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驚訝,安東笑著小聲地在我耳邊,同時眼睛一直盯著台前拿著麥克風說著官話,介紹著雲聰和集團以後走向的雲董事長,“也是老狐狸,在東南亞勢力不多,所以那個紡織廠總被當地勢力欺壓,搞不定,派去的人也無能,隻能求助別的幫派或者別人的勢力,虧損嚴重。


    之所以還放一個在那,就是想打探消息,可惜雲家這些年專注於北邊的生意,她索性把這個包袱扔給我,換軍火,在京城先站穩腳跟,何樂不為。


    而我得到這塊地方,在東南亞的勢力就會擴大,增加強海外實力,雙贏。”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些上流社會人的腦子都是咋長的,這中間這麽多彎彎繞繞,都說商場如戰場,可我覺得這商場上的商鬥和心鬥更是一場智慧和能力的較量。


    台上雲家人在那暢想未來,台下人有承德符合的,也有像是言家老爺子,這種冷笑著旁觀的,可就在場麵最熱烈的時候,突然宴會大廳的水晶燈哢嚓一下爆裂。


    這種酒店的水晶燈全都是進口水晶做成,不說結不結實都名貴的要命,細細碎碎掛著的,突然爆裂,更從前從未發生過的,可是就這時候突然爆炸一樣的濺出來,嚇的站在後麵的賓客尖叫著躲開,那邊的手下一下都衝過來,場麵瞬間混亂。


    人擠人,撞到了不少人,因為都為了維護自己家的主子,被撞倒的人手下也針鋒相對起來。


    這場麵一下就亂了套了,我被安東抱在懷裏,此時抬頭,看著那突然爆裂的水晶燈散落一地,還有混亂的場麵,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隻見雲董事長推開兒子指揮著保安,“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趕緊加派人手啊,都愣著幹什麽,還有,啊維持秩序,大家先別亂別亂。”


    而就在這時,又是啪的一聲,這次是自助餐台上的紅酒塔,瞬間也是爆裂開紅酒崩了賓客一身,場麵再次混亂起來,可是這一次我卻看清了,不是水晶燈紅酒自己爆裂,而是有人射擊。


    安東慌張的拉著我躲在椅子後麵,眼睛在一片慌亂的賓客中搜索,最後定位在了這間酒店禮堂的一側玻璃窗前,這大禮堂其實所有玻璃落地窗戶都是關著的,拉著紗簾,隻有靠在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有一扇氣窗,不知道被誰打開了,而從距離來看正好是射擊的絕佳位置。


    “巴雷特阻擊槍,徑口12.7毫米,最大射程1830米,是專業阻擊手。”


    “什麽?”


    我驚奇的看向安東,後者皺眉盯著那個窗口。“有人要射殺這間屋子的裏的某個人,或者製造混亂。”


    說這話,他就穿過倉皇逃竄的賓客,直徑朝著氣窗過去,一邊匍匐一邊隱蔽,我看的直著急,可是也咬咬牙跟了過去。


    安東一直來的到氣窗邊上,往窗外看去,我卻啥也沒看見,四周都是樓啊。


    安東卻是皺眉,在窗口的邊緣摸了摸。又看向外麵。


    “是從雲家那棟大廈射過來的。”


    說到這,他喊著雲聰。


    後者帶著雲董事長正要撤離,聽到安東叫他,將雲董事長交給手下直接護送走,自己過來,“怎麽?”


    安東指指那邊,雲聰瞬間秒懂,立馬拿出手機,“封鎖雲家大樓,挨個排查,務必把樓頂上的孫子給我找出來。”


    這邊混亂不堪,我們是沒管,雲聰安東還有我,帶著我們的人快步走出大宴會廳,此時因為之前的射擊導致的混亂和巨大的爆裂聲音,已經把外麵都驚動了,警報聲,記者閃光燈,接肘而來,雲家這場宴會可謂是聲勢浩大,媒體都知道,幾乎說是京城無人不知,可在這場盛大的宴會上卻出了槍擊事件,鬧得這麽沸沸揚揚的,一下讓雲家人臉上很掛不住。


    好在沒人受傷對方似乎隻是打碎了水晶燈和紅酒塔就撤了。這動機不得不讓我懷疑,那邊警方都驚動了,記者擠在人群中想試圖采訪任何一個可采訪的人,可是那些京城人士能有資格參加這場宴會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全都在後門坐著車心有餘悸的撤了。


    同時所有人都在猜測,這阻擊手誰請來的,來的太過高調,在京城這個地方敢在眾人麵前如此囂張的人到底是哪路人才,不過也有人幸災樂禍的,雲家這麽高調的舉動,保不住有人嫉妒,或者,有人覺得礙眼。


