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三樓一個包廂陪酒的姑娘,似乎被客人包養了,不知道咋了客人踢了一腳,好像踹流產了。


    結果那客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破口大罵,鬧得沸沸揚揚。


    我心裏一愣,“怎麽有人懷孕了都不知道?”


    天上人間有規定,來陪酒可以結過婚,但絕對不能是有孩子的,而且還是三樓,是高級包廂,裏麵都是人物,本來踹到人家流產在正常觀念應該是賠償的一方,可是那些有來頭的人都很忌諱見紅!


    所以天上人間有這種規定,不能見紅,做生意要到大黴的 。


    此時那客人在發飆呢。


    小姐的事都時白鳳姐處理,此時她不在自然要我上。


    我一邊走一邊從小虎子那了解情況,心咯噔一下,事情遠比自己想的複雜,原來三樓包廂裏的是盛宏集團的總經理,盛家的二兒子,實打實的太子爺,平時紈絝的厲害,為人囂張,盛宏集團不僅生意上厲害,背景上也是京城的官宦,所以沒人敢惹,在這邊也是一霸。


    三兩個月回來安城一次,那個懷孕的陪酒,則是他在天上人間包的。


    像這種大人物是不屑於那種玩玩,你情我願就出場的,有錢人都嫌髒,都喜歡包養女大學生,而那個出事的一夢,就是安城師範大學的一名學生,去年來的。


    今天這位公子哥剛從京城回來,招待幾個朋友,把包養的一夢帶過來,結果出了這檔子事。


    白鳳姐電話打不通,雖然疑惑白鳳姐怎麽關機了,可是現在沒時間想這些。


    我到了包廂門口的時候,正好一個杯子砸出來,小虎子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開瓢了,水杯劃過我的腳踝,開了一個口子。


    顧忌不了那麽多,趕緊進去,此時裏麵一片狼藉,陪酒的姑娘都嚇得在一邊得得索索也不敢動,盛二公子盛遠明清瘦身材,個子很高,劍眉星木,一臉刻薄的樣子,冷冷的站在地中間,周圍狐朋狗友幸災樂禍摟著姑娘,就是沒人勸架。


    來之前我了解到這次都是他從京城帶來的公子哥,一個個背景都不好惹。


    地中間血汙糊著都看不出表情的一夢蜷縮,隻剩一口氣,裙子裏流出大片的血,抽搐著不動,可手拚命捂住自己的小腹。


    盛二公子狠狠地踹過去,“臭婊子,敢給我戴綠帽子,瘋了不成。”


    旁邊一個娃娃臉年紀不大的公子哥,“我說,盛二,你行不行啊,別搞錯了,最後孩子是你的,到時候咱家老爺子會心疼的。”其他幾個人大笑出來,地上是一屍兩命馬上奄奄一息,可那些人的嘴臉卻是嬉笑著好像在看一條死狗。


    那人煽風點火,盛二公子更生氣,連踢一夢好幾腳,“屁,我走了半年多了,這貨我包了十年。就算老子不玩別人也休想玩,老子就當個玩意兒擺著,我也樂意,可是看看這肚子,也就兩個月,尼瑪,敢背著老子偷漢子,真是不想活了。”


    我身下一哆嗦,想著趕緊把人搶救過來,這要是出人命就完了。


    小虎子攔了了我一下,“顏嬌姐,你的想想法子,這人保不保的住是一回事,盛二公子恐怕要把咱們天上人間拆了。”


    我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小虎子,這人命在有錢人眼中就這麽不值錢。


    “顏嬌姐,之前不知道你看過新聞沒有,後來那事就被壓下去了,京城子弟輪jian一個小模特後來小模特自殺那件事。”


    那個新聞我看過,可是連熱搜都沒上,當時網友討論熱烈可很快就銷聲匿跡了,連後續報道都沒有,還沒個明星緋聞抄的時間長呢。


    現在聽小虎子說這些,我心裏一驚,尼瑪不會是這幾個吧,他們要什麽女人沒有,強一個小嫩模幹什麽,現在要錢能買一大把。


    “刺激嘛,觸手可得的這些人早玩夠了。”


    我心中一滯,竟然有點不敢上前了。


    可是不上不行啊。


    我笑著走過去,“盛二公子是吧,您消消氣,何必和這種上不得台麵的置氣,氣壞了可是您自己受著呢。”


    我堆著笑,那幾個公子哥好奇的看過來,盛二挑眉,“你誰啊,白鳳呢,她手上都什麽人。”


    我笑著,“白鳳姐不在,我是助理,我來解決這事,現在這事都出了,使我們管理不嚴格,您看看怎麽樣您才能消氣。”


    “這就是你們天上人間的女人,傳出去真是笑掉大牙,竟然偷漢子還敢懷孕。老子今天就讓她在這給我生,我要看著她生。”


    盛二公子坐下來,眼神極冷,指著地上一夢,後者奄奄一息,捂著肚子,半睜著眼睛,我心一緊。


    “別說什麽人命要緊,老子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人命。”


    盛二本來帶京裏幾個哥們來玩,來時候還誇口這的女人有意思,結果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麵子全無,他能包一夢十年,說明還是挺喜歡的,可女人算什麽而且還是給戴綠帽的女人,在兄弟麵前不敵麵子的十分之一。


