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他雲淡風輕,眼神卻是帶著不可置疑的光芒,“這是我的地盤,在我疏忽的情況下差點讓嬌爺處於生命危急時刻,如果嬌爺不是安少的人,我也不會親來出來處理這種瑣碎事。”


    他這話說的明白,是給安東麵子呢。


    我隻是看著地上抽搐的村站婆娘,口吐鮮血還在不斷說著,“別動,別動我兒子。”


    村長則是狠命撲過去發出極大地悲鳴。


    “我和你們拚了。”


    我一下意識到了什麽,叫著別動。


    司徒贏就又是一槍,我沒反應過來之前對著村長兒子又是一槍。


    我人都木了,手裏槍也掉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不可置信的看著村長一家三口死在我麵前。


    說真的,我現在收了極大地刺激一般,人都在真空狀態下,周圍什麽都聽不見了,縱使以前受欺負,縱使昨晚針鋒相對,但昨天那是別人要傷害我,我為了保命無可厚非,可是此時此刻。


    昨天還在你麵前叫囂的人突然倒在血泊中了,而且這幾個人還是你過去二十年中在熟悉不過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鄉裏人,這種刺激絕對是要命的。


    我往後退了幾步,一個沒站穩,安東扶住我,微微皺眉。


    司徒卻是拉起嘴角,“阿東,你一直說你的妞膽大包天,我看也不怎麽樣,嬌爺再怎麽您也是安城大姐大,怎麽幾個死人就嚇成這樣。”


    司徒贏瞟了我一眼,露出一絲不屑來,“安少,這件事我知道對於咱們的合作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不過我這個態度你也看見了,親自來處理這種小事,不過是給你的女人一個麵子。


    我司徒家在京城的地位勢力,相信你也看到了,98號地皮的生意,我不會放棄,而且已經放話了,誰出了價,我都會在上麵加兩成。”


    我手指顫抖打斷司徒贏,“就算他們要殺我,也有法律製裁他們,何時輪到你們來審判了?”


    司徒贏皺眉,我死死瞪著他。


    “這世界上該死的人多了,可誰允許你們來審判這些人了?”


    司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安東摟過我,“我的小家夥正義感又爆棚了。你這樣可很抹司徒少爺的麵子。”


    我還沒等說什麽,那邊就有一個小弟匆匆跑過來在司徒贏耳邊說著什麽。


    後者皺眉,“如果不說,就往死裏打,實在不說就做掉吧,最還挺硬,但是敢動雲家的人,膽子也是夠大了。”


    那小弟趕緊下去,我一下意識到了什麽,“雲聰那幾個小弟呢?人呢?”


    安東還沒等說什麽,司徒贏接著,“我查了慈善機構的計劃,看來雲聰身邊被人按了探子,那個傻子一向對人沒有什麽防備,凡事有交情就稱兄道弟,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一沉,“是不是誤會了?柳大生是我們在鎮上碰見的,他和這件事沒關係,隻是好心帶著人去他家住,他家裏就是個老子娘,他不會幹這種事的。”


    “嬌爺的意思是我冤枉好人了?還是我閑出屁來了從京城來這窮鄉僻壤為難一個村民。”


    我搖著頭,不會的,大聖哥不會做這種事的,他那人性子直,做不來這事的,我不信,“柳大生絕對不可能,雲聰手上的人可能被安插了,可是柳大生是我們臨時帶上的,是我要帶他回城裏辦事的,不是被人安插的。”


    “安嬌爺的意思是,這人是你安插的了?”


    他眼神複雜。


    安東卻一下皺眉,“司徒贏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司徒卻是笑道,“安少,你何時也和雲聰一樣變得如此兒女情長了,安東不是一向標榜著自己沒有弱點嗎?這一點你都比不上阿坤,最起碼。阿坤表麵上對米菲情有獨鍾,實際上,也不過是手上一顆製衡言家的棋子而已,你不會真的動情了吧?”


