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接觸過這東西一定會驚訝的尖叫,可是我小時候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所以最多是稍有震驚,這表現可不是慕容西的預期,“你是行家?”


    我搖頭,看著他手裏的麵具,若有所思。


    “我這算合格了吧。”他微微揚起下巴。


    “什麽?”


    “麵試啊。”


    那人覺得我這表現太不給麵子了,但又不得不說這個無聊的話題,咬牙切齒的。


    我搖搖頭。


    “為什麽?這可是易容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就算你見過,可這是失傳已久的秘術,我這人功夫也不錯,會這個的很少,以後你想變成什麽樣子都行,我為什麽不能過麵試。”


    “我倒要問問你了。”我眼中警惕,“你這手藝是不錯,隨便弄一個變魔術都夠你吃一輩子的了,幹嘛非要來我這當小弟,這說白了就是個保安。”


    那人抿著嘴,一張臉還很稚嫩,眼神盯著我,半晌才說出幾個字,“家有祖訓,不當戲子也不讓騙。”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那你一開始應聘的時候就不該故弄玄虛,我這人也有規矩,不喜歡不實在的人,你不要覺得自己有手藝就高人一等,我最討厭那種怎麽說的,趾高氣昂的人。”


    我撇撇嘴,眼睛卻盯著他。


    慕容西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失望,但是自尊心使然卻是依然抬著下巴,很瀟灑的,“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說著轉身就走,那背影落寞而又倔強。


    雖然背對著我,但是這傻瓜對麵是個轉彎車鏡,我看他那表情在車鏡裏麵一頓懊悔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喂,沒吃晚飯吧,不然我請你吃飯啊?”


    死要麵子活受罪這點到有點像某人,我又想起了平哥。


    “不必了。”


    臉上那個驕傲。


    “那你打算用這做麵具的巧手一直洗碗啊?”我叫道,他停下來,此時已經華燈初上,那個慕容西背影看起來還是老頭的樣子,可是實實在在是個倔強少年。


    有來往的人好奇的看著這個少年穿搭的樣子,以為是剛從話劇社出來的演員。


    站了半晌,突然回頭看著我狡猾的眼神,有點兜不住了,“你怎麽知道我是個洗碗的。”


    “這雙巧手,洗碗肯定很幹淨。”


    我直接把他氣倒。


    剛才還意氣風發驕傲樣子的慕容西,此時在我麵前再也擺不出來,索性坐在道邊,氣急敗壞的,“洗碗咋了,丟人啊?我爸說憑雙手吃飯幹啥都不丟人!”


    “其實憑你這手,多少白道黑道都會重用的,怎麽?”


    怎麽來我這故弄玄虛,這話沒說出來,慕容西臉色尷尬,吭哧癟肚了半天我才聽明白,敢情以前也義氣風發過,但跟的主子不好,是個脾氣暴躁心狠手辣的,一次失誤後直接卷鋪蓋就跑路了。


    “那不是正經贏生,我這人膽子小,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敢幹。”他沒說以前在哪,我也沒問,以後多的是機會。


    不過我想說的是,易容這東西,不就是騙人的嘛,不過看他一臉正氣淩然,我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天色不早了,回家吃飯嘍。”


    慕容西詫異的看著我,我沒管他起身就往天上人間的方向走。


    “喂喂喂。”


    他見我真走了,著急的叫到。


    我回頭,下班時間街道上車輛多了,聲音嘈雜,那男孩子呆愣愣的站在那裏,身上穿著不合時宜的衣服,像是個小醜。


    “後天吧,來天上人間五樓報道。”


    慕容西楞在那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回頭走了,身後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我默默拉起嘴角,許處,我可給你們追蹤部門找了個偽裝高手,將來你得謝謝我啊。


    晚上百無聊賴,夜場生意一直很穩定,小虎子今天被我安排了訓練吾生,晚上沒有來,正無聊著,有小弟過來和我說安少帶了朋友來,叫我去四樓包廂。


    其實安少在人前一副很寵我的樣子,實際上平時對我不怎麽關注,有時候我覺得他那個人很奇怪,對美人似乎總是垂涎欲滴,形容曖昧輕佻,可是他的眼神卻永遠帶著千年寒冰,很表裏不一。


    我問了一下傳話的小弟什麽客人,那小弟說一男一女。


    我微微挑眉,男的來很平常,這女的來算怎麽回事,難道是要叫我那些個小王子?