    幾個子弟也玩味的向我吹著口哨,大概我長得還算挺不錯和這的女人看著不同他們覺得新奇。


    我笑著,看著他們挑釁的眼神,“盛二公子,弄死一夢一個人有什麽意思,這肚子有貨,可不是她一個人弄出來的。”


    後者一愣顯然我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樣子讓他覺得新鮮,要是以往就算是白鳳姐也會暗示他別弄出人命,或者當麵處置了,或者救下來,暗地處置,可是沒有人這麽找事的。


    我的話讓在場的人一愣。


    公子哥們,“這個妞說的有趣,二哥你得找找那個讓你戴綠帽子的男人是誰啊,哈哈哈。”


    “閉嘴。”盛二公子陰鬱的吩咐著人,“去給我查。”


    我攔住話頭,“到底是我們天上人間的人,哪敢勞煩盛二公子啊,我們一定給您查清楚。”


    說著我走到一夢身邊,“你自己說吧,也少受點罪。”


    一夢閉著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還真是個倔強的姑娘,我蹲下來假裝聽她說什麽,其實壓低聲音,“不想死你就說,現在都要沒命了,也沒個男人站出來給你說話,你還指望什麽,難道要一屍兩命不成。”


    一夢眼中劃過冷然,張張嘴,痛的發不出聲音來,眼神卻看向那邊的公子哥們。我站起來歎了口氣,轉轉眼睛,“一夢說是被人強迫的,又怕和您說了,您不要她了,她也是一片癡心,誰想到懷孕了,也不敢報警。”


    “強?糊弄鬼呢?”


    “說那人身份太厲害不敢說。”我故作賣關子。


    在場的人,那個娃娃臉拿著酒杯,冷然看著地上的一夢嗎。“這丫頭偷人了就別胡謅八扯的,到時候連累家裏人可不好了。”


    地上的一夢明顯一顫,我心中了然。


    這時候小虎子在外麵跑回來,剛才按我吩咐去打聽消息去了。


    我聽了敘述,微微皺眉,看著地上一夢,她去京城了?


    可是盛二公子明明說半年才回來,這孩子顯然不是他的。


    我又看著一夢捂著肚子,死死地盯著前方,而她前方是大理石桌麵一腳,黃銅色的,能倒映出她的樣子,以及那邊沙發上的人。


    我心中一驚。


    也弄不準,但是此時騎虎難下,“盛二公子,我的人來查,一夢前兩個月去了京城,難道不是去找你的嗎?”


    盛二一愣,京城,他還沒等發作,那個娃娃臉的子弟就叫囂著,“還愣著幹什麽,晦氣,趕緊弄死的了,聽他們廢話。我看直接弄死,咱們這些人可沒功夫,這了幾天還要回京城呢,你爸和我爸那邊催的還緊著呢。”


    到底年輕,我眯著眼睛看著娃娃臉。


    忍不住嘴角冷笑,頓時覺得最可憐的人也是最可悲的,“盛二公子,你說一夢跟您這等身份的人在一起,還能看到上誰去,又說那人我惹不起,看來這人身份和您旗鼓相當啊,這查還是不查您自己看著辦。”


    我這話說的有技巧任何人都收不來,這是麵子呢,要是直接弄死了豈不是就是說怕了那個男人了,果然,“查,我倒要看京城哪個孫子敢碰我的東西。”


    我剛要說話,一夢就爬到我腳邊,帶血的手抓著我的鞋子,“求你,我媽,我妹妹,求你,不要。”


    我眼中冷色,抬眼看著娃娃臉,他此時皺眉盯著一夢,手上發白。


    真讓人惡心,其實我不因該說出來,可是看著地上一夢也不知怎麽的,眼前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惡心,惡意報複似的。


    “我的手下剛才打聽了一夢是被人接去京城打著您的名義,可是人到了二環內就失蹤了,沒留任何痕跡,看來這人是認識你的呢啊,怕您知道了,盛二公子可把咱們一夢帶去見過認識的人,咱們一夢長的標誌,別是有人奪人所愛。


    雖然沒有蛛絲馬跡,我倒是要給您提個醒,咱們在一夢家搜出來了個京都度假村的一次性牙刷呢。”


    我的話點到為止,心裏滿滿的痛快,下一秒鍾,盛二公子就臉色鐵青,不隻是他,這一圈的高幹子弟都轉過頭看著那個娃娃臉。


    後者緊張的語無倫次,“尼瑪看我幹嗎啊,我會要這爛貨?”


    “你是不會要這種爛貨,可是你從小就有搶別人東西的習慣。”


    天上人間這種地方,每個進場的vip客人都會先調查是誰,什麽背景,陌生麵孔更是要這般,這才是一直存活下來的原因。


    那個娃娃臉,在這幾個公子哥中風評最差,以搶別人東西為樂趣,無論是女人還是任何,他一個私生子,就有這種愛好,一夢隻是犧牲品。


    那邊盛二公子直接一腳回去,我趕緊叫人把陪酒的姑娘們都扯出來,那邊有他們自己人拉架,或者怒罵,都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包廂隔音很好。


    我叫人把一夢抬出來,關上了包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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