    安東皺眉摟著我的肩膀,“這不關你的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別以為雲家好對付,你這要是查不清楚,雲聰也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贏拉起嘴角,吩咐手下帶人上來。


    村長等人屍體被拖下去,帶上來的是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雲聰小弟和柳大生,此時滿臉是血。


    “大聖哥。”


    柳大生卻半眯著眼睛,頭暈腦漲,“我沒有,我做人堂堂正正,絕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沒收人家的錢。”


    我氣的直哆嗦回頭對著司徒贏,眼睛都紅了,“司徒贏你幹什麽,柳大生是我的人,你要拷問在雲聰麵前證明你的清白,別拉上我的人,你沒權利拷問柳大生。他是我的人。”


    “凡是有可能知道幕後黑手的人我都要拷問一遍,嬌爺,這個地方是我的。”


    司徒贏似乎已經忍我到了極限,他身為京城黑白兩道幾大家族之首的少爺,還沒有人這麽質疑過,如過不是他現在有求於安東,在98號地皮上要分一杯羹,給安東麵子,相信他現在就地斃了我的心思都有。


    “你的地盤?這還是老娘的家呢?誰允許你殺人的,誰允許你在我家殺人的?我告訴你司徒贏,我的人誰也別想動。”


    我護在柳大生前麵,安東在另一邊沒說話和他沒關係一樣,喝著茶,饒有興致的盯著我。


    而司徒贏看安東沒動作,也是氣急了,不欲多說指揮著手下,“請嬌爺下去,她情緒太激動了。”


    現在江心也沒再我身邊,安東竟然沒有任何參與進來的意思,也是,安東寵我,可是在和司徒家的博弈上他卻是不該多說話。


    “我告訴你司徒贏,今天要動我的人,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顏嬌你理智一點,也許這個人就是突破口,要知道雲聰昨晚差點沒命。”


    我冷笑著,“現在這麽關心雲聰了?真是可笑,一口一句雲聰,說的你好像多關心一樣,實際上你也不過是怕粘上這件事,怕雲家對付你司徒家而已,現在京城亂,98號地皮這件事上競爭大,你怕雲家抓住你這把柄是嗎?


    說的好像多兄弟情深似的,我看八成就是你自己做的,然後隨便想抓個人抵賴,但是我告訴你,司徒贏,這是我的家鄉,我的人,你想拿我的人就是不行,就算他們做錯了事,也有法律製裁,輪不到你。”


    我想我是氣瘋了,真的,我媽當初對我那麽不好,我那麽恨她,我都不忍心看她吃不上飯,村裏人也一樣,無論多恨他們,這些人都是我不能抹掉的過去。


    直到看到柳大生在我麵前頭破血流,我才意識到這思想多麽根深蒂固。


    “嬌爺太累了開始胡言亂語了,趕緊給我拿下。這些人,問不出結果來,就別來見我。”


    司徒贏也是氣壞了,可就在這時,門口一個突兀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一回頭,雲聰臉色蒼白,拄著拐虛弱的站在門口,他身邊是江心,後者看到我被人一群人包圍住,忍住疼痛直接跑過來站在我身前,拉開架勢。


    一下屋子裏對峙的氣氛非常詭異,至於安東不知道從哪弄了個蘋果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一副欣賞的輕鬆感。


    “阿聰。”


    司徒贏看到雲聰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


    雲聰卻是猩紅雙眼,一瘸一拐直徑走到司徒麵前,後者的小弟想阻攔,司徒贏卻是製止了。


    於是雲聰很順利走到他麵前,毫無預兆的揪住他的領子。


    “阿聰你聽我說,這些人是打著我名義在我的眼皮子下用了廢棄的線路,我在全力調查,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雲聰卻是沒聽見他說什麽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幾乎要貼合上了,深沉而可怕,“是你做的嗎?”


    “不是。”


    “我再問你一句,是你要殺我雲聰嗎?”


    “不是。”


    “是你司徒贏要殺你曾經的兄弟雲聰,是嗎?”


    “不是。”


    一邊司徒的小弟要衝過來,司徒贏卻是抬手製止,“誰都別過來,是我們兄弟之期間的事。”


    “兄弟?”


    雲聰玩味著,“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沒等司徒說什麽,雲聰鬆開他的領子,冷笑著,“兄弟?真是個可笑的此。


    “雲聰你聽我解釋。”


    雲聰卻抬頭,眼神晶亮的盯著他,“最後問你一次,最後一次機會,是你嗎?”


    司徒贏眼神閃爍了一下,咬著牙,“不是。”


    雲聰一下頭,半晌笑出來,那笑聲怪異,“那既然你說不是你,我信。”


    司徒贏驚訝的瞪大眼睛,“雲聰。”


    “但是我要你放了我和嬌爺的人。”


    “這中間有內奸,是打著我名義的人安插的內奸,差點要了你的命。”


    “你也說了,是我的人,我的人有我雲聰自己調查和處理,不勞司徒少爺費心。還有這裏是嬌爺的家鄉,就算是你的地盤,算賣我個人情,交給我們處理,可以嗎?”


    後者在他的眼神下微微發愣,還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雲聰走到我麵前,“嬌,你說要帶我上山抓鬆鼠的,別食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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