於各自為王占有地盤還是會利用自然資源,開發旅遊業,甚至在這種私營經濟下,遊玩的花樣特別多特別開放,除了賭場,這邊最有名的就是娛樂場所。


    我以前在安城洗頭房招聘過一個從東南亞回來的燕姐,她說這邊有的地下聲色娛樂城,玩的花樣變態到正常人無法想象,對那些花錢的人來說可能是極致的享樂,可對於那些被迫陪酒的人來說則是極致的痛苦,甚至有時候會玩出人命。


    而每年東南亞傳統節日前後是旅遊高峰期,這邊有傳統煙火和大型活動,那些娛樂場所也會評選絕色美人,除此之外,還會有世界級豪賭大賽,也就是說,會像是電影裏那種世界各地的賭王來此,普通人可以買票觀看,這也是個極致的噱頭,賭場廣光收門票就能收不少錢。


    坐下來安東看我東張西望,卻沒管我,直接加入賭局。


    那邊荷官喊著,下注,安東籌碼扔出去,才拉回我的思緒,我皺眉看了一下,頓時一愣,哇擦,足足有兩千多萬啊。


    怪不得桌子上的人全都投來目光。雖然東南亞這種賭場幾乎是世界級的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富豪來玩,可是我們入場的這個時間才晚上六點多鍾,坐的桌子也不是那邊豪賭的賭桌,隻是一般遊客桌子,所以安東一下場就扔了兩千多萬,讓在場的幾個其他客人微微詫異。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歐洲來的帥哥還挑著眉吹了一個口哨,不過也跟了,另外一個皺眉沒跟,還有兩個跟了一半,能來這地方敢來這地方玩的也都不是等閑之輩。


    我在安東身邊,“行不行啊?”


    安東笑著曖昧的在我耳邊,“別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不然,你可能明早就下不來床了。”


    我臉頓時一熱,看著那張邪魅的臉索性生氣的不理他了,看著賭局,一局過後,安東贏了,籌碼立刻翻倍。


    其中一個人下了賭桌,剩下剛才那個歐洲帥哥和一個本日人,又玩了一局,我本以為安東那自信的表情會連著贏,結果最後到是那個歐洲帥哥贏了,還把安東麵前的籌碼都贏走了,我微微皺眉,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那怎麽算都是五千多萬呢,安東你就不會著急心上火嗎?


    大概感覺到我的緊張,安東在下麵捏緊我的手,我想抽出來,後者卻抓的更緊,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最後那個本日人也輸得有脾氣了,離桌走了,一下子我們這桌就剩下安東和那個歐洲帥哥了。


    安東笑著,“還繼續賭嗎?”


    那人剛才一直說英語,此時賭桌上就剩下他和安東,還有個發牌的荷官,到是說起蹩腳的中文了,揚揚下巴,“你都沒有籌碼了,還玩什麽?”


    “你想玩什麽,我都奉陪啊?”


    後者拉起嘴角,從凳子上站起來,我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個藍眼睛高鼻梁的歐洲帥哥個子竟然這麽高,足足有一米九。


    看起來就像是個模特一樣。


    他點了一支煙,朝安東揚揚下巴,“哥們,去玩玩別的啊?”


    說著指著那邊的老虎機。


    還不忘將桌子上的籌碼都掃進口袋裏。


    安東笑著過去,我則是滿眼懵登的傻傻跟著。


    一排老虎機,隻有一兩個人在玩,這東西,就是那種看運氣的,有些人呢運氣好發大財,有些人運氣不好就是玩玩。


    這兩人並排站在一起,安東沒玩,就看他把籌碼扔進去幾個,拉著手柄,發出吱嘎吱嘎機器轉動聲,同時吊著眼對安東說話,“幾年沒見,身邊都有妞了?”看著老虎機卻和安東在說話,我一下愣住,這什麽意思?


    他倆之前就認識?


    不像啊,剛才安東走進賭場,隨意的找了一張桌子玩,自己先贏然後輸給著帥哥,最後把全桌子的人都輸走了,隻剩下他倆,從頭到尾我都沒看出安東有什麽刻意之處,可現在這個人說的話卻徹底讓我發蒙,難道是故意的?那他們演技也太好了吧。


    看我表情上變化的豐富,那個歐洲帥哥掃了我一眼,嘴角帶笑,“這個似乎挺有意思的。”


    安東眯著眼睛,“我身邊什麽時候少過女人,你別在那廢話,唧唧歪歪的。”


    “那不一樣。”


    嘩啦,帥哥一拉老虎機,亮起了紅燈,輸了,他皺皺眉又扔了幾個籌碼重新開始,眼睛一直盯著老虎機,其實卻在和安東鬥嘴。


    “哪不一樣?”


    “感覺不一樣,她和你前幾年身邊出現的女人都不一樣,前些年每次見你你身邊都是不同的女人。”


    說話間還不忘很壞的衝我眨眨眼睛。


    這是叫我吃醋呢嗎?嗬,我吃什麽醋,我早就知道安東以前逢場做戲身邊女人多了去了,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想起來我心裏還是不免有些酸澀,忍不住瞪了安東一眼。


    安東到沒看見我瞪他,而是笑出來,“就屬你知道最多是嗎?別廢話,要你打聽的事打聽好了嗎?”


    嘩啦,又一聲,又是紅燈,毫無懸念,帥哥又輸了,他也沒在意,繼續扔籌碼,“你發話了我還敢不來,你知道嗎,你通知我的時候我以為見到鬼了,前些年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你以這個身份。”


    他突然停住話頭,看了我一眼,笑著,“這麽個偷偷摸摸的樣子出現在東南亞,真是讓我驚訝。變化還挺大的。”


    安東皺皺眉,深深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還和當初認識你時候一樣討人厭嘴又賤。別廢話了。”


    “怎麽這麽沒耐心,好久沒見你了嘛,咋倆可當過拍檔,你不能因為現在有了女人就不記得好基友了。”那人油嘴滑舌的功利真是讓我見識了,我在一邊看著感覺憋笑都要憋不住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安東這種腹黑男吃癟。


    看安東實在不耐煩了,他也挑挑眉,“放心,我在賭桌上的手法你還不知道嗎?除非賭聖在世,否則我難逢敵手,我已經打聽過了這次豪賭大賽,那幾個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根本沒什麽新人,全是那幾年那幾個,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這幾年這個行業特別低迷,所以你放心看著吧,你不就是想在賭桌上贏金三角王嗎?哎呀,何必拐那麽多彎,你不就是想激怒他,找出破綻,順藤摸瓜背後神秘人嗎?”


    “激怒不激怒無所謂,我好不容易找到奇多塵,還是通過他私生子的關係引薦的,既然他在中間給遞的話,金三角王說隻有在賭桌上贏他的人才有資格和他合作,那麽就入鄉隨俗好了。


    反正有你在。”


    他一下拍在那個帥哥肩膀上,“你這幾天盡量低調一點,別沒到時候就先被人幹掉了。”


    “你就不能想我點好嗎?這麽多年都一副死相,我,你還不知道,在世人眼中都死了好幾次了,每一次對我來說都是新生,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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