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他倆一眼,我顏嬌這麽多年可沒再嘴上吃過虧,說完,我在服務員驚訝的目光中拎起我的東西就大步走出商場,可是背後那個中年婦女卻眯著眼睛,看著一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被人欺負的女兒心疼不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衝著店員發火,“都是死人嗎?都不知道叫保安?”


    店員得嗦了一下,滿臉苦笑,這真是不講理了。


    我則是心情大好,趁著保安沒追出來之前就溜了,狗眼看人低得人太多了,我可不想當活靶子,這種人能耐的很,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不過前提是能找到你,所以對付這種眼高於頂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招製敵,然後趕緊撤。


    一段小插曲過去,我回到天上人間的時候,夜場已經上了,拿出給小虎子買的東西他欣喜若狂,興奮地和我匯報,他今天收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奇人。一個是個大胖子一頓能吃五十多個肉包子,但是力氣奇大無比,我微微皺眉,看著照片上傻愣愣圓滾滾的臉,微微出神。


    “這人叫塊頭,是鄉下進城打工的,這不太靈光,連招聘啟事也是他家鄰居告訴他的。”小虎子指指腦袋,“雖然腦子不靈光,但是為人實在忠心,隻要吃飽飯,一個人能扛起五個彪形大漢。”


    我看著資料點點頭,歪七扭八的表格旁邊有小虎子做的批注,娟秀的字看起來像個女孩子,“你字寫得挺漂亮的。”


    小虎子笑著撓撓頭,“以前練過書法,我能寫很多種字體呢,還會模仿名家字體,老師也說我有天賦,都要不是後來家道中落。”


    他沒說下去,就笑笑。


    我抬頭看著他那張臉,不是曾經的嬉皮笑臉刻意討好,那道疤在臉頰一側雖,刻意留了一點胡茬,映襯著疤痕,到是如同一夜長大,成熟了幾分。


    我淡淡的點頭,“你辦事比以前好太多了。等人收上來,我選一組,給你帶。”


    小虎子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瞪大眼睛,末了咽著口水,“我我不行的吧。”


    “我說你行就行,以後這內場你帶著王子那一支,外麵,你帶一隊小弟,還是那句話,做個有用的,該怎麽辦你心裏有數。”


    小虎子半晌緩過來,眼中閃著光,“我明白的,嬌爺,你是為我好。”


    我不在意的笑笑,“我是為我自己。”


    他笑著繼續給我看今天填表格的人,“應聘的人多渾水摸魚的也多了,全都千篇一律的,除了那個塊頭,我真沒看上誰,騙子特別多,還有表演什麽特意功能的,都是騙人的,氣死我了。”


    翻著資料,有一個人到讓我留意了,照片上是個很瘦弱的瘦小的男人,長得特別普通,可是他的履曆介紹上卻寫著,“陳曼,擅長動物行。曾經職業是馴獸師。”


    “這個是什麽人?”


    小虎子看了一眼,指著照片,“啊,他啊,這個人沒什麽出彩的地方,我沒看上,神神道道,那麽瘦。問他會什麽功夫,說什麽能模仿各種動物,說著就咆哮,老虎,是挺像的。


    可什麽用,最後半天不動在那,問話也不說了,周圍人一開始看她學猴子還挺像,後來他就在那眼睛都不眨,這之前我麵試的就是那個自稱特異功能的騙子,我一開始還覺得挺好奇,結果半天也不動一下,後麵多少人排隊呢,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沒耐心等他抽風玩,叫人抱起來扔出場地了。”


    我點頭,可是視線還是無法從那人履曆表上移開,下麵經曆很豐富,曾經是大型馴獸表演團體的高級馴獸師,可是工作從兩年前就變了,這兩年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順手用手機查了一下履曆表上的馬戲團,到有條新聞,說兩年前在海濱表演的時候遇到了東南亞海嘯,死傷了一半,之後這個馬戲團就銷聲匿跡了。


    我在那對著手機發呆,小虎子像是想起了什麽事,“對了,嬌爺,今天那個姚萌萌又來了,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沉迷黑澀會,說實話我小時候看電影電視劇也覺得出來混特別威風,拉風。


    可也沒這麽執著啊,還是個女孩子,一看就不溫柔,練練鋼琴多好,非要玩什麽暗器。今天又來了,我不讓麵試她非說報名條件上沒說可以重複麵試的。


    其實她手真快啊,不過我知道嬌爺你不喜歡,就打發她走了。”


    姚萌萌,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子,我回憶了一下,皺皺眉,打斷小虎子的絮絮叨叨。


    “明天最後一天麵試了,我會親自到現場,後天整合這些人,對了,看中的人資料都送到盛榮那邊了嗎,安少有說什麽?”


    “盛榮哥說查人這事一向都是安少身邊的徐秘書做的,聽說明天能有結果,不過聽盛榮哥的口氣,安少似乎對這個招聘挺感興趣的。”


    “哦?”


    我挑眉,是安少感興趣,還是興安感興趣呢?