    這件事情可謂是等不到明天頭條,就要上了網絡新聞了,雲家遭遇槍擊事件,我擦,怎麽看在怎麽是頭條新聞。在整個京城互相猜忌表麵上卻平靜如水的環境裏投下了一顆石子,一下內裏的波濤洶湧就被勾出來了。


    而我們此時管不了那麽多,安東發覺對方射擊是從雲家大廈裏射出來的子彈,雲聰馬上叫大樓保安封鎖了出口,此時這大樓裏雖然有燈光可是早過了正常下班的時間。


    留下來的都是各個小公司加班的人,還好人不多,可是也非常嘈雜,我們到了大廈門口才發覺問題,之前說了這棟大廈裏麵除了雲家集團的辦公區,還有多家公司,經紀公司廣告公司物流公司食品公司方方麵麵非常雜。


    雖然已過了下班時間,可是被保安攔住不能出樓的還有不少人,我們一看這場景,就頭大了。


    這樣堵著不讓人出來也不行啊,那邊警察和記者還沒查到這邊,想想如果我們現在堵著不讓人出來,議論紛紛的,肯定馬上引起媒體注意,反而不好。


    最後沒辦法,雲聰指示,查工作證放行,並派了自己的人在那盯著,可就算有工作證,也隻是杯水車薪,萬一那個阻擊手就是混在這些人裏麵呢?


    “也隻能這樣了,不過這麽專業的阻擊手,我想外來的可能性很大,不如先去查一下監控。”


    安東猶豫了一下,“安排一二個人查監控就行,咱們得上一下頂樓。”


    雲聰皺眉。


    安東繼續到。“如果那個人開完槍,馬上收東西走人,從樓上下來,和咱們從旁邊的酒店過來的時間差計算過嗎,如果是成年男子,速度算他快的,實際上現在顯然也沒出這個樓,不過他看到警車都來了不會傻站在這樓頂上等著咱們去抓的。”


    雲聰秒懂,“你是說這人還在這樓裏。”


    安東眼睛瞄著一邊的電梯,拉起嘴角,“那個人不會坐電梯下來的,就算是在厲害的阻擊手,化妝也厲害也不會坐電梯的。”


    “為什麽?”


    這是我問的,上電梯不是下來的更快,而且可以喬裝混在人群裏不是更安全。


    “就算你混在人群裏,可是從頂樓下來,也隻會是他一個人。”


    我立馬明白,如果查電梯監控誰從頂樓下來一目了然。


    那麽。電光火石。


    安東看著那邊樓梯入口,挑著眉,又看看大廳堆積的工作人員,“把其他人放行吧,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從二十八層上麵這麽快下來。”


    說著直徑推開樓梯間門,雲聰吩咐人在門口看著,同時叫人清理電梯,說把每一層的樓梯口都守住。並且調取樓梯口監控。


    說著就跟上去,我叫著江心也趕緊跟上去。


    和外麵比起來,大廈的樓梯間顯得非常落寞和安靜,走在裏麵都有回音,好在還有個感應光,我往上看,一圈一圈的樓梯扶手在頭頂上形成一個詭異的畫麵。


    雲聰和安東打著手勢往上走。


    我隻是疑惑,“他不會從某個樓層出口出去躲起來了吧?”


    “有這可能,但是一定會從樓梯間走。”


    安東指指地上我這才發覺,這大廈的樓梯間因為不經常用,就算每天都有人打掃,也是打掃人員隻早上掃一遍,京城天氣幹燥,又是個這季節,灰塵非常多,這大理石地麵又是純白色的,不知道當時誰選的樓梯大理石,很有格調的白色,上麵仔細看就是一層灰塵。


    不過,“我們真的要從一樓走到二十多層啊。”


    安東搖頭,指著上麵,“按他的速度,應該沒到下麵,但是下麵我們必須找人布防。”


    說著和雲聰交換顏眼色。


    “我從下往上,你從上往下。”


    雲聰點頭,直接出了樓梯間坐電梯上了頂樓。


    我讓江心留在一樓,然後和安東往上爬,可以說我們的人已經徹底把這個樓梯間給封鎖了,不過,人還在這裏嗎?


    安東四處看看帶著我爬樓,動作很輕,可是這感應燈未免太敏感,守衛稍微一點動作,腳步聲大了點都會亮,安東抓著我的手,很小心的往上爬,終於掌握好規律,大概爬到七樓的時候停下來在緩台休息,能控製好動作讓感應燈不在亮。


    而我們往上看,從二十八層往下先是亮了兩下,隨後也不亮了,看來雲聰也是掌握了規律。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也不敢動作,因為樓梯間沒窗戶,所以隻有從樓梯間的大門上的玻璃窗透過來樓裏的燈光,我皺皺眉,趴到安東耳邊,輕的好像呼吸一樣,“你把雲聰支走是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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