    我弄不準,但還是叫了媽媽桑帶一對頂級的四樓陪酒,再叫了小王子裏麵其中一個年齡最小的小春。


    一走上四樓,聲音小了很多,真的,如果地下室是走廊裏亂七八糟人聲鼎沸,越往上走,聲音越小,這幾就好比,越有文化的人越低調是一個道理。


    走到四樓,我身邊站了兩個很有分寸的頭牌,這兩個姑娘也是見過市麵的,厲三姐倒了以後,她的姑娘有的走了,還有的願意留下,都收編在了其他媽媽桑名下。


    之前媽媽桑人數太多,我采用了競爭機製,良性循環,誰一個季度業績最高,業績還不是最重要的,還要集體米明投票,得數最多的姑娘當頭牌。


    得票最高的媽媽桑是媽媽桑中的領班。這就讓大家良性競爭,不會出現暗算什麽的,畢竟你人緣不好也當不上頭牌。


    誰要是出幺蛾子就要按規矩辦事,罰款,還要扣分。


    沒人能一直傲嬌的坐在第一的位置上,不斷競爭才有更好的服務。


    此次投票選出來的兩個頭牌都在我身邊了,排名越高,安排的包廂越好,誰不是吃青春飯,想撈點好的。


    而我身邊這個小春是小王子裏新來的,男人和女人不同,那些富婆們更喜歡什麽都不懂的小鮮肉。


    我帶了三人,走到包廂門口,沒急著進去,在門口往裏看了看,卻有點八不準了。


    安少叫我帶人來,看來就是要我挑好的過來,應該是重要客人,我以為是那種集團的老總,可是站在門口往裏看,富麗堂皇的裝修,門口磨砂玻璃印出裏麵水晶燈的炫彩。


    沙發上安少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身邊坐著那個永遠不離身的不苟言笑的瘦高男秘書,還有幾個心腹小弟。


    盛榮沒再,另一邊卻坐著個看起來年齡和安少差不多,穿著一身西裝,表情嚴肅的男人。


    可這男人應該不是什麽集團總裁吧,雖然派頭很像,可是真的很年輕。看起來更像一個富二代,隻是不知為什麽,這張臉我明明沒見過卻覺得眼熟的很。


    而這個男人旁邊坐著個較小精致的小美人,穿著一件質地一看就很貴的真絲連衣裙,白高跟鞋,頭發披在肩上,看不到臉,因為她正回頭似乎很歡快的和安少說著什麽,中間隔著那個男人,探出頭來和安少說的不亦樂乎。


    是不是傳出笑聲來。我挑挑眉毛,這看起來似乎是個很年輕的女人,聽她那不斷咯咯咯的笑聲,我歎了口氣,叫小春先回去了。


    女人看女人最準,這個姑娘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家的,不是出來玩的那種。而她一看就是對安少有意思。


    正好那姑娘起身去包廂裏的洗手間。


    我趁這功夫從服務生手裏拿過酒,笑著,敲敲包廂門進去,所有人目光看過來。


    我笑著對安少,“安少,酒來了。”招牌一笑,敏銳的掃過安少眼底似笑非笑的一抹狡猾,不明就裏。將酒放在茶幾上。


    就聽安少淡淡開口,“魯升,到我這裏別客氣,這個是我的紅顏知己顏嬌,不過不是你那個言,是美顏的那個顏,她手上的姑娘個頂個的調教的好。”


    還曖昧的朝著那個嚴肅男人眨眨眼睛,“一會別客氣,隨便挑。”


    說著一把將我拉到懷裏,我猝不及防,卻笑著順勢坐在他身側,招呼著那兩個躍躍欲試的姑娘到冷麵帥哥身邊。


    而那個冷麵帥哥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兩個姑娘剛笑著走過去,他就打手勢讓停下,表情嚴肅,眼中帶著冷笑,“安少這是什麽意思?知道我今天帶著煙兒過來,還故意來這裏,還來這一出,什麽意思。”


    說著不悅的站起身來,像是質問一樣的居高臨下。


    那兩個姑娘一下尷尬的隻好站在一旁,眼神看向我,我眨眨眼睛示意她們退到我身後。


    安少眼鏡片背後目光閃爍了一下帶著狡猾,“別那麽古板嘛,魯升,你這人總這麽無趣,就沒意思了,是煙兒非要來看看我這天上人間,女孩子嗎貪玩,可不是我要帶她來,那麽來了,自然就按規矩玩,怕什麽。”


    說著樓過我,形容曖昧,可我被那個高冷帥哥眼神盯得不自在,直覺這人下一秒鍾就能一瓶酒砸過來,有意向從安少身邊掙脫出來,後者卻不甚在意。


    “家裏說話不方便,老爺子在,你懂得。這裏是自己地方,沒人跟著過來。”


    安少若有所指,可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這些都是牽強的理由。


    冷麵帥哥剛要發作,聽見那邊洗手間有動靜,皺眉衝著安少,“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趕緊讓她們走。”


    “有什麽的,反正都是言家和安家的事,和咱們有什麽關係,言大公子不會也覺得聯姻這種東西是你能接受範圍以內的吧。”


    我心一抖,眼前這個是言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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