    我看看表,外麵夜場也不多要散了,沒想到看個資料時間過得這麽快。


    “這段時間辛苦點等咱們的人手來了,就輕鬆了,你也別光顧著外場,你帶的那隊王子,剛剛興起,我可聽說別的場子聽咱們弄這個,也跟風了,富婆們也是大客戶,盯著點你手上的人,知道嗎?”


    “嗯嗯。”小虎子點頭,卻是思索了半天小心的開口,“嬌爺,說句實在的,我對這東西不太擅長啊。”


    看他那別扭的樣子,我反映半晌一愣,“小虎子你不會還處呢吧。”


    後者頓時臉紅,“嬌爺。”


    我趕緊打住,“好了好了,不開你玩笑,其實我也不懂。”我眨眨眼睛,心上有一個主意,不過還沒成型。得慢慢從長計議。


    打發著小虎子回去,就進小隔間休息去了,萬事,都等到明天吧。


    回到小隔間,我猶豫著對著手機,編輯了一條微信,想著措辭,反複琢磨最後,發出去,隻覺得心上一緊。


    打著公事名義,不對,就是為了公事。


    手機叮鈴一聲響了。慌忙打開,上麵隻有一句話,“見麵說吧。”


    我心一下提了起來,回了個,“好,在哪裏,我去找你。”


    發出去後,趕緊起身,在床上翻找著我今天在商場買的東西,今天看見一件襯衫,就覺得特別適合他,平哥肩膀寬,腰線好,可是東西實在太多了,在哪呢?


    皺著眉頭翻找,屋子裏被翻得亂七八糟,而就在時手機又是叮鈴一聲響,來自平哥,隻有兩個字,“你家。”


    我心一喜,可隨即提起來,我家?我家?我沒有家啊,我就住在這個小隔間,他說的怎麽好像輕車熟路,也沒問地址,知道我住哪嗎?


    我一下瞪大眼睛,他說的不會就是我在天上人間這個小隔間吧!


    頓時愣住,木然回身看著梳妝台上亂七八糟的化妝品,災難現場一樣的床鋪,地上一堆鞋子和衛生紙,拐角處還有沒到扔的泡麵桶,外加開著門的衛生間裏扔的幾條沒洗的內褲。整個腦袋都炸了。


    尼瑪我什麽時候這麽邋遢了。


    尖叫一聲,真是死人了。


    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下抬頭看到床邊的鏡子,自己的妝花的差不多了,頭發亂七八糟,一雙腳白日裏走的太多還有磨出來水泡,站在這垃圾堆一樣的房間裏,還真是絕配。


    趕緊開始收拾,但由於亂的毫無章法,衣櫃剛住進來還沒來得及整理,一堆新買的東西之前直接塞進去,此時一拉開櫃門整個衣櫃裏的東西全都掉下來,把我砸在地上,我從一堆亂七八糟東西裏探出頭來,伸手抓過又響了一次的手機。


    上麵還是來自平哥,“就那吧,那裏安全。”


    頓時尖叫著,如暴走的倉鼠,進入瘋狂撒掃除狀態。


    這裏是安全,小隔間正好鑲嵌在三麵牆之間,有一個小天窗,打開來能看到繁星滿天,外麵的門作成了隱蔽式的,和牆壁一色,如果不仔細看,不知曉這裏有個隔間的話,很難發現。


    而這個辦公室在走廊的角落裏,小隔間還有二次防盜門,介於安全考慮,我還從木蘭哪裏弄了個高科技指紋鎖,特意放了我,平哥,還有盛榮的指紋進去,以備不時之需。


    住進來重新弄家具的時候,放了很多木蘭的高科技,比如隔音牆啊,暗格啊,還有個通風口,這是木蘭找人給我弄的,說她以前念過室內設計,這挺風口不緊巧妙地通風,還是緊急時刻出逃的利器。


    但是我不以為意,覺得我這房間在五樓,出逃的幾率太小,在這,也不安全,就把通風口鎖上了。


    但整體來說,這裏確實是好地方,平哥不知道什麽時候來,我能不能收拾幹淨,萬一他來正好看到我還這幅德行,我不敢往下想了。


    聽說城裏人最煩農村人的一點就是邋遢,我可不能樹立這種形象,我得樹立勤勞奮進的農村大妮的良好風氣啊。


    然而就在我終於收拾幹淨屋子,把自己也收拾好了,甚至化了個妝,平哥也沒來,以至於後來,我都等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身上突然暖和,迷糊睜開眼睛,看到被子不知何是蓋在了肩膀上,而平哥此時就坐在我斜前方的梳妝台邊,皺眉看手機,我一下驚醒看了眼表,早上四點多,坐起來,“平哥。”


    他什麽時候來的,我什麽時候睡著的,不會平哥一直等我醒來呢吧。


    “我剛到,出了點事,中間耽擱了。”


    他像是情緒不太好。我隱約有點不安,“怎麽了?”


    他捏捏眼睛,疲憊的,“言家的人來了。”


    “什麽意思?”


    “言家派人過來,似乎想接洽安家,坤少很在乎這事,要我去把言家的人搞定,他想要拉攏言家。”


    “這怎麽可能,他不是和言家大公子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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